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种程度该不该防，但加减防爆一下好惹
Chapter 9. Edinburgh → Highland → Isle of Skye
搭乘长途巴士是一件非常、非常无聊的事，就算外面磅礡的景致再动人，看久了也会
觉得腻烦，因此音乐就成为旅行的时候非常重要的一项必备元素。
丹倚在维尔的胸膛上半睡半醒的，维尔的头也轻靠在丹的脑袋上，已经睡过去有一
会儿了。因为好奇维尔总是听的是什么音乐，他与维尔分享了同一条耳机线，维尔的歌
单却比起他想像的朴实许多。
本来以为维尔因为工作的关系必须听最新的热门流行乐，但是实际上，维尔的歌却都
是有些年代的，大约一两年前甚至是更久以前的歌。曲风很民谣，又像是独立音乐，大
部份都是丹没有听过的歌手与乐团。
也许是因为听不懂的关系，丹听着听着也觉得挺好听的。
不过，也或许是因为是维尔的歌单，所以他无条件的接受了吧。丹看着他俩交握著的
手，浅浅的喜悦盈上了心头。
昨天离开了亚瑟王座之后，维尔带着他来到了一处音乐酒吧，美其名吃晚餐听音乐，
实则是让丹有时间好好的坦诚一番。
丹于是话说从头，从最初的时候他与青青的过去，一直到他为何而去尼斯湖；他的声
音一直都很低沈，因为他必须用尽全力保持嗓音的平稳而不颤抖。
维尔很少打断他，只是偶尔提出了几个问题，但大多的时间都让丹尽情地说，而他的
手也覆著桌上的丹轻轻发抖的手，无声地给予他支持与力量。
听完了丹的告白，维尔先是沉默了一会儿。
“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离开我？”维尔问，“你说因为你害怕失去我，我不
懂你的意思。”
说起这个丹就有些难为情，讲得好像一副他已经拥有了维尔一样，明明他们什么都还
不是，顶多就是friends with benefits而已。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所以呢？为什么？”
“我也……我其实也搞不太清楚。”丹头低低的，迎著维尔的眼神有些瑟缩，“我不
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怎么跟你相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没有跟人交往过，直到遇见你
之前也没喜欢过别人，可是你、我很快地就喜欢你了，我很害怕，因我觉得我们也许不
会有结果。”
这厢丹愈说愈感伤，那厢维尔却忍俊不著笑出来了。
“你笑什么？”丹红著脸，不可置信到底哪里好笑了。
“啊……丹，你竟然是这么悲观的人呢。”维尔带着爽朗的笑容，看着他的眼神却很
温柔，“为什么要这么有压力呢？我又不是跟你求婚，甚至连告白也没有，你就已经
在思考那么久以后的事了。”
“因为……”丹被他说得尴尬，这样的说法就好像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乎著这段爱恋。
“的确、我们认识不深，但那是因为你不给我机会啊，我很想要知道所有关于你的
事。”维尔拉过了丹的手，戏耍一般的摩梭着他的手指，“你能跟我说起青青，我觉得
很高兴、也很荣幸，能有机会认识她。”
维尔说著诚挚，让丹不禁又红了眼眶。
“你……我以为你不会跟上来。”丹老实的说，他的确没有想过竟然跑了不到两天，
便又再度跟维尔重逢。
“我考虑了一阵子。”维尔大方地承认他也有犹豫不决，“洗完澡看到你不见人影，
气恼的成分比较大，尤其你又偷了我的东西。”
丹难堪的低下了头，但又被维尔抬起了下巴，不允许他躲开他的视线。
“但后来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如果就这样让你跑了我会不会后悔，答案倒是一目了
然。”维尔轻抚著丹的脸庞，“所以我就来了，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你的问题是你想得太多了，丹，像是关于我们两个的。”想起这件事维尔又笑了一
下，“不需要的，面对抉择的时候只要问个再容易不过的是非题，让你的内心为你指引
方向，你只需要考虑当下就好了。”
维尔将椅子拉得离丹近了一些，两个人的膝盖碰上了一起，“好、做个练习，考虑时
间不超过三秒。再看到我，你开心吗？”
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脸上布满羞赧的红晕。
“第二个问题，你希望我现在离开你吗？”
这个倒是迟疑了一下，但不超过一秒，丹还是笃定地摇了摇头，甚至抓住了维尔的指
尖。
维尔奖励似的握住了他的手，“第三个问题，你愿意让我陪你去尼斯湖吗？”
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要跟我去尼斯湖吗？”
“你先回答愿不愿意。”维尔掐了一把他的虎口，逼他先专心回答问题。
“嗯……如果你想要跟我去的话。”丹点着头，被感动的又哽咽了，“可是、为什
么啊？你的工作怎么办呢？”
“工作无所谓啊，我本来就常常换地方，我的存款也饿不死自己。”维尔笑了笑，捏
著丹哭鼻子的脸颊，“而我不想跟你分开，你在英国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想跟你走这
一段路。而之后……那就再说吧，懒得去想这么久以后的事。”
维尔笑得很洒脱，轻狂的令人移不开视线，丹不禁有一种感觉，若是青青还在世的
话，一定跟维尔很合得来。
“如果青青在这里，她一定很欣赏你。”丹讷讷的说。
“跟你喜欢我一样吗？”维尔勾起唇角，不经意地逗弄他。
“啊……呐、你的项链也该还你了。”因为害羞了，丹很拙劣的转移了话题。想起这
个一时冲动就拿走了的东西，丹也是挺愧疚的。
维尔却制止了他拖去项链的动作，“你留着吧，我想你戴着我的东西。”
“可以吗？”丹的手僵在半空中，一半期待一半不好意思地看着维尔，虽然他的确很
想要保留住这个纪念。
“嗯，送你。这是我骑自行车横越欧洲时候的脚踏车炼，当然有找金工再整理过，不过
就是那一条。”维尔搂着丹的脖子，鼻尖对鼻尖的对他说，“那是我给自己的礼物，也
可以说是一个证明、一个纪念。如果他能够给你你所需要的勇气，那你就比我还需要
他。”
听到维尔的一席话，明白这项礼物有多么贵重，丹又因此哭了。他抱住了维尔，以哽
咽却清晰的声音，向他道谢。
维尔捏住了他的鼻子，要他别再哭了啊，不然旁人又要以为我欺负你了。这句话成功
的让丹破涕为笑。
所以他现在带着维尔的项链，多了维尔这样的旅伴，两人相偕一起前往尼斯湖。
同行的除去导游兼任司机还有另外六个人，其中一对是从瑞士来的老夫老妻，剩下四
个则是学生，马来西亚人，趁著来英国当交换学生的最后一个暑假去高地玩。
四个小女生喜欢盯着他与维尔看，指指点点的，丹没有去理她们，维尔也没有，只有
当她们拿出相机太过火的偷拍他们时，维尔才会礼貌的出声制止。
不过现在他俩都半睡半醒，女孩们又忍不住想要偷拍了。
丹有感觉到镜头，但他真的太懒得动了。前往尼斯湖的行程似乎都是这样，拉车时间
特别长，虽然他们选的六天五夜比起一般一两天的团多出不少时间，可是那也是针对景
点的停留时间，该跑的距离还是没少。
苏格兰的天气总是阴阴的，风很大、很冷，明明已经七月了却还透着凉意。偶尔会有
几缕阳光突破云海降临到大地上，但也就是那样，甚至还会被雾茫茫所遮住。
导游虽然轻快地说很快就会放晴了，但照这样看，似乎不是太乐观。
然而什么天气对丹而言差别并不大，反而身边人是谁比较重要。
能有维尔的陪伴，丹打从心底的感激。
眼看他离尼斯湖愈来愈近，离这趟旅程的终点愈来愈近，他突然有些迷惘，不知道要
怎么去面对之后的人生。
他将要回到家庭去面对他的父母，尽管称不上畏惧，但他还是希望能将那一刻尽可能
的拖延。
而且，如果能与维尔再在一起长一点的时间，那该有多好。
一边想着这样的杂事，丹终究还是在耳边的音乐和车子不规律的震动中，进入了梦
乡。
*****
莫丹收拾著行李，他的房间散乱着他要带的各种东西，而他正努力地将所有东西塞进
他新买的巨大后背包中。
他没有使用家里的诸多登机箱，而是自己花了点钱买了这一个许多背包客都推荐不已
的后背包，他想的是他要旅行太远了，欧洲其实很多地方并不适合拖行李箱。所以就算
他要去三个礼拜，他也不愿意带太多东西。
白老师轻轻敲了两下门，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帮着他的动作一起折起衣服。
莫丹疑惑的挑了挑眉，正想要问她为什么不说话，却见白老师红了眼眶。
“怎么了？”莫丹有些震惊，虽说他的母亲自从莫青过世之后变得非常多愁善感，整
个人阴郁了不少，但是却从没有这样毫无道理得在他面前说哭就哭。
白老师是个要强的人，就算落泪，也会躲在房间里自己偷偷的哭。
“妈，你哭什么？”莫丹摸著母亲的肩膀，一边抽过卫生纸的给她。
“我……我只要想到你要离开，我就……”白老师啜泣著，连话都说不好，“你是不
是不打算回来了，丹丹？你会不会丢下妈妈就不回来了？”
“不会，这里还是我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莫丹面上平静，心里却有些忧虑，是
不是他的计画已经被发现了。
“我一直在想……青青……青青就丢下我了……”白老师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莫丹咬著下唇，不愿意去接下这话。
“我总是想，青青肯定恨我……她一直一直跟我作对……一直都想要反抗我，可是我
从不屈服，因为我认为我是对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用这种方式来离开我身
边……”
“妈妈，你不该这么说。青青也不想死的。”莫丹冷着声调，白老师这样说令他不
悦。
明明青青就是最渴望活着，探索生命意义的人，然而多舛的命运却夺走了她的机会。
“对不起，可是……青青……她那么想离开我，你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白老师抬
起头看着莫丹，一脸希冀的想要得到保证，“你不会跑的不见人影的吧，丹丹……”
“不会，我不会一声不响的跑不见。”莫丹说，而白老师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莫丹的话却还没说完，“但是妈妈，我总有一天也是会离开的，离开这个家；你
不能绑我绑一辈子。”
白老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好似从没有想过莫丹也会忤逆她。
“当然我不是说现在，但是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有我想要过的生活。”莫丹木然
的又收起了东西，“将来我可能会想出国念书，或我会想经济独立搬出去住，你曾经说
过每个阶段有不同的任务，你说上了大学之后我们想要怎样的青春你都管不著，但是你
为什么食言了？”
“因为青青后来出事了，因为我想保护你……”白老师急忙的想为自己辩解。
“可是我快窒息了。”莫丹再次打断她，他很少顶嘴，这让白老师很无法接受，“你
可能不明白你造成我多大的压力，青青早就受不了了，如果不是因为她还爱你，她早就
走了；当然如果她真的离开家，搞不好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莫丹知道自己的言论有多残忍，他自身也快要无法承受的残酷，但他必须把握住这个
机会将话说开，“妈妈，我知道我这样说会让你生气伤心。可是不妨也趁着我们分开的
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白老师怔了怔，泪又落了下来，“我这么爱你、爱你们，可是你们一直视我为负担和
压力吗……”
莫丹忍住沸腾的情绪，但口气却平静不下来，“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可不可以哪一
天、哪一次，不要只想着你的付出，你可不可以站在我们的角度想想，你为什么会对自
己造成我们的伤害视而不见？”
“你们感受不到我的爱，这难道是我的错吗？”白老师哭喊，崩溃一般的。
莫丹不想听了，他的眼泪也夺眶而出，他哽咽著，“如果你这么想，那我觉得、我们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白老师似乎也无法再忍受与他共处一室，摔上他房门的声音又大又响亮。
莫丹恨恨的抹去泪水，将拳头握的死紧。
“呜……”只是、一丝不甘心的呜咽还是压抑不住。
*****
丹顶着还没有吹干的发趴在窗户旁，直到维尔走了过来，甩了一条毛巾到他头上开始
帮他擦干还在滴水的发。
“你在干嘛？”维尔笑着问，因为丹的表情实在太过专注了。
“我在听风。”外头的风声呼啸著，像是某种野兽的嘶喊声、低鸣声，大风从远方而
来，吹过旷野与山谷，光是想像著那样的场景，就令人心向往之。
“苏格兰一向风大。”维尔说，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风声。
但是对丹而言那是前所未见的，他从未听过这样无垠开阔的世界。旅程的每一天对他
而言都好新鲜，撇去拉车的时间不说，苏格兰高地的杳无人烟让他深感震撼，山与天连
成一线，雾海朦胧了所有的美丽，就算偶尔飘起了雨，那样山色空濛的清新也让细雨别
有一番风味。
即使现在来到了天空岛，丹还是会为已经看过上百只的路边的羊群所吸引，开心的跑
去与他们玩耍。
维尔始终都好笑又宠溺的看着他，丹不禁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
羊，或说从来没有离动物这么近过。
从小因为白老师的关系，丹没有去过动物园，连全台湾的人都会去的清境农场飞牛牧
场都没有去过，也不怪他见到动物如此兴奋。
维尔颔首表示理解，但还是觉得这样的丹很可爱。
丹一边享受着维尔的服务，一边嗅了嗅鼻子，有些迟疑的说：“好像有水的味
道……”
“附近有湖吧，这座青旅刚好在湖边的样子。”维尔漫不经心地说。
“那我们去散步！”丹很开心的说，突然想到了什么，“呃、你愿意一起来吗？”
维尔比丹所想像的宅很多，每到晚上都很懒得出去，总是戴着耳机捧著电脑就把自己
放入了音乐的世界。
似乎是因为维尔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把欧洲都玩遍了，所以才不若丹一样这么渴望着
到处走走。
“走吧。”维尔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应允。
于是两人手牵着手，前往不远处的湖泊。
现在正值夏季，天空黑的晚，所以直到现在已经八点多了，还是有未尽的夕日余晖。
他们就著这样昏红的光线在湖畔边漫步，空气透著一点凉意，却清新的令人心旷神怡。
他们走到了一处浅滩，丹坐在大石上看着维尔以帅气的姿势打着水漂。
维尔侧着身体，用力的甩动手腕，他的技巧很好，每次都可以让扁扁的石头沿着水面
弹跳了七八次，才就此沉入水底。
丹很是羡慕，他刚刚也学着维尔的动作试了几次却还是不得要领，只能坐在旁边脱去
了鞋踢水。
湖水比他想像的温暖一些，他心头一动，举起手脱去了上衣。
“丹？”维尔询问了一声。
“我想要游泳。”丹一边说，又脱去了裤子。
“水可能很深呢。”维尔提醒了一声，却没有阻止。
“没关系，我泳技很好。”丹说著，连内裤都脱去了，赤身裸体的跳入湖中。
丹举起手臂，而后又放下，他不断踢水，任由动作带着身体前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爱上了游泳，比起写作，这个他所仅有的第二个兴趣却更能
令他感受到平静。写作是情感的投射，好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然而游泳却是将所有
归于虚无，只是单纯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和含着的那口气息。
他游了回来，一个漂亮的翻身，抬起头、招呼着要维尔下来加入他，“维尔，来嘛、
一起！”
“你个小疯子。”维尔蹲在石上，笑着叹了口气。
“湖水超温暖的，来嘛。”丹忍不住笑个不停，他随着水流上上下下的，朝着维尔招
手。
维尔本也是个爽快的人，终于不再推辞，他站起来跟着脱光了衣服，一身恰到好处的
肌肉在晚霞的微光中美的惊心动魄。
丹一边看的目眩神迷，一边潜到了水下，在维尔下水时去拉他的手脚吓他，维尔很快
的反应过来并反击回去，两人幼稚的不停向对方泼水，一时之间波纹荡漾。
赤条条的两者肌肤不免碰触到彼此，于是他们单纯的游戏变了调。他们的四肢交缠在
一起，热切的抚摸著对方。他们唇舌相碰，汲取著对方口中的唾液，完全无法自已。
当回过神来，维尔已经将丹压在一边的石头上，不知吻了多久了。两人都起了反应，
他们的阳物互相抵著彼此，有大半的身体都与对方紧紧相贴。
丹看着维尔俊朗的容颜，忍不住敞开了腿，并将维尔勾进了自己的腿间。
维尔笑了一下，低头继续亲吻着他。一边耸动着腰部，配合著丹手上的动作将两人的
性器互相摩擦。
尽管很想进入丹的体内，但无论时机与地点都称不上良好，因此他们暂时只能这样将
就了。
丹红著脸、轻轻的呻吟出声，一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打野战，无论心情或是肉体都更
加亢奋。
而当两人都相继射了出来，却还是没有想要放开彼此的欲望。丹将维尔的脖子搂的紧
紧的，完全没有松手的迹象。
虽然是很幸福，但丹抱得太紧了，维尔还是觉得有点疼，他拍拍丹的屁股，亲了亲他
的脸颊，“好了、我们回去再来一次，该穿衣服了，被人看到会吓到人的。”
丹点点头，总算放松了手脚，却无法克制的心慌起来。
然而心里的某一处角落也很平静。
即使这样的日子将会有尽头，他也会用尽全力去记得每一个吉光片羽，不要忘记。
ＴＢＣ
＊好多关于维尔的设定没有机会提到，维尔25岁，是北爱尔兰人，出生首府贝尔伐斯
特，在20岁那年就跟朋友骑着脚踏车壮游过整个欧洲。曾经入选过欧洲百大DJ，因
此他真的炙手可热，到哪里大家都抢着要
＊要让年纪大的、拥有权威已久的人认知到自己的也许不对真的不容易，这就是白老
师，也是我认为当老师的孩子很辛苦的原因（当然也是有很开明的老师父母的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希望他们的缘分可以一直下去, 维尔的英文名字是什么？

看到丹跟白老师吵架那段我竟然哭了，我现在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很能够理解丹的心情。

p.4丹青青发抖的手->轻轻 p.5我又不是没跟你求婚->"没"赘字比起羊咩咩们我更想跟高原牛玩XD

高原牛+1

好像清单预知了丹丹遇见的，不知道没有清单会不会不同

白老师说的话跟我妈说过的有八成像......QQ

羊派感觉很好吃XD 我好想念haggis~

haggis+1 怎么说, 很微妙的味道, 但会想一直吃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