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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xian (诛仙)
2017-05-14 01:03:00
【第5章】太软软软
【22】
我和超硬住进了同一家高级酒店,房间也安排在了一起,就在酒店最高层的宽敞套房里,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夫糕了。
套房内设有主次卧室两间,一间主糕房,另一间是客糕房;外面有大的卫生间和淋浴房,主卧里还有一个小的;会客厅也很大,不仅有沙发,还放著一张吃饭的餐桌,家俱一应俱全,几乎和家里也没两样。
目前我和超硬在外地拍戏,这几个月都不方便回家,所以这儿也就成了我俩暂时的“新家”。
晚上,我再次和超硬躺在了一张床上。
其实我内心是拒绝这样的,本来洗过澡后就打算去另外一间房睡觉,可瞧见超硬他已经为我备好了睡衣,也铺好了床。
上次羞羞后被黏住不能动的经历,实在太窘迫了,似乎也给超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防我再次被黏在床板上,这会儿超硬为我换上的床垫柔软水滑,床单也是很滑很舒服的料子。
我不太好意思,转念又想了想,就算是假结婚,好歹这一年我与超硬也是夫夫糕,夫夫糕不应该分房分床睡的,所以我还是得配合超硬。
夜渐渐深了,现在我们年糕普遍都有个坏习惯,就是睡前忍不住想玩一会儿手机,玩着玩着可能就睡不着,要是打游戏,更可能一眨眼就到凌晨了。
超硬却喜欢读书。
他好像一直都对语言学方面很感兴趣,之前在学校里,他的外语成绩就特别好,不只是我们年糕语,还有邻国的汤圆语,以及青团语,酥饼语,蛋糕语,面包语等等,这些糕点大洲的语言大同小异,所以超硬也都会说。
总之,超硬精通食物界各国的语言,对高层次的动植物语言,甚至连人类的人话,那么复杂难懂的人话啊,他都有兴趣研究。
我无数次地想,即便超硬不做明星糕,当块翻译家糕,或者语言学家糕也很厉害啊!
此时,床头微弱的灯光照在了超硬的脸上,他平日里那张冷峻忽然就柔和了三分,让我想起了超硬拍戏时的温柔神情,也不由得回忆起我们高三那年,坐在图书馆里的那个他。
望着超硬的侧脸,我大气都不敢多出,生怕打扰到超硬看书。他看书,而我静静地看他,不知不觉就看得出神了……
突然,超硬合起了书本,淡漠的双眸对上了我的目光。
我随即一愣,急忙将脑袋转向了一旁,然后胡乱地抓起手机。我点开了干酪消消乐,可明显心不在焉,才玩了一局就死掉了。
“该睡觉了。”超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嗯…嗯,晚安。”我点点头,赶紧收起手机,乖乖地闭上了双眼。
关了灯,黑暗的卧室里,我和超硬居然又一次睡到了一起,这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张双糕床很大,我和超硬的中间还留有较大的空隙,就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障壁。
不过,超硬翻身的时候,手臂不小心和我挨在了一起,我顿时一颤,便蜷缩起手脚,还裹紧被子背过身去,我想尽量离超硬远一些。
因为对于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我还是不好意思,不太习惯。
“你冷吗?”超硬这时忽然问道。
我……我不冷,反而脸颊发烫,两只耳朵也红了起来。但还好现在房间里很黑,超硬根本看不见。
见我沉默著,超硬起床又抱了一床新的被子出来,接着盖在了我身上。
我的脸更红,身体也更热了……
结果到了后半夜,我差点热晕过去。
半梦半醒间,我似乎又被拥入到一个冰凉的怀抱里,虽然这个怀抱有些硬硬的,也不暖和,但我觉得清凉舒服。
【23】
“太软!”
“太软,快醒醒!你要迟到了!”
第二天早上,还是堂哥太水将我喊醒的。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超硬早已不在旁边了,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过他的动作一定很轻,不然肯定会吵醒我的。
超硬一大早就不见了糕影,我的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失落,简单的洗漱过后,堂哥太水又催着我赶紧吃早饭。
瞧见桌上的干酪蛋糕,我眼里顿时一亮:哇塞,今天的早餐这么丰盛啊!
太水他绝对良心大发现了,还是头一次早上就为我买蛋糕吃呢。
“谢谢哥!我太爱你了,麽麽哒!”
太水嘴角一抽:“行了,你快吃吧。”
我喜欢吃干酪,美味的干酪蛋糕更是我的最爱。呃,不要奇怪我们干酪年糕为什么能吃干酪蛋糕?
实际上我们只敢吃自己动手做出来的,通常是很低级、没成精的普通蛋糕,若是吃成精的蛋糕大哥,蛋糕族们一定会怼死我们的!
我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吃得很开心满足,瞧我这副吃货的傻样,这时太水的职业病又犯了,忍不住教育我,他一遍遍的提醒我:说我身为已婚年糕,今后一定要注意言辞,话不能乱说,也千万别再搞出大新闻了。
我点点头,其实我又不傻,在公众媒体面前当然会注意,而且我还得发挥演戏,让年糕粉们觉得我和超硬很恩爱,至于面对超硬……
我会更加小心翼翼,只是,超硬他很少和我交流,这段时间除了和我对台词,一整天下来,他就只有寥寥几句。
“太水,这蛋糕好好吃啊!你是在哪里买的?”我问道。
这糕点师傅的手艺真心不错,并且蛋糕上还点缀著红配绿的小花,红花绿叶,别的年糕都认为俗气,可我偏偏喜欢。
要是男糕粉们多送我一些红配绿的东西,而不是粉色的,我就欣慰许多了。
被我问到在哪儿买的,太水愣了愣,想说什么,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我疑惑道,“太水,难不成这家店搬走了,还是快关门了?这不科学啊,明明如此好吃,而且这师傅跟我一样有品位有眼光,喜欢红配绿。”
太水翻了个白眼:“你脑补太多了,有的吃还这么囉嗦!”
“没关门就好。”我笑了笑,“好太水,哥,那你下次记得给我买一模一样的啊!”
太水:“知道了,真囉嗦。”
【24】
一周前,我与超硬传出了绯闻。
一部剧的两大主演都出了事,黄导痛心疾首,终日愁眉不展,本以为这部《契合》会暂停拍摄,如果另寻不到合适的演员,很可能就夭折了。但还好,拍摄进度只耽误了一周,我和超硬就又回到了剧组。
不过这一次,是以已婚夫夫的关系。
今时不同往日,整个剧组也非常贴心,黄导更是不计较之前我和超硬隐瞒“恋情”的事。他现在看我们,就是在看一对夫夫糕,所以黄导各方面都为我和超硬重新考虑和安排,干脆将我俩的休息室也安排到了一间。
一大间共用的休息室内,我开始紧张,太水也不自在,他皱着眉沉默不语,似乎很厌恶和超干先生长时间共处一室。
但后来,超硬却带着超干先生主动离开,去了另一间休息室。他还跟黄导说了,剧组的一切安排,还是按照从前那样就好,不必特别照顾。
晚上回去休息时,我发现卧室里多出了一张床,现在是两张床了,中间还隔着一个走道。
我愣住了……
另一张床应该是超硬准备的,我和他才睡了一晚,他就受不了?这么讨厌我吗?
但这样明显不好,不仅太水,超干先生他们看到会奇怪,酒店的服务生,打扫的阿姨进来也会乱想的吧,这万一传出去,新婚夫夫就分床睡,大家又会怎么想?
我们两家的年糕粉好不容易接受了我与超硬结婚的事实,要是传出夫夫其实不合,名不副实,他们肯定又要炸了,一些存心不良的媒体们也会再次盯上我和超硬的。
我越是联想,后果就越可怕,便决定推床。
对!我用力把两张床推到了一起,中间一点缝隙都没留。
搞定之后,我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横著身子躺在了两张大床上。我瞬间觉著睡在了王子糕那种豪华大床上,还不禁滚了两下。
而这时,超硬正巧回来了:“原来你喜欢这样。”
我:“……”
糟了!他一定又误会我了,会不会更讨厌我?
超干先生第二天过来时,看见两张大床并到了一起,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调侃道:“软软,阿硬,你们夫夫俩总爱搞些小情趣。”
我:“……”
小情趣是什么?还总爱搞?!
这误会也太深了。
太水带来的“红配绿”干酪蛋糕依然很好吃,我嘴里吃著干酪蛋糕,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好奇地问:“太水哥,那家师傅会不会做糖心蛋糕啊?”
“……”太水又是嘴角一抽,凶巴巴的,“不会!他们家就只卖这种干酪蛋糕,太软,你别整天满脑子都想着吃。”
我委屈,太水冤枉了我,我刚刚想到糖心蛋糕,也是因为想到了……超硬。
唉,要是我真的能满脑子都装着吃的,那就真的无忧无虑了。
【25】
在双男主的耽美网剧《契合》中,有好几场亲密暧昧的戏份,原来黄导还担心我与超硬可能不适应,会尴尬NG很多次,他一直思考着尺度问题。
可是,眼下我们是已婚夫夫了,黄导一脸笑盈盈的,感觉不仅吻戏没问题,就连大尺度的床戏都是小意思了,对我们绝对轻而易举。
等等!床戏?
原先的剧本上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只是一带而过,压根没有啊,黄导,您可别胡乱加戏!
而且我劝您不要对我太有信心了,您会失望的啊!
我在剧中扮演的这个角色,是属于比较主动的男糕,和我原本的性子不能说完全相反,但差别还是挺大的。
今天的这场戏,简单来说,就是我强“上”超硬未遂,之后被他推开了。
首先我要冲过去扑倒超硬,然后压在他身上,亲吻着他的脸颊和脖子。其实真正拍起来,一般都是借助错位的,我只要将脑袋凑过去,左边两下,右边再两下,看上去很暧昧就可以了。
黄导与另外两位副导商量后,一致决定要真亲!
真亲?!
这太考验我了,但论一块年糕演员的职业素养,就算我再尴尬,也得硬著头皮强“上”超硬了。
我压在了超硬的身上,嘴唇吻下去之前,还一脸歉意的小声道:“对…对不起,冒犯了。”
超硬的眸光闪了闪,仍是没说话。
我有点庆幸,还好这一次只是亲吻脸颊和脖子,再说开拍之前,我也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了。
另外我还有个小秘密,谁也没告诉,就是…就是我还特地涂了香香的润唇膏。
我吻住了超硬的脖子,所有的摄像机这时候也对准了我的嘴巴,以及超硬的脖子上面。
这种感觉,就如同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我俩,我已经很尴尬了,可黄导又临时决定再加一个特写镜头,要求我和超硬保持这个姿态不要乱动,所以我的这个吻又延长到了两分钟。
“Cut!”黄导喊道,随后说已经可以了,但是……
我又出糗了。
我的嘴巴黏在了超硬的脖子上,稍微一移动,就感到撕裂一般的痛楚。黄导先开始还以为是我和超硬在秀恩爱,闹著玩的,没想到是真的黏住了。
黄导和大家苦笑不得,而我是欲哭无泪!
我妈“黏糊糊”,她不愧是当年的“小黏黏”天后,我也遗传了她身上的黏性,再加上开拍前涂了唇膏,超硬身体也冰冰凉的,可能很容易就能黏在一起,所以又一次酿出了“惨案”。
后来,在大家的帮助之下,我的嘴巴得救了,但我由于吸吮的时间太长,也成功在超硬的脖子上种出了一个“太软牌”小草莓。
“哈哈哈……”超干先生笑个不停,我堂哥太水则捂住了脸,深深的为我感到羞耻。
确实,超硬脖颈上的红吻痕特别明显,粉都遮不住了,我连连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超硬:“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超硬点头:“太软,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现在我是你的——”
他顿住了,那呼之欲出的那个两字,我自然也知道,便瞬间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