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禁,山组偏智翔
灵感来源是日本节目最强渔夫列传
十个月过得那么久,又那么的快。
樱井站在港边,海风吹得他的脸阵阵刺痛,厚重的围巾也抵御不了寒风,港口的海味既熟
悉又陌生,上次来这里已经是去年了,一切又都像昨天。
准备接近岸边的渔船在不远处鸣笛了,樱井难掩兴奋地跑向停靠的地方,船上一放下缆绳
便开始卸货,冰块夹杂着海水溅湿了樱井的裤脚,但他只是毫不在意地站在一边看着。
午后的太阳刺眼却没温度,樱井在冷风里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渔获卸完,他的烟抽了一轮
又一轮。
“翔くん。”
“啊、さとし。” 樱井笑道,边将围巾拿下绕上大野的脖子,他换上的便服是自己去年
塞给他的,还没机会见他穿上,现在看看就和自己想像中的一样。他捧起大野纤细却满是
茧的手,哈了口气,说:“辛苦了。”
“等很久了吗?之前不是说了在家等我就好。”
“反正我也没事,吃过早餐就开车来了。” 樱井笑说:“反正都等了十个月了。”
大野也笑了起来,笑容好像晒黑了一点,嘴边还冒出了一点点胡渣,樱井忍不住紧紧抱住
大野,用力揉了揉大野的头发,心想,好想见你,好想见你,好想见你。
当了十个月的渔捞长,大野在踏上陆地的瞬间脑中想的却是舍不得离开他的海洋,又得有
两个月不能出海,如果有任何让他心甘情愿上岸的理由,大概也只有这个抱着他像是想把
他挤扁的男人而已。
在海上大野总觉得自己能是任何人,连相处三百多天的船员也只喊他船长,大野智这个人
变得模模糊糊,连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是谁,直到有人这么心心念念地唤他。
他的名字像是为了樱井存在,他的存在像是因为樱井而诞生。
他们直接开车回家,大野一上车就睡了,车子摇晃的感觉和在海上不同,但樱井的味道永
远都跟他偷偷带上船的那件衣服一样。
大野在船上的时候总是梦见陆地上的事,梦见樱井,对大野来说樱井翔都快要等于上岸的
同义词了,他只要回来,就和樱井在一起,休息完了又再回到海上去,年复一年,大野常
常觉得该不会樱井翔只是他对于陆地仅存的一点点幻想,一场和樱井共度的梦,醒来了,
他就又在海上了。
“作梦了吗?” 樱井停下车,熄火。
“嗯、梦见你来港口找我,然后开车带我回家。”
樱井笑出声,说:“不是梦啊、笨蛋。”
樱井替大野把少少的行李整理到房间,才刚走到客厅,大野就靠上来攀着他的肩膀吻他,
接吻的触感还和十个月前的一样让人上瘾,大野要樱井坐上沙发,自己则是跨坐在他腿上
。
“有点咸咸的、盐巴吗?海水?” 樱井开玩笑地笑道,边抬起下身让大野退下他的裤子
。大野只是笑了笑,又吻上他,樱井伸手拿了润滑液,挤了不少到手上,然后拉住大野的
手,让他的手上也沾满液体。
“这么大方让我先?” 大野调侃地说:“我可能做完就睡了……”
“这么囉唆。” 樱井有些恼怒又难为情地笑道:“快点、趁我反悔之前。”
就和大野说的一样,才刚做完他就跑去洗澡,一出来躺在地上又睡着了,樱井拿他没办法
,自己也不是真的想做,于是忍着腰酸和疼痛洗了疲惫却舒服的澡,出来躺在大野的身边
也跟着睡了。
醒来的时候看见大野坐在茶几边,正从信封袋里拿钱出来,樱井坐起身,将下巴靠在桌子
上,睡眼惺忪地问:“这次赚了多少……?”
“这边有……大概一千万。”
“诶、好多!太多了吧!” 樱井抬起头,看着大野手上綑得好好的几叠钞票,惊讶地说
:“比去年还多……钓鲣鱼这么好赚啊……”
大野笑了起来,说:“原本还有更多的都存起来啦,反正暂时也用不到。”
“难以想像啊……” 樱井看过节目,鲣鱼一本钓的渔船航行十个月的成果少说都有上亿
元,分给船员之后肯定还有数不清的钱,大野手上的大概就占了一小部分而已。为了看清
楚钞票,于是樱井靠近他窝在他身旁,好奇地问:“大野くん要怎么花?”
“大野想了想,边用拇指拨弄钞票,说:“买点礼物给翔くん?”
“拜托、一千万是要买什么等级的礼物啊。” 樱井失笑道,边揉了揉大野的头发,从前
还觉得这个小小的男人可能一辈子都会这么温温吞吞的呢,偶尔画点图,弄个黏土,就这
样待在自己身边什么也不做,谁知道他是船长,这样捧著钞票的样子真是让人感到破天荒
。
“翔くん有想要的东西吗?”
“这样问好可怕啊、感觉真的什么都能买给我呢……” 樱井笑道,心想我想要的东西你
就算有全世界的钱都买不到的,于是他只是随口说:“我想和大野くん穿一样的衣服。”
“明天出门买?买一千件都没问题喔。”
“哈哈哈哈、别像暴发户一样说话、一件就够了啦、”
大野也笑起来,满不在意地将钱放在桌上,撒娇似地转身抱住樱井,蹭了蹭,说:怎么办
、又想做了。”
“大野くん这样好像糟糕的有钱人啊。”
“十个月没做了嘛、”
“嗯、也是、十个月真的很久……”
“十个月都可以生小孩了。”
“白痴、”
两人在地上又做了几次,出门吃晚餐的时候都已经八点了,去了大野很想念的咖哩店点了
五盘,两人一起吃得一干二净了。
回家之后喝了点酒,终于躺在床上了,大野笑说还是翔くん的床好,不会摇摇晃晃的。樱
井对于床上有人还有些不习惯,大野却早早就开始小声地打呼,樱井侧躺看着大野熟睡的
脸,脑袋因为酒气而昏昏沉沉,漂浮的感觉好像在远洋的海上,虽然樱井根本没去过那里
。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生活着,但其实一年里也只有两个月能见面,哪边都像一场冗长的
梦,醒来之后会是在一起呢还是分开,到现在都还没探索出答案。
隔天两人买了说好的一样的衣服,顺便帮大野穿旧的衣物换新,大野说他想吃樱井年中寄
给他的那种甜点,于是在车站随性地买了新干线票,到樱井出差的时候去的京都。
大野还是一样自由,樱井心想,边看着车窗外如旧的景象,樱井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像他一
样,只是被大野拉着跑,顺着他罢了。那时候一个人在京都,抽空去了几个书上看到的景
点,难得可以从繁忙的工作当中得到独处的机会,樱井却没办法让自己一个人,满脑子想
的都还是大野智,想让他也看看这个城,想让他也吃吃看这种食物,想和他说话,告诉他
这里天气如何,遇见了怎么样的人,说点自己的事然后再顺便问问对方好不好,过著一个
人的生活,心里却满满都是两个人的事。
但他不想让自己调适心情,因为这样代表自己要开始接受大野不在身边的事,要为了这个
事实改变生活方式和心态,总有一天就能习惯十个月的寂寞,可樱井不想这样做,他宁愿
自己三百多天都想着大野的事,也不想学习接受,他想永远都和寂寞抗争下去,这样在见
到大野智的时候,就能觉得自己也为了对方努力了很久。
他总想问,大野在海上的时候也会和他一样吗。
樱井一有假就和大野待在一起,偶尔出门渡假,偶尔就只是在家,尽可能地把整天的时间
都花在对方身上,连睡觉都觉得浪费。
两个月过得那么久,却又那么快。
樱井开车送大野到港口去,亲自将他送回大海上,两个月的梦又要醒了,他们同时这么想
著。
醒来又都是只身一人,长达十个月的寂寞。
(下次醒来,要再回来我身边。)
“路上小心,さとし。”
“我出发了。”
“这给你。” 樱井将一直提在手上的纸袋交给大野,说:“甜的,分给大家吃吧,吃了
会比较有精神。”
“谢谢。” 大野笑道,边上前抱住樱井,他难得有了不想醒来的感觉,谁叫樱井要一脸
舍不得的样子。
(别走。)
樱井也抱住他,想说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大野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要乖喔、翔くん。
”
“……我又不是小孩子。”
大野出航了,下次回来又是将近一年之后,海风阵阵刺痛他的脸,未来有得每天冒着这样
的风生活,他还想着樱井,不知道他回去了没,这里的海和在岸上看到的都不一样,海风
的味道很咸,远远的太阳很刺眼,想让樱井也看看这个地方,想让樱井也在他的船上,想
著樱井,日复一日,而他希望樱井也和他一样。
樱井拿给他的袋子里装着很朴实的蜂蜜蛋糕,大野一出海就分给船员吃了,里面放著一张
小小的却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写着:一路顺风,明年见,樱井。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