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一起来吃年糕》第17章 石更哥番外4

楼主: zhuxian (诛仙)   2017-05-18 00:19:01
  
  【第17章】石更哥番外4
  
  【13】
  小时候的超硬沉默寡言,母亲去世后性子更是孤僻,他没什么朋友,也不需要朋友,好像对谁都不上心。
  超粗先生却说,等儿子长大开窍就好了。
  
  就像超粗先生所说的,如今超硬有点开窍了,在情爱这方面。
  
  超硬开始有意的接近太软,可又怕他表现得太明显,会吓到这块小软糕,所以一般都是假装顺手帮忙的。
  学校或班级组织活动时,他帮太软搬过桌椅;太软的个子不高,超硬值日时也会帮太软擦黑板,教室高处的窗户等等;太软的自行车坏了,几乎啥都会的学霸硬也帮忙修过……
  
  这些事他不仅帮了太软,也帮过别的糕。渐渐的,大家都觉得班上原本的高冷男神糕变得越来越热心,当然,也更招女糕们的喜欢了。
  
  高三那年,同样才貌双全的“糕风亮节”转学过来,成了超硬和太软的同窗。
  
  辣炒年糕一直都很受大众们的喜爱,毕竟色香味俱全,看着就特养眼特好吃,令糕直流口水,除非是非常怕辣的糕。
  
  太软就很怕辣,可他对“糕风亮节”这名字感兴趣,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独特的名字。
  超硬自然也注意到了太软的反应,眸光忽地一黯。
  
  【9月8日,天气晴转阴】
  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糕风亮节”,是块辣炒年糕,大家都盯着他看,小软糕也不例外。
  小软糕,你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名字也好听?
  
  有了对比后,超硬头一次发觉自己的名字怪怪的,有点嫌弃,他想着等将来出道后,得取个合适的艺名。
  
  不只是超硬,哥哥超干似乎也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一直自称是“超帅”,“超英俊”,“超天才”。
  
  超干上了大学后,就开始住校了,难得放假在家的时候,他每晚都要煲电话粥。
  
  “我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一表糕才霸气外露邪魅酷炫拽超级能干到爆炸!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水水!”
  “水水,我错了。”
  “等等!水水你别挂电话,你还没和老公说‘晚安’呢!水水——”
  
  就睡在隔壁的超硬:……
  哥哥应该是恋爱了,但感觉并不能长久,因为他“超有病”。
  
  “糕风亮节”这名字听起来正直又响亮,但这位糕同学其实是弯的。他对太软一见钟情,并且还当众表白了!
  
  顷刻间全班譁然,太软的脸也腾地一下红透了。
  超硬他……差点捏断了手中写字的笔。
  
  【14】
  太软着实吓傻了,连连摇头,没有接受糕风亮节第一次的告白。
  
  不过糕风亮节也不气馁,他早已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反正他第一次只是为了引起太软的注意。
  糕风亮节对自己颇有自信,往后还有时间再接再厉,认为自己一定能打动太软的。
  
  超硬也发现尽管太软表面上拒绝了糕风亮节,但确实开始在意他了。
  
  糕风亮节的个头和超硬差不多,因此也被老师安排到了教室的后排,两块糕虽不是同桌,座位却离得比较近。
  高三那时候糕风亮节的成绩也不差,可惜每次考试都排第二,被万年第一的超硬压在头上。
  
  有些气不过的糕风亮节总爱跟超硬暗自较劲,除了平时在教室课堂,每次来图书馆,带着点挑衅的意味,糕风亮节都是直接坐在超硬的对面;超硬借的书,他也都要借过来看一遍。
  
  有一天超硬在图书馆翻看语言类书籍时,糕风亮节又凑到了他旁边,和他挤在同一个书架这里。
  
  超硬有点无语,抽出了一本书后,正巧见到了站在对面书架前的太软。
  
  “你在看什么?”超硬问。
  太软惊了惊,局促道:“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看看。”
  说罢,又继续翻看他压根不懂的青团国名著。
  
  超硬:……
  分明就是欲盖弥彰,这小软糕连谎话都不会说。
  
  超硬知道太软绝不是单纯来看书的,而是在看……
  之前他和糕风亮节坐在一起时,超硬也察觉到了太软悄悄投过来的目光。
  
  “哈哈,小软软你在看我吗?”超硬身旁的糕风亮节见此,立马就喜笑颜开,“不用躲躲藏藏的,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别害羞嘛。”
  语毕,糕风亮节还抛了个飞吻。
  
  太软红著脸匆匆跑掉。
  
  超硬却顶着张黑脸久久没说话,这下子,他彻底把糕风亮节当作“情敌糕”看待了。
  
  后来有一段时日,气场分明不和的超硬和糕风亮节,却总在一起看书复习,两大校园男神糕经常面对面的坐着,奋笔疾书,比赛背书写卷子。
  
  见状,其他年糕们纷纷惊疑不定——
  卧槽!原来两大男神的关系这么好啊!
  男神和男神果然都是朋友,唉,我们平凡糕无法介入美颜糕的世界。
  这是竞争对手糕之间的惺惺相惜,也是一种独特的爱啊!
  …………
  
  就这样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导致全年级都知道超硬与糕风亮节是“好友”了,就连糕风亮节也误以为真:“超硬同学,没想到你也喜欢我。”
  完全对他无感的超硬一脸黑线。
  
  “唉,都怪我魅力太大,超硬,我也承认你很帅很硬,但我恐怕要辜负你了,你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的心里只有小软软。”
  糕风亮节边说边抹着眼角,竟然拒绝了校草的爱,谁让自己太过深情,他简直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石更更,其实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的,但只能是单纯的友谊,我无法给你其它承诺。”
  
  超硬听得嘴角抽搐,差点吐血!
  糕风亮节应该改名了,“糕疯子”才更生动形象。
  
  【15】
  有次超硬随太软,糕风亮节碰巧一起坐公交回家,车内的年糕乘客们很多,男女老少糕中间,还藏着鬼鬼祟祟,伺机而动的小偷。
  
  太软下车后,一摸口袋就发现自己的钱包没了,立刻拉住了前面举止可疑的中年男糕,却反被狠狠的推了一把。
  猝不及防的太软被推倒在地,超硬想上前扶起,糕风亮节却先他一步抱起了太软,超硬便急着去追小偷了。
  
  本来太软已经不抱希望,可谁知超硬却拿着他的钱包回来了。
  
  超硬大汗淋漓,气喘呼呼的,手臂上也被小偷划了一刀,可他完全不在意,只想着将全部的钱交到太软的手中。
  
  见义勇为的超硬逮住了小偷,不仅帮太软,也帮助很多受害者追回了他们的钱,之后还受到了学校的表彰。
  
  太软的钱一分不差,失而复得,可当时他的钱包又脏又破,在超硬和小偷的抢夺拉扯中,钱包的衬里也被扯坏了,没法再用了。
  
  糕风亮节安慰道:“没事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大不了重新买一个。”
  太软略有犹豫,还是无奈的“嗯”了一声。
  
  瞧太软满脸遗憾,超硬看得出他很喜欢这款干酪钱包,就悄悄的拿了回来,自己洗干净后,又开始想办法修补。
  
  “小硬,你缝的这是什么?哈哈哈丑哭了。”家里的小姨见了,笑得停不下来。
  被小姨狠狠打击的超硬:……
  
  超硬他们家糕丁单薄,亲戚也比较少,如果超粗先生不领养超干回来,这个家估计会更冷清。
  
  爸爸超粗是独生子,并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了,超硬的妈妈也是大姐,不过家里倒是还有两个妹妹。二姨嫁到了国外,一年到头也不一定回家,更别说来探望他这个外甥了。
  
  但超硬的小姨,分明与超硬的妈妈同父异母,年纪也差了十几岁,姐妹俩的关系却很要好。
  所以在北方老家时,小超硬记得年轻的小姨很喜欢陪妈妈一起照顾自己,逗自己玩。
  
  后来超硬的母亲病逝,超粗先生带着儿子搬到了南方,小姨也一起搬了过来,毕竟舍不得这个外甥。
  
  超硬的小姨遗传了她的母亲,和他们白年糕不一样,是块紫薯年糕。超硬是糕富帅,聪明年轻的小姨也是纯24K的紫富美,而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也确实叫“紫富美”。
  
  紫富美目前是一位服装设计师,不仅会画设计图,什么缝纫裁剪都不在话下,针线活很棒,她的厨艺也是一流,妥妥的“女强糕”。
  
  非常独立的紫富美一直不打算结婚生子,平时忙于自己的工作,只要有空就会来超硬他们家。
  她和超硬,超干他们站在一起时,别的糕乍一看,还以为是姐弟们,毕竟紫富美年轻又注重保养。
  
  这天紫富美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到了超硬他们家,却瞧见超硬拿着针线,专心致志的在缝著什么。
  
  “小硬,你居然在补钱包!”紫富美有些忍俊不禁,“这么可爱的干酪图案,钱包主人一定也很可爱。”
  超硬默默的点头。
  
  “哈哈,但我们家小硬才是最可爱的,来,乖乖让小姨亲一口,然后我帮你补。”
  紫富美朝超硬眨了眨眼,超硬小时候就是一糯米团子,而且和姐姐一样,身体里是甜甜的糖心,她就总爱捏一捏小超硬的脸,亲亲他的脸颊。
  
  超硬摇头拒绝。
  他就是不想交给别的糕,才自己琢磨著修补的,因为他想亲手补好了再送给太软,给小软糕一个惊喜。
  
  “越来越不乖了,好像上了初中后,你就不让我亲了。小硬,是不是那时候你就有喜欢的年糕了?”
  超硬不答,指了指钱包:“你教我补。”
  
  紫富美眼珠一转:“那你得先回答我,是不是有心上糕了?男孩,还是女孩?”
  “你先教我补。”
  
  紫富美:……
  这外甥的性子也变得倔了,紫富美只好举手投降,谁叫她向来很宠超硬。
  
  【16】
  当初太软那个又脏又破的钱包,被超硬洗干净擦亮了,钱包衬里破了的地方也被超硬补好了,还绣了一朵小菊花在上面。
  因为超硬记得,太软说过自己喜欢菊花。
  
  可是当他打算送给太软的时候,糕风亮节再次抢先一步,直接送了个新的。新钱包比原来的更精致好看了,皮质也很好,不会轻易坏掉。
  
  “谢谢你!风亮节。”
  远远瞧着太软的笑脸,看到他开心地收下了新钱包,眼眸里映着的都是糕风亮节的样子,超硬一瞬间就退缩了,他不再上前,默默转身走远了。
  
  这个他亲手补好的钱包,这份精心准备的“惊喜”礼物,也终究没能送出去。
  
  临近情糕节,大家想着高考后即将各奔东西,这阵子收送情书的男糕女糕们就忽然变多了。
  这天,太软悄悄将一封粉色的信放到超硬的课桌上,然后无比尴尬地跑掉了。
  
  超硬低头一看,顿时比太软还要尴尬,虽然信封上没写什么字,但光是从粉色的外表和刚才太软的反应来看,他就猜出了这绝对是情书。
  
  超硬拿着信封的手微微抖了起来,一颗心也在胸膛里扑通直跳,不由的发热发烫,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他…他太紧张激动了,竟有些不敢拆开看。
  
  “哇哦!太软给糕风亮节送情书了啊!”
  “嘿嘿嘿,糕风亮节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恭喜两位!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糕。”
  
  就在这时,全班突然起哄起来,大家围绕着太软和糕风亮节欢呼雀跃,尴尬的太软拿着一封信频频摇头,糕风亮节笑得一脸满足。
  
  超硬十分惊讶,怎么太软送了自己情书,还要送给别的男糕?!
  结果他打开一看,写信的是隔壁班上的文艺委女糕。
  
  “幸福”的龙卷风过后,超硬的心里只剩下一片残骸,拔凉拔凉的……
  
  太软不知怎么就成了“女糕之友”,可能是他身心皆软,脾气也好,因此女糕们就常常拜托他帮忙送情书,而物件经常是超硬和糕风亮节。
  
  一次两次超硬还可以忍,到了后面几次,超硬心里越来越憋得慌。有天超硬又在自己的抽屉里翻到了一封信,心累无比的他,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太软急了,指著垃圾桶里的信封:“超…超硬,这个是……”
  “我知道是什么。”超硬冷冷道。
  
  “你…真的不拆开看一眼吗?”太软说罢,还打算伸手将信给捡出来。
  
  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傻事!
  超硬简直又气又急,沉着脸将太软拉到了一边:“够了!太软,你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超硬,我……”
  太软张著嘴巴仍想说什么,超硬却走开了,他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
  
  事后,超硬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凶太软,他很后悔,想要找太软当面道歉,可第二天太软却故意绕开了超硬,刻意在躲着他。
  
  见太软这般抗拒,超硬也不再靠近他。
  之后在备战高考的最后一百天里,超硬和太软互不打扰,这么多天,直到考完了最后一门,走出考场,他们之间也一个字都没说过。
  
  高中毕业典礼后,全班在一起吃了最后一顿散伙饭。
  
  饭桌上,填了同一所影校的太软和糕风亮节,挨着坐在一起,他们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十分亲密。
  班上的其他同学,包括班主任也都明白糕风亮节一直在追求太软,痴心不悔,想到往后他俩可能还有三年的大学生活,大家还是很看好糕风亮节的。几个跟他玩的兄弟糕,更是为糕风亮节加油打气,背地里一直喊太软“嫂子”。
  
  这些事超硬也都知道,他回想这三年的高中时光,可能自己帮过太软的那些小事,太软并不在意,而那个能逗他笑,让他开心的男糕,也不是自己。
  相反,太软面对自己时总是容易紧张,忐忑不安,每每想说什么,也都欲言又止。
  
  几杯酒下肚,超硬恍惚间又想起了与太软的初见。
  小学六年级那会儿,和自己仅仅做了一周的同桌,太软被冻得瑟瑟发抖,还勉强地笑着,说著“没关系”,后来超硬主动申请换了座位,选择远离了太软。
  
  超硬在想或许今后,为了避免伤害到太软,他就应该一直远离太软。
  
  【17】
  远离太软这件事,超硬考虑了无数回,也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该放手离开了,可就是舍不得他,始终没法做到真正的“远离”。
  超硬被第一志愿的学校所录取,但他放弃了,仍然到了太软的班级。
  
  大学的表演课上,太软第一次抱住了超硬,超硬弯起嘴角,笑了出来。
  这只是拍戏,他知道太软温暖的怀抱是假的,脸上的喜怒哀乐也都是演出来的,可他并没有在演戏,他是真心的。
  
  超硬有时候挺羡慕太软的。
  他笑起来时眼里像是有星芒流动,清亮的歌喉动听悦耳,柔软的身体练舞时,太软弯曲的每一个弧度看起来也都那么美好,那么有吸引力。
  
  渐渐的,超硬不再认为自己是天才糕了,甚至还觉得自己可能配不上太软,自己这样一块冷硬的冻年糕,会和软糯的干酪年糕相配吗?
  在爱情的世界里,可能越是深爱的那一方,就越容易变成胆小鬼。
  
  太软和糕风亮节依然是好友,班上的年糕同学也总误以为他俩是一对,正在交往中,太软总摇头解释,糕风亮节却笑嘻嘻的,恨不得大家就这么一直误会下去。
  
  超硬每每听到太软的解释,都会不由的松一口气,安心许多。
  只是这样短暂的安心,他不知会持续多久。
  
  这几天是表演系的毕业答辩时间,成绩优异,早已定好了经纪公司的超硬,是提前答辩的。
  超硬的论文答辩结束后,就看到了太软和糕风亮节抱在一起。
  
  超硬的一颗心沉沉地落了下去,他和“情敌”糕风亮节之间的爱情博弈,是糕风亮节赢了。
  他用四年的时间,终于打动了太软,而自己的十年,可能对于太软来说,什么都不是。
  
  毕竟爱情无关乎性别,也与时间的长短无关,如果谁和谁是注定相爱的,有时仅仅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18】
  下午就突然下起了暴雨,由于第二日就是超硬母亲的忌日,小姨紫富美便开车来到学校,打算接超硬回北方老家。
  
  见超硬也不打伞,走在雨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紫富美猜到除了母亲忌日,可能还有别的原因让超硬那么难过。她心疼极了,急忙拿着伞走了过去。
  
  伸手摸上了超硬的脸颊,紫富美一时间感慨万千。她是看着超硬一天天长大的,从小时候的糯米团子,到如今超过一米八五的个头,岁月匆匆,改变了很多,可超硬看起来依旧那么孤单。
  
  紫富美踮起脚,就像十几年前一般,她想要代替超硬的妈妈,帮自己的姐姐亲一亲这个孤单的孩子,可嘴巴即将贴上脸颊之际,她却停下了动作。
  
  超硬落寞的神情让她有些不忍,而且超硬如今已经是很帅气的大男孩了,不能再用哄小孩子的那一套了。紫富美又摸了摸超硬的脸,也默默发誓,以后一定要让超硬的媳妇儿好好亲他,疼他。
  
  忌日当天,超硬随爸爸超粗,小姨紫富美一起到了墓园。
  站在超硬妈妈的墓碑前,紫富美忽然问道:“小硬,你是不是很喜欢你们班上的那块软年糕?”
  
  超硬瞬间愣住,压根没料到小姨会问这种问题。
  
  “我翻过你们从小学到大学的毕业照,你每次都站在他身后,小硬,你是故意的吧?在姐姐面前,你可不要说谎,不然她会伤心的。”
  
  超硬看了一眼妈妈的墓碑,点了点头。
  
  “所以你高中时补的钱包,也是他的?”
  “嗯。”
  “你开始对干酪感兴趣,跟我学做干酪蛋糕,也是为了他?”
  “嗯。”
  “你昨天那么难过,是不是也是他的缘故?”
  “嗯。”
  
  紫富美又接连问了很多,而超硬一连串的“没有”,让她越问越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唉,哪有你这样追男孩糕的?真是笨死了!我今晚就开车送你回去,你赶紧回去表白!”
  
  紫富美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超硬。
  是啊,无论结果如何,至少他要说出口,就算被太软拒绝,他也想听太软亲口说出来,说出那个可以让他彻底死心的答案。
  
  虽然很老套,可超硬也写了情书,他写的并不长,只有一张纸,纸上寥寥几行字,但每一句每个字都深藏着这些年的爱。
  
  大学生普遍都住校,太软也不例外,等忙完了最后的毕业答辩,大家总有一两天的时间需要收拾行李。
  提前离校的超硬又匆匆回到了学校,太软的室友告诉超硬,太软已经拖着行李箱走了,可能这会儿正在车站等车。
  
  超硬一听,匆忙跑到了车站,公共汽车却刚好开走了。
  
  不能放弃!他还不能放弃!
  脑中浮现出了这十年间的一幕幕,想着太软或开心大笑,或伤心难过的样子,超硬拿着情书一路狂奔,之后又换了辆路边的自行车,他拼命地骑着,疯狂追赶着前方的公共汽车。
  
  多亏了两三个红绿灯,超硬在某一站的时候总算追了上去,然而,喘著粗气的超硬根本没在车里找到太软。
  
  那日心情不好的太软,没有像往常一样,而是自己打车离开的。
  
  【6月17日,天气雨】
  大学毕业了,我们也做了十年的同班同学。
  小软糕,你能给我唱首歌吗?
  喜欢你的歌声,喜欢你。
  
  【19】
  大学毕业后,超硬直接出道,太软却一声不响地去了国外,和国内的同学们也都断了联系。
  
  超硬联系不到太软,不知道他去了何处,糕风亮节却也同样不知,并没有太软的任何联系方式。
  糕风亮节叹息:“唉,我头一次觉得小软软这么狠心。”
  
  另外,糕风亮节还向超硬解释,他从来就没有和太软交往过,大三的最后,太软还是拒绝了他。
  
  想想这么多年都没什么结果,糕风亮节一阵心酸:“小软软,最后可以抱一下我吗?”
  太软并不介意,主动过去抱住了糕风亮节。
  
  这才是那天的前因后果,是超硬误解了。
  
  之后和太软分开的两年里,超硬完全见不到太软,也丝毫没有他的消息。
  
  他仍旧在学做蛋糕,各种各样的干酪蛋糕,尤其是一种“红绿配”的,红花配绿叶,尽管俗气,但谁叫太软喜欢呢。
  但凡看到有干酪图案的衣物,超硬就忍不住买了回来,光是干酪睡衣就买了一衣柜,春夏秋冬款,各式各样的。
  超硬不爱玩游戏,游戏装了卸,卸了装,手机里却始终留着干酪消消乐,因为这是太软最爱的经典游戏。
  
  超硬依然在写日记,常常在日记里对太软嘘寒问暖。天热了,他好怕太软又热到中暑,一旦降温天凉了,他又担心太软会不会感冒?身边有没有谁提醒他加衣服?生病时也能陪着太软,细心照顾他。
  
  这两年,超硬也问著许多太软无法回答的问题,说着他听不到的话——
  小软糕,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你一定又吃了好多干酪,对不对?希望你永远不要长胖。
  小软糕,记着好好唱歌和练舞,不要偷懒!
  对了,最近又新出来一款干酪游戏,小软糕,你玩了吗?
  …………
  
  超硬已经习惯了有空时就想太软,开心了想,失落了还想,醒著时会想,连梦里也在想他。
  
  超硬拼命努力着,他想红,尽快地红起来,不只是为了自己的明星梦,超硬也非常想让太软能看到他,在意他,很害怕远在别国的太软,会慢慢地忘了自己。
  
  自己发布的第一首歌,卖出的第一张专辑,参演的第一部电视剧,第一次拍电影,第一次上台领奖的感觉等等这些,超硬出道后每件有意义的事都好想与太软分享,可惜并不能。
  
  所以有时候夜深时分,超硬会不禁幻想,如果可以乘坐时光机回到过去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刻,变回十七八岁的自己,重新去挽回所有的错过,去珍惜太软就好了。
  
  熬过了两年的时间,太软也终于入圈出道了。
  在看到他名字的一瞬间,超硬笑了,他发现好像不管过了多久,在任何时候,只要想到太软,看到他,自己心里那处最柔软的地方,仍是会不自觉的发热颤动。
  
  时隔多年,在很偶然的机会下,他们一起出席了一场慈善活动。这是入圈后与超硬第一次打招呼,太软伸出手,客套道:“超硬先生,你好。”
  他的语气平淡如水,表情也是冷漠疏离,真的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超硬忽然觉得眼前的太软,像是曾经的太软,又像是一块陌生的年糕。
  
  从高中开始到大学毕业,再到如今的重逢,超硬的日记本已经写满了厚厚的六本。他每天记录的事情不多,却一直坚持写着,点点滴滴都是回忆;而第一本日记中,夹在第一篇日记里的那张纸,是他当年的情书,也是他唯一一封写给太软的情书。
  
  超硬家中床头的柜子抽屉里,也始终放著一个旧钱包,表面上有可爱的干酪图案,内层还有着小菊花,是超硬曾经亲手绣上去的。
  
  有些事想说的时候,已不知从何开口。
  也许一错再错,错过了太多,也没必要再说了。
  
  如今在活动现场重逢,太软唤著“超硬先生”,主动与他握手,超硬也只淡淡一言:“好久不见,太软先生。”
  
  好久不见,六年3班22号的太软同学 ,小班长,还有……
  我的小软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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