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是喜见乐闻的第七集。
◎赛后宴会的会场纯属虚构。
◎维克多生日贺文,但因为我二十五号摸不到电脑所以提前贴。
◎也因为上述原因周一才会更新(下)
◎(下)会发生啥事应该不用预告
勇利不擅长的事有很多,而“参加赛后宴会”绝对是其中的前三名,他原本就不喜欢交际
应酬,在花滑圈认识的人又寥寥可数,外加五次参赛有三次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无心宴饮
,因此过去不是直接缺席,就是来了但站壁一整晚。
不过今晚不同,勇利在大奖赛的中国站拿到满意的成绩,且赛后宴会上有他的好友批集与
前教练切莱斯帝诺,选手部份虽然大多只有一面之缘,但不管是比自己小的季光虹和雷奥
,还是年纪较长的克里斯与波波维奇都是温和不端架子的人。
“大家看镜头喔!三、二、一!”
批集举著自拍杆倒数,杆子下挤著包含勇利在内的中国站全体参赛选手,有人抛飞吻有人
比胜利手势还有人不顾形象扮鬼脸,看着杆顶的手机直到听见快门声才散开。
勇利站起来理一理因为半蹲而起皱折的西装外套,眼前忽然闪了一下,愣住半秒意识到是
批集拿手机偷拍自己的侧脸,立刻转向好友喊道:“批集,你做什么!”
批集放下手机笑道:“抱歉、抱歉,难得看到勇利这么放松,忍不住动手拍下来。”
“放松的我有那么稀奇吗?”勇利皱眉问。
“在其他地方不稀奇,但在穿着西装还在宴会上就很稀奇。”
批集双手一拍道:“还有在赛场上也是!勇利总是从白天就开始紧张,然后在六分钟练习
时闹肚子疼。”
“我只有闹过四次,然后批集你不是也有过吗!”
“哈哈哈说的也是,不过单论次数还是你比较多。”
批集拍拍自己的头,再放下手认真地道:“勇利,去年没能和你一起参加四大州锦标赛,
我可是很失望的喔!接下来的俄罗斯站你要加油,我很期待和你一同参加大奖赛决赛。”
“嗯,我一定会。”
勇利自信的回应,以往这种打气的话语就算是由挚友说出,也多少会让他感到压力,但此
刻自己却觉得温暖与斗志昂扬,这一定是因为……
“对了勇利,你和维克多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批集的发问将勇利胸口的暖意一掌拍出体外,他颤一下肩膀略带僵硬的问:“为什么这么
问?”
“因为勇利你在滑自由滑前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上场后的表现却比过去都好,是维克多对
你用了特殊的激励或放松手段吗?”
“算……是吧。”
勇利的目光飘向一侧。他被维克多死马当活马医的试探之语逼出情绪,大吼大哭一场后意
外卸下紧张,这种举动到底算激励、放松还是两者皆是,他实在答不出来。
批集不明白朋友内心的纠结,微微偏头继续说下去:“讲到维克多,没想到他会从等分区
跳出来飞扑你,我当时是透过电视看看不太清楚,你们两个摔到冰上时头贴那么近,没有
撞鼻子或磕到牙齿吗?”
“有稍微……碰到一点,但没有受伤。”
“那就好。我……”
批集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转头朝声音源看了一眼,吐吐舌头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啊
勇利,我朋友找我,我过去一下。”
“没关系,你去吧。”
勇利目送批集走远,从路过的侍者手中取得一杯香槟,在饮酒的同时朝四方眺望,很快就
在自己的右前方看到维克多的侧影。
维克多的目光在勇利放下杯子时偶然转向右侧,发现学生远远看着自己,和正在交谈的中
年女士简短说了几句话,于女士离开后愉快的向勇利招手。
勇利的嘴角先上扬,再因为女士的注目——对方在离去前瞥了他一眼——而抿起,走到维
克多身边问:“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打扰?”维克多问。
“你刚刚不是在和朋友说话吗?”
“那不是朋友,是国际滑冰总会的委员。”
“原来是滑总的委……欸欸欸!”
勇利扭头盯着中年女士的背影难掩紧张地问:“那、那把她请走不会有问题吗?”
“没问题,她只是和我礼貌性的聊一下而已,所以就算勇利不来,她也差不多要离开了。
”
“这样啊……”勇利松一口气垂下头。
“不过就算她还想聊,我也会结束对话就是了。”
维克多的话让勇利抬起头,他望着学生错愕的脸庞灿烂地笑道:“我是勇利的教练,当然
要以勇利为优先啊。”
“维克多……”
勇利收紧手指轻唤,理智上知道自己该阻止维克多这么做——滑冰总会的委员可比他这个
不上不下的花滑选手重要多了,但是情感上却无法自抑的感到满足。
“勇利,这个能给我吗?”维克多指著勇利手里的香槟问。
“可以啊,你要做什……咦?”
勇利愣住,维持交出高脚的姿势注视自家教练将香槟一饮而尽,琥珀色的酒水和水晶吊灯
的光晕沾在维克多的嘴唇上,令玫瑰色的唇瓣看上去更加溼润柔软。
——没想到他会从等分区跳出来飞扑你。
——没有撞鼻子或磕到牙齿吗?
勇利下垂的手颤动一下,脑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当时情景,身体顿时微微发热,
心跳也随之加快。
维克多随手将酒杯交给服务生,望向勇利微笑道:“勇利,我们回旅馆去吧。”
“欸,现在就回去?”
“是啊,该打的招呼都打过了,然后勇利昨晚一晚没睡,明天又要搭早班的飞机,早点回
去休息比较好。”
维克多见勇利一脸错愕的模样,眨眨眼困惑地问:“怎么了?你还不想走?”
“不是不想走,只是……”
勇利的声音卡在喉头,他的确不想离开宴会,但却无法解释为什么,抗拒和无法言说的郁
闷冲刺胸口,令他皱着眉说不出话。
维克多的眼瞳缩起半分,凝视勇利片刻忽然摆出笑脸问:“勇利,你看过外面的鱼池吗?
”
“没有,外面有鱼池?”
“有喔,就在花园里,然后池子上还有方形的凉亭喔,我们过去看看吧。”
维克多不等勇利回答,就直接拉起学生的手往宴会厅外走,推开镂刻凤凰的双扇玻璃门,
踏入悬挂仿古灯龙的中式花园,在假山与桃树间拐了几个弯,来到横著曲廊和水榭——维
克多口中的方形凉亭——的鲤鱼池前。
维克多牵着勇利的手沿着曲廊来到水榭,在空无一人的水榭转了一圈后,来到面向月亮背
对宴会厅的西侧栏杆前,将手伸过栏杆指著水池道:“勇利你看,水里有红色、金色和白
色的鱼吧?”
勇利低头往池面望,透过水榭内自身的打灯与池底安装的照明,瞧见在水榭左右悠游的红
、金、白色的锦鲤。
“前年大奖赛中国站的赛后宴会也办在这间饭店,我当时也有来这里看鱼。”
维克多微微低下头,倚靠着栏杆注视池中摆尾的锦鲤道:“你看这些鱼的色泽、游动的姿
态,不觉得牠们很美吗?”
“嗯,很美。”
勇利回答,不过视线没落在于身上,而是悄悄爬上维克多的侧脸,望着对方低垂著银发、
映着波光的蓝瞳,以及微微张开的嘴唇,压在栏杆上的手震动一下,忆起那双唇的柔软。
——没想到他会从等分区跳出来飞扑你。
——没有撞鼻子或磕到牙齿吗?
没有,因为他撞上的是维克多的嘴唇,维克多在飞扑同时亲吻了勇利,玫瑰色的嘴唇虽然
只有停留不到两秒钟,气息、触感和温度却一直持续到现在。
“勇利,听说池子里的鱼可以吃,你吃过吗?”
维克多转头看着自己的学生问,一开一阖的唇瓣虽然处在阴影中,轮廓却异常清晰的印在
勇利的眼中。
当勇利回过神时,已经扣著维克多的下巴吻上对方的唇,盯着自家教授放大的眼瞳,僵直
一秒后整个人往后弹道:“对对对对、对不起,我是……是……”
维克多默默看着陷入慌乱的学生,表情由惊讶缓缓转成微笑,抬起手轻轻压上勇利紧绷的
嘴,再抽回手阖上双眼。
勇利瞬间愣住,盯着面前银睫垂下、卸除所有戒备的教练,眼眶忽然涌起热流,上前一步
捧起对方的脸颊送上亲吻。
最初是浅且颤抖的碰触,接着是小心翼翼的含吮,最后则是深入舌齿的深吻,勇利闭着眼
沉浸在维克多柔软、散发著淡淡香槟味的唇瓣中,笨拙但饥渴的和另一人的红舌交绕,直
到身体因缺氧发出抗议才松口。
而几乎在同一时分,宴会厅的方向传出爆响,蓝色与红色的烟花照亮夜空,也将勇利与维
克多的视线引向天空。
维克多望着艳丽的烟花,勾起嘴角看向勇利道:“勇利,回旅馆吧。”
勇利张口再闭口,反复数次后点下头,随维克多一起走出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