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Yuri] Ever after

楼主: hazerain (鵲子)   2016-12-25 16:40:28
    Yuri on ICE 衍生。
    维勇。
    写在 Ep12 后,Victor生日快乐!
Ever after

一直以来都感谢你了,就让一切都结束在这里吧!
那个他一直都很喜欢的,尽管平时听起来有些怯弱与缺乏自信,
但在关键时刻总能振作起来,变得无比坚强,一再呼唤着他的声音此
刻正说着令他有些迷惑不解的话。
不,或许该说是他的大脑下意识地在排斥着所听见的话语吧。
从勇利在他面前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时,他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什
么了,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想多做无谓的担心与联想而已,但即使
如此他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
啊啊、已经不再需要他了吗?
在他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能再次让他燃起热情,想为之努力奋斗
的崭新动力的时候,在他将心彻底地交了出去,为了这个人而变得坚
强却又无比脆弱的时候,却来告诉他已经不再需要他了吗?
他的心忽然之间变得一片空空荡荡的,那些令他感到幸福满足的
情感都到哪里去了?他不明白从眼里积蓄而出的泪水到底是从何而来
的,那些滑落而下的水珠滴滴答答地拍在他的身上,如此热烫,一点
都不像十二月该有的温度。
他眨了眨眼,任由泪水不停地滑落着,他克制不住自己,但也并
不是那么在乎,反正哭到没了就会停下来的,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无暇
顾及那么多了。
那曾经受无数的爱所浇灌,繁盛璀璨的他的心在听见勇利的话后
顿时变得荒芜起来,那些由于爱而成长茁壮,恣意盛开的花朵全都凋
零枯萎了,如果他的眼泪能够让那片土地显得不那么干涸悲伤的话,
那么就这样下去吧。
“啊啊、我没想到胜生勇利竟然是如此自说自话的人啊。”
即使并非有意,在情绪激动下所说出口的话也依然满布著刺,然
而在他面前正襟危坐的勇利却毫不辩解地接受了他的说法,并且还自
顾自的继续说着要退役了之类他一点都不想听到的话。
眼泪不自觉地掉得更凶了,他板著脸抿紧了嘴,视线一次也没有
对上就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勇利,他正消极地抗议著自己单方面接收
到的这个差劲透了的通知,但是勇利却在这个时候朝他伸出了手来,
指尖轻柔地拨开了他的额发。
“勇利,你在做什么。”
微微抬起了眼来看向在对他说出了这样自私任性的话后却依然一
脸平静,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的勇利,他难得动怒地拍
掉了勇利的手。
他虽然很爱他,但也是有底线的。明明自己在生气在哭的时候就
对他在慌乱之下所说的拥抱或亲吻的提议那么不屑跟嗤之以鼻,如今
立场调换后却摆着那张没事一样的表情对他做这种事,而且还说什么
没想到维克多也会哭的话。
“我是在生气啊!”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眼前的这个人动怒,原本就不满的情绪在听到
勇利的辩解以后就更是火上加油了。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自己
只是照着他所说的话做吗?太可笑了,当初的他可不是抱着比完赛后
就要分开了的念头才那么千里迢迢地,越过了那片广袤的海洋来到勇
利的身旁的。
说什么已经为他付出得够多了。
这种事情是能够这样论斤秤两的吗?难道他不知道在这段期间内,
他也给了他多少没有办法用言语来描述也无法衡量的事物吗?说感受
到他的爱,并且要在冰上用一切来回报他的爱的人不就是他吗?为什
么到了这个时候却像是失忆一样的忘了自己曾说过那么多次的话?
“我还以为你会更需要我的帮助。”
当初要他成为他的教练,那样拚命地向他高声呼喊著不要离开的
人不是他吗?为什么在他下定了决心的此刻,却要做出这样仿佛在试
探与考验他对他的爱的事?
“你难道不打算回归竞技吗?已经不用在意我的事情了——”
“真亏你敢说出这种决定自己退役,要我回归竞技的话啊!”
骤然涌上的怒意让他不禁起身打断了勇利的话,他才不想听勇利
再说什么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一类的话,对他来说那些一点都不是无
所谓、一点都不是无关紧要,他是这么全心全意地在乎着他的一切,
将他视之为珍宝的用心守望着,就算是勇利自身他也不能允许他再说
出这样的话来。
“维……”
似乎是被他的怒意所震慑住了,被他按住双肩的勇利一脸茫然的
仰头望着他,那些还在掉个没完的眼泪就这么顺势地滑落到了勇利的
脸上,滴滴答答地打湿了那张在这时候看起来还是那么迷惑,像个孩
子一样纯真无邪的脸庞。
任由眼泪越掉越凶,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维克多的双手彷
彿在忍耐著什么似的颤抖着紧按在勇利的肩上。
啊啊、他要怎么才能让他懂得自己的心呢。
他并不是不明白勇利肯定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是他绑住了维克
多,维克多本来就该是属于场上的那些流言蜚语,那些话肯定在一定
程度上的影响了勇利,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难道勇利没想过自己这
样擅自地决定了退役,擅自地为他决定了复出竞技,他的感觉会是如
何吗?他怎么能够忍受得了自己的回归竞技是踏在勇利的退役上而来
的?
他分明就是这么的重视着他,勇利自己应该也明白的才对,可是
为什么要擅自地为他决定了如此悲伤的事情却还摆出一副这样就皆大
欢喜了的模样呢?
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面对他那失控地掉个没完的眼泪,勇利好几次都像是想为他擦掉
眼泪似的动了一动,但都在真的抬起手来之前就又停下了,或许是因
为先前被他拒绝了的关系吧,可这个时候的他也没那个心情去安抚勇
利了。
谁也没有再试图开口或者有任何的动作,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在
他们之间,只有他的眼泪掉落时滴滴答答的声响像是时钟的前进。
哭了好一会后的他在泪水终于停了下来的时候抬起手来用手背擦
了擦哭得通红发涩的双眼。
收回了按在勇利肩上那已经感受不到该有的暖度的手,甚至没有
再看一眼就在他跟前的勇利,他不发一语地绕过了那张他曾和勇利所
共享的床铺,走到了靠近门侧的那张床,像是冬眠又像是作茧自缚似
的拉开了透著些冰冷的床被,默默地钻了进去,而后就再也没了声息。
未干的发梢上所透出来的水分全都渗进了床被里,让本来就显得
冰凉的床铺更是令人难以忍受了。
晕黄的灯光在他钻进被里的片刻后便随着一声轻响消失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黑暗以及从窗外透进室内的靛蓝色光芒,那样光看就感
到冰冷的色彩令他选择了闭起眼来,眼不见为净。
总是在这种寂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的时候特别容易令人回
想起一些事情,好比说他就不由得想起了那股曾被他拥在怀中的温暖
——那样带着些淡淡香气,柔软而教人心醉的拥抱,仅仅只是回想都
让他此刻已然麻木生硬的心再度变得柔软了起来,他是如此的想念著
有那份温度的陪伴,但那却又是此刻的他最不想要触及的事物。
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再说了,甚至也不想再去想了。
即使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微弱的脚步声,他也只是缓缓地睁开眼
了一会,在窸窣声逐渐远去,一切都再度回归平静后便又阖起了眼来,
决定直到黎明到来以前,暂且就让漆黑的夜晚就此吞没了他的一切。
他们之间难得发生,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发生的冲突争执,最后以
比赛后再各自得出答案作结。
短曲项目后的隔天没有任何的男子单人赛事项目,一般而言理应
是拿来调整状态及心情的好时机,但一早就离开了房间独自出门散心
的他直到后来才发现勇利没去参加早上的公开练习,而且也找不到勇
利到底去了哪里。
即使之后终于见到了面,一整天下来,他们除了最低限度的交谈
以外,都未曾再与对方说过什么,分明两个人就近在咫尺,彼此却连
视线也都不再对上了。
然而,无论他们之间的气氛有多糟糕,时间依然分秒不停地持续
向前行进著,他们终究还是迎来了决赛的最后一天——那将决定了所
有事情的最后一天。

由于已经是最后了,当天早上的他没再独自出门,而是像个称职
的教练一样的陪同勇利参加了一早的公开练习。
在不需要对上眼,彼此也不会视线相交的时候,像是早已被制约
似的,他的目光依然就像之前那样始终离不开在场上的勇利。
练习时的勇利看起来是那么的坚决,他的动作中没有任何的一丝
迷惑,完全和前天晚上对他露出茫然神情的样子不同,对此他不禁松
了口气,庆幸着他们之间的冲突并没有影响到勇利的状态,但同时却
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他就这样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待在理应是距离勇利最近的地方,
看着最后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注视著不远处那在听见满场观众为JJ所发出的欢呼声而微微抬起
头笑了起来的勇利,维克多感到自己的心在瞬间揪了一下,那股异样
的感受令他忍不住微微握紧了双手,默默地低下了眼来。
他真想知道此刻的勇利正在想些什么,是想到了去年有相似情况
的自己,因而感到欣慰吗?所以才会露出了那样柔和的神情,一点都
不像不久前那样在察觉到其他选手的表现出色时会露出极度不安与紧
张的神情,还是说如今的勇利已经坚强自信到不会再为了他人的表现
如何而有所动摇了呢?
勇利曾经一脸好奇地问过他,为什么总能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个
时候的他只是故作神秘地笑着说没为什么,因为我就是知道,但事实
上他就算再怎么擅长察言观色,他也不会读心术,勇利又是那种大多
数时候都把一切都放在心里不说的类型,他当然不是真的知道勇利在
想什么,只是在仔细观察后,按照他对勇利的认识而想着他正在想些
什么,猜想着那个表情又是代表着什么意思罢了。
他并不是每次都能猜得到,他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也没什么特异
功能,要是能猜得中也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看着勇利,不断地累积著获
得的资讯好用来判断这个时候的勇利的脑海里又是在转着什么念头,
再加上一些只有神才知晓的运气成分。
啊啊、他真想知道此时的勇利到底在想些什么,此时的他已经对
于自己的猜测失去了信心了。毕竟他在此之前从未猜想到在他身旁露
出那样高兴的笑容,以那样热情的目光凝视着他,会对他露出脆弱与
任性的一面,似乎彻底对他打开了心房的勇利,原来内心竟然一直都
在想着与他分离的事,而且还是自顾自地就下定了决心,什么也没和
他说过,只是单方面地告知他最后的决定而已。
他已经没有办法确信自己能够猜得到勇利到底在想着什么了。
注视著整装中的勇利,他得板著脸,双手环抱着手臂才能克制住
自己想前去为他打理衣着的那股冲动,这是GPF系列赛以来,他第一次
没有这么做。
他当然知道勇利并不需要他这么做,甚至以前可能也从来都不曾
需要他人来代劳这些小事,可是作为一名以如此出色的学生为荣的教
练,他在最初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他总是忍不住想为勇利梳理他的头发,指尖轻柔地拨过他所亲手
打理出来的那头让勇利看起来显得俐落又充满了魅力的黑发。想注视
著勇利换上和他所一起商讨出来的那件在他看来最能展现出勇利的身
形线条与乍看之下含蓄,实则却大胆而令人目眩神迷,犹如他在冰上
所展现出来的情感的衣装。想要弯下身来为抚过被包裹在布料之下,
唯有他才知道那底下究竟埋藏了多少伤痕,理应怵目但在他看来却只
是格外动人,令人在心生怜惜的同时也以之为傲的那一双脚。
即使是内里光辉闪耀的原石也需要经过打磨才能让世人一眼就能
看见他的璀璨,为他喝采、为他心醉——而那就是他身为教练的工作,
是他来到勇利身边的理由,所以他总是忍不住在上场前,一再地仔细
确认著勇利的状态,务必要让勇利用最为耀眼、最能打动人心的模样
出现在场上,去夺取每个见到他的人的心,教他们心甘情愿地为他欢
呼、为他沉醉。
就像他一样。
轻快的、足以带动全场欢欣气氛的乐声终于告歇,耳边传来了如
雷的掌声,与勇利一同伫立在后场准备通道上的他察觉到了从旁而来
的注视,那张看不出在想些什么,略略有些生硬,但又并非是出于紧
张缘故的脸庞朝他看了过来,而他几乎是本能地垂下了眼不去迎上勇
利的目光。
勇利说著直到引退为止,我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的声音还言犹在
耳,也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时候满溢着柔情的拥抱,以及勇利那带着颤
抖,以像是就快哭出来似的声音说著一起拿下决赛金牌吧的声音。
勇利——
在回忆涌上心头的刹那意识到了之前一直被他所忽略的事,维克
多的心不禁剧烈地动摇了起来。
原来在那个时候,勇利就已经决定了在拿下金牌后退役的事吗?
所以才会说出那样乍听之下像是求婚,但在祈求着永远的同时却又自
己订下了期限的矛盾的话,才会用那样快哭了的声音向他说著一起拿
下金牌吧,因为对勇利来说那就是他们准备分开的时候。
跟随在勇利的脚步后,内心极度动摇的他在掀起帘幕的那瞬间阖
起了眼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于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万分的懊悔。
如果他能早点知道勇利在想什么就好了,要是那个时候的他就已
经察觉到了勇利的异样,而不是单纯地认为勇利只是因为进了决赛而
太过激动就好了,那么说不定他还有足够的时间能和勇利一起讨论这
件事,能让勇利回心转意。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没问题的,如果是勇利的话一定能拿下金牌的,要相信自己。”
怀着无法改变过去的懊悔,以及就算是最后了也要将该做的工作
做好的心情,他像个称职的教练一样的柔声地对勇利说著在选手上场
前该说的话,但才刚说了一句就立刻被勇利给制止了。
我说过的,维克多只要是维克多就好了。
那个被他的手所覆蓋著,他本来以为不会有所回应的双手轻轻地
握住了他,微凉的金属触感伴随着掌心的温热轻贴在他的手背上。
所以事到如今就不要再勉强自己得像别人那样,说出那些一个称
职的教练该说的话了。
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为了当个他人口中的称职教练而勉强自己
做不是你会做的事,说不是你会说的话,那样太让人悲伤了,在最后
的这个时刻,我想笑着站在冰场上——
听懂了勇利所想说的话,他不由得握紧了勇利的手,以自己的掌
心试图温暖起那只与他成套,在勇利的手上闪闪发著光的戒指。
这个令他的心为之颤动,让他像是又变回了十几岁,像是个少年
一样的轻狂冲动、茫然失措又无法克制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左右著
他的心的人啊。
凝视著微蹙著眉头,低着头闭起眼来,像是担忧着他的反应而不
敢直视面对的勇利,他的心在那瞬间柔软得仿佛将就此融化似的。
他们真是两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弯弯绕绕了那么一大圈,那么迂
回曲折地想着彼此的事情,一个劲地想着自己还能给对方什么,自顾
自地想着要让对方就只是他自己而不需要为了任何人而有所改变,好
像深怕自己的一言一行、自己的存在会是干扰妨碍对方不受任何拘束
的阻力。
换作是任何一个旁观者来看都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可是身在其
中,当局者迷的他们却花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看清这点,没能明白
如此全心全意地为对方着想,用尽一切的心思想将自己所拥有的全数
都献给对方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对方前进路途上的绊脚石,他们不都
紧紧地牵着手一起走到了现在吗?
他该怎么样才能让勇利明白这件事呢?
轻轻地吸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翻腾不已的情绪,他微微向前倾身,
低下头来在勇利的耳边,以轻柔却又强势的口吻低声地说道。
虽然我犹豫了很久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但让世锦五连霸
的我休赛来当你的教练,结果到现在连一个金牌都没拿到,到底是怎
么回事?
面对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仰起头来望着他,眼里隐约闪动着水
光的勇利,他微微扬起嘴角,继续说著。
你还想预先练习到什么时候呢?我好想亲吻一下金牌啊——
本该是略带强硬的谴责说到了最后就转为了像是在撒娇似的任性
口吻,他伸出双手来搂住了勇利,将脸轻靠在勇利的脸旁,感受着那
让他眷恋的熟悉气息——这是他们发生冲突以来,时隔了两天,但却
漫长得像是隔了两年似的第一个拥抱。
松开手后的他听见了勇利的轻笑声,看见了那双在瞬间从讶异转
为失笑与莫可奈何的双眼,以及那对不再蹙于眉心却又往下垂著的眉
毛。
他知道那样细微的变化代表着什么,勇利在想哭的时候总是会先
微微蹙起眉头,竭力地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而如果发现自己控制
不了的话就会选择松开眉头闭起眼来,让眼泪就那么藏进眼中,就那
么顺势而下。
那是他注视著勇利那么久后所得出来的观察结果之一,他不需要
亲眼看见也知道勇利此刻的表情是什么,知道被他搂在怀中,将脸埋
进他的肩上,正微微颤抖抽着气的勇利是怎么将随着情绪而满溢出来
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肩头,令他也难以克制地在一次深呼吸后闭紧了眼。
最后的时间就快要用尽了。
在上场前他与勇利不由得双双朝对方伸出了手来。
指掌轻触,仅仅是一瞬间的交握而已,他只来得及感受到勇利的
指腹在他手背上那仿佛承诺又像是安抚的轻按,随后就不得不放了开
来,他下意识地伸长了指尖想要挽留,然而却也没能真的将那同样流
连不舍的指尖以强硬的方式留住。
勇利。
注视著轻盈优雅地滑入场中,脸上带着柔和微笑的勇利,他在心
底呼唤著这个光是念出来就让他的心剧烈地颤抖起来,让他无比满足
而又不由得酸涩发苦的名字。
以爱为主轴的乐曲如同流水般的倾泄而出。
方才的那场泪水仿佛令一切都变得澄澈透明了起来,翩然于冰上
起舞的勇利是那么的闪耀,美得不可思议,就像他最初——不,比他
最初所看见的还要更加的牵动人心,那犹如以自身演奏出音乐的滑冰
姿态,如今由于与乐曲所欲传达的情感同步共鸣了而显得更加动人,
令人不由得屏息。
后外点冰四周跳、后外点冰二周跳,后内四周跳——作为开场的
组合跳跃与数个月前还总是不时失败的后内四周跳都完美无比。
当原本的后外三周跳被替换成后内点冰三周跳的时候他就隐约察
觉到了勇利的打算。
这也不是勇利第一次依照自己的心意而临时更动编排了。
最初在九州地区赛的时候,他虽然察觉到了勇利在这方面就跟他
一样,即使被教练劝说与分析了利弊,到最后还是选择了依照自己的
心意做了决定——那也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以往他擅自更改编排后,雅
科夫在皱着眉朝他大吼跟碎碎念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情。
尽管自己也曾经做过相同的事,而且比起勇利而言更可说是个惯
犯,但当时的他还是不禁对于这件事有些不满,总觉得像是自己不被
信任了似的。
但那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那时的他还只是个新手教练,也还不够
了解勇利的关系,如今他对于勇利到底有多么信任跟依赖他,已经没
有任何的一丝疑虑了。
勇利是什么时候有了更改编排的念头呢?
对于像勇利这样比起技巧,情感上的发挥与传达都更加强烈的选
手,更改编排绝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炫技,也不可能仅仅是出于对技术
分的考量。
后外点冰四周跳、阿克塞尔三周跳、后外一周跳、后内三周跳、
勾手三周跳、后外点冰三周跳——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旋转跳跃,犹如拨云见日般,他逐渐明白了勇
利之所以更改动作编排是为了什么。
那个曾在记者会上放话说过自己知晓了何谓爱,因爱而变得坚强
了起来,要在这个赛季借由夺下金牌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他的爱的勇利,
如今正以这首曲子,这首 FS 来向他以及世人诉说著自己的心情,每
一个优美而动人的旋转与脚步动作以及跳跃都蕴含着对他的感谢、对
他的敬意、对他的依恋不舍、对他的爱——
他在察觉到勇利下一个动作的瞬间不禁下意识地绷紧了脸,蹙起
了眉来。
时间在刹那之间仿佛被调到了最缓速,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在冰上
滑行舞动着的勇利,他感觉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正缓慢而沉重的鼓动
著,一下又一下的随着勇利跳跃前的准备动作而重重地敲在他身上。
回身跨步、向后延展,接着侧身起跳——
他从没听过那么悦耳的冰刀落在场上的清脆声响,那是如此完美
的后内点冰四周跳,他的视线在瞬间就被泪水所模糊了,剧烈鼓动着
仿佛就要跳出胸膛的心让他不得不抬起手来摀住了心口。
勇利,他的勇利。
憧憬著、追逐着他,在他的引领下突破了自我,在最后的决赛舞
台上完美地跳出了四个四周跳的难度,将自己最后的滑冰献给了他的
勇利。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在结束之时朝他扬起手来的勇利。已经没有任
何的阻碍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阻隔,勇利已经用行动证明了
这点。他们的目光交会,而勇利的脸上又出现了那快要哭了出来的神
情。
“勇利!”
一秒也没浪费地飞奔到了入场处,他张大了双手高声地呼唤著此
刻他唯一能说得出口的名字,已经找不到任何言语能够传达他的心情
了,满溢在他心中的这份难以名状的情感膨胀著仿佛就要占据了他的
一切。
221.58。
在听见分数的那瞬间,他几乎是本能地握紧了手才能克制住他的
颤抖。勇利的分数超越了长久以来由他所占据的最高得分,刷新了世
界纪录,加总后的得分一跃而上成了目前的第一名。
该怎么形容此刻他的心情呢?相较起下了场后依然惴惴不安的勇
利,他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无论是在技术面还是在情感
上都如此极致出色的表演怎么可能拿不到相应的好成绩呢?他比勇利
还要更加相信着他绝对能拿到优异成绩,能拿下那面许诺过要给他的
金牌。
啊啊、他真不想结束。
在收到了如此动人,他这辈子所收到过最美的礼物后,等待着他
的竟然是这样痛彻心扉的离别。
他不想放手,不想放开这个用尽了一切向他展现了自己因着与他
的相遇而蜕变成长,如此坚强,对他满怀着爱意的人,他还想更多的
陪伴在他的身旁,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见证着他在冰上的耀眼姿态,
与他携手一起看遍那些过往的他从未知晓的美丽景色——
他不想结束、不想放手。
可是他怎么能不回应勇利对他的这份爱?在接受了这样一份深刻
动人的献礼后,他如何能去漠视勇利对他的付出?尽管那份爱里带着
些任性妄为,自顾自地认定了对他来说什么是最好的,但是这份不想
放手的心情肯定是一样的,即使这个决定对勇利而言是如此的难受,
他也义无反顾——他对他的爱深刻到足以忍受放开他的痛苦。
他真想大声地对勇利呐喊著不要放开我。
如果要任性的话那就再更加的任性一点,用那双眼睛强烈地渴求
着他,一秒也不要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用他的声音呼唤着他,对他大
喊著不要离开我,用那双手紧紧地拥抱着他,让他哪里都不能去,也
哪里都不想去。
可是他不能,在明白勇利为了他而忍受了这样的痛苦,为他奉献
了自己的爱后,他必须回应勇利的牺牲,他不得不。
他看着在知晓了自己目前暂居第一的瞬间便转头看向他的勇利,
那双荡漾著水光,闪闪发亮的眼睛正在等待着任何从他这而来的只言
词组——而他不忍让那双满载着期盼的眼眸失望。
“恭喜你,勇利。”
一把将勇利朝自己拉了过来,他低头附在勇利耳旁,轻声地说著
对于勇利的努力,如今的他所唯一能给出的答复。
不要紧的,他可是维克多·尼基福罗夫,是即使将自己的 Love
& Life 弃之不顾了二十几年,在冰上却依然能够用演绎出来的情感打
动人心,屡屡缔造纪录,拿下世锦五连霸以及众多金牌的维克多。
没问题的,只是在勇利的面前笑着说出以选手的身份来看被打破
纪录,还真让人高兴不起来之类的话,他还是可以办到的,只要小心
地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以及维持呼吸的平稳就好了,哪怕有那么一些瑕
疵,沉浸在欣喜中的勇利一时之间也不会那么快就发现异样的。
他只要撑过这个当下就好了。
凝视著在听见他的话后,整张脸像是被点亮了一样,欣喜不已的
勇利,他不由得露出了有些悲伤的温柔微笑,但那样的哀伤就如同清
晨时弥漫在海上的薄雾,转眼就消散得无影无踪,甚至连半点痕迹都
没留下。

“雅科夫!我有话要跟你说!”
在克里斯的 FS 结束后,趁著勇利接受媒体采访的空档,维克多
起身走出了场内,没花多少时间就在廊上找到了板著脸像尊仁王雕像
一样守在尤里身旁的雅科夫。
“哈啊?复出竞技?”
听他说明了来意后的老教练立刻就皱紧了眉头,以依他的年纪而
言实在太过中气十足的音量朝他大声地又反问了一遍,声音大得连戴
著耳机的尤里都不禁疑惑地转过了头来。
不得不承认他挑的这个说话时机确实是不怎么好,雅科夫的大嗓
门还是跟以前一样,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他都还不用
正式公布将要重返赛场的决定,大概全世界就都知道了。
“嗯,总之我打算先从俄罗斯全国赛开始调整状态……”
他淡淡地笑着说出早已预备好的说词,但那些话却全都轻得没有
丝毫重量,就连他自己听起来也觉得一点都不真实,也难怪雅科夫会
对他露出一脸真是疯了的神情。
“喂!那就是说猪排饭是要退役吗?”
面对尤里的嚷嚷,他不由得微微低下了头来移开目光。从尤里那
难得的震惊错愕的反应就看得出来此刻的他脸上的样子一定十分精彩,
说不定连他自己看了都会觉得有趣的。
尽管不知道尤里又是从哪里知道消息的,但谁让他们的这个圈子
就是这么的小呢,像这类的事情总是传得特别的快,说起来就跟他考
虑休赛的时候一样,也能算是另一种的坏事传千里了。
“要不要引退是由勇利自己决定的事,等到 GPF 决赛后他就会做
出决定的。”
轻声地继续说著其实已成定局,只是在勇利正式公布以前,他没
什么立场去代替他发声的话,又或者说得更直接一点,他想只是单纯
的因为他还无法接受这件事罢了。
尤里此刻那混杂着困惑错愕,简直难以形容的神情令他有些想笑,
可是他却怎么样也没能扯动那照理说应该已经上扬著的嘴角,他困惑
地蹙起了眉来又试了几次,但他就像是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权一样,
忽然什么都没法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了。
那张从勇利的分数揭晓后就始终挂在他脸上的面具终于还是松动
了,他费尽十二万分力气才勉强维持住的武装在亲如家人,甚至在某
种层面上比起他自己还要更了解他的雅科夫与尤里面前就像在海岸边
迎上大浪拍击的沙堡一样的脆弱不堪,仅仅只需一个眨眼的瞬间就能
彻底崩塌。
茫然失措的他只能像溺水者攀住浮木般的伸出手来抱住了在他眼
前的尤里。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何尝不是没有想过除了勇利退
役,而他复出竞技以外一定还有其他的选项,这件事不会就只是他复
不复出与勇利退不退役的二选一的选择题,可是混乱不堪的他的脑海
里此刻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快想、快想啊——
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他还没想到的办法,他可是被誉为永远都能
为全世界带来惊喜的选手啊,像这样众所皆知,所有人都能预料到的
结局才不是他的作风,像这样谁都没能打从心底感到高兴的结局可不
是他想要的。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还有真的能够让所有人都皆大欢喜的办
法——他唯一需要做的就只是将它想出来就行了,哪怕是个在旁人看
来荒谬至极,简直就不可能的办法,对他来说也绝对不成问题,毕竟
至今以来的他不就成功地让许多向他说著这不可能的人都纷纷跌破了
眼镜吗?
收紧了抱住尤里的双手,他紧蹙著眉头不断地鞭策著自己,他所
剩余的时间就快要全部用完了,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在悲伤
哭泣上了,要想扭转局势的话,就要加紧把握这最后的时刻——

尤里。
犹如火焰般燃烧着,在瞬间夺取了所有观者的目光,展现出了那
样近乎暴力般的美丽与强悍的尤里。
如果说勇利所展现出来的情感如同沉静下蕴藏着澎湃激昂的深海,
那么尤里就是全然的炽热奔放,比起太阳还要更加灼热,以绝对的光
热撼动了一切的超新星。
仅仅只是看着,他的心里就涌起了一股想要踏上冰场的冲动。比
起勇利,尤里更像是以前的他,那样充满自信地展现著在万千期待下
被仔细打磨发亮的天赋才能,尽情地闪耀着自己的光芒,意图占据所
有人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将所有与他同场,相形之下显得黯淡了的光
芒全数吞没。
那样张狂奔放又强横傲慢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他。要不是现在的
他亲眼所见,他一点都想不到从长谷津的对决一别后,也不过才几个
月的时间,那个原本无论怎么张牙舞爪地威吓著,在他看来也都只像
在小打小闹的小猫竟然就这么进化成了如此美丽强大的可怕怪兽。
就像勇利一样,系列赛以来的尤里还在持续不断地成长著,每一
次相见都能察觉到尤里的变化进步,甚至隐约在他身上看见了青少年
组时期的自己。
但与其说是感到后生可畏,在他心中燃起的这份情感可不是那么
温柔的事物,甚至也不是单纯地想与之较量而已。
他的冲动更接近于统领众狮的王者在面对群中幼狮的挑战时的心
态,哪怕并不会赶尽杀绝,实际上在下手的时候,在一掌挥下、在前
扑压制住胆敢挑战他的地位的幼狮,在重显捍卫自身权威的时候却也
绝对与温柔扯不上半点关系。
尤里和勇利的出色表现总能唤醒他那在长年的独占鳌头后逐渐平
静沉稳下来的斗志,如此被步步逼近的危机感让他在激起颤栗的同时
也不由得跃跃欲试。
但他就像是个培育了珍贵花儿已久,在亲眼目睹到等待守候了大
半时间的花朵安然无事地绽放出那令所有的辛劳都值得了的绝色之前,
一步都不想移开的花农一样。
他一直压抑著那股想要重返赛场的冲动,无论旁人或媒体怎么推
波助澜,他都只是静静地微笑不语,比起那与火柴点亮的瞬间所生出
的热度同样短暂的冲动,他更在乎那朵被他精心呵护,将要盛开的花
朵会是什么模样的。
只是他没想到勇利会如此在乎着他是否要重返赛场,或许比他自
己还要更加介意,所以才会打算借由自己的退役来让他不再是谁的教
练,而能够毫无牵挂地回归竞技,那是始终不愿离开勇利身边的他从
没想过——
啊。
电光石火般忽然闪过脑海的念头让他犹如醍醐灌顶一样的意识到
了什么,那个他们盲目地认为是理所当然,甚至是所有人也都如此认
为,但其实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关联,并非是因为所以这样有
直接联系的事。
他边看着场中那样似乎带着些怒意,并以此助长了所散发出来的
炽热火光的尤里,边为自己的迟钝而深吸了口气,在叹息出声之时忍
不住跟着扬起了嘴角。
多亏有尤里,始终努力不懈地以那样稚拙却直接的方式试图煽动
与刺激着他,才让一时被懵了眼的他能及时察觉到自己的愚昧。谁说
勇利就非得借由退役,令他不当教练了才能让他回归竞技?
当谁的教练和回归竞技并不是非黑即白,选了其中一个就没得选
第二个了的事吧?
当然了,对一般人而言这可能是个不折不扣的单选题,怎么可能
同时又是选手又是他人的教练呢?但他可是以永远都能带给全世界惊
喜而闻名的维克多·尼基福罗夫。
那些在最初被称之为疯狂荒诞,没人认为他能成功的事,他全都
跌破众人眼镜地逐一办到了,那些没有人想过的事,他也都身先士卒
地去开创与探索,并将之冠上了维克多之名。
没有人能对如此充满自信又自我中心的他说上一句你办不到的,
就算说了他也没打算理会,办不办得到他自己会知道的,而且再说了,
总要先让他试过了才知道可不可行吧?
不过,这也只是理论上的说归说,毕竟他知道自己一定办得到的。

0.12 的分差。
本来以为将要到手的首面金牌到了最后仍是与他们擦身而过了。
维克多看着有些战战兢兢地朝他亮出了银牌的勇利,那副怯生生又掺
杂了些期待与不知所措的模样令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不是金牌的话,我可没有亲吻的心情呢。”
“诶?”
似乎是没料到会被他以这么直接爽朗的方式拒绝,勇利一脸错愕
地睁大了眼望着他,但在勇利来得及开口说下一句话以前,心意已决
的他踏着轻松写意的步伐,毫不留情地步步逼近了勇利。
“真想亲吻勇利的金牌啊,这样一来我真是教练失职啊——”
直视著因为他突如其来的逼近而惊慌得也忘了要逃,只能靠在冰
场侧边上不停地后仰试图与他拉开距离的勇利,他以一贯强势的态度,
低声地对满脸慌乱的勇利提问著,“勇利你有什么提案吗?能让我心
扑通扑通地跳的那一种?”
“啊、你刚才想到了什么?”
熟练地说著似乎离上次这么做已经隔了许久的调侃勇利的话,此
刻的他心情简直好得不得了。
只是他还来不及开口再说出下一句可能让勇利的脸变得更红的话,
被逼到绝境的勇利忽然就伸手推了他一把,一个箭步向前朝他扑了过
来,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但勇利却没停下朝他逼近的脚步,让
措手不及的他只能顺着勇利的举动跌坐在地,接着就被一把揽住了。
终于从勇利口中听见了再和他继续努力一年的请求以及绝对会拿
下金牌的宣示,凝视著那双没有任何犹豫的双眼,感受到自己那犹如
回应般正扑通扑通加速跳动着的心,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勇
利不会让他失望的。
在那场疯狂的晚宴上,犹如雷击般狠狠地击中了他,彻底地打动
了他的心,令他心动不已的就是如今以同样热烈坚定的眼神看着他的
同一双眼。
“真好!再说一次!”
像是说著再来一杯一样的笑着要求着,他轻轻地拿起了掉落在地
的那面奖牌,在晚宴上醉得一塌糊涂,将什么事情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的勇利肯定不知道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大概就跟当初听到勇利要他去当
教练是一样的——可能比起那个时候还要再来得更兴奋了些。
“边继续当教练边回归竞技,到底能不能回到像以前那样,我也
很不安哦。”
为勇利戴上了值得纪念的首次决赛奖牌,他满脸笑意地说着他绞
尽脑汁、搜索枯肠了好久才总算想到的办法,仅仅只是将目前的状态
再延长一年是不行的,到时候他们依然得要再次面对相同的问题,他
可不想再白费力气再重复经历过一次这些事了。
他有更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若是不让你拿个世锦五连霸,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他的话才刚说完,手中紧握著奖牌的勇利就又微微抽着气蹙起了
眉头,朝他露出像是快哭了,双眼也真的在瞬间就盈满了泪水,却又
笑了起来,在他看来实在可爱得不得了的模样。
他都已经快记不得这是今天第几次勇利在他面前掉泪了,这两天
以来的他们大概几乎用光了彼此一整年份的眼泪库存。
轻轻地将又哭又笑分不清楚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的勇利揽进了怀
里,他满足地阖起了眼来,虽然他确实还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边当教练
又边当选手,可能这个世界上也没人会知道,不过他想总会想出办法
的,有勇利有雅科夫有尤里在的话,一切都不会是问题的。
也许就从明天的赛后表演开始好了。
就以他和勇利都很熟悉的那首曲子,作为他回归竞技与续任教练
的宣告和庆祝好了。
他有预感,勇利会喜欢这个提议的,而全世界都将会再度为他和
勇利发出惊呼的——
他有这个预感。
而他的预感向来都准确无比。
fin.
作者: wsx321edc (poli波哩)   2016-12-25 21:08:00
呜呜呜好好看!!维洽生日快乐!!!
作者: fullmetals (隐藏人物)   2016-12-25 22:30:00
呜呜呜(说不出话来) 推!!!!!!
作者: rumsouffle (脑残小秘书)   2016-12-25 23:39:00
感动泪推,简直是原作的里剧本啊!
作者: lovechai (于枫)   2016-12-26 02:21:00
谢谢作者Q________Q看完12集后整个几天都陷在两人的情绪之间,大大这篇文的心境转折很自然又符合角色个性,好痛又好治愈QQ
楼主: hazerain (鵲子)   2016-12-27 06:52:00
感谢各位// 在写这篇时想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事,也很担心是否能很好地去诉说他们彼此的情感,看到推文有所共鸣才松了口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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