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来了wwwwww
本话有H、阴谋论,本页防雷空一页
终于带到了大桦斑蝶心智控制(已经被各种资讯撑到崩溃的原波)。
看见今敏的妄想代理人第三话,也就是多重人格者晴美那一话,过场动画是这个
http://i.imgur.com/VaASMuQ.jpg
我还小小毛了一下。
再防一下雷好ler
米凯尔见大卫王的表情有异,出声呼唤:“王?”
“我的脸,是不是像面具一样裂开?”大卫道,双手在脸上摸索,寻找裂痕。
“您怎么了?我什么都没看见。”米凯尔连忙攀上大卫的胸膛,想挪开他的手,亲吻
被突发恐惧扭曲的脸孔,“别怀疑您自己!您是完美的领导者,我要守护您;我们的系统
无法被世俗或宗教革命颠覆,这贪婪的世界永无自由之日,它已经将贪婪与无知视作自由
的表征了;所以我们不会有事,您的王朝将持续到永远。”
“不要碰我!”大卫大吼,将米凯尔一把推开,欻地下床。他捞起大床的银菱格床单
披身,快速走开,惶惶地道:“该死的!这难以形容的感觉......镜子在哪里?”
米凯尔赤身下床追赶。暴力做爱的后果,残破大套房内的摩登嵌墙镜碎了一半,另一
半七零八落,布满裂痕。大卫赤足踏上玻璃片,碎片染上绿剂药性早已所剩无几的、苦涩
的血。米凯尔哭喊著抱住爱主的大腿,更是被割得伤痕累累。大卫对镜,两眼发直,道:
“你看见了吗?”
“请您安歇,您的脸上什么也没有,您只是累了。”米凯尔试图冷静,脑中却像一百
台重机沙地里疾驰,混乱冲撞著搜索方才哪句话说走了样,使大卫突然暴走。
“我现在很清醒。”大卫面无血色,冷汗涔涔,“这裂痕......不对,视觉上我的脸
完好无缺,但我确实看见——黑色、油腻的皮质活物在裂开的缝隙底下蠕动。我感觉到了
什么?‘我’又是什么?我仔细地自我管理性格,保持竞争力,竟没想过这点。”
米凯尔跪在碎玻璃堆上,觉得大卫的意念十分错乱:“在我眼中,无论是您的外貌还
是内心,都毫无缺憾——我崇拜您的恐怖,在您的面前我是一堆人渣。我是您专属的蝼蚁
,所罗门王也无法让那么甜的恐惧渗透我心。您才是我心目中光明会的主人。我遵照您的
样式,也强迫别人在我面前卑微。”
米凯尔见大卫迳从地上捡起长长一片玻璃,不知道要干什么,心急万状道,“王!您
别苛待自己,您作贱我好了!忘了我的问题,您爱不爱我都无所谓,反正我爱您爱得走火
入魔,活着就是为了给您作贱;看您这样,我受不了!”
“我的事跟你无关。我必须分析,将我身上一切不适合成为领导者、缺乏效率的因子
割除;这是我的生存之道!不然......”大卫想说:不然我的存在虚无,随时要化在那片
浓雾里。
“不然?王,您不需要更强悍的生存之道,您就是我的生存之道。只有人格不被大长
老们信赖的蟑螂、垃圾会众才需要受心魔控制,比方说我这种人。”米凯尔还是跪在碎玻
璃上,伸手要硬掰开大卫的手,“您想要割除您心中的魔,我阻止不了您,但恳求您先对
我动手......”
“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挠我!”大卫发怒,又要将玻璃片抢回来。
“请您务必割破我的脸,看看您能不能在我里面找到绿颜色的怪物!”
“你是白痴吗?”
两人的力气出奇的大,声音更大,互相拉扯。米凯尔下了死劲,割了满手血。两人一
时没想到他们这样很愚蠢。大卫终于放弃那片长长的碎镜,低头看米凯尔抱着自己的腰流
泪,将他的双手也拘在怀里,生怕他的王又要伤害自己。大卫低沉地道:“我跟你当然不
同。但......是你让我想起来的。”
大卫看自己软去的性器靠在他的身上,觉得温柔,觉得冷。
***
洛克斐勒家族对“后代子孙的达尔文主义人择”信念,贯彻得比别的家族彻底。大卫
想起三十年前,他的家人将他跨海捎来了地狱。当时清晨,魔鬼唱着酒神的咏叹,还有个
被麻布套住脸的军医,操难听的德文谩骂不休。
那美国小弟弟穿着小皮鞋,走在披着羊皮的狼群与妖鸟之间,一壁走一壁大哭——大
卫对那男孩很陌生,但他异样地知道,那孩子经历夷平了他小小人生一切的背叛,他爸要
放干他的血,把他改造成童话中的小木偶,爸爸也打算对妈妈这么做,造成大木偶。葡萄
酒庄起大雾,他看着从前的欧洲小玩伴,抱起红头发的幼弟仓皇地躲进雾里;于是他不想
当小木偶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看不见了。大罗小罗!你们不够朋友,我恨你们一辈子!美
国小弟心想。
也许他当下已原谅了那对小兄弟,他们都只是无能为力的孩子。倘若成人之后,恨的
原因随着人性受一刀刀凌迟一并佚失,而恨的效应绵绵无绝,不知最初的原谅是否还作数
。
“您究竟想起了什么?”
“地狱,不,”大卫轻轻挣脱他,搭着床单转身走开,“没有什么。”
米凯尔从碎片中站起,望着大卫拖着背影,道:“王,我还记得五箭穿心盾徽指的是
‘神选者家天下’;圆心火炬盾徽的意义,是‘能源引领文明’。您教我社会的能源‘金
钱’,与宇宙中的能量一样地流动,等于赐给我最好的事物,我居然......”
大卫没有说话。
“您的崩溃,全是因为我妄想要一个名份害了您。并非您的最好仍不够好,是尊贵的
人啊,无法对我真心,即使有一天,毁灭是真的,星球的重力真能倒转,花开在天上,您
依然不会有真心。不是您不愿意,而是不能。用钱、用地位厚待我,已充满真心了吧!但
仍然没有您的任何真心的成分......而我......”
“你只需要为我好好带我们的‘孩子’。那对我而言意义重大。”大卫背着米凯尔,
干涩地打断他。
“要是我是女人就好了,我可以给您生养真正的男孩子。”
“你不懂,也不需要懂。”
大卫心里暗想,后代对洛克斐勒家族的意义,是携带基因的肉块,而这疯狂地想成为
所罗门王家的一族,这么做的方法......为什么他的天使渴望一份该受诅咒的虚名?大卫
回身看着米凯尔走过来,从歪倒的椅子与床下分别找出两截贞操带。
“我无法真正成为您的人,至少让我继续当您的狗。”米凯尔道,“这狗笼象征我与
您的羁绊。”
“欧纳希斯一族垮台,生意结束了!从我甚至没让人拿过管子榨取你的身体赚钱,我
不允许你配戴那屈辱的东西!”大卫见米凯尔不睬他,两人的沟通如隔着一堵墙,焦躁地
咆哮,“你这么喜欢糟蹋自己?很好!敢戴上去,这辈子休想求我帮你把它拿下来!”
“王,那样也好。”米凯尔平静地道,低头穿戴第一层,“当一只被您阉了的的弃犬
,总比什么都不是来得强。”
大卫趁米凯尔将牢笼扣实之前,劈手抢下,指著门口歇斯底里地大吼:“你出去!滚
出去!你坚持想当狗,我还不如永远不见你!”
***
大卫那段时序脱离的童年回忆,有种旋转走马灯的性质,影影绰绰地将他冲刷,每转
一回,便带走他体内的一点人性。雾里头,恶魔唱歌,穿着神圣黑袍的敌基督龇著牙。
他无法对心碎的婚外情人解释血、骨肉与链状基因牵连到全族灭亡那一刻的枷锁。大
卫的内心嘶吼:他给了他那么多承诺,是的,承诺,通通都是承诺!为何他的大天使还不
满足?难道要一个王发毒誓吗?那样也可以!但米凯尔的无餍足,显然无法以填补金钱贪
婪的方式安抚,到底要他怎么做!
爱对他来说太难了。
米凯尔眼见自己连狗都当不成,又听见王要他滚,快速地从一地碎片中搜到自己的西
装裤与上衣,也不穿上,泪流满面抱着衣物望外跑。大卫才吼完,立刻后悔:“不,等等
,回来!你这副狼狈样想去哪里?你受了伤,天他妈的快亮了,外面很冷!”
也不知听见王的深情呼唤没有,米凯尔动作伶俐,大门开关声才落,人已去远。大卫
来不及捕捉他,急得跳脚,火冒三丈地将那副贞操带往暗处用力一扔,胡乱围上床单,想
把他的堕天使追回来。他明白他的样子被人看见,肯定比家族纹章被拿去作毒品宣传更丢
脸;但眼下将米凯尔抱进怀里,也许放下面子,对他说他很爱他,比维持威严重要。爱是
比征服世界与商场难上许多倍的事,以结果论他试得很差劲,但他得试试。
即使他们之间的爱有那样深沉的暴力。
玻璃摩登走廊灯火通明,聚了一排存心攀高枝的狼犬。深具服从意识的企业干部们,
看见米凯尔的榜样,罕见地违抗大卫的返国命令,人人想抓住大卫露脸的机会孤注一掷,
小心地注意房里的动静。漫长等待过后,狼犬们隐隐听见大卫发怒,感到希望无穷。他们
见米凯尔模样七零八落地出来,只道该死的俄国人独占王的计画失败,冷笑着落井下石,
说尽难听话。
米凯尔不敢抬眼看在场的狼犬——全都是些俊俏的人。没有名份,他除了与他们分享
深爱的主人以外,什么也不能做。大卫随后追了出来,立刻被献殷勤的小狼犬们团团围住
,堵得他动弹不得。
“王,您玩腻银灰发色与眼睛,贫乏无味的男人了吗?请看看我鲜艳的红发绿眼。”
“好主人,我调查过了,我管理的这家公司这几季的进帐比尤可斯好呢。”
“大长老大人,玩我,我比他更能实践企业精神......”
大卫觉得像被拔了毛的大公鸡,没有面子,干瞪眼看着米凯尔的身影消失。
一九九一年毕德堡议会在一种难言的难堪中,算是告终了。
洛克斐勒族长回到自己的大本营之后,这些胆敢为了私欲阻挡他去路的狼犬们,或遭
意外、或丢度数、或信用不良破产。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违犯纪律,大卫的狼犬大队又
恢复了完美的秩序。
***
米凯尔一回国就收到大卫要求他细读的资料,看来与大卫王之间的插曲,没有断绝洛
克斐勒家族对他的投资,米凯尔大大松了口气。随件附了封信,信封留一行一丝不苟的钢
笔字:克多可夫斯基先生,如果你想,你还是可以来见我。
他掂了掂这封轻盈的信笺,感觉它的重量如此生命中难以承受。大卫对他的称呼正式
、疏离,也许信的内容对大卫王那样地位的男人而言,亦复如是,轻得碾碎了他。米凯尔
将信揣入西装的内里,贴在心上,不敢拆开来看。无论信中写着什么,都会将他温柔地蹂
躏。
***
“你从你的老家回来了,门格勒。”雅各布慵懒的声音,从红帘幕后面传出来挖苦他
。
“是的,主上。”老家臣推估著所罗门王也在场,道,“请容老朽向两位报告本届毕
德堡议会的详情。”
才说罢,门格勒看见帘缝落出雅各布一只雪白的手腕,松松穿着大荷叶袖口白丝绸睡
服,时而舒展、时而收束手指,轻轻颤抖,大概猜到红幕后面的事,默认无法干涉,迳行
报告。雅各布听到半途,抓开床帘,吼道:“你说索罗斯与大卫王干什么去了?”
门格勒那双眼像人类行为细节照相机,一眼看见雅各布衣衫敞开,哥哥用两只手指竖
起弟弟红润欲滴的性器,拖着舌尖贪婪爱抚。水溶溶的酥茎印着几圈红艳齿印,应当是基
德忍不住嗜血冲动时烙下的。摩西神色间尽是一步乱伦、一路乱伦下去的堕落。门格勒遮
住眼忙道:“老朽惶恐!”
“布什顶替甘迺迪一族还算合理范围;但咱们的大毒枭就这样凭空消失,可令人不爽
。这年头什么生意都做不起来的家族,就只能去搞政治。我真想亲自验验姓克林顿的肝胆
肠胃长什么样。”基德对十三家族的素质被拉低不大愉快。
“我还算信赖的索罗斯居然跟着起哄!”雅各布对自己识人的能力起疑,焦躁地道,
“他是我摇控俄罗斯的重要通路!我兄弟俩还放了个昂贵的爱丽丝在那里,也没见MI5
的如何照顾,真是会办事的没有,吃里扒外的一大堆!”
“笨蛋弟弟,俄罗斯那边不需要我们烦恼,”基德肌肉起伏如野兽,在爱弟身上匍匐
,握住他的脸,盯住他浑沌的褐眼,“拿钱养凶女人本来就是索罗斯的嗜好,就跟我喜欢
看血一样。你想舍弃柴契尔,他没胆跟你干嚎。弟弟难道想剥夺自恋狂的最后一点乐趣?
”
“哼!”雅各布闭眼,防御哥哥的目光侵略。
基德抬身对门格勒道:“你可爱的高科技,想必对所有人的举动了若指掌。对本王有
异心的白痴——包括大卫‧洛克斐勒那混蛋在内,肯定以为这届议会有机可乘、原型毕露
。你做份报告出来,留待明天让弟弟慢慢生气。先下去吧。”
待门格勒灰头土脸地走开后,基德喜孜孜地将雅各布的屁股抱起来,吸溜一下将性器
咽进喉咙里。与哥哥口交很危险,被阉割精神紧张逼得雅各布射精的临界点高高低低。不
久,基德螺旋著舌,将弟弟吐出来,道:“这甜美的淫根令人心猿意马,被咬伤流血还能
继续硬著,弟弟真了不起。”
“你这阵子神神祕祕地干些什么?”雅各布裸足踩踏基德的睡衣裤裆。
“嘿嘿。”基德兴致大好,迳将性器掏出,分明的静脉肉管在粗长的茎柱上盘曲虬结
,入珠错落血管之间一颗颗激突出来,将充血胀大成肉红色的阴茎表皮撑起,活像个以做
爱杀人的怪物。基德向他吹嘘里头塞的是磨成圆珠状的无暇钻,弟弟找不到更硬的东西可
以干他了。雅各布脸红,怒踢哥哥的老二:“居然把上亿财富车成屌珠塞进下体!妈的变
态,去死!”
两人纠缠一阵才分开。基德润滑自己,一边道:“另外,我娶了弟妹小琴的母亲回来
。”
“你是我老婆的杀父仇人,你居然把她老妈变成你的夫人!你他妈的在想什么?”雅
各布咆哮。
“她是个很正的寡妇。”基德邪邪地笑着,“弟弟可以选择性叫我岳父大人。”
无怪乎基德趁大多数家族针对议会期开繁忙、不注意时,跑去偷娶凡杜恩夫人。即使
以超级豪门的丑闻水准来看,所罗门王先后搞出来的名堂也太离谱。雅各布快被哥哥给气
死。
“这桩婚姻将使您陷入更大的乱伦循环。”雷斯特警告过他。
太迟了。
基德将油淋淋的肉棍直直推入他。珠状突起一颗颗挤进穴眼,阻力随之忽轻忽重;狼
牙棒在弟弟的肠肉中又磨又转,慢慢辟出一条险道。雅各布的呻吟带浓厚的哭腔,狭穴稍
稍一收,圆润的小珠齿咬他花心里的嫩肉,激痒难耐。哥哥的凶器终于插到底,雅各布的
尿道深处涌出蜜汁,流了一肚子;他感到失血过多,爱与垂死......爱的垂死。
“我必须拥有与弟弟咪的妻子类似的女人。我想与弟弟更接近。”基德整根进去了,
阴茎根部揉着他撑开来的花瓣,一边估量该使多大的力,以爱谋杀。
“不,哥哥,太刺激了!”雅各布撒娇哭泣道,“不要,小雅各的肉穴还没准备好..
....”红发的妖姬美男抓紧哥哥的手腕,大腿翘起,纯真的残迹尽失,仅剩一身淫态。
精神瘟疫彼此连续交互感染,两人死著漫长的死。当仅剩的灵魂扭曲、拉长并稀释在
浓于水的腐血中,只余下乱伦进行式的浮生肉欲时,他们仍蠕蠕恋恋地依附在彼此身上,
如两条中空的蛆。内心中的孩子长什么样,雅各布完全想不起来。他只是在模仿那种语气
,虚伪地。
***
门格勒听着少主摩西比以往更激烈的艳叫,快速地穿进大宅花园,往实验室所在的别
院前进。
“优生学(eugenics)的学术资料还欠缺;纳粹优越种族的研究档案在哪?”
身边的党卫军闻言,交出档案夹。老科学家点点头:“我还要贝尔计划原件、宾州实
验笔记,与琴夫人的身体检查报告。”
见资料到齐了,门格勒嗫嚅自道:“今日美国人坐大,二王之家显然失去了一部分人
心。但老朽曾经面临差点失去两位少主性命的悲剧呵!一时容许美国成为世界的中心,并
无妨害,前提是罗斯柴尔德这姓氏经过半个世纪,子孙仍勇如狮、狠如蛇——权力太短,
历史还很长。
一旦历史终结,届时贱民活在动物性与奴性的道路真理生命中,以传说故事的悠远语
言,回归古文明造神运动对政教合一统治者的想像。对,权力与天道吻合时,历史便没有
必要了。老朽这时候绝望还嫌太早,教我对巫术负荆认输,老朽也愿意;只要......”
“只要什么?纳粹老怪物。”在七十二柱管家之一的伺候下,半老美女从影下的长椅
站起来,显然在门格勒私辟出来的军用级实验室前,守候多时。她没血没泪的哀戚,薄如
维也纳壁画描的一层金。
“妳是谁?”
老科学家警戒。那魔鬼对门格勒使眼色,要他不得无礼。那女人道:“我是金‧凡杜
恩。女儿蒙你照顾。”她突然凄苦一笑,“姊姊真是个强迫推销的坏女人,明明知道你们
想要的是孩子。”
门格勒听她称琴的姑姑为姊姊,立刻察觉事有蹊跷。金幽幽地道:“但请你们谅解,
凡杜恩氏很弱小,在维系家族血脉与肥水不落外人田之间,往往必须两害取其轻。王家永
远不会懂我们的苦。”她踌躇些许,又道,“我和死了的那个是兄妹关系,我深自引以为
耻。多亏我的现任丈夫,终于解脱了。”
门格勒胸口升起一把无名火,阴阴地道:“您女儿唯一的缺陷就是脾气,这种破绽在
近亲相奸的后代中常见。但请您切勿多虑,老朽愿尽所能改造这些孩子,告辞。”
“呵呵,我们母女俩,既然都是你们的人了......”夫人见门格勒没有理会,换个话
题道,“琴日后抵死不肯跟她丈夫做爱的话,你的研究等同付之东流。若大名鼎鼎的集中
营死亡天使,愿意叫我一声所罗门王夫人,我就帮你;我毕竟是她的母亲。”不等门格勒
回话,她扶著阿斯莫德的手,娉娉地离开,“你会需要我的,你们全都需要我,因为我是
女人,你们不了解女人的恐怖。”
***
苦思如何创作新一代MK-Ultra,好与陶德巫师的“祝福”一较高下,反而使
老科学家谦卑;真理在他眼中除却程式语言的外壳,露出有机体的样子。他首先得为它取
名字。
Monarch,世袭王者;Butterfly,蝴蝶,在祕密结社黄金晨曦,按埃及神祕学传统设
计的塔罗牌系统中,指灵魂离开肉体的状态;除了取其轻盈、缥缈,亦隐喻意识自低等状
态“活着”,蝶化、蜕变后升华为“死亡”。
Monarch Butterfly,大桦斑蝶。亲代与子代间长途迁徙路径显示,牠们的基因具有
将“记忆与学习经验”直接传给下一代的能力。确实如此——若“天择”在现实自然中有
将基因资讯量消减的强烈倾向,而不可能为物种多样性的源头;如果就炼金术的宇宙观而
言,时空的缘起与静止间循环不生不灭,乃女神盖亚呼吸的形式,而从单纯蛋白质到细胞
生命之间的过渡是她存在现象之流泄,因此闪电撞击原始地球,纯属达尔文主义者寻找生
命起源偶然中的偶然,以满足孤独癖欲的可悲借口......
如果容格的集体无意识说不只诠释神话,更可透过孟德尔碗豆苗配种等实验方法纪录
观察,生物个体的性、爱与死如何构筑庞大的“种”之共有记忆,输入数学公式推演亿万
年;那么在某个慈悲的次元,不老不死大螳螂的长梦中,牠梦见自己变成兰花,鸟类的上
帝梦见彩虹。
兰花螳螂、孔雀蜘蛛与极乐鸟的型态美,具有梦的素质;分子生物学就是碱基对ATCG
四进位程式语言,能解梦,亦能预言。这也许疯狂,但意识与基因之间的确存在窗口。
他将之命名为“大桦斑蝶心智控制”。孩子在出世前便按著预言前进,再好不过。门
格勒参考中古世纪女巫脑内无意识的大海,被满月的潮汐拉力激挑疯狂起舞,设计研究方
法。在基德的纵容下,他弄到手并牺牲了许多强暴怀孕的戴娜猫,取得可靠的数据,显示
胎儿的意识内敛,潜意识向外;在现实中潜游,于梦里呼吸,与生人相反。门格勒将目标
改造的胎儿意识,称为“月之孩(Moon child)。
研究室的钢板门大锁卸开,滑入墙内,门格勒命令左右下去,整理毕德堡议会蒐集来
的庞大情报,明日上呈雅各布。
门又静静地阖上了,只泄漏一丝气压声,剩下老人一人。暗室内,琴雪白的女体浸泡
蓝色液体中,幽光焕发。她被死亡天使精密地检查过,周身布满极微的切痕。
琴戴着黑色氧气罩,黑发水中辐散,整个头仿佛被变幻的黑洞吞噬,只剩下丰润多产
的肉体。门格勒仍无法透析雷斯特,但他猜想神祕学中无定貌的母性宇宙,大概就是这个
样子——她没有存在的理由,没有思绪,在太虚浑沌中不断生育、生育、生育;浑沌、秩
序,回归熵。门格勒兴起肃穆之情,对琴脱下军帽致敬。
实验室内凛凛着数位的冬至,无头的瓦尔基丽显圣于古日耳曼异教耶鲁节的夜晚;他
突然产生原始的崇拜冲动。门格勒跪倒下来祈祷:“圣母玛莉亚,将累累的葡萄枝嫁接在
犹太人的藤蔓间;白臂的赫拉,赐给先王的儿子们英雄后代!雅典娜,将妳所钟爱的珀修
斯降在所罗门王家的摇篮中!
冥后波瑟芬妮的母亲,若凡杜恩家最美的女儿缓解妳的思亲,愿她成为不孕不育之冬
不再到临的献祭!老朽多么钦羡伯恩哈德亲王的曾孙......镀了金,纳粹长官骄傲的小老
鹰!”
霎那,他不合时宜地忆起德国宣告战败的那天。
纳粹党已经不存在了。
做了一场近半个世纪的好梦,老人毕竟无法责怪伯恩哈德亲王,即使他卖了他,捞了
一笔。活埋在美国五十一区的德军科学家、阿根廷裴隆政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些运送
到南美丛林的深处,充作年轻党卫军的训练制造者的指挥官们,可都安好?
什么也不留下。科学家的矜持、国仇家恨诸如此类,稀软地溶解在沉疴的历史官能症
中,化为轮廓模糊的使命感。门格勒隐隐知道鞭策他近乎可耻地为犹太人卖命的,是死亡
驱力,也是原始人看日居月诸、看相似于自己的孩子们一代代出生,被万物的无穷所压倒
的颓废与朦胧。文字语言发明前,朝不保夕的人形肉块们没有名字;夜里,最早的巫师对
著月亮自渎以祈求种的延续,误以为那之中,存在属于自己的永生。
他对着琴掏出干瘦、无用的阴茎,扯上扯下,试图自慰。老科学家的生殖器像退化的
演化遗迹,一点反应也没有。
***
时间回到毕德堡议会正式开始不久前。
克里莫夫在瓦洛加身上解除心智控制,按照费边文件进行治疗、突破解离症重新连贯
记忆等,也经过一段时日。狄米特被一堆事困在圣彼得堡市政厅,成天敦亲睦邻、弄东弄
西,搞他的大计画,居然将外贸委员长消失了蒙混过去。克里莫夫觉得欠了他情敌很大的
人情,有点不是滋味。
莫斯科藏身处中,他在灯前慢慢地写下“毕德堡会期”字样,又以红笔将字句与“
MI5后防松动”、“多数有地位的光明会成员离开自己原始的岗位”连在一起,并且在
“逃走”与“解开红色怪物谜题”底下,多画了许多条红线注记,最后写下“大好机会”
的结语。
他最后添了一笔:安置512房睡鼠。克里莫夫无法放著小英国人不管,他清楚感受
瓦洛儿的心里,那男孩是他的哀悼与缩影。将内容完全记住后,他将计画表放入火炉中烧
掉。费边文件的原稿他也丝毫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一页页撕著灭口。
带信的鸽子在炉边蓬著鸟毛晒火,李樵存寄给他的最新机密资料,克里莫夫还没烧掉
——德国贝尔计画。李大长老注意到毕德堡议会筹备过程的异样,于是捎鸽子带来字条,
大意如下:死亡天使将本届代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利益出席,而他对心智控制的未来仍有
企图。
企图?什么企图?谁猜得透门格勒那种人的恐怖创作灵感?
这暗示著本届毕德堡议会期间,是瓦洛儿初次,也是最后一次逃亡的机会了吗?他不
禁胆寒。
克里莫夫对着罗列著针头小字母的鸽子字条发怔,良久良久。
***
本章后话:
“根据印度瑜珈上师帕拉宏撒(paramahansa yogananda)对犹太密教‘生命之树(
Tree of Life)’的诠释——生命之树是上帝的意识转变为‘人类’的形象的管道,因此
它‘决定了某个人的生命在物质世界中,应当以什么形象存在的一切细节’。一般认为炼
金术巨著《晨光诞生Aurora Consurgens》就是阿奎纳(Thomas Aquinas)失踪的圣经诗
篇论文——文中的教会是‘新郎’,上帝是‘新妇’,神学家与神‘性/交合’的过程,
能推导上帝创造人类的构想蓝本,‘亚当的设计图’。
DNA的双链形象、生命之树图谱与炼金术观念惊人的相似度并非偶然;它们都想解
答同样的问题——人类是什么?以科学语言诠释帕拉宏撒与阿奎纳的看法如下:一、
DNA是能量的良导体与储存体。二、这能量是‘资讯’的载体,类似收音机电台频道。
三、这些是生物、宇宙及自然的原初资讯。四、基因改造追根究柢,是生物学与资讯科技
的跨领域。
炼金术提供的假设与现代基因科学,以雪莱夫妇的‘科学怪人’作为意识型态的转捩
点。雪莱旅行时从未离身的最重要书本,是奥古斯丁布诺(Augustin Barruel)的《光明
会密码(Code of Illuminati)》,玛莉雪莱甚至将故事背景设定在因哥尔斯塔特(
Ingolstadt),也就是亚当‧怀玆豪最初创立巴伐利亚光明会的地点。
在电脑芯片上培养脑细胞,并且把另一只老鼠的记忆,下载到植入芯片的老鼠脑中,
使老鼠以为自己是别只老鼠,灵感来自多年前跨国电信业者北电网络(Northern
Telecom)试图开发的‘灵魂捕捉者(Soul Catcher)’。将人的一切纪录在芯片之中,
如果将这芯片装在别人身上,那个人是否下载我?孟山都的专利种子不小心掉落、污染了
某农夫的田地,孟山都可以告农人侵权;近来基因改造农作物试图将人类基因嫁接在食物
上,如果它以各种方式影响人体,这些人的基因算不算孟山都的智慧财产?他们生儿育女
需不需要经过跨国企业的同意?
‘人类是什么’的哲学、神祕学问题,已经紧急地转变成‘法律上人类的要素是什么
’,并且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Joseph Farrell与Scott de Hart, Transhumanism
有人类基因的烟草、玉米与米 http://tinyurl.com/zcgcg98
“‘优生学’发轫于精神科学,由精神科医师顾尔顿(Francis Galton)于1883年创
立。优生学不成比例地强调人类心智,导致二十世纪初的基因研究是‘定义何谓成功、何
谓优秀’的社会改造运动;以及不令人意外地,它在纳粹的政权下变成政治运动。
1933年,有高达百分之四十的德国精神科权威,打着优生学的旗帜加入纳粹党,协助
推行精神病患强制结扎的政令;精神科医师们当年提出的分析是:有些人之所以患精神病
,因为他们甚至受不了自己活着。同理可证,生来别无选择只能当恶劣种族的人们,杀死
他们是帮了他们大忙。”
——公民人权委员会CCHR纪录片,Psychiatri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I96QkZaz1E
“从1933到1939年,洛克斐勒基金会挹注金钱给德国威廉皇帝研究所(Kaiser
Wilhelm Institute)的纳粹优生学研究。二战后,基金会转而支持美国优生学会(
America Eugenics Society),并将优生学正名为‘基因研究’,自此之后全力推行跨国
企业化大规模生产的农业与基因改造作物,基金会股东感叹‘纳粹声名狼藉真是可惜,他
们敢做我们美国人只敢嘴上说说的事。’美国生育控制联盟的创办人、洛克斐勒家族的私
交玛格丽特·桑格(Margaret Sanger)在推行黑人节育计画(Negro Project)曾谆谆交
代‘不能让黑人知道我们想消灭他们。’”
——William Engdahl, Hidden Agenda of Genetic Manipulation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4qA0Ue_sI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