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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阴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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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贝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仿佛有一只紫纹大斑猫在他心底喵、喵、喵,那是猫勒索
食物的叫声,又长又厉。喵一声,他因着主子赢得选举、喜乐过度而略嫌懈怠的意志力,
便松软地退让几分,像思绪没有救地陷入猫的毛丛里。紫猫对他说:“喵,我能够用爪,
替你从叶尔钦喉咙里勾出来一言半语真实。”
摇晃人偶空洞的内里,偶尔能听见零碎的真实喧哗,他当然想踰越本分听听那声音。
当猫终于侵占他,燃烧他的魂魄并发挥绝对的操纵手力量,他想像自己睁著紫色粉红双色
渐层瞳,爬上新任总统的床,把他的武装、猜忌、对权力的执著一层层剥掉,只剩下他真
实的部分。
万一“柴郡猫可爱的人偶总统”真实的那部分,正好会伤他的心呢?万一实情比这还
要更糟——他的顶头上司的体内,根本没有剩余的真实了,而原因无它,正是接受了操纵
手的整治......奇贝伊用力摇头。先代英国皇室共济会柴郡猫,没有传授他除了技术之外
的任何原理。明明临行前再三自我告诫,收敛过度焦虑与心思太多,有哪个会众担当毕德
堡议会的应届三百人众,还干得这么畏首畏尾?纤细学者的个性生来如此,离开校园学术
世界的单纯越久,胆小的心脏越来越像玻璃冰。
“都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为了追求一个小小的狗屎真实,冒毁损娃娃的险!我向
来谨慎,相信自己为了社会改造的理想,采取了也许并非最光明正大,但诚然乃最实际的
作为——我为光明会养育政客!我不相信世上有神,也不相信审判与报应。我确实在指尖
掌握著‘我的长官会成为我所信奉之经济学模型的体现’这件事情,也许我会在神面前证
明我的价值......也就是金钱利益数值运算的整体最大化。”
也许当一个人开始“信奉”什么东西——信奉任何东西——就没有理性可言。比方说
:信仰市场经济中的无形之手超然,因此必定理性、金钱的自由移动必定反映人性的自由
,因为人类是利益的动物,种种因为A,必然B的逻辑。严谨学者的反射动作,往往是逆
反这些几乎被拟神化的逻辑,检查它与真理之间的差距,这反而使奇贝伊陷入奇妙的脆弱
深渊。
“承蒙骷髅与骸骨会抬举,进入光明会那段日子里,我在难以数尽的夜晚中进行无数
次经济哲学辩证:假使人类的总体意志仍向着‘进步’,功利主义模式、财富总量扩张的
正义,就是超越个人利害与短暂社会风俗的,客观的全人类意志加总,因此必定实现人类
经济的宏观总福祉——是时代的意志让海耶克彻底击败凯因斯!这是按照经济演化轮回的
机械性世界....也就是绝对客观世界中,最接近神的事物了。然而我心中强烈的不理性感
,究竟从何而来?”
也许更正确的问题是,他是从什么时候起毫无正当理由地迷恋长官。他与索布夏、阿
纳法斯耶维奇,三人各自寻求从青涩的学术理想中破茧而出,选择不同的路。以最短途径
学以致用的期望一致,三个人却回首无岸地渐行渐远。有很长一段时间,除了紧紧跟着最
有机会铲掉戈老这半个叛徒的反对党领袖叶尔钦外,度数低微的小柴郡猫没什么别的出路
。阿纳斯仍大致上不出学术的路子,索布夏对祕密结社敬谢不敏。奇贝伊只剩下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政客成了他的浮木。不知不觉间,柴郡猫搭著这块浮木,度数
慢慢地升起来,并且以安静、细碎的步调变质、污秽,成了会为了宦海江湖中这块浮木,
将学术圈老友兼提携前辈的索布夏,往死路里陷害的那种男人。
他爱男人吗?奇贝伊印象中,不知教书到第几年为止仍恋慕著女孩,碍著刚升教授不
久,每每压抑表白冲动,说到底,他仍是个好人,一个对理想与谨言慎行颇有自觉的人。
身为新自由主义经济学派学成归国者,且不论这套意识形态背后致命的隐忧,一名学者不
相信所受的教育,他是什么?不试图实现钻研已久的学术,他还剩什么?世界最强大的地
下金权组织,给了年轻的猫一些虚无缥缈的保证,奇贝伊仔细算了算,他走的路比索布夏
与阿纳斯两位前辈更黑暗、险峻,他的心灵寄托、度数前途、身家财产,全押在这名小家
子气、架子大、多疑的麻烦政客叶尔钦身上,全部。
全部。
奇贝伊失眠,跌跌撞撞地冲出饭店房间,恍恍惚惚地想找古辛斯基;找那野兽做什么
,他也不明白。也许是难以言喻的愚蠢迷信,狮虎之属能帮他制住张牙舞爪的紫色小猫。
谈判那日,黄金狮子使出丁点八卦媒体下流小计俩,就把他吃得死死地。喵、喵、喵!你
拍我的走光照作什么?我要吊销你的电视台执照!总有一天!等我有权的时候......等叶
尔钦先生有权的时候!古辛斯基豪气一笑,帮了叶尔钦一大把。人家怕总统身边一只炸毛
小幕僚作什么?
奇贝伊在走廊上呆愣半晌,想起古辛斯基的下榻处在小城另一头。皇室执事师傅说他
的个性不适合驯猫、做猫,他仍是备受认可的优秀操纵手:经济学家的本能,帮助奇贝伊
将念头彼此的消长关联量化、数值化,进行分析,像建立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产业链模型。
他测试潜意识温水中念头凝聚、活络而成的洋流温度,顺着思绪环环相扣的链子浮潜溯游
,看见令人厌恶的古辛斯基在他体内上下抽动,大猫咬著小猫的后颈与之交配。
“猫猫咪投怀送抱,甚好、甚好!”古辛斯基的幻影哈哈大笑。奇贝伊觉得恶心、委
屈。原来他内心底层的意图,照样是用肉体钓会众,或者找个对他有点皮肉兴趣的男人,
用性抚慰他。
“脏死了......”
波利斯私底下送一大笔经费给了古辛斯基,大到足以使狮子放弃选战赌盘游戏,奇贝
伊根本不愿想这中间的拆烂污。那头狮子对自己绝无真心情爱,玩玩罢了:柴郡猫的个性
小心、矜持,逗弄不易,野兽的狩猎本能偏生想把把看。那男人仗恃NTV为地盘,对奇
贝伊上下其手。他把柴郡猫爱抚到完全硬了,再把狼狈的猫猫咪打发回主人身边。
奇贝伊路过一间间玻璃墙摄影棚望外逃,底下竖着白旗。黄金狮子为他订做的西装合
身得很邪恶,若抬头挺胸走路,那话儿会很显眼,羞耻得不得了。古辛斯基欲擒故纵的目
光像野兽湿润、大片、灼热的舌头,在猫弓起的背上舔来舔去。
他的心中灵光一闪。心里住着的紫色大斑猫,焦急地对着主意识绕圈圈:“猫呜!你
想干什么?天底下哪有一个操纵手吃饱没事操纵自己?你让我吃掉不就一了百了了吗?停
止这种蠢行呀喵!”
奇贝伊不理会他的紫猫,迅速回到房里,在冰冷、敞亮的浴室中,三下五除二将下身
脱个精光。金光闪亮的装饰艺术贝壳灯,照得地砖石材表面的硅砂亮粉粼粼生辉。奇贝伊
感觉像一条光天化日下,被冲上黄金沙滩的搁浅白带鱼,毫无遮蔽。喀恰一声,他打开黑
壳共济会烫金标帜毒针盒,挑出雕著啣苹果的毒蛇之短型针。那歹毒的小物带极细的倒勾
,寻找下针点时须格外小心,拔出时特别疼,奇贝伊从来没把它用在主子身上。
将逆钩针略事消毒后,他面对浴室金框落地大镜可耻地M字开腿,提气、二指捏住针
尖,在性器附近寻找导致淫媚的痛楚......“都是古辛斯基的错。”奇贝伊咬咬薄唇,落
下来的深麦色长浏海、旁分发,引了一绺汗水的迹子,从额边划下,感觉糊湿湿、冷凉凉
。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幻想男人?位于错乱欲望所闷烧,火烫深水处,记忆黑洞核心有个
奇异点,主意识乘着滚水翻涌的羊水往暗影处去。斑猫并非独立的怪物,时隐时现,拿奇
贝伊以针自我操纵的愚行毫无办法,绕着他打旋,喵喵直叫。短毒针插入会阴处,小露一
截在外;不偏不倚,避开组织要害,只渗出些微血丝。神经毒使他周身如蒸气烫伤般疼痛
,既饥渴且反胃。奇贝伊来到了朦胧情欲记忆的中心,他的启蒙仪式。
共济会的对外门面“蓝色支会(Blue Lodge)”,作为公开的一般慈善俱乐部、互助
会,但凡稍微相信神祕主义,有高等财务能力可负担会费的男性,皆可参与简单的、怪异
、引人好奇的入会仪式,在某个竖着欢迎光临板子的会堂中,在地方头脸人物的鼓掌欢迎
下加入。开始真正成为神,或者正式为神服务之后,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要你奉献
灵魂、人性夹缝中深深的羞耻;连跨入光明会门槛的过程本身都是碰不得的羞耻,没有政
客不死紧守住祕密,近乎阉割恐惧。
监看启蒙仪式的长老们头戴公羊骷髅面具,身披法袍,如镜黑水凝星点,那样的夜空
下、旷野冓火前,观礼者围成一地人墙,丝绸曳地的人群黑森林。他忘了地点在哪里,可
能是温莎公爵私有地的某处。奇贝伊像祭坛上的待宰小猫,大字型、面朝下,撑在某种中
古世纪的刑架上,痛不欲生。他未来的师傅,蚕丝白手套的老柴郡猫缓缓走过来,道:“
我的好徒弟,让我听听你适不适合作猫。”
他想起来了。有个中年、圆滚体型的男人,戴着大猫面具,从后面干他。他浑身的筋
都要给扯断了。奇贝伊哀求他轻点,口中说出的话却是喵、喵、喵。他注意到周围与会者
们面具下半张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像观赏躺在祭坛上的圣少女被祭司的阴茎捅破处女膜。
这是小柴郡猫跟男人的第一次。那头大猫进出的速度、力道完美,时而蜻蜓点水地速速啄
过他的内壁,时而沉重缓慢地按压他的前列腺。
奇贝伊羞耻得快疯了,支著木架,肩板往后弓,如猫撑出懒腰的弧度。不,不要,太
羞耻了,我是个男性,还是个学者,从来没像女人一样被人玩,他们都在看。那身材微肿
的中年会众恐怕是启蒙仪式的常客,经验老到得过份,以酒精、姜,不知名的温辛物质与
春药和合成液,触肤生热,肉茎的进出将滑溜溜的热液灌进他体内,肠壁吸收了,括约肌
以降,体内的肌肉竟微微充血、胀热起来,如女人的性兴奋效应。新猫的双腿肌肉绷紧,
丝绸般的淫汁从肉体紧密交合的肉缝间涌出,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处子穴被开发,寡廉鲜耻
地大量流出淫水。不,不要、不要......不要停、不要停。
可耻得要命。幸亏无论他想说什么,脱口而出的永远是喵、喵、喵。最后奇贝伊像猫
发春那样肆无忌惮地叫。他不确定史前火光与睽睽众目下,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子是谁。
难堪的记忆像落水猫,不辨猫的蓬松原型。古辛斯基的象征,与叶尔钦的身形胡混在一起
。
喵、喵、喵,怪物猫生出胚胎来。师傅的白手套指尖,将奇贝伊垂涎淫水的铃口按在
杯沿,引清液一道,在红酒表面流成蜿蜒,龟头下缘的金属冰冷感使高潮迟了迟。最后奇
贝伊发出猫哀鸣,硬得不得了的性器终于射精在圣杯形象的银盅里。浓稠的白液在红中雾
化散开,又丝缕绵延慢慢沉下去。与会者相信杯中物是猫妖的精华,食之可保耳聪目明、
延年益寿,彼此传递品尝。
世界上有猫妖这种东西吗?这是神祕学仪式,他们想相信什么鬼都行。戴奥尼索斯与
阿芙洛黛忒之子普里阿普斯(Priapus)是正大堂皇的希罗时代宗教,阳具直接刻在尼姆
竞技场的入口处。“这是我的血,你们拿去喝;这是我的身体,你们拿去吃”,几乎是罗
马教廷原封不动地将酒神祭塞入圣经的创举......
公爵鬼执事老柴郡猫将启蒙仪式后,身心受创的新猫用雪白的殓练松松地包起。公羊
骨面具与会者持火把引路,队伍无声地朝大地之母的阴道深处,充满骷髅骸骨、上古死人
的地穴缓降移步。那是平缓而足供观星的丘陵野岭地底下的迷宫古墓。师傅将他打横送入
空的等身墓穴里,黑暗的三个日夜过后,小柴郡猫若撑不过启蒙仪式,表示他本来就没有
用处。
奇贝伊在裹尸布中缩得小小的,反复自语:“好羞耻、好羞耻、好羞耻,我以后可是
政治人物,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好羞耻,恐怕仪式司仪偷偷拍照存底了吧!这么一来,我
永远落个难堪的把柄在那里,的祕密我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虐人仪式号称来头不小。古犹太教分成三支部族,撒都该人、法利赛人,与死海古文
书记载的艾赛尼人(Essenes)。耶稣的外祖父母阿希姆与亚纳确实是保有大量地穴隐居
、禁欲离群、启蒙仪式神祕学教育的艾赛尼人,大大降低耶稣是大卫王直系后代的可能性
。弥赛亚的渊源不对、道统不明问题,导致耶稣从儿童到三十岁间的背景记录,极有可能
因政治不正确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奥地利神祕学家鲁道夫‧史坦纳(Rudolf Steiner)解出耶稣门徒拉撒路为了粹练意
识“接近神的荣耀”,经历“坟墓与死亡”前往彼世的启蒙仪式,却在三天后被伯大尼城
的艾赛尼族人发现他并未从“神的世界”生还回来。拉撒路的家人寻求耶稣帮助的事件,
即是极富盛名的蒙恩者死而复生。与耶稣扯上点边,让仪式后的小柴郡猫比较好吗?并没
有。正是一等一的魔鬼,懂得描摹神的一颦一笑。
围观群众不是人,是真正的妖怪。心智控制二大宗师,门格勒与陶德巫师双方,奇贝
伊的学者直觉认为他们没有谁说过真话。科学与灵学看似敌对,实为共犯:殊途同归的当
代妖怪制造者。纳粹党人真有那么死硬的科学头脑,为何希特勒组织探险队前往西藏寻找
生死书?罗素、陶德、MK-Ultra集大成人物,早就破了万法归一的天顶;显教、
巫术与科学,三方天天斗、日日争的,并非谁是真理,而是真理该拿什么面目示人,因为
芸芸众生肤浅的耳目,一生只容得下真理的一种面目。
妖怪!猫妖!你不是我人格的碎片、不是幻觉、甚至不是我的灵魂,你确实是妖怪!
吃灵魂的妖怪!
“喵啊!喵啊!奇贝伊,你在发什么神经?”紫斑猫发现主意识在驱赶牠,赶牠到脑
的境外,没处可去。猫耳朵撇了下来,夹着蓬松的尾巴逃窜,“喵呜,算猫我怕了你了!
你喜欢政客人偶随便你!我以后不敢吃你了!猫我是你的一部分,跟你一样胆小!”
***
“我的老天,你在发什么神经?”叶尔钦不知何时跑进来,站不直,靠着厕所门打酒
嗝,“你连饭店的房门都没上锁,学者真是一群生活白痴......”叶尔钦口中剩下的话叽
哩咕噜地说不清楚,奇贝伊这才发现自己从不知多久前开始,就跪扶著马桶边呕吐边自慰
。
“我应该让您完全睡着了才对,阁下,您怎么醒过来了?”奇贝伊语带哭意,他在长
官面前向来表现专业,他也不想这副可怜兮兮样,但实在无法。
“唔,有个声音叫醒我。呕......”轮到烂醉如泥的新总统抱着马桶吐。
奇贝伊瞪着他,下身还不知所谓地硬著。特殊神经毒使奇贝伊昏眩反胃,腰部以下无
知无觉,更不觉地板冷。惟股间欲望的存在感的太阳般热烈,下针处仿佛裂开湿软肉缝,
充血绽放的女性阴户,空心的性冲动从阴囊底部直窜性器顶端,这阴道却纯属幻觉器官,
无论如何自渎都发泄不了,莫可奈何、徒流了一地阳水。叶尔钦吐得比他还凶,只顾自己
吐,完全不理论。两人的狼狈程度两人半斤八两。
等全自动马桶哗啦啦冲水毕,叶尔钦才慢慢吞吞地道:“我得跟你讲两句废话。政治
是我的事业,贩夫走卒都知道当官的人没可能干净,我说......你能不预期看到种种怪事
吗?我承认迟钝,我对心灵这方面事情完全没有想法,也不关心。我对大多数事情见怪不
怪了,祕密组织嘛,谁能阻止它有些让人摸不著头脑的文化?反正再神奇的事情,看久了
也变得普通,这样就行了。
但是,嘿,我飞黄腾达,而且只要我的事业版图拓展,要我干什么都好,即使它们真
没道理,你懂吗?这里所有人的心态都一样,怪事看得太多,什么都敢做、麻木了、不稀
奇,出卖人民国土法律什么的,只是面包涂抹酱,说穿了就是无耻的程度常人无法想像,
我们最好连自己都别信任。组织安排你这种操纵手放我旁边,了不起监视我罢?你对我的
事业尽力而为,这是你的价值......”
醉汉的话特别多。操纵手奇贝伊看出多疑者的意念,正抗拒著自曝表白的冲动,却一
边往真心话的核心绕。更令他屏息的,是叶尔钦往自己的背上毛手毛脚地摊过来。
“阁下......等等!”奇贝伊惊呼,将性器底下的倒勾针拔出来。叶尔钦见他的笨幕
僚仿佛猫尾巴、猫蛋蛋都痛得夹起来了,心烦地道:“这种要命玩法,你也能爽,我的经
济大臣真是个蠢货。”奇贝伊听了心里气苦,但他的长官就是这副德性,老早习惯了。
“我的背一沾上床就毛刺刺地心神不宁,像不吐不快的冲动,也像小时候的记忆低语
。那声音告诉我,必须现在来找你。我不确定这是你搞的鬼,如果你这操纵手搞的鬼只有
这样,你对我不大坏,比搞死政客不见血的大牌操纵手好,我对你没得抱怨。我完全不信
灵魂,玄之又玄的困扰一概没有。柯沙可夫跟我家黄脸婆不觉得我有任何异状,看来没有
记忆的时间,对我而言完全不重要,丢了也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就好,既然大长老们觉
得只是拿好东西收买我们还不够。总之,呃......”
叶尔钦东拉西扯说半天,又摊回他的猫的背上,笨拙地摸索。他好不容易摸到、握住
奇贝伊的男根,磕磕碰碰胡乱套弄一通。柴郡猫跪在地上,伸长了脖子,被他的亲亲长官
狎弄,虽然称不上非常舒服,但下腹里头的幸福感滚成一团暖暖的毛球。他猫翘著臀部,
将茎杆慢慢地在长官多肉的掌中推送。叶尔钦的话奇贝伊半数有听没有到,他只觉得幸福
,好幸福。
“我的内心里有个声音要我告诉你,实际上我的想法是......单纯的学者在这种粪坑
里混,肯定四处碰一鼻子灰。虽然我的政坛作风,向来是宁可死教友毋死本山人,而且你
九成九清醒的时间都在焦虑、寡断、干着急,看着烦死人了,我想我应该说,嗯,谢谢你
,我登上总统的宝座全是你的功劳。”
“喵呜......”柴郡猫低呜一声,额稍抵著马桶缘,猫茎圆圆的顶端顶入主人温暖的
掌心肉里。精液一下子从叶尔钦粗厚手指的缝间溢出来,温热浓厚,去得急,咻咻洒在雪
白无缝的石材地面,白淋在白上,转眼看不见。奇贝伊无法自止地,在叶尔钦松松的、温
柔的握拳里颤抖;这位小气长官难得体贴,包覆着他的高潮,一手接不完,笨拙地换上另
一手,直到奇贝伊流出的精慢慢薄,慢慢尽。
“喵呜?搞什么?柴郡猫这顶头衔把你弄昏头了?你真把自己当猫?”叶尔钦下意
识地甩了甩手。奇贝伊羞得抬不起头来:“抱歉,阁下......”
叶尔钦双手滑不溜丢,抓着周遭勉强起身。幕僚的脸红成这样,这新总统的脸皮极厚
,不当一回事。白色巨大方块也似的豪华浴室空间,令昏醉的男人一顶天立地站直,如赫
然在晶白的大沙漠里头迷路,往东南西北跨都十分不对,更别提银晃晃的洗手台在哪、羊
毛手巾挂哪。他索性把柴郡猫的白浊往自己的西装上随便抹一抹,大步踉跄跨出浴室,连
床都没找著,便搭著某沙发盖脸睡死在那里。
奇贝伊将最重要的毒针盒打点收净,才急急地穿回睡裤,扑在叶尔钦身侧,轻轻摇晃
:“叶尔钦先生......”男人已鼾声大作。奇贝伊呆坐原地,终于咀嚼过来这段幸福的缘
由与滋味,痴痴地道:“红心女王,不枉费我培育你一场!”
奇贝伊大可喊几只干粗细活、专为服侍会众而设置的睡鼠,替他把主子弄回隔壁,他
偏不要,硬是奋力地把叶尔钦单肩扛上自己的床。就像被新婚丈夫冷落好几个月,终于被
捡上床的旧时代妇女,柴郡猫认份地为他手里的红心女王松领带、解釦子、除鞋袜、弄掉
精液,照顾得无微不至。半点柔情甘霖毛毛雨,竟像瀑布一样把现代妖怪云云,以至于红
心女王这种“程式”的吃权力、玩权力、略施小惠等孽性,一股脑冲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
叶尔钦在他的床上清醒过来,必定跟他没完没了,惹来好几日腥。柴郡猫知道夜再长
,终久得喊睡鼠来。“阁下,请让我再任性一下下。我的任性再大不过如此。”奇贝伊自
道。
他是温驯的家猫,在主人身边呈液状的身姿态度,把一切所有包覆在叶尔钦的背后。
今夜脑内羊水的温度是长官的体温,毫无防备的温度;而想睡不能真睡,这种隐微的催眠
状态,是斑猫咬他最好的时机,猫却不晓得溜哪儿去了。他向内心一看,那猫拚命猫爬式
游啊游,往水体底层,比重更重的无意识之海,黝黑的水底之水挤。
奇贝伊心最底处清冷的液态金属,表面张力并不平静,随时洋流静止波纹自起。那斑
猫竟傻傻地卡在黑水纹的沟里,那些抽象的液痕远远看着像叶尔钦的身影,浮凸印烙在校
园理想小世界回忆录的负片上。
“给我滚出来!”
“喵!喵!你想怎样?我不玩了!我不来了!”
“你就不能勇敢一点吗?不要害怕叶尔钦先生的政党阵营,被盘根错节的苏共政变,
要反过来让共产党倒地不起!这是我们的工作!懒猫,起来!我们得工作,我们要挖掉这
个国家的共产根,铲掉、锯掉、挖除、清光,替叶尔钦先生开路,无论这个工程多么艰钜
!不要害怕波利斯,有什么好怕的?会众群聚牟利就像杂草丛生,我们怕得完吗?往后跟
这疯帽匠混的日子还长著,光害怕能成事吗?我们得挣、死命挣,就算把我这双手刨成血
骸骨,我也得在毕德堡会期里,为总统先生淘出点什么来!”
(戈巴契夫很精,仰仗安卓波夫的方便,从瓦伦尼科夫的鼻子底下一溜烟钻掉,接着
提起那秉性耿直的军人的后颈,拿他当惨烈无伦的挡箭牌。老狐狸拐安卓波夫进光明会,
有没有对急于挽狂澜的KGB局长明说,光明会是干什么的,已不可考。这老人精一方面
朝着西方资本家与罗斯柴尔德一族的利益慢慢弯,温水煮青蛙,煮这些老共产党员;另一
方面拿安卓波夫的尸块喂食这些贪污老党员,与官僚留下的亏空,把光明会三王晾在铁幕
外边眼馋,自问苏共这只贪弱的老青蛙为何横竖煮不熟?
高明,实在高明!要不是戈老的吃相渐渐被摩西看出来了,他还会在总统位置上千秋
万世混下去!从政变到选胜,叶尔钦先生的成功充其量不过奉命办事,而摩西大人对俄罗
斯政府的好感,全在戈老手上败光了。没有俄罗斯支会会众的奥援,我们总统与幕僚俩真
是一文不值。国内会众帮归帮,也是有个强要出头的菜鸟波利斯坦著才肯帮,况且他们又
不傻,摩西大人对叶尔钦先生的政府不会拔任何一毛,波特宁这种较大的山头,连向新总
统低头道贺都不肯干,克多可夫斯基甚至没出现!)
这一届,两人列居议会三百人众,下一届的席位还不知道在哪里,恐怕就先被共产党
派系大老抓住,游街示众。奇贝伊的焦虑并非毫无道理。细想下去,柔情冷噤,幸福与喜
乐烟消云散,危机意识与义愤取而代之上来了。
奇贝伊试着把缩成团的猫拖起来。大紫猫拿着操纵手犯了宠爱娃娃的大忌,欺压、啃
咬主意识惯了,今夜奇贝伊发威,猫受惊吓,扭手扭脚不肯合作。奇贝伊在斑猫的身上看
到自己的影子。师傅错了,他还是像猫,但不是老柴郡猫理想中的野猫,是那种对熟人撒
娇撒泼,见陌生人来,就蔫了的宠物猫。他看见希望总统得势之后宠他的奢求,以及光凭
叶尔钦那块料子,拿起来跟前头的戈巴契夫比一比,新政府的前途肯定黯淡无光的严峻现
实。奇贝伊气得要命。
除了气猫,更气他自己。除却操纵手污秽的性事路数,以真情流露为可疑旗帜的那
半晌偷欢,已足够使奇贝伊感念得恨不得立时为长官粉身碎骨。他狠狠盯好睡鼠,将叶尔
钦稳稳地搬回隔壁,心中默默地有了些主意,当下更衣整装,寻到灯火通明的柜台处,向
当差的爱丽丝表示想离开饭店封锁线,前往镇上的图书馆。
“没有问题,尊贵的与会贵宾。离开英国皇室共济会的包场饭店封锁范围前,请进行
简易的防范议程资料偷渡检查,我们将为您一人开放市镇图书馆。这边请。”
***
“噗嘶噗嘶,猫猫咪,这里!”
“古辛斯基!”奇贝伊惊呼到半途,聪明地压下声音,“你来做什么?这里可不是等
闲的地方,名字不在议程名单上的会众在这一带鬼鬼祟祟,可是杀头的事,管你几度!”
“你急吼吼的干什么?中场休息时间还长著。嘿,你自己不也是鬼鬼祟祟的猫猫咪?
”
诚然,奇贝伊正穿过红心女王的玫瑰迷宫,往他不该去的地方走。他不想让古辛斯基
发现他的意图,更不喜欢他知道心中烦恼,别过头去,抿嘴不说话。金狮子跟紫猫素日没
有交集,多亏大规模拼选举活动,大小二猫的交集才稍微多了起来。古辛斯基把柴郡猫容
长脸儿的下巴尖轻轻捏过来,面向自己,道:“还在生赌盘的气呀?”他把他的脸拨过来
一点点,猫脸便赌气地转得更过去,古辛斯基笑道:“你的脸色很不好,你没睡好应该不
是被疼爱。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总统家暴你?”
奇贝伊迅速地怒瞪他一眼。古辛斯基趁著猫猫咪终于正眼看他,冷不防低头偷亲了一
口。奇贝伊迅速炸毛。古辛斯基道:“我这会儿偷摸进来,专程来恭喜你。你也知道大伙
儿寻乐的场合不适合好好跟你道贺。那些人小动作够多了,他们看在眼中,虚情假意地应
应景,剩下的放在心里,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蛆嚼。”金狮的声音轻柔,不知是否害怕旁
人路过听见,以无资格者打探议会为由参他一本,让他完蛋,还是基于其他因素。
奇贝伊知他说得对,抄着手,别过身,瞪着姹紫嫣红花瓣重的玫瑰墙:“我看你是度
数太高了,向叶尔钦先生祝贺折煞身价,扮猴子,香蕉走到哪、吃到哪,倒不会失你身分
。”
这双关语玩笑开得恶毒。古辛斯基略略焦躁,左右看了看,神情颜色间显然不是嫌奇
贝伊总是拿冷屁股对他的热脸,而是此处待一秒,险一秒,凶恶得紧。奇贝伊省悟,没好
气地道:“好吧,快说正经事。你想搭新总统的顺风车分什么大赃,值得你冒险翻墙进来
,非得在毕德堡会期搅一搅不可,我们赶快谈一谈,休息时间结束,我把议题带进去。”
古辛斯基笑呵呵地拉着他的手:“猫猫咪,你变了,一个晚上过去,成了勇敢的猫中
豪杰,佩服佩服。我哪天若养个儿子,一定想办法把他挤进毕德堡。”
“......你真讨厌。”
操纵手奇贝伊读得出,古辛斯基这男人,是唯一真心诚意向他们总统幕僚俩道贺的会
众。但这人各方面乞人燃憎,奇贝伊很想拿臂弯中漏夜送过来的精装厚书揍他,把他揍昏
,丢开手去让他自生自灭。
“猫猫咪,我这儿的后台老板出事了,亚斯特和陶德一族如何闹翻,没人知道。我冷
眼算起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不走动的亚斯特一族主动教底下人多搞点当地
文化,可见一斑。我想那对父子心知肚明,大量成本低地引进欧美现成影剧,对电视台而
言省事、面对观众又讨巧,这种命令精神喊话的成分大,实质威胁的成分却很小。我却道
巴结陶德一族这群笑脸刀,要是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你人已经死一半了,自己还在那儿得
意洋洋!亚斯特族人的脾气,我至少摸得惯,我打算照着老后台的话走。
嘿嘿,猫猫咪,事情就是这样。我有很多点子,我可以搞好些节目,把你跟你未来的
政府搞好形象,弄得很有意思。我估了估形势,若要亚斯特与陶德家族两边不得罪,那就
干脆政治跟娱乐结合。面对亚斯特,我就说这是娱乐,陶德一族的饵我没吞下半点。面对
陶德,我就说这是政治,与他们家没相干。你搞改革若想走得长,有我呢,我帮你打点民
意基础。还记得我说的吗?”
奇贝伊轻咬嘴唇怔怔地听完,鼻孔里出气道:“我记得:‘绝对的民意基础是最好的
新政府保命符’。你对民意有何高见?比方说钞票雨?”
“你希望牛皮吹得明确一点,我可以对人民说——新政府的‘股份券/voucher’就
是前总统的贪污变成钞票洒还给大家’。戈巴契夫带头贪污这件事原本人人隐隐知道,然
而所有官僚都做的事,反而没人敢伸出指头指。你甭看戈巴契夫好像容易倒台,那个老货
厉害得要死。我在外场把小事弄大,大事弄得更大,大到折腾人的墙头草老狐狸再也站不
起来。小气胖子勾搭老疯帽匠的那次政变,导致但凡有国营事业的地方都变成历史大业障
。这里头有危机也有转机,只要有我在,保你大发!”
“......”
下钞票雨没有不好。无论是黑海政变还是第一届总统选举,古辛斯基实际上做得非常
漂亮,将“票券”与钞票的意象在人民心目中深深锁在一起,题“还国产于民”的冠冕堂
皇,帮衬以有车有电视、美好生活的思怀梦想,或者妄想。这竞选大饼没有对人民说任何
真话,严格说起来也不算说谎,这是谎言的最高境界。股份券新政假使推出,人民的戒心
与理性分析能力将近乎零。
看奇贝伊爱理不理的样子,古辛斯基很是失望:“再怎么看不惯我也罢,你也太会记
我的仇。饶了我吧,猫猫咪,你就这么爱那个胖子?”说罢,古辛斯基戴上口罩,抽脚要
走。狮子原本拨开茂密的玫瑰花墙,忍受肉痛穿进来,脸上不罩着东西,会被刺爪抓成大
花脸。奇贝伊把他叫住。
“怎么了?”
“这世上,免费的东西最贵。但我可不会因为你向叶尔钦先生的政府投诚,就从了你
。”
“我知道啊。”
“丑话说在前头,我还没有放弃吊销你执照的念头。”
“那么我也丑话说在前头好了,这些好家伙,我一张都没拿去卖掉抵赌本,宝贵地收
藏着。”古辛斯基从怀中揣出一小簿子,里头是奇贝伊的拍立得走光照。柴郡猫又羞又怒
,几乎要奋起来,古辛斯基连忙按住他的猫嘴,“换衣服的走光照,没露第三点,没存底
片,也不是总统与猫猫咪行乐照,顶多卖给意淫你的痴汉会众拿去撸。你过去遭遇什么羞
耻兮兮的事,对这些普通八卦照的反应如此大?”
“你说个时间地点......”奇贝伊脸色发白,浑身发抖,“我愿意给你一晚上。”
古辛斯基大摇其头:“猫猫咪,你难得糊涂。黄金野兽老子我男女通吃,整座NTV
稍微有点姿色的主播演员都算是我的后宫,你以为我缺发泄对象吗?真是。省省你的猫屁
股,你不愿意从我,我也懒得要。”他不等奇贝伊继续发作下去,啪沙一声钻进瑰丽的花
团锦簇中,掩人耳目地自去了。
***
备注:
海耶克(Friedrich Hayek),英国经济学家,坚持自由市场资本主义,反对社会主
义、凯因斯与集体主义。认为自由市场与对经济活动“自由放任”才能避免社会出现少数
人掌权。
凯因斯(John M. Keynes),凯因斯不相信经济会自动遵照生产模型而“自己好起来
”,主张政府应运用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以抵销短期经济循环对于人民就业及所得所造
成的负面影响。
--维基百科
普里阿普斯的“神像”:
http://tinyurl.com/hhngoll
参考资料:
Rudolf Steiner- Christianity As Mystical Fact
William Bramley- Gods of Eden, Jesus' Ministry
Thomas Wright- THE WORSHIP OF THE GENERATIVE POWERS: DURING THE MIDDLE
AGES OF WESTERN EUROPE
本章后话:
“在共济会的公众门面底下,的确还藏着其他祕密!我们没被告知普通入会启蒙仪式
的合理解释,我发现它只不过是愚蠢的表演:新进成员被蒙眼、挂上绳索、脱去部分衣服
;这副德性就是‘hoodwinked/晃点’这个字的来源,意思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傻瓜
,保证不会得到任何真正的祕密。”
--Texe Marrs, Hidden Codes of the Illuminati, 引述共济会会员
George Steinmetz的话。
http://tinyurl.com/jyn3brn
“知名的共济会魔法家席欧多(Theodor Reuss)表示‘揭开共济会所有的祕密的钥
匙就是性的魔法,而它暗藏在所有的符码与象征之中’......我认为‘阳具符码’代表的
是‘生育能力’本身,也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如何再造,就像基督教所谓的‘死亡与复活’
。”
--P.D. Newman,三十二度会众,Phallism in Freemasonry, Fact or Fallacy
阿莱斯特‧克劳利的O.T.O 教团早年成立的目的之一,是“将基督教恢复为原始
的太阳/阳具崇拜宗教”,而它的组织与共济会一样,建立在度数系统与启蒙仪式之上。
第七度:崇拜阳具的内在与外在,第八度:性交与肛交,将体液抹在身体对应的能量部位
上,第九度:在女方月事的状况下性交......第十一度:一方采取肛门的禁欲,另一方接
受插入,肛门轻微创伤并且流血。以克劳利自己的话来说:“我认可十一度的仪式,更胜
于九度仪式。”至于他在1916年八月某日留下的日记记录,写下他的灵感:“白色的种子
浇淋在男孩身上,其他人当他高潮的时候接受施洗”、“当祭司将他的酒神权杖插入男孩
的体内,仪式完成时,圣灵会降临”。
说穿了性的魔法所有的基础就是精液而已。精液是生育、创造能力的有形体,乘载着
意志、目标,如同电脑的硬件设备安装软件,就可以执行指令,亦即按照自己的愿望改变
周遭环境。克劳利1923年某日的日志写着:“大规模使用精液可以革命人类社会。”
--Peter-Robert Koenig, Touto esti to sperma mou.
http://www.parareligion.ch/2009/secret/secrets.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