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来囉~
微惊悚请注意，另外主角二人组将会越来越闪XD
人物介绍请见第一章
第三章 业余考古
“我认为你有事情瞒着我。”隔天一早我便火速打给戴尔，咪咪在我的脚边绕来绕去
讨食物吃。
“啥…谁？什么东西？”戴尔意识不清地对着话筒咕哝。他听起来应该还躺在霍特伍
德庄园的大床上，我仿佛能看到那件该死的酒红色法兰绒睡袍(还有闲不下来在一旁吸地
板撢灰尘的阿福)。一个身心正常的大学生不会穿着那鬼东西在宿舍里闲晃，以前我们总
是用敬畏的神情目送他和那件睡袍。
“是我，老友。这栋别墅不是你新买的，是你们家的老房子对吧。”
“…喔，你是指那个…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我觉得命运之神真是个无情的家伙。
“那里曾经是我父母的度假别墅，后来变成爱猫人社区的一部份，我只是把它买回来
而已。”
“那个爱猫人社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继续追问。
“基本上是老别墅旁的那些新房子加上你现在住的这栋，你一定已经见过他们的头头
欧哈拉先生了。”
“…你该不会指的是一个喜欢穿丑不拉基睡袍的疯老头吧？”我开始怀念戴尔的酒红
色睡袍了。
“是的，伊本以舍‧欧哈拉与他的邻居们就是爱猫人社区的住户。”戴尔听起来有些
焦躁，显然我的指控已经超过他的能耐了。“榭尔温…”
“…怎么了？”我感到一阵寒意。
“如果你对于我没把事情说清楚而感到生气的话，我真的很抱歉。”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被那个怪里怪气的欧哈拉‘拜访’过而有些恼怒，我才要为我
的口气向你道歉，你是唯一愿意帮助我的人我却…”
“我周末会去找你，这样可以吗？”戴尔的声音带有一丝鼻音。
“呃…你该不会哭了吧？”喔不看看你做了什么哈雷你这个白痴。
“并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装哭的话你会不会感到愧疚而已。”
“该死！拜托不要吓我！”
“我要去公司了，如果那个欧哈拉先生再打扰你的话就别对他客气。”戴尔那头传来
衣物的窸窣声。“还有记得带咪咪去找兽医做例行检查，亨普斯特德(Hempstead)*那边有
位姓费的兽医。”
(*作者注：亨普斯特德是长岛人口最集中的都会区)
“好，我们周末见。”我清了清喉咙回应他。“还有，戴尔…”
“怎么了？”
“你知道我爱你，老友。”
“我知道。”
我放下电话重重叹口气倒回床上，脑袋试图整理来到这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这
下得好好思考该如何向戴尔道歉，我实在欠他太多了。
几分钟后我再度爬起来走去客厅寻找电话簿并拨了通电话，跟那个姓费的兽医预约后
就带着咪咪出门了。嗯，也许还有喵喵，根据咪咪在后座和空气打闹的情况来看。更幸运
的是，爱琳‧欧哈拉相当乐意把她的老福特借给我(她则要继续与逐渐枯竭的灵感和歇斯
底里而且搞不好是个小气鬼*的老爸缠斗)，我便带着咪咪和购物清单往亨普斯特德驶去。
(*作者注：狄更斯的《圣诞颂歌》里小气财神的名字就是伊本以舍，主角想要借机开爱琳
父亲名字的玩笑)
先来说说我的恶梦好了，自从昨天在主卧室打瞌睡做了恶梦之后，那些梦境便纠缠我
整晚，直到早上还是心有余悸。也许你会说我只是因为昨天看了恐怖片才会这样，但我得
先告诉你我从国小以来就是个不会做恶梦的人，想梦也梦不到，就算被戴尔抓去处理那些
鸟事也从来没有任何副作用(反正我就是颗石头)。然而昨晚梦中的景象却再也无法忘记而
且不断重复。
那是个黑暗的地方，可能是地窖之类的，只有一盏光线微弱的灯泡在天花板晃荡。到
处都是血，墙上、地上甚至天花板上都是，但那些血迹似乎是种图案，好像有人拿拖把把
整个空间都用鲜血当颜料一样乱涂一通。有些状似内脏的块状物散落在地上，我甚至看到
一截肠子。
如果在梦里呕吐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在现实一并发生，但我可不想在睡梦中被呕吐物呛
死。
我想我是在那个只有微光空间的角落，中央摆了一张圆型大桌，周围站了一群人背对
着我，桌子上有团被白布罩住的东西正在蠕动。有个戴动物面具的人把白布掀了起来，这
时我的心跳几乎停了下来。
白布之下的人是被五花大绑的珍妮。
然后他们强暴了珍妮。
我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阻止他们的兽行，四周伸出黑色的人手把我抓住无法动弹。最
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珍妮被所有人玷污。
那个戴面具的人拿起一把菜刀从珍妮的脖子划下，黑色的人手突然消失，我冲向前想
要阻止一切，但其他人却转过头然后朝我开枪。
所有人都戴着动物面具，我看不见他们的长相。
当我倒卧在地时，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只躺在地上的玩具熊。
~*~
“咪咪只是太肥了而已，记得要让牠控制饮食。”费凯莉女士捏着她的老花眼镜对我
说道。
“真是太感谢您了。”我猛然从沉思中被拉回现实。
“不过话说回来，哈雷先生，你是住在这附近吗？”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才刚搬来，我最近在这里休养，现在借住老园村那一带。”
“不幸的孩子，我还满喜欢看你们球队比赛，我那小孙子是尼克队的球迷，也许我等
会儿可以跟你要个签名之类的。”
“希望他不会嫌弃，我已经不干了。”
“你伤成这样大概也回不了体坛了吧。”费凯莉摇摇头，顺便把咪咪递给我。
“差点变成蜂窝，脚也因此快瘸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念书好了。”我苦笑着回应她。
“对了，关于你在老园村的新家，那里似乎有不错的社区？”
“是啊，妳有养猫的话那里简直是个天堂。”如果你忽略半夜惹人嫌的重机骑士和疯
癫怪老头的话。“如果妳和小孙子有空，我可以带你们到霍特伍德别墅那边晃晃顺便教他
打篮球。”我竟然在搭讪老太太，我要完蛋了。
“霍特伍德别墅？原来是那里。不过那地方自从出了些意外后就荒废好一阵子，直到
你跟我提起我才知道那儿有人再搬进去，看来长岛的外来人口越来越多了。”
“从前？那是多久前的事了？”我迟钝的第六感开始蠢动了，这真是神蹟。
“…十几…二十几年前吧”
“妳还记得是什么样的意外吗？”
“我不太清楚耶，哈雷先生，我都是听我丈夫说的，我的老家在爱荷华，他才是这里
的老居民，他喜欢研究长岛的历史。”费凯莉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尤其是报纸，他喜欢
收集旧报纸。”
“我想我会很乐意跟他聊聊长岛历史的。”
“喔对了，我刚才说的意外…也许你可以问问他，他也喜欢研究这里发生过的一些案
件，甚至还会亲自造访现场，狂热粉丝一个，你知道的。”
“我今天方便和他聊聊吗？”我拎着猫笼走向诊疗室出口。
“当然，他就在这里的公立图书馆工作，你可以直接去找他。”
也许这个费先生能为爱猫社区的前世今生提供些说明。
~*~
也许我不该大白天在城里闲晃，在快餐店吃午餐时，有些人认出我然后开始交头接耳
，不过至少服务生还满喜欢我的，我还有幸在她的围裙上签名(也顺便让我换到比较不显
眼的座位)。费先生晚点会到餐厅和我见面，因为他今天要带小学生参观图书馆，我趁这
个空档拨通电话给戴尔想和他聊聊昨天的恶梦，不过他正好去开会了，我只好转而打给其
他人排解一下无聊和逃避那些该死的耳语。
“哈雷？真没想到是你！”苏洛的声音从手机里窜出来。“修剪篱笆感想如何？”
“还没动手，我干脆先来请教你好了。”
“我又不是他妈的园丁。”苏洛不屑地回应我。“还是你想聊其他事情？我直觉很准
的。”
“该死！你怎么知道？”我对着手机大笑，希望那些叽叽喳喳的客人可以快点闪人，
纽约坏男孩哈雷的传说已经结束了请勿打扰。
“想也知道，你在那应该很无聊吧，还是说碰上了什么怪事？不过你这个出名迟钝的
家伙应该是碰不到怪事吧。”
“一点也不无聊，而且我遇到一个辣妹作家喔。”
“干！这么好运！我下次也去瞧瞧！”
“对了，我倒是请教你一件事，你在霍特伍德家工作时有听过什么传闻吗？”我压低
音量问他。
“那种老家族传闻一堆啊，你想问什么？是谁杀了甘迺迪还是克林顿用哪一牌雪茄捅
过陆文斯基的小屄？*”
(*作者注：美国总统甘迺迪的刺杀至今是悬案，克林顿则是在任期内与白宫实习生陆文斯
基发生性丑闻事件)
“恶心死了，我是指戴尔父母的事情。”
“这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他父母在他小时候就车祸过世了。”
“时间？地点？这我可不知道。”我从不过问挚友那件令人心痛的往事，他也从来不
主动提起，我把他对那件事的沉默视为共同遵守的规则。我甚至没看过相关的新闻，仿佛
有钱人出意外不是什么新鲜事一样。
“这要问希金斯吧，我又不是在那边待几十年的人。”出于对再生父母的敬意，苏洛
从来不叫他阿福。
“那你去问他啊，要不要顺便用通灵板(ouija)问看看？”
“欸欸欸哈雷，你才是那个一接近通灵板就把鬼吓跑的人喔，还有你干嘛突然问起老
爷的事情？”苏洛语带讥讽地回应我。不过说真的，把通灵板弄坏又不是我的错，但那又
是另一件事了，有空再说。
“没啊，只是待在这里太无聊胡思乱想。”
“总之我帮不上忙，哈雷，你自己想办法吧，”苏洛顿了一下应该是正在抽菸，最好
不要是那种“加料”的，我和他已经被阿福念过太多次了。“还有我总觉得老爷让你到那
边总有什么理由，虽然我不清楚，但他对你的‘称赞’总会让我怀疑。”
“你觉得戴尔是把我当成什么‘灵体清净机’之类的东西吗？那应该用不着我出马才
对，他才是高手。”
“也许有些事情连他都无法应付，所以需要你先去探路之类的？”
“听起来他像个大忙人一样。”
“老爷本来就很忙啊，抢回公司后他根本忙得要死。”
这我倒记得，大学毕业没多久戴尔就跟姓道兰那边的亲戚打起官司，最后宛如王子复
仇一般登上道兰─霍特伍德投资公司的董座，真是个他妈梦幻的结局，市面上的总裁系列
都没这么精采。
“好吧，我不该怀疑戴尔，也许他真的是为了我好。”
“你欠他很多，哈雷，你知道的。”
“我知道…嘿，苏洛，我约的人来了。”我看到一个戴眼镜的老人家向我招手。“那
就先这样了！”
“保持联络！”
费艾加看起来就像那种一辈子不愁吃穿的城市佬，而且有种浓厚的学者气质，如果不
对他有深入了解也不会知道他曾经在越南丛林里射杀越共并多次死里逃生。他灰白色的卷
曲发丝和方框银丝眼镜非常适合隐身在图书馆里做研究，这也是他几十年来的爱好。
“真不敢相信会在长岛遇到你啊，哈雷先生。”费艾加语带崇敬地对我说道。“你也
对历史有兴趣吗？”
“可以这么说，我最近因为休养的关系所以满清闲的，需要培养点嗜好，碰巧您的妻
子建议我可以跟您聊聊这里的历史，尤其是跟犯罪事件有关的。”
“那你就找对人了！我收集很多报纸，你若有兴趣可以来我办公室瞧瞧。”
一阵子后我们便来到公立图书馆一间吹着过强冷气的小办公室里，费艾加向我展示一
整柜的旧报纸。
“我不信任那些兜售微缩技术的厂商，几十年前美国的图书馆热衷于把纸本变成微缩
胶片，我们发现那并不实际。”费艾加把一包标示“1980‧案件‧长岛”的牛皮纸袋从柜
子里抽出来向我展示。“很多影像根本灰濛濛不清楚，而且加上当时很多资料被做成微缩
胶片，纸本反而被销毁了，这下全毁了通通救不回来。”
“那这些旧报纸是怎么保存在图书馆里的？为何会留下这么多犯罪新闻？”我接过牛
皮纸袋，小心翼翼将旧报纸拿出来仔细端详。这让我想到大学通识课教授带我们到图书馆
参观时看到的那堆骨董，只不过没这么新而已。戴尔当时还在那边开玩笑说有些在他家的
书柜里就有了，这倒引起那位老教授的反唇相讥，他说这里有些书就是十九世纪初某个姓
霍特伍德校友的收藏，若小少爷没兴趣收集灰尘的话大可把那些珍宝捐给学校。
“可以说是我们的功劳，哈雷先生，战争结束后我回到老家重操旧业，这一带图书馆
的整理工程中我和我的同僚们可说是先锋。外加因为我们这些馆员组成的推理俱乐部兴趣
使然，这里保留大量的犯罪新闻剪辑。多年以来这些纪录帮助不少人，警方甚至有时还得
来我们这里查阅旧报导。”费艾加转身回柜子继续东翻西找。“你有特别想看的东西吗？
”
“您有听过霍特伍德家在长岛发生的意外吗？”
“那可是稀世珍品啊哈雷先生，你找对地方了。”他在书柜前翻了一阵后抽出另一包
特别标示的袋子然后抽出一则贴在厚纸板上的报导。“如果你翻阅1982那年底的报纸，大
报社一定会告诉你道兰─霍特伍德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夫妇在长岛死于车祸，不过我手上这
份地方小报却说著截然不同的故事。”他把那则报导放在办公桌上。
我凑过来一起看着那片泛黄的纸张。这份标注为《亨普斯特德先锋报》(Hempstead
Pioneer)的小报(费艾加提醒我这份名不见经传的怪诞刊物在八零年代末就消失了)的报导
大喇喇放了一张上有两具尸体的照片。
那两人正是我在霍特伍德别墅里看到的那张彩色照片里的男女。尸体所躺的背景正是
主卧室，照片里的墙壁沾满血迹。
我感觉快要吐了。
“这件事被压了下来变成一则天大的假新闻，只有这份名不见经传的小报说出真相，
但没有人相信。”费艾加指著那对不幸的夫妇摇头。“两人都被近距离射击当场死亡。没
有目击证人、没有凶枪留下，只有一扇破掉的窗子和花园里的不明脚印。警方将这件事归
咎于擦枪走火的民宅抢案。”
我忍住呕吐的欲望继续看着那则报导，上面写着霍特伍德家的管家是第一个发现命案
现场的人，接着就没有再说明了。可怜的阿福，竟然得亲眼目睹主人的死状。那戴尔呢？
他当时也在那栋别墅里吗？他有看到任何东西吗？
“…费先生，那您和您的推理俱乐部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呢？”我不安地发问。
“虽然我们都觉得事有蹊跷，但毕竟受害者是那种惹不起的大家族，我们没胆继续探
险。今年初曾有别州的犯罪事件爱好者来图书馆找我聊这桩悬案，但也没什么结果。不过
，哈雷先生，也许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你问起我这件事的前几天，刚好那位在年初找过
我的犯罪事件爱好者向我提供了一个线索。”费艾加所有所思地用铅笔搔著头皮，真有气
质。
“什么样的线索？”
“他说在霍特伍德别墅附近的一间废弃教堂找到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物品留下，也许警
方在当时没注意到那间教堂，我们计画在今天去那里查看。”
“教堂？”我仔细思索到那里之后看过的所有东西。那附近的确有间破屋，但我还没
过去晃晃，也还没过问那边的老人家。更糟糕的是，我还没告诉费艾加我就住在那附近啊
…
“是啊，那个人说找到一些衣服碎片还有弹匣之类的蛛丝马迹，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也
许我们可以一起去探险。”费艾加不再年轻的双眼顿时充满光辉。“午夜，我们约好那个
时候悄悄从教堂后门潜入。”
“你们应该有事先调查那边的居民吧。”我突然想起伊本以舍，如果被那怪老头发现
准没好事。拜托，他都已经说我住在被诅咒的房子里了，我现在要去好好纠正他我其实是
住在一栋他妈的凶宅里！！还有戴尔到底在想什么？！他要是知道他父母死在那的话为何
会让我住在那里？！
“当然，所以才要半夜悄悄地来，你要跟过来吗？”
“哈哈不了，费先生，您瞧瞧我的脚现在这样子不太适合探险。”我指著有点跛的右
脚对他说道。
“好吧，哈雷先生，如果我们有什么收获的话再向你分享，你有兴趣也可以在下周参
加我们的聚会，我们会颁给你一个荣誉会员喔。”费艾加拍着我的肩膀大笑。
~*~
我还没将新发现告诉戴尔，毕竟那可能连他也不甚清楚或是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情。我
决定先用费艾加在我临走前教我的一些把戏在别墅里收集线索，不过我还是没告诉他我住
在那，也许他太太会不小心透漏风声让他提早冲来这里。
晚餐后我努力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已经发生过的悲剧然后走进别墅，但不知道是幸还是
不幸，我的迟钝让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我在脑内计画一阵后便抱着过胖的咪咪在别
墅里四处闲晃寻找手电筒(铁定会被费太太责备，牠真的需要运动)，最后来到大门深锁的
地下储藏室门前。
我把别墅的万用钥匙插进大锁中，雕花华丽的木门咿呀一声露出缝隙，我吸了口气打
开手电筒走进去。
如果这栋别墅在意外发生过后没什么人进出(虽然出售几次过但根据费艾加和他朋友
们的调查都没有什么重大改建，甚至也没什么人迁入)，那么当时没有被警方带走的物品
可能都还保留在地下室。虽然戴尔最近买下这里，但我毫无印象他有向我提到他来过这个
地方。
老旧的楼梯发出可怕的嘎吱声响，咪咪跳下我的手臂一脸漠然地往前走，我们一人一
猫就这样来到地下室。这里的天花板不高，只要跳一下就会撞到头，我低头看着满地箱子
和盖着白布的家具发楞，希望可以在里面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过令人恼怒的是地下储藏
室的电灯坏了，昨天没检查这里真是可惜，我只好用一只手翻箱倒柜。
“这个是…”我的视线被一个写着玩具的纸箱吸引，我走向前打开它，然后看到一只
褪色的玩具熊。
手电筒突然发出“吱”的一声熄灭，整个储藏室陷入黑暗，除了阶梯尽头传来的灯光
。我尖叫着想要摸索地板找到楼梯。
“咪咪你在哪里？”我紧张在黑暗中大叫，深怕在这种时候搞丢或踩到咪咪。我只听
见牠回应我的喵喵声但看不见牠的踪影。这时，一阵低语窜进我的耳朵，仿佛有几个人在
我身旁说话。
“是谁？！”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遇上这种事情！我会这样嗝屁在这里吗？我会不会
已经拉了一裤子？这下可好，铁定是什么强悍到不行的鬼魂，但我根本是手无寸铁啊。
咪咪突然跳了过来让我再度尖叫一阵，我抓住牠然后终于摸到扶手，使尽吃奶力气冲
上楼梯后用力甩上木门锁住它。
接近午夜时我带着咪咪在社区里闲晃想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顺便想溜过去破教堂那
边瞧瞧费先生是否真带着朋友跑来探险，不过在前往破教堂的路上我遇到正在散步的爱琳
和她的猫莎夏。
“寻找灵感吗？”我对她挥手。
“是啊！”爱琳走了过来对我露出微笑。“你要往老教堂那边走吗？那里挺有意境但
又颇阴森的。我父亲今天待在城里不会回来，不然他早就把我抓回去了。”
“那我们来个小小探险如何？”我对她的后半段话其实更为期待。
“听起来不错。”爱琳的笑容让我放松不少，至少可以让我暂且忘记别墅里的怪事，
说不定也可以趁机在她家借住一宿。
我们在破教堂前驻足一阵，我突然想打开教堂的门看看能不能把那群爱探险的老人家
给吓一跳，不过就在我想推开破旧的木门时，爱琳突然拉了我的外套一下示意我停下来。
“他们又来了。”爱琳不安地挨近我。
“那些重型机车？”我狐疑地望着远处那两台灯光绚丽的重机。那两台重机在社区里
闲晃一阵后又骑了出去，天晓得这年头的年轻人在搞什么。
“那些人这几天一直把这里当成赛车场，我父亲警告他们再来胡闹就要开枪了。”
“真的，他应该好好警告那些小混蛋。”我边抱怨边趁机搭上她的肩膀。
“你要进去教堂里瞧瞧吗？”爱琳转而期待地看着我。
“当然。”我愉快地推开木门然后马上僵住。
祭坛前伫立了费艾加老先生，他的胸腔像翅膀一样展开，内脏坠落一地，一根铁柱从
他的头顶突出像鱼叉插住大鱼一样让他直挺挺地跪坐着。
爱琳爆出凄厉的尖叫。
~第三章完~
那个内脏掉出来才短短两句应该不会太重口吧...
BTW关于这章费艾加提到的微缩胶卷在美国图书馆的情况，可以参考学者Anthony Grafton
的《书本的危机》(Codex in Crisis)

最后一幕让我联想到汉尼拔的天使

我一定是一边想那个画面一边打这段的XDBTW天使和香菇人那两集对我创伤超大QAQ

同一楼 然后创伤真的很大

虽然很好看...但那个画面orz...香菇人伸手抓人(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