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银魂土冲]Desire(限)

楼主: lamabclamabc (lamabclamabc)   2016-09-28 23:02:15
作者:秋明菊
译者:BLOG主我XD
配对:银魂土冲
原载于:http://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3577472
喜欢请打分!
授权书:
シリーズ1から4までとなると、大変な労力となってしまうでしょうが……私もとても気
に入っているシリーズなので、よろしくお愿いします。
1.
“土方先生。”
这个叫法最近终于成为定案了。
稍微显得过大的崭新队服将身躯包裹起来,尚是少年的一番队队士冲田正叫唤著土方。
“土方先生。”
“......”
冲田自来江户以降便一直以见习队士的名义待在真选组裹。直到上月年满十六岁后,才终
于摆脱这个临时身份,以“队士”的身份正式成为真选组的一员。其人于剑术上的天赋无
人能出其右,在道场也是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助教,比得过他的人为数甚少。
然而冲田擅长的所谓“剑道”,却是仅限于比试场上的技艺,而非战场中的白刃相交。身
为队士,要是在任务中负予对手,就直接意味着死亡。故此为了生存,不得不持续“胜
利”下去。
赌命对这小子而言还太早了。土方这一句话,就让冲田在见习队士的位置上待了好久。
“......土方先生。叫了你很多次啦。”
然后,在前几天的行动中,冲田第一次斩了人。
土方指派给新入队的冲田的任务都是巡逻啊照顾迷路的孩子之类的,尽是些几乎和见习队
士没有区别的职务。冲田本人严词抗议,要求自己和其他队士同工同值,近藤那边也下了
指示,说再不让总悟正式开展工作的话,看在其他队士眼中成何体统。
于是土方挑了件案子。明明挑的是最最鸡毛蒜皮的、怎么看都是冲田毋须拔刀便能解决的
案件。明明土方本人也跑了去现场坐镇。
却还是让冲田,斩了人。
“听见了吗土方混......唉哟!!”
“不是教过你叫人时不准不用敬语了吗。”
要说起自己的十六岁,土方当时早就开始用自己的方式赚取生活费,不管是打架上还是女
人上都随心所欲地乱来。时不时就遭人盯上性命(尤其是出于与女人间的牵扯上),打架
打到在鬼门关前溜达的经历也是数之不尽了。
尽管如此,他也不曾杀过人。
然后,以真选组副长的身份初次杀人那一晚,土方无法成眠。
尽管自己早就做好觉悟,明白所谓手握真正的剑就是这么一回事,迄今为止也曾斩入鲜活
的肉身,却仍旧如此。
这就是朝着夺人性命一事的抵抗吗。
无法成眠的,只有那一晚。
最近这几晚,这个滚圆的脑袋上一头亚麻色发丝的少年也会无法成眠吗。
虽然也曾想过要不要趁著就寝时间偷偷溜进他房间看一眼呢,不过毕竟还是有所顾虑。结
果往往就是在床上一边想着冲田的事情一边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到头来还是不知道答
案。
任务结束之际自己直接冲去视察冲田是否全身而退时,对方的口吻就跟平日任何时候一模
一样。托这个的福,直到一番队队长向自己报告冲田也斩了人之前,自己什么都察觉不出
来。
他的身上没有溅血,眼神也没有失焦涣散,却也没有反过来地精神兴奋高昂。完全不是这
回事。
“反对暴力、家庭暴力、职场暴力、群众暴力、美乃滋粒──”
为了让连接飞出咒骂(?)的嘴巴闭上,土方伸出右手,以拇指与食指挟著冲田的脸颊,
抬上来直面自己。
朝着那张双颊变形、嘴巴被夹得撅起却似乎还想吐出抱怨的脸庞,土方也凑近脸去,直视
进真红的双瞳深处。
“............”
做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冲田也终于沉默了下来。
“有何贵干啊。”
“......近桐宣生正挠你呢。”
“明白了,马上就去。”
土方放过冲田的脸颊,转身走向近藤所在的局长室。
“反对暴力、家庭暴力、职场暴力、校园暴力、美乃滋扰、性骚扰土方去死吧混
帐──!!”
就算仅限于这方面,那么有精神也就没问题了。
不,倒不如说这种对上司的态度本身除了问题以外就什么都不是了吧。然而,土方内心却
似乎对这个结论相当满意,边嗯嗯地点着头边走了。这个背影被一对真红的眼瞳一直注视
著。
2.
“冲田前辈。”
明明没多久以前还能让他这么叫的。什么时候开始不得不称呼他为“土方先生”了呢。还
要是敬语。这样就很难棒读了吧。
让人火大的男人。
某一天就突然大摇大摆地闯入冲田的世界,近藤先生就自不在话下了,连对着姐姐也不忘
装酷耍帅......
以冲田为中心的世界的平冲崩坏了。
那种男人到底有哪儿好啊。所有人都围着他转,十四、十四郎先生、土方先生......吵死
了。用的杂牌剑法乱七八糟的,又整天板著脸,眼神凶到让人以为是杀手,嘴巴又坏,硬
脖子牛牌气,笨拙,好管闲事,......在女人方面还不干不净的!
已经有多少次被人拜托捎去写给土方的情书了呢。理所当然地,那些信件每回都摆到自宅
灶上一把火烧了,自己一次也不曾帮个忙当牵线人。土方大概也察觉得出冲田做过什么好
事吧,不过他也不曾责备冲田。就是这种程度。对那男人而言,不过就是些自己不缺的女
人的事情而已。
只有唯一一个例外。冲田的姐姐似乎是特别的。了解姐姐心意的同时,土方却绝对不会出
手,尽管他平日面对抱着好感接近自己的女性会毫不拣选地通通染手。
是为著是近藤的相识呢、为著是冲田的姐姐呢、还是还著姐姐体弱呢。冲田并不了解背后
的真相,只知道土方就连姐姐的好感也不曾接受。
姐姐一直倾慕土方。就连冲田也看得明明白白,土方也肯定感觉得出来,不会有错的。
明明如此,离开武洲的前夜,却那么无情地把姐姐......当时冲田真心想杀了土方。虽然
要是土方娶走姐姐的话自己也只会叫他去吃屎,但他拒绝姐姐的真心同样让自己火大。接
受也好、拒绝也好,都讨厌。虽然也搞不懂对方要怎样做自己才满意,反正自己就是左也
不是右也不是,又火大又悔恨又悲伤又难受。
事到如今,身为同样做为真选组一员每天赌命的男人,他拒绝姐姐一事自己就算无法臻至
接受之境,也总算叫能理解。一想到那个时刻,土方内心起码抱好了这种觉悟,就会自己
气当时还没到达那个境界的、幼小的自己。
那时自己眼裹心裹除了姐姐以外就别无其他,如今的话......说不定能说出些更贴心的话
安慰姐姐。要是果真如此,当时又可为她拂去多少本该落下的泪呢。
又怎么了,想这些可毫无意义。过去已经过去了,无法改变。
所以,那个居然让自己如此自责的男人的存在,果然,令人火大。
“去死吧土方混蛋......”
*
阳盛阴衰的真选组中,每逢棘手的任务结束过后,想得周到的近藤都会带着队员前往花
街。今晚也不例外。
然而,冲田还未成年。既不能喝酒,过度保护的局长和副长也不可能允许他自处男毕业。
冲田也是男人,对这档事子大概也很感兴趣。不过,近藤先生曾告诫过,蠢蠢欲动要等到
十八岁以后。
近藤先生说的话就是什么──?
诫──律!
所以冲田决定自己要好好忍耐到十八岁。
于是冲田的职责变成将喝到得意忘形醉到不省人事的队士们拖回屯所。是太紧张呢还是闹
得太欢了呢,总之都是些动身前往女人的温柔乡前就已经大醉倒地的不幸的男人们。
今晚也不例外。冲田打算在将可悲的男人们回收尔后送上通往屯所的抖S旅程前先跑趟厕
所,却甫自席上起身,就被近藤叫住了。
“抱歉,总悟。帮我把十四带回去吧。”
“哈?”
近藤视线所指之处,是已然闭上眼睑、正以后背挨墙的土方的身姿。
“......扔在平常那个大姐姐处不就好了吗?”
“真不巧她今晚被其他包厢叫去了。平日的话的确把他扔去那裹就好了,不过今晚他那位
相识不在,所以不成。”
都坐到真选组副长这个位子上了,他手上掌握的情报对真选组而言就算说是命根子也不为
过。土方是真选组的头脑。将没了身体的头脑扔在不知根底的女子处不顾而去,太冒险
了。
“真是叫人毫无办法的人啊。”
冲田开始迈步走近土方时,近藤压低声音,像是好别让其他队士听见般道:“最近这段时
间,组裹的事有点胶结住了,十四似乎也没怎么睡过。今天就帮个忙让他好好睡一觉
吧。”
“......我明白了。”
“那就拜托了,总悟。”
对方以这种太阳般的笑脸拜托自己,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呢。当然,近藤的请求本身就让冲
田不可能拒绝。
“土方先──生,请清醒过来吧。我可不打算把沉重的你扛回去哟──。”
“......我没睡。”
“倒不如说请就这样如同长眠般去死吧。”
“......要活下去。”
“......”
什么叫“要活下去”啊......这一瞬间冲田确定土方真的醉倒了。
既然事态演变成冲田要把土方带回去,其余倒地不起的家伙就交给各自所属队伍的普通队
士了。
队士们畏惧冲田的抖S语言攻势以及时不时就正中要害的致命一击。要是冲田带回去的是
普通队士,那他早就直接捡走好几个人,将他们连成一串牵回屯所了。
但也不晓得是不是土方在冲田平日的暴行之下早已产生抗体之故,不管冲田再怎么攻击,
他也毫无反应。
屯所裹就算了,在这种店裹喝得烂醉如泥可对不起副长的身份地位啊──冲田边嘀嘀咕咕
地抱怨,边无奈地将手插入土方右腋之下。
考虑到体格上的差别,自己绝对没可能背着土方回去,只好半扛着回去了。扛哪边呢──
以备万一,还是出借自己的左肩给土方靠着吧。
等等,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就算特意空出自己的惯用手,扛着这个不成体统的醉汉也没
办法拔刀;就算拔了刀,拔出来那刻土方也必定马上滚落地面。
(嘛,就算土方混蛋就这样被杀掉我也没有责任嘛。这就是所谓的自做自受吧。)
冲田也没带提灯,只靠着月光指路,朝屯所进发。土方在冲田半拖半拽下终于开始一脚高
一脚低地往前迈步,冲田便也死命地撑着他往前走。虽然知道他是个成年男人,却也没想
到他居然重成这样。明明自己每天都有好好锻练,却连把区区一个脱力的土方扛回屯所这
种小事也无法轻松达成,冲田不由得气自己的无能。
结果,只要是和这男人在一起,自己就总是处于火大的心境。
“可恶!!啊──重死了!!”
对方又重自己又火大,于是冲田一发现大道旁树丛间有条长椅,便马上呯一声把土方扔了
下去,自己也一屁股坐上长椅。被扔下去的男人彻底脱力,一身处安眠地带,便马上自顾
自地进入惰眠状态了。
冲田咂一咂舌,不满地望向那个男人的脸。
也不晓得他摊上的是什么棘手的公务,反正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最近确实没怎么好好睡过。
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不过眼睛下面那两条很有可能是黑眼圈。浅尝即止的酒量已足以令
他睡死,搞不好疲劳正侵吞著这个男人的身体。
(这也插手那也插手什么都揽上身可不行嘛。其中一些工作扔给其他队长做不就好了
吗。)
完美主义者、爱操心、稳重派、瞎操心、废材。
在得获取上方认可、同时任何一个失败都足以夺去己方性命的如今,“得过且过地工作”
确实没办法向人交待。
要制定精密的作战计划,要反反复复地细心检查推敲,这样还不足以让人放心,组内各队
的队风也不得不加以整顿。这个组,这群队士是值得信任的人吗──这本身就很成疑问
了。
土方为了统领众人而写出的局中法度被队士们私下间一致评为过于严苛,风评很差。要是
让冲田也说两句,他会说法度的条文全都是理所当然之事,特意付诸白纸黑字纯粹是脱裤
子放屁。
然而,组裹的人不光是自武洲一同上京、知肚知心的多年相交,还有来自各块土地、各种
环境的队士。为了整顿队风,处理不检点者,一套白纸黑字的规距也是有其必要的吧。
除了上述种种,土方还得好好照顾冲田(当然冲田本人可不想受他照顾)。土方会累也是
理所当然的。
“唉......”
冲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冲著土方的小腿就是一脚,将似乎正打算陷入沉眠的土方一
脚踢醒,再度撑起他的左肩,朝着屯所前进。
*
“啊啊啊啊重死了!!”
终于终于将对方拖至副长室前(照字面意义地自将土方扔在玄关前那刻,便提着他两只脚
拖着拽著走过来的)时,冲田一头栽进土方那张舖好的布团[注 1]上。
土方的本体则尚被弃置于副长室前的门廊上。
累死了。要睡了。冲田深深吸入一口气,缓缓吐出。
(是土方先生的味道......)
当然当然,这可是土方先生的布团嘛。冲田就此忘记自己将其扔在副长室前就不顾而去的
土方本体的存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嗯......”
冲田于沉眠中转身,却受到阻力,身体不能顺心转动让意识自睡眠中回归现实。
(啊咧,这裹是......?)
和自家房间不一样的空气。然后是这股也不知道是教人安心还是令人心神不定的气
味......身体陷入就算想动也没办法动的状态。
(甚......么?怎么了......?)
睁开眼睛后,飞入眼底的影象令朦胧的思考猛地惊醒。
眼前是土方安稳的睡颜。
睡得不舒服的原因则是因为土方的双臂正紧拥自己。
(什么鬼!!为什么居然变成这样了啊!!)
正当惊醒同时开始惊恐的冲田大力压住土方的胸膛将自己撑离对方时,眼前端正的脸庞上
那对狭长的凤眼微微张开了。
那一瞬间,冲田无法动弹分毫。
简直宛如慢镜头般,缓缓被开启的青灰色。
说不定正环抱着他的双臂不曾用力,不过冲田别说要逃,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那抹青灰色与自己的视线紧紧相缠。
大概有十秒了吧,冲田想。
正当冲田正拼命运转脑袋为这个状况寻找借口时,土方却徐徐将他的脑袋按入怀裹。
(欵欵欵欵欵──!!!!!)
刚才眼睛对上了对吧!
就算是我也留意到了啊?!
土方就此开始打起规律的呼噜,至于冲田则在土方气息的包围下被呛得喘不过气来。就算
直到土方的双臂放松力气之后,他仍有好一阵子动弹不得.
3.
“啊──嚏!!!”
在于屯所大厅召开、诸队长云集的会议中,土方打了个盛大的喷嚏。
“身体不要紧吗,十四。”
“啊,抱歉啊近藤先生。似乎是睡觉时着凉了啊。”
“吃药了吗?要是把这种小病当成普通的感冒放著不管,拖着拖着就有可能变成大病了
哪。”
“我明白了。......打断会议真是不好意思,继续吧。”
土方吸溜溜地擤擤鼻子(用的当然是能好好呵护鼻子的特柔纸巾),将纸巾抛进垃圾桶
裹。
昨晚离开饮宴后便失去了记忆。
重拾意识时是三更半夜,自己面朝天地倒在自家房间前的门廊上;再度醒来时则是平日的
起床时间,人已身处自家布团之中。土方并没有记忆,却也猜想大概是自己自力更生回到
屯所爬进布团的吧。
应该是夜半的寒意让自己醒来的吧。
也不晓得自己在那裹被放置Play了多久(反过来说自己的丑态没有被任何人目睹,倒也是
件好事),只知如今的身体冻入骨髓。
土方又抽出两张纸巾,忽然感到一把视线,抬起脸来,便与一双真红的瞳孔对上眼。
从中读不出任何感情的双瞳注视著土方,脑内肯定正吟唱着什么与诅咒相关的文句。
不能输──死死回盯过去,没想到冲田却将视线逸开了。
不是说先移开视线那一边就是败犬吗──一心只打算与对方互瞪下去的土方一下子懵了。
(搞什么鬼啊,总悟那家伙。)
吸溜溜......土方擤擤鼻子,再度将纸巾抛入垃圾箱中。
这天的黄昏时份,土方本正打算起身离开面前的办公桌,一动身却站不起来,身体直接往
后方倒下。
等到平日房内总会传出“山崎!!......茶。”这句呼喊的时段,裹面也毫无动静。在嗅
出可疑的优秀监察找上土方门来的那一刻,屋主正发著三十九度的高烧。
自己在朦胧的意识中被山崎利索地换上睡衣,塞进布团裹。对方叫自己吃药,自己就说了
句不想吃,对方就面无表情地拿出塞剂扬了一扬。结果自己只好边说著“我吃,请让我吃
吧”边狼吞虎咽地吞下药丸。真嚣张,明明只是个山崎。
空荡荡的肚子裹只有药的土方就此浑浑噩噩地陷入沉眠。
乍醒时想着现在几点了,头扭了两扭却没找著时钟,原来布团摆成和平日相反的方向。想
起身,却又放弃了,只是再度闭上眼睛。
“两点了唷。”
宛如喁喁私语的声音令自己缓缓张开眼睑。
那人大概站得大概离土方的布团有一小段距离,没进入土方的视界。在哪裹呢──右手以
慢动作举起,尝试摸索时,带着静电与其微细噼啪响声的气息已经悄然接近,一份令人舒
心的冰凉贴上右手。
额头也迎来一只冰凉的手。土方舒服得不去确认对方的面容就漫不经心地闭上眼睛。虽然
是比土方足足小上一圈、线条纤细的手指,其上的剑茧却让土方认出物主是组裹的队士。
(好冰......好舒服......)
那只手顺着脸颊轻柔滑抚而过,自己贪恋那份凉意,无意识地以脸颊蹭上去,同时握紧右
手中那另一只手......想是这样想,手指却只能微微作动。
对方却像是读懂了那份意图,反过来紧握土方的右手。
人类在身体状况不佳时、尤其是发烧时,会疯狂地贪恋他人的体温。土方现在便正是如
此。
平常任何举措都是为了守护真选组、守护近藤,每日戴着铁面领导组织,有浑水便要身先
士卒,有时也会搞得自己满身污泥。既没有能依靠的人,也没有能在其面前坦露软弱之处
的亲近者,一直都是死拼着一口气靠着自己独自撑过来的。即使现下这份决心并没有消
失,精神及体力却先行走到了极限。
在这种时刻下,察觉出土方细小的愿望并给予满足的这只凉凉的手,让土方只想眷缠上
去。
身体仍旧如同火烧。想以全身感受这只手的冰凉的欲望,支配起土方。
“再过来一点儿......往这儿......”
对方察觉出土方的意思,身体微微一僵。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被鬼之副长吩咐与他共用
一张布团,不管是谁都会有所犹疑吧。
“就一点点......拜托了。”
高热下的声线沙哑。对方像是犹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同认命般怯生生地欺身至土方身
旁。土方将对方抱个满怀,然后微微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亚麻色的细小脑袋。
“总......悟......?”
虽然对方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这颗脑袋的颜色、再加上这股气味,舍冲田其谁。
“抱歉......就再一会儿......”
凌晨两点。冲田身上穿的当然也是睡衣,体温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直接传递过来。土方的
身体还在发热,手心也烫得惊人,一摸之下只觉冲田的肌肤每一处都那么令人舒心,下意
识地开始爱抚起那光裸的肌肤。
土方的右手顺着单衣的袖子滑进深处,在冲田的左手肘、上臂与手心间游移。同时脚也将
单衣的衣摆拨开,强行挤进冲田两腿根部,感受大腿内侧间那份极为舒心的冰凉。
爱抚着意料之外地极致柔细的肌肤时,冲田的身体开始微微震抖,简直宛若处子的反应令
意识混沌的土方的身体开始暴走,只将冲田不管被如何对待都不会反抗的事实当成天赐良
机,毫无顾虑手脚并用地享受起手感优良的肌肤。冲田身子微微一扭,结果胸前单衣的衣
襟敞出一条缝,土方便有如理所当然般地将鼻尖埋了进去。
“呜......!”
土方如同想安抚浑身僵硬的冲田般,无数次由肩膀轻抚至上臂,无意识地将嘴唇贴落肌
肤。冲田的气味自肌肤发散而上,令土方晕眩。这是冲田,他知道。虽然知道,却无法抗
冲触碰的冲动,以手、以脚、以唇。奔涌而出的欲望无法压制。
土方的动作似乎令冲田变得不安起来,以断断续续的气音叫停土方。
“等、等一下土方先生!”
对方两手抵住土方的胸,拼了命想将他推走。于是土方放松抱紧对方的力度,探视冲田的
表情。被当成女人对待,就算当场发火也不出奇。当然自己并不是将冲田搞错成女人,也
并不打算将他当成女人的替代品,然而就结果而言,土方确实正在对冲田做一些土方平时
总是对女人做的事情。这是事实。
不过现在该怎么向冲田说明这点呢。如今土方那可悲的脑袋根本无法运转,只能勉强自己
想个对策出来。然而。
于探视中与自己对上眼睛的冲田,那份表情是惊讶以及......好奇。是好奇,吧。
你打算要做什么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事实上,这种事情就连土方本人也搞不懂。
对着冲田打算要做什么呢,这种事再继续做下去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说到底自己
为什么要和冲田做这种事呢。
搞不懂。
但是,想做。
发现那只令人舒服的冰凉的手的主人是冲田时,老实说,自己很高兴。
那个对着自己永远都只会口出恶言的义弟,那个像只养不熟的猫般的旧识,正为自己满足
要求。
再接下来,再接下来......?
“总悟,”
呼唤他的名,触碰上那细滑、冰凉、柔嫩的脸颊。意料之中地舒服。爱抚他的脸颊,手沿
著脖颈朝着肩头滑行。
“让我,继续吧。”
“哈?啊......等、等等......”
土方火烧般发烫的额头抵上冲田滑润的肩窝。
“......你知道身体上哪块地方最冷吗。”
“不、不知、道......”
土方以手包覆肩头轻抚一圈,然后剥下单衣,手顺着后背滑进深处,只感到冲田气息一
屏。
(后背......很敏感吗。)
手宛如确认肌肉的走势般往返了两三遍,每当拂过后背的凹陷之地时,怀中人都会有一下
抽搐。土方以激起这种反应为乐,逗了几遍后才一口气直接滑下去目的地。
“......是屁股。”
“@*$%&#!!”
和女人那处不同。土方右手打着圈儿搓揉小巧紧实的臀瓣。冲田受惊过度,两腿伸得僵
直,吓僵了的模样简直像只猫似的──土方这样想着,同时左手一手伸进四角裤裹,两
手同时享受冰凉。
“啊啊~......好凉好舒服~”
“......你、摸的方式好色,”
“啊。......想做色色的事情吗。”
“......最差劲了。那档子事请和那种女人做吧。”
“......那现在,你想怎样呢。”
“......”
双手同时玩弄冲田的臀部,时不时以拇指沿着冲田的骨盆按压,让他的腰一挺一挺地浑身
痉挛起来。
“......会痛的话,我可不要,”
“不会发生啦,那种事情。”
正戏弄对方的手徐徐向上移动,本来埋在冲田肩窝上的脸也抬了起来,再度与冲田视线相
会。越过腰跨,来到上腹,朝着胸膛。
“因为我只会让你舒服。”
“好厉害喔,还真是下流的甜言蜜语呢。”
“吵死了。”
再然后土方就没从冲田处听见可称之为语句的语句了。
至于冲田为了别流泄出呻吟与不得了的声音而拼死咬紧下唇的模样,反倒更为煽动土方之
事,冲田自是没有知情的道理。
4.
土方康复是自那夜后又过了两天的事情。
那天晚上,冲田趁土方睡得昏昏沉沉时夜访他的房间之举,只是出于一时兴起。大家都安
安静静地陷入沉眠了,自山崎在病榻边勤勉打点过后退下也过了大概一小时了。冲田想着
现在已经是谁都不会接近副长室的时间了,便偷偷摸摸溜进房间裹。
自将烂醉如泥的土方送回屯所、被他抱裹怀裹那刻起,自与那双青灰色的眼睛视线交会那
刻起,自己便不知怎地开始无法直视土方的面容。
不,说不定比起以前自己更常盯着他看,但就是不想与他对上眼。
只要一回想起那时,自己便会开始坐立不安,无法忍受。这件事实在让自己非常火大,但
一试着强迫自己好好注视土方,就会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无法与他对视。
冲田就是这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连自己都嫌自己烦。
冲田偷偷摸摸潜入寂静的副长室中,试着注视土方的睡脸。男人在睡梦中呼出规律的吐
息,表情疲惫,心身皆临近极限──这点就算是冲田也看得出来。
是同情,吗。
没想到男人醒了过来。虽然只是几个微小的动作,但自己也猜得到他大概是想知道几点,
一不留神就回了话了。话一出口自己就觉得要是他听不见就好了,不过那句话似乎还是传
了进对方耳中。男人如同寻找声音的主人般伸出右手在空中徘徊,一不留神自己就握住了
那只手。
或许自己是回想起身体抱恙卧病在床时的姐姐。
无论如何身体自自然然地动了起来,手也自动贴上对方的额头。那份热度令自己大吃一
惊。再然后土方说出口的话,还有回应那些话的自己,则令自己更为大吃一惊。
是同情,吗。
潜入土方的布团,再度被那个臂弯拥入怀中时,自己还在思考他的气味究竟算是令人安
心,还是令人心神不定。
那只灼热的手为了寻求冰冷而流离于冲田的腿臂之间。自己本来就是为了满足他人对冷的
渴求才爬进布团的,这点小事就忍了吧,但忍着忍着最终还是无法忍受下去,土方越来越
过份的举动让自己不得不做出抵抗。
......明明该是这样的。
自己,产生了,好奇。
这个人打算要做什么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万一,难道是那种......
但是,欲望抬起了头。
对方明明是土方,是那个一直管东管西、被自己视为眼中钉的令人火大的男人。冲田的体
内却有些什么正在蠢动。
在逞著强挖苦他的同时,脑浆迫近沸腾。
与跟自己来相比无法比拟的快乐,还有被包覆的安心,老实说,自己几乎要沉溺进去。
不。说不定已经沉溺其中了。
今天也有任务。冲田以一番队队士的身份大展身手,那鲜烈的身姿斩下攘夷志士的性命。
凭著直觉策动身躯,敌人在碰得到冲田前便已断气。一剑,便正中要害,是的,对手当然
死了,但冲田并没有自己正在杀人的意识。只是以最快最有效率的手段封住敌手的动向而
已,把人给杀了只是附带效果。
太刀[注 2]不会向同一位敌手挥动超过数次,只是一路斩杀,斩杀过去,令刀下亡魂之血
不会沾身。既不会弄臭,也不会搞脏自己,正好。无论如何,冲田决不会让自己最珍视的
近藤出手,所以不得不在攘夷志士能近近藤身前就打倒他们。这个条件句的结果就是得夺
走敌人性命,不过对着这些人除了自做自受外,冲田也想不出其他评价了。
但是。
只要有任务,土方就一定亲身在现场坐镇,点名确认冲田的人身安全。
等到一回屯所,对着队长们呢,就是只要没出什么大事,就等他们自行过来报告就完了。
更别提对着普通队士根本就不搭话。唯有冲田,是任务过后每回都必定要传召的。
过度保护自己的大哥哥。他甚至不怎么肯让冲田参加围捕任务。冲田不是不懂他的心思,
但如果是为了守护近藤,自己能化身厉鬼──这份觉悟早就做好了。
只是土方眼中的冲田不是厉鬼。是孩子。每回确认他是否安全时,土方都总是带着复杂的
表情。
反正每回都净是叫自己的名字,干脆趁他还没叫就先行造访。对于冲田而言,每回每回都
被大声叫唤名字,然后就得对着一张摆出担心表情的脸,除了被当成小孩子以外还能是甚
么意思呢。感觉真差。
于是,夜访这个每当冲田大展身手杀生时就会流露出受伤表情的男人的房间,就此成为惯
例。
土方如同要检查冲田的身体剥去他的和服。理所当然地,既没有外伤,也没有瘀伤。所谓
检查身体这个程序只是表面工夫,这种事两个人都懂。但是两个人都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维持这种关系的理由。
土方是为了确认冲田的安好。再来就是为了抑制冲田杀人后高扬的心情,以最快捷的手段
令他镇静下来。大概。
冲田是为了让担心的土方安下心来。再来就是为了让土方将自己抵达制高点的心身镇静下
来。大概。
实际上这一切都与表面工夫无关。对冲田而言,他只想要土方给予的快乐。就像是刚学懂
自己玩时体会到的那阵新奇的快感般,土方给予的快乐令冲田着迷。冲田被光凭自己一人
决计无法到手的兴奋与快感勾起欲望,无法抑制。
想要被继续触碰。
想要被人弄射。
是的,自己只要委身于土方就好了。然后土方就会给予一切。出乎意料地,这个想法令冲
田再度生出一股安心感。
于是,每个任务过后的夜晚,两人在短暂的时间彼此作伴,翌日一起床又与平日无异地针
锋相对。
这样就好。这样很好。
他们两个人是土方和冲田,是副长和一番队队士。
“......土方先生,”
今晚冲田也走向了土方的房间。
(完)
作者: qa152242   2016-09-29 01:55:00
土冲啊啊啊好开心
作者: rebecca51928 (繁井空)   2016-09-29 10:09:00
推土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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