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 / 一八 / ＡＵ】
私设如山，
最大的私设是佛爷身上的穷奇不是鸽子血刺青，而是凶兽血脉的证明
人物设定半参考电视剧，半参考原著
OOC都是我的锅
经过这一连串折腾，虽说齐铁嘴下午在二爷家也吃了不少瓜果点心，但方才那又
是惊又是吓的，到现在还真有些饿了。摸了摸肚子，他忍不住催促起一旁犹不解
气的张启山。“好了，佛爷，夜里凉，你还是赶紧穿上衣服下去喝碗热汤吧。”
张启山闻言白了齐铁嘴一眼，火盆还在一旁烧着是能多凉？他心知老八大概是饿
了，摇了摇头便去衣橱取了衣服换上。正准备踏出房门时却停下脚步，挑着眉对
著齐铁嘴伸出左手，等算子不甘不愿地递出手便牵了上去，悠悠晃晃地下了楼。
从卧房到餐厅这一路上，齐铁嘴遇见了至少比平常多三倍的张府下人，仿佛这段
路忽然间变成了张府的交通要道一般。沐浴在下人们“哦我们完全没有注意到佛
爷跟八爷正牵着手”的眼神下，从来都把佛爷家当自己家的齐铁嘴，难得地在张
府体会了一把坐如针毡的感觉。
好不容易到了餐厅落了座，张启山总算是放开了齐铁嘴的手。算子开心地巡视了
一眼桌上的菜色，一旁下人已又端上一小盅补汤。
说来这也算是张府的规矩之一，但凡齐八爷在张府用餐，厨房便会特别准备一道
专门给八爷补身子的。张家的厨子先前曾经受过齐八爷的恩惠，做起菜来可说是
尽心尽力，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带重样，还特别好吃。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齐八爷孤家寡人一个，身体底子又不好，佛爷关心兄弟
多照顾些也理所当然。然而经过今晚，张府下人们纷纷有种自己这么多年来竟然
是个睁眼瞎的感慨，这要不是半路忽然冒出个尹小姐，还不知道佛爷打算瞒多久
呢。
于是感受到下人们诡异目光的齐铁嘴，顿时又有些食不知味了。
虽说闹了一整天，佛爷毕竟是佛爷，身为长沙布防官的他永远有忙不完的公事。
是以张启山用完餐后，只记得吩咐下人在临睡前给八爷备好汤婆子，便一头钻进
了书房里。
齐铁嘴自然也不用人陪，他吃饱饭便自个儿跑去后花园晃了一圈消食，回到府里
顺手抓了一个下人让她送一套西式茶具到卧房里，吩咐完后自己又绕去厨房里转
了一圈。
回到房间关上门，齐铁嘴重新点起火盆，水壶里还留着先前煮沸过的水，他又从
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头装的是方才在后院新汲的井水，也加进水壶里。再
将从后院老桃树上摘下来的几片新叶擦拭干净，又翻了半天行李，从里头拿出一
张符烧了，香灰连同桃叶一并丢进水壶里。
待水壶里的水滚了快一刻钟，算子拿出了去厨房要来的花草茶放入茶壶里，叠了
两层纱布细细过滤掉水壶里的杂质后，小心地冲了一壶热茶。
一切准备妥当，他打开房门走到廊上张望了会，顺手拦了一位路过的下人，笑瞇
瞇地说著：“尹小姐今日也是受到不少惊吓，晚上怕是会不太好入睡。我方才顺
手泡了壶安神助眠的花茶，想着睡前暖暖胃也好，妳帮我送去给她，就别说是我
准备的了。”那下人答应了，捧著那壶茶便告退。
目送著下人离去的背影，齐铁嘴习惯性地举起手想算上一挂，想了想却又将手放
下。“罢了，一切但凭天意吧。”
齐铁嘴拦住的那位下人恰巧就是张启山派去尹新月身边伺候的小葵。她原本只是
张府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人，那日碰巧被指派去伺候尹新月，从此什么粗活也不
用做，顿时轻松了不少，加上那时众人皆把尹新月当成未来夫人看待，连带着小
葵也长了几分脸面。
然而佛爷今日如此作派让尹新月在客房里发了好一通脾气，小葵无端被撒了顿气
之余，心中也暗自担心万一最后是八爷留在张府，那她该怎么办是好？八爷平日
行事随和，不像夫人这样需要人随身伺候着，那她可不就要回去做那些粗活了吗？
说实话小葵并不讨厌八爷，张家下人没有人不喜欢八爷。然而她还是得为自己打
算，只有尹小姐当上张府夫人，她才会有好日子过。
今日夫人与佛爷在卧房里的那一通吵分明就是为了八爷，而八爷明明被骂了，却
还帮夫人准备了茶，虽然大家都说八爷人好，但这未免也太好了些。她也不是怀
疑八爷的人品，只是当贴身丫环的，总是要长些心眼吧。
何况八爷还特意交代了别让夫人知道茶是他准备的…小葵方才虽然答应了不主动
说起八爷，但若夫人问起…她作为下人总是得回答的，是吧。
尹新月在卧房里绕着圈儿走生著闷气。她也不想像个泼妇一样成天吼叫，也想在
夫君面前展现自己温柔解语的一面，只是不知怎么地，内心始终有股烦躁感，就
连现在一个人在房里也静不下来。
不知在房间里绕了几圈，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尹新月不耐地喊了声：“进来！”
打开门的是方才被她赶了出去的小葵，她一脸讨好地端著一壶茶：“夫人，夜深
了，喝点安神助眠茶暖暖胃吧。”
尹新月平常入睡前也会喝点花草茶，说来这还是她特定命人去寻来的，闻著这熟
悉的香味，觉得心情好像也随之平静了下来。她总算停下了脚步，披着披肩坐到
椅子上：“嗯，端过来吧。”
小葵将托盘端到桌上放好，倒好一杯茶恭敬地递给尹新月。“夫人小心烫。”
尹新月捧著杯子深深吸了一口茶香，顿时通身舒畅，混乱了一下午的脑袋感觉也
清晰许多，想起方才自己心情不好把人给凶了一顿，不禁放柔了语气。“难为妳
还能想到泡茶来，也是有心了。”
这…恃立一旁的小葵抬起头悄悄瞄了尹新月一眼。“夫人，这茶是八爷特意准备
给夫人，说是怕夫人夜里不好睡，命我端过来的。”
尹新月捧著茶杯才正要入口，听见小葵的话又停下了动作。“这茶是齐铁嘴准备
给我的？”她站起身来瞪着赶紧又低下头的小葵。“妳怎么什么东西都拿了就往
我这送，也不怕吃死妳家夫人？”
手上这杯茶清香依旧，她却是半点不想喝了，转头看见桌边的窗户，顺手便泼了
出去。泼完回头看见桌上那壶茶，犹豫了半会下定决心。“算了，妳出去吧，把
那壶茶给我拿开。”
尹新月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也不想再对小葵发脾气了，只将人给打发出去。她凝
视著窗外的月亮，视线又顺着月光落到了后花园里沐浴在月光下的那棵老桃树。
她忽然想起了前两日夫君成天不回家，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闲得只能在府里
到处乱逛。逛到后花园时，视线顿时就被正中央的老树给吸引住。
‘这是什么树啊？’
‘夫人，这是桃树。’
‘桃树？那我再过不久就能赏桃花，还有桃子能吃了？’
‘夫人，这棵桃树很老了，他开不了花也结不了果的。’
‘啊？那还留着干什么？挖了改种别的啊！’
‘使不得啊夫人！这是八爷特地从山上请下来的老桃树，整个张府上下都让八爷
掌过风水，轻易不能乱动的。’
……开不了花也结不了果，偏生还死占著主位不放的无用东西…还真是…物随其
主啊……
张启山一忙起来便常常会忘了时辰，好不容易将公事告一段落时已然半夜，然而
他就连走回卧房的路上脑袋都还在不停运转着，直到踏入房间的瞬间意识到房里
还有其他人时愣了一会，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把老八接到府上住了。
轻手轻脚上了床，没有惊醒身旁的人。然而没过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算子便自
动自发地靠了过来，张启山探了探被踢到床边的汤婆子，果然已经凉了。他小心
的将人搂进怀里。
这还是张启山此行去北平时的新发现。原来七年前的那一劫还是在齐铁嘴身上落
下了病根，只要天气一转冷，他那些旧伤便会丝丝发疼。去北平的那几日，齐铁
嘴白天披着大氅陪在张启山身旁出谋献策，夜里却是躺在张启山身边辗转难眠。
张启山本想让新月饭店多备点火盆，却被老八给劝住了。“佛爷，咱们如今的身
分可是从西北来的彭三鞭和他的随从，怎么能怕冷到还要备火盆呢？”
大局为重，但张启山又见不得算子眼眶下的那点青黑，终于有一晚在齐铁嘴躲在
被子里背着他偷偷揉膝盖时将人搂进怀中暖著。
齐铁嘴在面对自家佛爷时向来都是个得寸进尺的，他只愣了一下便自动自发地转
过身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佛爷，你这可真是救了我一命啊！今晚总算能
睡个好觉了。”他笑嘻嘻地说著。
张启山没心情理会他的嘻皮笑脸，皱着眉搓热了双手后包住了算子的膝盖。“你
就这样痛了七年？”痛了七年还学不会照顾自己？张启山气老八这散漫的性格，
更气自己当初不够细心，竟让人落下了病根。
“唉，佛爷，瞧你这话说的，长沙冬天哪有那么冷啊，我这不是头次到北平，一
时准备得不够周全嘛。反正咱拍到了鹿活草就走，也花不了几天时间，等回到长
沙我就睡他个三天三夜，到时就算佛爷你再派副官过来，我也不出门了。”
张启山皱着眉不想接话，直到将老八一边的膝盖给捂暖了，又换包住了另一边的
膝盖，才淡淡说了句：“随时整理好行李，等拍到鹿活草，我们立刻走。”
“佛爷您睿智！”

暖床感觉有双关意味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