◎送朋友懒心的生日贺文,原本只打算写三千字,结果大宇宙意志送来后续剧情,只好
写下去了。
◎人名与名词的翻译基本使用台译,但也有部分因为作者个人喜好使用陆译(例如部长的
名字)
◎原则上三天更一次
◎作者是年下攻末期患者,所以本篇部长受,但是弱攻强受类型
为了研究与救助濒临绝种的奇兽,纽特去过无人的沙漠、拥挤的街道、潮湿的岩洞、终年
冰封的山峰、炎热到令人的心神融化秘林;而在这些地方活动时,他住过木屋、砖房、铁
皮屋、城堡、庙宇、各式帐棚、各种车辆或自己的皮箱──如果他实在找不到能安全过夜
的地方。
而当他在上述地点躺下,闭起眼睛卸去一日或数日的辛劳之刻,会想起留在英国的父母、
魔法部的同事、在欧洲各地打击黑巫师的哥哥,以及自己暗恋多年却始终不敢靠近的男人
——帕西瓦尔˙葛雷夫。
葛雷夫会睡在哪种房子里呢?纽特在撒著月光的白沙滩、散发霉味的上下舖、冰冷的岩石
与堆叠的树叶上思索这个问题,于脑中一次又一次堆砌正气师可能的住所,但却始终建筑
不出满意的想像。
葛雷夫有着旧时代贵族优雅、不怒而威的气质,可是又具备现代企业家俐落、实事求是的
性格,纽特拿不定主意要让他住在奢华的古堡还是简约的公寓。
当然,就算纽特能做出决定,也不代表葛雷夫就真的住在那里,他只是希望透过想像,幻
想自己有朝一日能走进正气师的居所。
纽特想都没想过,幻想有变成现实的一天。
“你真的不需要我去和葛雷夫先生谈一谈?我可以说服他改变主意。”
蒂娜一脸忧虑的问,她与纽特一同站在人来人往的国会一楼大厅,等待葛雷夫开完会下楼
,正气师在宣布亲自监管纽特后,就和费歇尔一同被瑟拉菲娜的秘书找去开临时会议,而
这一开就是整整两个小时。
“谢谢妳的关心,但真的不用。”
纽特向蒂娜微笑摇头,将目光放回电梯前,在梯门开启时止住呼吸,于梯内人走尽,确认
葛雷夫不在其中时垂下肩膀。
蒂娜没有漏看这个变化,但将纽特的兴奋与失望理解成恐惧和安心,心头一揪也看向电梯
低骂道:“这太荒谬了,该受到监管的该是费歇尔手脚不干净的秘书,怎么会是你这个受
害者?我不能接受这种处置!”
“我可以。”
“什么?”蒂娜转头问。
纽特愣了一下回神,望着蒂娜腼腆的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理解葛雷夫先生这样
处理的原因,这是最好的处置。”
“你人太好了。”
蒂娜摇摇头,伸手搭上纽特的肩膀,将人转向自己严肃地道:“纽特,如果真要有人监管
你,那也不一定得由葛雷夫先生来,我也可以,你可以住在我家,我和奎妮都很欢迎你。
”
“我……”
“久等了。”
葛雷夫的声音忽然响起,纽特与蒂娜的肩膀同时震动,抽手、后退、转身面向魔法安全部
长。
纽特的眼瞳因欣喜而张大,但马上就瞇起浮现疑惑之色。
两个小时前纽特目送葛雷夫离开魔法安全部时,尽管对方脸上没有笑容,不过从跨步的姿
态、不经意上扬的嘴角,看得出来他的精神和心情都不错,然而此刻正气师的虽然挂著微
笑,眉眼间却渗漏出疲倦,指尖也细微的颤动。
葛雷夫似乎注意到纽特的眼神流转,抬起被奇兽饲育家盯住的手,压上颈侧揉捏道:“会
议的人数越多,时间就会拖得越长,要得出结论也越费力。”
“出事了吗?”纽特问,视线仍停在葛雷夫的手上,没有再捕捉到任何颤抖,却也没能感
到安心──他直觉认为对方在掩饰或隐瞒某些事。
“只是一点国际纷争。”
葛雷夫笑了笑,不等纽特开口就收起笑容转向蒂娜道:“金坦小姐,回执行部找戴雅小姐
,她手上有你的新工作。”
“现在?”蒂娜睁大眼睛错愕的问。
“是,现在,妳今天恐怕得加班了。”
葛雷夫冷酷的宣布,转头瞄向大厅的水晶时钟,叹一口气往前走道:“斯卡曼德先生,跟
我来,我们得在莫魔把路堵住前离开。”
“什么路?”纽特快步跟上。
“马路。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国会有一段距离,走路太远消影咒又可能被莫魔看见--那附
近没有什么无人的小巷子,虽然还有飞路网可以用,但国会的壁炉正在整修,所以这阵子
我都是开车上下班。”
葛雷夫边说边推开玻璃门踏上人行道,前进数尺停在一辆漆黑光亮的汽车前,拉开车门坐
上驾驶座。
纽特在车前伫立片刻才开门入坐,看着葛雷夫熟练地发动汽车,一手转方向盘一手打档,
以近似乐团指挥的优雅与流畅,带领车子由国会大楼驶向马路。
他的兄弟见过葛雷夫开车吗?纽特心中忽然冒出这个问题,他确定忒修斯看过葛雷夫骑扫
帚、鹰马与飞龙,但不知道正气师有没有在哥哥面前开过车,如果没有……
“你会晕车吗?”
葛雷夫忽然开口问,不等纽特回答就继续说下去:“忒修斯会,他第一次坐我的车就吐得
一蹋糊涂,晕到连清洁咒都使不出来。”
纽特胸口刚涨起的暖潮迅速消散,僵硬的笑了一下回答:“不会,我搭车或搭船都不会晕
。”
“太好了,那我就能开快一些。”
葛雷夫踩下油门,黑头车立刻超过左右的车辆,在眨眼间将人行道上的人甩至远方。
纽特因为后座力而贴上椅背,还没从加速的冲击与期待落空的低潮中脱离,就听见让他瞬
间心跳加速的话语。
“我能叫你纽特吗?”
葛雷夫旋转方向盘,控制汽车拐过街角道:“虽然我们没说过几次话,又七八年没见过…
…”
“可以!”
纽特高声回答,答完才惊觉自己喊得太大声,赶紧挥手道:“对不起,我是……我的意思
是……你可以……”
“我可以叫你纽特。”
葛雷夫替纽特把话说完,看着道路勾起嘴角道:“我忽然能理解忒修斯为什么那么喜欢捉
弄你了,你的某些反应实在……相当纾压。”
“葛雷夫先生……”纽特垂下肩膀低语。
“帕西瓦尔。”
葛雷夫纠正,在路口灯号由绿转红的刹那停下汽车,偏头望向纽特浅笑道:“我能喊你的
名字,你也能喊我的,这样才公平。”
纽特压在皮箱上的手指缓缓收紧,凝视葛雷夫因笑容而软化,英俊得无以复加的脸庞,静
默数秒才小心翼翼地呼唤:“帕西瓦尔。”
“纽特。”
葛雷夫回应,于红绿灯转绿时将视线放回前方,踩下油门道:“不过公开场合你还是叫我
葛雷夫比较好──我也会称呼你斯卡曼德,让旁人认为我们的交情普通,你会安全一些。
”
“安全的意思是?”
“我的政敌和仇家不少。”
葛雷夫脸上的笑意逝去,看着青灰色的马路沉声道:“你今天碰到的费歇尔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这些人认为你对我很重要,你就麻烦了。”
那对你来说,我重要吗?纽特脑中忽然浮现这个问题,好在他的理智及时拉住舌头,提醒
主人自己虽然认识葛雷夫超过十年,一对一交谈的次数却不超过五次。
你能喊他的名字,坐在离他的手臂只有两三吋的地方,嗅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看见他放
松的笑就该知足了──纽特这么告诉自己,命令自己平复情绪,尽可能轻松地问:“所以
……费歇尔先生会指控我纵火,是因为他觉得我对你很重要?”
“正确来说是对蒂娜很重要。我复职后发出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将她调回魔法安全部,费
歇尔如果能证明蒂娜不适任,就能以此质疑我的判断力,进而把我从部长的位子踢下来。
”
葛雷夫在答话同时回转汽车,右肩因为离心力微微擦过纽特的肩头,留下转瞬即逝的温度
,再回到原本的位置。
这令纽特的心跳猛然加快,左手五指深深陷入椅垫中,稳住自己的重心更克制倾身追上另
一人臂膀的冲动。
葛雷夫似乎没注意到纽特的煎熬,在下个转弯又了碰奇兽饲育家的肩头一下,说了声抱歉
后直视前方马路道:“说到费歇尔,你对他的秘书有什么看法?”
“费歇尔的秘书……”
纽特脑中浮现罗伯特手上的纱布被魔法强行扯开,露出底下红肿淌血的双手的画面,蹙眉
低声道:“我想他需要换一款烧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