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代被秦锦说服,哭得没那么悽惨了,眼泪多掉几颗,终于停止哭泣。
秦锦安抚好秦代,抱他到椅子上坐好,接着弯腰捡起画纸,眼神示意男佣扶起画架。
他询问过秦代的意思,将画纸重新夹上画架。
他们刚安顿好秦代,管家前来催促秦锦下楼。秦锦不得不下楼,他不忘请林清一道下
楼。
“林清,我不管妳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但我代表秦家直白地告诉妳,我们不欢
迎妳。我会安排佣人叫车送妳回去,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秦锦下楼,对着走在
后头的林清说话。
语毕,他对管家交代,请他帮送客。
林清脸色苍白得可以,饱受羞辱,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尤其她自知有错在先,她只
能狼狈地被请出秦家。
秦锦一回座,秦先生凑近他,压低音量,和他说话:
“我已经不让秦代出席,他还能有办法闹事,你那位哥哥真有本事。”
“不是他的错。林清擅自闯进我房间,大概吓到他了。”秦锦为秦代开脱,不觉得他
有错。
“我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是你因为他而中途离席。”秦先生嘴角上扬,外人看来他
和秦锦仿佛有说有笑,却令人猜不透他正说著无情的话语:“我警告过你不要对秦代太用
心,显然地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秦锦,你让我很失望。”
秦锦心脏仿佛被人抓紧,整个人一滞,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他身体不自觉地轻微颤
抖,恐惧垄罩着他。他咽下一口口水,极力压抑紧张的情绪,克制自己的声音,向他爸求
情:
“我知道错了。请你不要为难秦代。”
秦先生端详儿子,没答应他不为难秦代,他转移话题。
“还是收起心思,好好应付完今天的生日宴,别忘了你是主角。”秦先生叮咛,转头
对着身旁的客人说笑,轻描淡写解释秦锦刚才失序的行为。
秦锦忍住内心的恐惧,努力镇定心神,扯出一个笑容,陪他父亲与诸位宾客谈笑风生
,好好扮演秦家少爷。
当晚,生日宴进行到晚间九点,宾客散去后,秦先生与秦锦各自回房休息。秦锦深怕
他爸秋后算帐,对秦代不利,整晚心神不宁,好几次走神,是秦代唤回他。
秦锦帮他换睡衣时又走神了,秦代注意到他的异状,伸手摸摸秦锦的脸,向他说话:
“你是不是很累?我们早点睡吧?”
秦锦握住秦代的手,闭上眼,亲了亲他的手。秦代的手臂有一片瘀青,那是刚才一摔
造成的伤。
“我有点睡不着,陪我说说话?”秦锦上床,将秦代抱在怀里,为他揉散瘀青。
“别揉了,会痛……”秦代试着缩手,但秦锦抓紧,不让他躲。
“不行,揉散才好得快。”秦锦很坚持。
“慢慢好也没关系啊。”秦代可怜兮兮地说,偶尔发出低低的哀号声。
“听话。”秦锦要求,不纵容他。
秦代挣扎无用,索性窝在秦锦怀里,忍着一阵阵的疼痛。
“哥,跟我说说刚刚发生什么事?”秦锦问起,一方面帮他转移注意,别让他想着疼
痛,一方面也想问清楚刚才的事,他不相信男佣的那套说法。
那只是男佣的推测,林清从头到尾没有解释,真相肯定不是那样。
他只相信秦代说的话。
秦代忍着疼痛,小声回答:“我也不知道,她突然翻倒我的画架,我想把画架捡起来
,然后就跌倒了。画就脏了……”
秦代想起画被自己弄脏,又难过得想哭,声音变得哽咽。
“不哭。没事,说好之后修补好给我的。”秦锦停下手,赶紧安慰他。
“嗯……”秦代应声,但情绪很低落。
秦锦原本对林清没什么好感,听秦代说出当时的经过,对林清的印象更负面了。
“不聊这些了,今天生日宴的餐点,你最爱吃哪一道?回头我让阿姨学。”秦锦开启
一个轻松的话题,重新执起秦代的手,继续为他按摩。
“还要揉啊?”秦代苦着脸,没想到短暂停止的酷刑又开始了。他装哭,装可怜,发
出小声的哀号。
“再装,我就大力揉了。”秦锦知道他在假装,但也舍不得听他哀号。
他手虽没停,却放轻了动作。
秦代抿嘴偷笑,不敢被秦锦发现。
两人多说一会话,接着熄灯睡觉。今晚事多,时间拖得特别晚,平时这时间秦代早就
上床睡觉了,灯一关,他在秦锦怀里找到好位置,很快安心入睡。
秦锦盯着秦代的睡颜许久,尽管心里依旧抱持担忧,但此时此刻人就待在他怀里,再
不安的情绪都能镇定下来,被秦代的睡意传染,跟着入眠。
待在彼此的身旁是他们最安心的时刻,像是被分割的另一半,唯有贴近相拥才算真正
的完整。
他是他的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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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各位读者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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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应该会出个人志,但正在愁要邀请怎样画风的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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