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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RLP (MASAHANE)
2016-08-24 00:17:21※刀剑乱舞x战国BASARA的crossover
※烛台切光忠x伊达政宗
1
“光忠。”
你总是在追寻那声呼唤。
那无论如何悲惨地哭泣、哀求、嘶吼,都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的,用骄傲的语调呼唤
你的嗓音。
那样子眷恋着的尊敬著的信仰著的打从心底爱着的、足以支撑起你的全世界的身影,
如今却哪里都不在了。
那么,至少在最后——
——让你作场美梦吧。
×
“Ah……就是这里吗?”
伊达政宗扬起眉,看着眼前大得夸张的和式建筑,向脚边的狐狸问道。
“就是这里,审神者大人!请不要掉以轻心了,暗黑本丸刀剑男士的攻击性通常比较
高,也是有继承审神者受伤的回报在的。”幼狐模样的生物发出如儿童般尖细的声音,内
容却是行前早就听过的叮咛。啊——真是的,为什么身边尽是些囉囉唆唆的家伙啊,那种
角色有小十郎一个人就够了。
政宗边在心底抱怨边敲了敲佩在腰侧的刀,勾起嘴角道:“No problem。来这里前早
就听过情况了,总之把受伤的家伙送去手入,不肯从的家伙打晕再送去手入,这样就行了
吧?”
“审神者大人!啊啊啊完全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嘛……”把持续在碎碎念的幼狐扔在
原地,政宗走近大门,这看来气派的建筑里飘出的味道他是知道的,尽管最近是不太常闻
到了,但那刻在灵魂上的记忆倒是经过六百年都没洗刷掉。
血和死亡的气味。
他抽出刀,另一手按上厚重的木板,里头细碎的骚动传了过来,政宗嘴角的弧度则愈
发愈好战及兴味盎然。看来是还有反抗的力气啊,受伤的家伙就该好好躺着,否则就连埋
怨的资格都没有了喔。
独眼龙的party可是很闹腾的,you see?
时间稍微回到几天前。
那会儿政宗还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不,正确来说是“看来普通却是由战国武将转世
还有前世记忆的大学生”。大概是孽缘吧,身边也尽是些当年就纠缠不清的家伙们,不过
不论当年是友好还是敌对,到了现在这个平和的时代,姑且都有着不浅的交情,损友或是
益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总之还算是过著平稳的生活,每天跟元亲那群人一起胡闹,在家里为了小事跟成实大
打出手,再听着小十郎一成不变的唠叨。也不是没有觉得这日子无趣的发慌的时候,但经
过了那种乱世后,也知道这便是种幸运,他是喜欢刺激,但可没有让战争无止境延续下去
的兴趣。
然而那样的日常却被老相识的到来给打断了。
实际上他并不常见到除了石田和左近以外丰臣的家伙们,大谷偶尔还会和石田一起瞧
见几眼,猩猩和竹中那阴险的家伙好像是什么很厉害的政府高层?真是到哪里都没变,当
然石田现在也是抱着执念般的尊敬心在协助那两个人,再附带一个整天三成大人的左近,
真和平啊那群人。
然而那天石田不由分说地就把他拐上了车往自家地盘去,还说著敢拒绝秀吉大人的命
令就宰了你——这个见主忘友的混帐。在目的地等着他的是无论何时都令人火大的竹中,
现在他不戴面罩了,改戴一副细框眼镜,适合到那随时都在算计人的感觉又增了几分。政
宗没打算多费唇舌,抱着胸在竹中对面坐下翘起脚,叫他赶紧把话说一说,要不要答应他
们再议。
安抚了石田再次开始的叫嚣,竹中推了推眼镜,开始说起了那些关于审神者、付丧神
、历史修正主义者和暗黑本丸的话题。
“Hmm……所以现在是要我去接下你们用人不当而留下的烂摊子?”政宗瞇起眼,关
于那些超现实的部分他倒是很快就接受了,再怎么说也是看惯了无奇不有的当年。然而他
怎么也想不透竹中为何会找上他,他可不记得他有被指使的义务。
“真是令人不快的说法啊。不过很遗憾的,事实就是如此。有审神者资质者并不好寻
找,将普通人送到情况不明的本丸也太过危险,你有潜力也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大
概是看政宗眼中还有不满的光芒,竹中切换了萤幕的画面,露出自信的笑容道:“你记得
的吧?这个名字。”
“……浑蛋。”政宗骂了一声,这下他不想管都不行了,竹中这家伙肯定也是知道这
点才找他过来,他就是该死的护短,只要是他的东西谁都伤不得。
当然记得啊,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可是龙心爱的爪子,还是他没能守到最后的那只
。
大学那边先休学一年,如果到时本丸稳定下来的话也可以一边上学一边进行审神者的
工作,政宗则被压着听了好几小时的日常工作解说,回去还得打发过保护的右目让他别跟
著来,至此他已经不知道咒骂了多少次竹中的阴险,尽是替他招来些麻烦事。
但不可否认身体深处的确是有逐渐蠢动起来的东西在,能再次痛痛快快地大闹一场对
他来说还是挺有吸引力的,终归是好战的性子,现世那仅止于练习的比试哪有可能满足他
。
刀的付丧神是吧?可别让我失望啊。政宗勾起嘴角,把向竹中那要来的刀佩到腰上,
一把的重量是轻了点,不过以现在来说或许刚刚好,毕竟那头还有真正属于这个位置的刀
在,可不能让外人喧宾夺主了去。
那会是个怎么样的家伙呢,既然是他的刀,那肯定是又cool又cute,就是不知道有没
有在闹别扭。回忆起往事的政宗瞇起眼,却也没让自己沉浸在情绪中太久,拎起包挑衅地
对等待他的石田笑着:“那就走吧?我可迫不及待要看看那群家伙有多大能耐让你们头疼
成这样。”
最先袭来的,是身穿浅蓝羽织的高大青年。
刀和刀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身形上稍微弱势的政宗向后滑了些,但很快刀锋转向,
抓着对方的空隙攻去,政宗听见青年啧了声,往后一跳以厘米之差避开了攻击。他没给喘
息的机会,追上前连续由各种刁钻的角度挥刀,头几刀青年还能接住,但某个瞬间动作突
然迟缓了下来,政宗瞇起眼没错过对方吃痛拧起的眉头——所以说,受伤的家伙就该好好
躺着啊!
抓准弱点带着决定一击气势的刀身却在半途突然转向,往右方格挡并顺势跳开,耳边
则掠过一声嘟囔:“嗯——还以为右边是看不见的啊。”
不知何时出现在青年身旁的少年带着没有温度的笑,手上的武器从刚才和政宗冲突的
地方收回,明显就是瞄准死角的战法和一旁直来直往的青年截然不同,他却很习惯似地站
在对方斜后角,打量著与其对峙的政宗。
“喂、国广,你给我回去……!”看青年气急败坏的样子恐怕也没料到同伴的出现,
被唤作国广的刀则微微一笑:“抱歉,就算这是兼先生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听呢。”
随后恐怕是不要再让青年有阻止的机会,他率先冲到政宗面前。少年刀尖下的杀意比
起同伴明确得多,却在力道和速度上都有着微妙的违合感,政宗皱起眉将对方撵了出去,
狠狠跌在地上的瘦小身躯不到一秒又弹了起来,再次向政宗攻来。
练度不高……吗。回想竹中的解说,政宗架在身前的刀轻松挡下了斩击,对方浅蓝的
眼睛面对劣势仍然冷静无比,仿佛早已料到彼此间实力的差距,却依然紧咬著各种空隙,
甚至连对自身的防御都直接放弃。
——还是不怕死的那种。啧了一声,自觉遇上了麻烦类型的政宗侧身闪过攻击,手中
的刀架开了从另一侧袭来的青年,接着刀柄往后一撞,沉沉的打击声伴随闷哼响起。捕捉
到青年动摇想呼唤对方名字的瞬间,政宗转过身刀背砍在少年身上,冲击下意识顿失的身
子软绵绵地倒下,他伸手撑住同时挡下青年失控挥出的刀,单手面对那近乎疯狂的力道不
是吃力能形容,政宗瞄了眼自己发抖的手臂,却是余裕地勾起嘴角,下一秒抬脚狠狠往对
方腹部踹去,接着再在颈椎补上一击,如他最初所说的——干净利落地敲晕了事。
收起刀一手扛起一个人,政宗回头叫了声躲在角落的幼狐:“喂魂之助,手入房在哪
。”
被叫到名字的小家伙探头探脑的,确认不会再有危险后跃至他前方带路,政宗跟着对
方走了几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下:“啊对了,你们打算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不过利
用敌人整备好再一举反攻也是种idea啊,little kittens。”
他没回头望向阴暗处那些闪着警戒光芒的眼睛,仅仅是催促著困惑的魂之助赶紧向前
走,要做的事可还多得很,等着他人行动再回应可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Hmm……总之就先从把爱刀找出来开始吧。
2
你们被称为是守护刀。
总是待在主人怀中,在紧要的关头为之护身……抑或是以最有尊严的方式死去。即使
是无助又软弱的你也是如此,一直都待在那个人身边,看着他的优雅、从容及智慧,以及
他身边的人们,倾心于他部下的也好,长年对峙的劲敌也罢,还有太多太多同时为敌又为
友的存在。
所以你是认得那个声音的。
那个理应不会再出现的声音。
×
把两把刀扔给了手入房的式神,政宗吩咐魂之助好好看着他自个儿在本丸内找找,才
转过身就看见了身形娇小的少年站在不远处,手中抱着一团毛球瑟瑟发抖,仔细一看才发
现是体型不大的幼虎,而且还不只那一只,其余的磨蹭著少年苍白的小腿,有几分安抚的
意思。
政宗想不透这看来怕到不行的孩子何必亲自跑到他面前,再怎么看也不会是个负责交
涉的角色,然而那对清澈的眼瞳却是无比纯粹,紧紧掳著政宗的脸问:“独眼龙……?”
那久违的称呼饶是政宗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那大概是上辈子谁的刀,不过那
时叫他独眼龙的人可多了,他只能搔搔脸颊道:“Ah……sorry,你是哪个家伙的刀来着
?”
这一问对方眼里却迅速积蓄起了泪水,政宗错愕地想不过是没认出来有这么严重吗,
该不会是自己的刀来着,可那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困惑的脑内活动还没结束,那孩子便
抽抽噎噎地开了口:“太、太好了,如果是独眼龙的话……呜……一定可以帮得了大家的
……”
没法子的政宗只能将手放到那柔软的头顶上揉了揉,希望这能让对方稍微冷静些,他
的笑容一如往常地狂妄,眼角却是略微柔和的神色:“放心吧,把你们全扔去手入可不是
什么难事。总之先……名字?”
那孩子吸了吸鼻子,仰头小声地道:“我、我叫五虎退,是献给谦信公的短刀。”
啊,军神吗?那还真是……荣幸呢。
他怀念地瞇起了眼。
姑且是将人托给了魂之助,政宗让五虎退试试能不能把其他短刀也带出来手入——那
四周的视线可没少过。吩咐过无论哪种资材都不需要吝惜,以最快的速度把伤治好便是,
顺便问了其他刀剑的所在地,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他一个人,拎着刀往宅邸的更深处
走去。
照五虎退的说法,重伤的刀剑几乎都集中在大广间,而本丸还能动弹的人实际上已经
不多了,方才袭击他的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便是其中之二,其余大多是短刀,或许有几
把打刀脇差。
“我、我们虽然脆弱,但再完好无缺地召唤出来也是很容易的……”到了语末又是一
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政宗大概能猜到几分,估计那堀川国广也是一样,放任其破坏再召唤
新的出来,尽管无法提升练度倒是挺省资源,和竹中事前告知的情况一模一样。
“Shit!”他啐了一声,这差劲的做法自然是不待政宗见的,再想到自家爱刀可能受
一样待遇他就火大。粗暴地拉开大门,缺乏灯光的长廊尽头暧昧不清,鼻尖嗅到的血腥气
味却是更加浓重,政宗抽出刀,一步一步往深处走去,最后在一间房前停下,面对纸门他
扬起眉,毫不犹豫地提刀斩下。
门后隐约能见的身影微动,滑落的木板后方闪过锐利的光芒,和政宗的刀锋撞在一起
,后边是一张粗犷且略不修边幅的脸,眼中却藏着危险的神色。两人僵持了几秒,接着同
时向后跳重整了阵势,对方举著剑调侃道:“还真是粗暴的敲门方式啊。”
语中却全无笑意。政宗“Ha”了一声回敬:“在我看来,你们欢迎的可也没有多友善
啊。”
“因为可是……一点都不欢迎啊!”说著青年又冲上前,接下攻击的政宗挑衅地笑了
笑,手中的刀顺着对手的行动全都轻松地格档在点上,边开口道:“——我说你们啊,除
了像傻瓜一样横冲直撞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就算想报复人类,当真以为现在这伤痕累累的样子可以成功?Don't be silly。
”原本只是防御的动作转为进攻,他压制着对方的刀继续说:“反正政府那些家伙也只是
要我接管,我就把你们都整理好省得看着碍眼,接下来想怎么做up to you,要打架我也
随时奉陪,这儿可是正闲得发慌呢。”
政宗看见青年拧起了眉,至少是有将他的话听进脑子里,再来就缺推那么一把:“或
是想像那两把刀一样让我硬著来?Ah——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是吧?我是不介意,但继
续拖下去对你们可没有任何好处喔?”
那两个名字自政宗口中提出来时,对方眼里第一次闪过明确的杀意,手臂上的肌肉一
瞬隆起却又立刻因后半的话语委靡了下去,他的视线跟着政宗示意的眼神转向房间深处,
尽管外头的光线几乎无法进入,还是能隐约瞧见不少人影,却是整个空间都气息微弱,任
何拖延都是延长痛苦,这道理自然是不用政宗明说。
“……就只是手入?”
“Of course,出尔反尔可不是伊达的风格啊。”
跟着长曾弥虎彻——对方虽然警戒还是报上了名字——一起把伤患全扛到手入房。惴
惴不安等著政宗的五虎退一看到他们就亮起了眼,原本身上还带着的些许擦伤不见了,估
计是已经进了手入房一轮,身后还站着几把短刀,虽然眼神小心翼翼但至少不再带伤,政
宗摸了摸他的头夸了声good job,那孩子则害羞地傻笑,帮他安排接下来的手入顺序。
来来回回了好几趟,看着大广间里的人数渐渐减少,政宗的心情却是添上几分焦躁,
他怎么也找不着最挂心的那把刀,多少会往坏的方向想像,而后再对自己的软弱哼了一声
——那可是伊达的刀啊。
他那在旁人看来有些狂妄的自信倒也没错,环顾了一圈清理得差不多的房间,也不知
是出于哪种直觉,他拉开了通往外廊的门,在完全陌生的大宅里拐了几个弯,最后在某个
转角停下。
可真让他好找,这样想着的政宗眼角却是满足地瞇起,尽管从没真正见过付丧神的模
样,但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的刀。伸手支撑起那伤痕累累的身体,笑说还真是狼狈,但也
是因为好好战斗过了,这同时也是男人最cool的勋章啊。
你说是吧,烛台切光忠?
※
缓慢地……填坑……
明明是想写恋爱故事的不知怎地就成了伪全员向(。(但是并不会全员出场
预计是日锻三新刊,希望能赶上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