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瑯琊榜][靖苏] 吉光片羽外章 筹谋(限)

楼主: sayoko76 (小夜子)   2016-07-01 20:20:06
经过了灵感枯竭的三个月,“吉光片羽”系列又跟大家见面了。
本篇是《连理》的番外,如果想看前情提要,请在板上搜寻“连理”,或直接a我的ID。
本文中出现的柳暨,是中书令柳澄的堂弟,新任礼部尚书。
梅长苏浸于浴桶之中。
水气氤氲,弥漫四周,梅长苏眼睑低垂,右手随意搁在浴桶边缘,一派惬意。
良久,才抬眸柔声道:
“别气了,柳暨也是公忠体国,那折子写得确实入情入理,无可批驳。”
“明知我已有你,还上奏立继后,好一个公忠体国!”
梅长苏身边的男子昂首望天,冷笑连连。浴桶虽是特制,但亦仅容两人屈膝。
只见梅长苏神色如常,续劝道:
“国不可一日无国母,就算做个样子,也要让人心服口服。”
那男子怒意更盛,剑眉紧拧,墨瞳暴睁:“怎么连你也如此说?我俩分明已
立誓永不相负,你竟忍心要我与其他女子同衾共枕?”
梅长苏内心的无奈,瞬间化作唇上的苦笑。纵然已是帝王,但在自己面前还
是那个耿直得令人哭笑不得的萧景琰,再继续在这个话题打转,只怕对方就要钻
进死胡同了。于是,梅长苏拐了个弯问道:
“那么,柳暨的奏折,你是打算‘留中’了?”
“留中”,意为皇帝暂时扣下,不发交三省处置。萧景琰果然点头:“不然,
又能如何?”
梅长苏不回答萧景琰的疑问,反倒一转话头,道:“泡了这么久,也该起身
了。不然外头还以为咱俩掉水里了呢!”言罢,便朝门外高喊:“飞流!拿苏哥
哥和水牛哥哥的衣服来!”
少顷,一个蓝衣青年捧著放有两人换洗衣物的木托盘推门而入。他用力地将
托盘掼在浴桶边的小长几上,噘起嘴“哼”了一声,又出了门。
“飞流这是怎么了?每回我来,总见他臭著张脸。”目睹全程的萧景琰一头
雾水。
“他是气卧榻被你占了。平日我睡榻上,他在我身边另备一小榻,既是陪伴,
亦是护卫。你一来,他就得跟黎纲、甄平挤一起,那儿地方又小,睡得自然不安
稳。”
梅长苏边说跨出浴桶,先取了浴巾将全身仔细揩干,再一件件穿上衣服。萧
景琰随后跟进,但目光始终锁定着梅长苏,不曾移开。
“看什么?我身上有东西?”
对上萧景琰灼热似火的视线,梅长苏由上而下逡巡了对方一遍,之后带着了
然的神情一笑:
“子曰:‘食色,性也’,果然不错。犹记年少之时,你我亦曾共浴,怎就
不见你情动至此?”
萧景琰一愣,循着梅长苏的视线望去,才惊觉下身早起了反应,急忙拉起外
袍遮掩,讪讪道:“那……那不一样……”
梅长苏得意地一牵嘴角,转头迳自步出了浴间,踏进书房。一见几上那用黄
绫硬裱,封面以工整的小楷写着“上立后疏”的奏章,又重新打开来细看。萧景
琰在他身后瞥见那一抹黄,余怒又起:“好好的休沐之日,都被它搞砸了!”
梅长苏阖上奏折,手放在萧景琰背后拍抚,为他顺气。天子今夜之所以前来,
无非是心中郁结,难以排解,想找人倾诉。想要提出建言,还得等对方消气。如
此调理了一阵,才缓缓说道:
“所谓‘事有从权’,我正好有一权宜之计,既顺你的意,又能令群臣无话
可说。”
“哦?说来听听!”萧景琰素知梅长苏谋略过人,不觉上身微倾,作聆听状。
梅长苏道:“请宁、慧二妃代掌六宫。她们在宫中的资历仅次于太后,又与
你一路共甘苦,姊妹一同统领后宫,总比另立新后来得容易。”
萧景琰微怔:“我未曾和你提过她们,你又是如何得知?”
萧景琰所说的“她们”,指的是靖王时纳的两位侧妃,原籍东海宁安的顾氏
孪生姊妹。原本是故靖王妃的媵侍,萧景琰为太子时封为良娣、良媛,即位后分
别晋封宁妃与慧妃。
梅长苏笑得极是迷人:“要不是两位娘娘纡尊降贵,前来拜访,我又怎想得
到你身边竟有对娥皇女英?当年许嫁之人眼光想必十分独到,早早便看出你有虞
舜之才。”
这话酸味十足,弦外之音不言而喻。萧景琰不禁大呼冤枉:“小殊明鉴,这
十余年顾家姊妹虽然封妃,但我从未对她们有非分之想……”
“既然封了妃,也算是夫妻,说没别的念头,岂不笑掉天下人齿牙?”
萧景琰见梅长苏嘴角愈趋上扬,心中暗叫不妙,急急一按对方双肩,表明心
迹: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小殊!你要信我!”
“后宫佳丽三千,就算独钟一瓢,只怕也由不得陛下。瓜瓞连绵,雨露均霑,
本是天家常例。”
“小殊,我……我……绝无此意!”
听完梅长苏所言,萧景琰额头沁出一层汗珠,心慌的模样倒把梅长苏逗得“
噗呲”笑出了声。
“紧张什么!逗你的!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梅长苏一面笑,一面将两位皇妃微服探访的细节一五一十说了。
两人来访当夜,满月高悬。
昔日的苏宅,如今的延陵君府房簷上,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声响。
然而,再微小的动静,仍逃不过飞流的耳朵,一听见衣袂破空声,便飞身上
簷,直往来处追去。
屋脊上,两道纤长的黑影正在飞奔,方至半途,就被一个蓝色的身影拦截,
不由分说便一拳挥来。两道黑影起先并不硬接,只是展露身法,不住闪躲,然而
那拳法甚是刚猛,大有一击必杀之势,逼得黑影之一从衣襟抽出一支匕首,尖端
直刺蓝影面门。怎知蓝影毫不惧怕,头一侧,左手搭上那黑影的手腕,往旁一扳,
一脚同时踢向其下盘。
“飞流!住手!”
一声怒喝阻断了飞流的下一步,他恶狠狠地瞪了黑影一眼,随即纵身而下,
站在闻声而至的梅长苏身侧。奇怪的是,黑影们不但不趁势逃逸,反而翩然落地,
宛若飞花。
“这位小哥好俊的身手,延陵君府真是卧虎藏龙啊!”
娇脆的语音在蒙面布后响起,语尾方歇,黑影们一齐揭下遮罩,两张一模一
样的脸庞勾起弧度一致的笑靥,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显得有些诡异。
梅长苏望定来人,一揖到地,面上全无一丝惊诧。“能亲见两位娘娘施展‘
落英拂柳’,实乃微臣之幸。不知中夜驾临,有何指教?”
“想不到延陵君毫无武功,竟可一眼看穿家传把式,本宫佩服。”右侧女子
“咯咯”轻笑,声若乳莺,悦耳至极。
“东海顾家轻功独步天下,世人皆知,微臣只是略识皮毛。”梅长苏俊面含
笑,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道:“此处谈话不便,尚请两位娘娘移驾寒舍。”
进了正厅,梅长苏先请两位妃子上座,行了臣下之礼,才吩咐黎纲准备点心,
自己也沏了壶香茗款待来客。
“既是私下来访,就不必多礼了。耳闻陛下三个月前在廊州与延陵君共结连
理,无奈宫规森严,外臣不得入内帏,一直无缘得见,又不想劳师动众,徒增民
怨。我们姊妹只好想出这不入流的法子,还望延陵君莫要见怪。”
右侧的女子双目灿灿,唇上笑意久久不散。梅长苏暗忖,两位皇妃的真意,
绝非表面上所说那样简单,不妨先观察一番,再作打算。正准备开口客套几句,
左侧的女子立刻接口道:“延陵君这般聪颖,不知能否分辨我们哪个是姊姊,哪
个是妹妹?”
这是试探吗?梅长苏眸中寒光一闪而逝,但脸上仍是笑得温和,过了半晌才
回答:
“微臣无能,认不出来。不过倒是发现两位娘娘前额的梳发方向略有不同,
一往左,一往右,料想应是辨认的依据。”
两个女子互看一眼,似乎十分讶异,但随即恢复原本的笑脸迎人。右侧的女
子首先道:“延陵君好眼力!本宫是宁妃顾沂,她是本宫的妹妹慧妃顾沁,以后
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叫我们‘沂妹妹’和‘沁妹妹’吧!不然老是‘娘娘’来‘
娘娘’去的,听着生份。只是延陵君称号繁多,不知该称‘苏先生’、‘梅宗主’
、还是……”说至此,突然顿了一顿,才迟疑地吐出最后四个字:“‘林殊哥哥’
?”
梅长苏心弦一紧,感觉心房某块圣地被亵渎了。“林殊哥哥”代表着昔日金
陵的回忆,岂是不懂个中缘由的人喊得起的?内心尽管波涛阵阵,然而姿态却放
得更低。“称谓只是文字,两位娘娘认为哪个方便,就用哪个,微臣没有意见。”
“想不到林殊哥哥竟如此大方,那我们姊妹俩就不客气了。”顾沂捧起茶杯,
闻了闻香气,又看了看橙黄色的茶汤,才边啜饮,边以赞赏的语气道:“武夷山
大红袍,陛下对林殊哥哥的确有心,每年都可享用新进的贡茶。妹妹,妳说是不
是?”
顾沁浅笑颔首:“听说林殊哥哥精通茶道,改日有闲,也要带几罐茶来讨教
讨教。”
听着两位皇妃藏针带刺的的言语,梅长苏觉得自己的耐性即将到达极限,但
语调依旧控制得平平稳稳。“承蒙两位娘娘抬爱,微臣实不敢当。只是特来寒舍
探望,应该不只是品茗吧?”
“林殊哥哥怀疑我们的来意?”顾沂放下茶杯,一对清澈晶亮的美眸盛满了
惊疑。“早在靖王府时,我们就常听陛下提起苏先生,后来苏先生自请北伐大渝,
战死沙场,陛下伤心欲绝,每日下了朝除了批折子,就是呆坐在养居殿对着墙上
的一把朱弓掉泪,任谁劝都劝不动。直到两年前,陛下得知苏先生尚在人世,情
况才有了改善。那时我们才知道,苏先生就是林殊哥哥。”
顾沁跟着补充:“陛下当年转战各地剿匪靖边,这朱弓也是从不离身,本宫
也曾问过原因,陛下只回了一句‘见弓如见人’。”
梅长苏怎么想也想不到,萧景琰竟将名弓“画不成”视同自己的化身,一时
心绪难平,连声调也微微哽咽了:“陛下一向重情念旧,这么做也是自然。”
顾沂又道:“此番前来,就是央求林殊哥哥,能与我们姊妹同心侍奉陛下。
我们虽然跟了陛下快二十年,但论先来后到,当以林殊哥哥为尊。身在后宫,前
朝诸事无法帮忙分忧,只得有劳林殊哥哥了。”
“娘娘如此嘱咐,微臣自当从命。”梅长苏的心情顿时轻松不少。其实就算
她们不提,梅长苏也早将萧景琰的身心照顾得妥妥贴贴了。
“她们真的这么说?”听完来龙去脉的萧景琰,不可置信地瞪着一双大眼追
问。
“千真万确。”梅长苏乐得连眼睛都在笑。“你应该庆幸我不是女子,若是
女儿家,进了宫,立了后,面对比权谋术数还难捉摸的女人心,有几个脑袋都不
够用。”
“有你,何须立后?”萧景琰把脸凑过来,双手环住梅长苏的腰,温热的气
息拂在他的耳际。“麒麟才子,犹胜佳丽三千……”
察觉萧景琰想做什么的梅长苏,先一步转身掩住对方的唇。“不行!明早还
要上朝!”
“上什么朝,柳暨那根硬骨头,我可不想啃。”萧景琰半张脸埋进梅长苏的
颈窝,剩下的话语全都溶在细密的吻里。“小殊……许我一回吧……”
人影交叠,春光烂漫。
梅长苏的唇被温柔地吻著,下身被放肆地爱抚著,依偎在良人的胸怀,享受
著肌肤相亲的美好。正陶醉间,耳边冷不防飘来一句:
“小殊,你知道吗?这姿势在房中术里有个名目,叫‘授人以柄’。”
这头牛从哪看来这玩意儿?梅长苏勉强从晕陶陶的大脑匀出一小块空间思考,
自己的书斋绝无可能,那就只有御书房了。思及此,忽心生一计,笑出声来。
“陛下随意授人以柄,难道不怕有朝一日太阿倒持?”
紧接着,不等萧景琰反应,一旋身坐在他胯间,握住那硬挺的男根,不慌不
忙地纳入自己体内。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萧景琰忍不住开口阻止:
“小殊……慢点……小心伤著……”
“权柄旁落……乃为君大忌……陛下此言……岂不是……引诱微臣谋反……”
梅长苏款摆腰肢,上半身逐渐被情潮染成淡红,丹唇紧咬,似在隐忍。萧景琰本
担心身上的人用力过猛,出了差错,见此媚态,也再无顾忌,一个挺腰,逼出了
对方压抑在喉间的渴求。
“好啊……敢偷袭我……”梅长苏的警告被一串串的喘息和呻吟切得支离破
碎。“今夜……不搾干……你这头牛,我林殊两字……就倒过来写……”
说著,两手顺势攀上萧景琰的脖子,几乎把自己嵌进对方的身体,宛如艳阳
下曝晒多日的花朵,贪婪地索求甘美的及时雨。
翌日五更,天子宣布龙体微恙,罢朝一日。众臣皆惶然相顾,不知所措。
拂晓,延陵君府的玄关站了三个人,左边一人玄色衣冠,做内侍打扮;其余
两个头戴皮弁,著深紫色朝服,显然是下朝之后立刻赶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
焦急。不久,一个劲装疾服,上唇蓄短髭的中年汉子快步走来,对众人一拱手,
道:
“宗主与陛下尚在歇息,暂不见客,请诸位见谅。”
“这怎么成?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见他们,究竟还要等多久?”面容瘦削,
目露精光的蔡荃大为不满,正要继续斥骂,肩上倏地被轻拍两下,沈追圆圆的笑
脸对着他使了个“不可”的眼色,又面向中年的汉子请求道:“事出突然,烦请
这位大哥惠予通融,这儿还有位公公等著回宫覆命呢!”
中年汉子一脸为难:“这……在下也无权擅自决定,还是得看宗主的意思……”
“黎纲,谁来了?”
一个温暖清亮的男声摆平了尴尬的场面,梅长苏由飞流搀扶而出,一身朴素
的灰布长衫,更衬托出本人的俊逸非凡。他先向两位朝臣作了揖,才将眼光投向
内侍的所在。“这位公公是……”
内侍弯腰俯首,恭敬回道:“禀延陵君,奴才是养居殿的陈立功,奉高大总
管之命,恭请陛下回宫。”
梅长苏道:“知道了。回禀高公公,就说陛下精神尚未恢复,晚些再回。”
凝视著内侍渐渐远去的背影,沈追举起衣袖拭去流得一头一脸的汗,笑道:
“就说来你这准没错。在武英殿得了消息,就觉得事有蹊跷,正巧蔡荃也急
著问我,就一起来了。平常陛下从未误过一日早朝,今日怎会这般反常?”
“是啊!陛下的病况如何?要不要紧?”急性子的蔡荃更是忧思满面。
“没什么,被硬骨头哽到而已。”梅长苏领着两人至正厅就座,才开始解释
这句话的含义。“昨日陛下提及柳尚书上奏立继后之事,大大发了顿脾气,现下
还在气头上呢!”
蔡荃猛地一拍大腿,怒道:“这柳老头怎么还不死心?上回找人联名上书不
成,这回干脆自己递折子了!谁都看得出来,陛下的心思全在延陵君身上,这……
这不是存心跟陛下作对吗?”
梅长苏以自嘲的口吻笑道:“等过几日,柳暨发现上奏毫无回音,只怕会把
过错全推到林某头上,安个‘狐媚惑主’的罪名,届时就真的有苦难言了。”
“延陵君是说,柳暨的折子可能会‘留中不发’?”蔡荃听出了梅长苏的言
外之意。
梅长苏加重语气强调:“不是‘可能’,是‘一定’。按陛下的性子,怎会
允许自己继林某之后,再娶别家女子进门?”
“柳暨这人有学问、有才气、有品行,就是太执著。自己认为对的事,即使
头破血流也要完成,跟他堂兄柳澄完全是两个极端。若真如延陵君所言,难保柳
暨日后不会在朝堂上有出格之举,建议还是尽早谋划为好。”
沈追的一席话,让众人瞬间陷入沉思。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梅长苏才幽幽叹
道:
“林某也并非不通情理,自然明白立后不仅是树立国母典范,更攸关六部势
力之平衡,只是如今林某既与陛下缔结鸳盟,又何忍夺人芳华,误人青春?”
蔡荃问道:“那延陵君可有对策?”
梅长苏神秘地笑着卖关子:“林某心中腹案,已告知陛下,待明日早朝,便
可知晓。到那时再看柳暨有何行动。”
“那我等就先回去静候佳音了。”蔡、沈两人见梅长苏早有准备,心里也笃
定了许多,决定起身告辞。
“两位大人慢走。”
梅长苏将两名朝臣直送至府门外,才回到书房探看萧景琰的状况。怎知一进
门竟一个人影都没看见,正想开口叫人,忽觉身子被用力往后一带,跌进了熟悉
的怀抱。
“小殊,辛苦你了。”低沉的嗓音诚挚地表达感谢。
“什么时候醒的?也不说一声。”埋怨的声调带着甜柔的笑意。
“早就醒了。醒来看不见你,猜想你一定在正厅,刚巧见沈追、蔡荃进来,
就躲在走廊听了一会。”萧景琰将怀中的人转向自己,又朝后一指方才站的地方。
“万一柳暨明日不同意你的作法,那该如何是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不了我上朝跟他拼了!”梅长苏露出自信的微笑。
“倒是你,折腾了一夜,也该回宫了。”
萧景琰的目光一黯,搭著梅长苏肩头的指节不自觉地绷紧,而后像下了极大
决心一般,认真地对梅长苏说道:
“好,我回去。但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昨晚……是不是服了药?”
萧景琰啊萧景琰!你脑子长到哪去了?难道忘了我梅长苏是个药罐子?“这
药微臣吃了整整十八年,陛下难不成现在才发现?”
萧景琰神色凝重地一摇首:“不,我是说你昨晚在榻上的举动,跟以前很不
同,不但精力充沛,而且还……还比平时多要了一回……”
这就更荒谬了,自己是体弱多病没错,可再怎么不济,也绝不会采用这办法。
“昂藏七尺之躯,何须以药助兴?陛下未免也太小看微臣了。”
“不!你再想想!”
萧景琰正经的表情,让梅长苏收起了开玩笑的兴致。药方由蔺晨和晏大夫共
同配制,每味药的用量都是再三斟酌,慎之又慎,断无临时增减之理,即使是两
个月前因应病情的变化而新开的方子也不例外。
等等,新药方?
梅长苏脑海灵光一现,即刻在榻上盘膝而坐,照着少时习武所学的口诀运气
吐纳,果真感到有数股极细的真气徐徐绕行周身,汇集于丹田,周而复始,流转
不停。对练武之人而言,这真气过于微弱,无甚作用;但对一般人却是绰绰有余。
这种感觉,五年前出征大渝时也出现过──莫非,蔺晨找到了冰续草的替代
品?
梅长苏调息了一刻,才睁开眼宣布这则好消息:“景琰,你想得对。我的内
力,也许恢复有望。”
“真的?好!好极了!等过些时日,我拿你那把朱弓来,我们像以前一样,
去金陵城郊比射箭骑马,然后明年春天一起去九安山……”萧景琰大喜,一拍梅
长苏的肩,细数着该做的事,恨不得马上弥补十八年的遗憾。
梅长苏笑骂道:“早着呢!内力也是要长时累积,方有大用。瞧你高兴的!”
“那……至少还有一件事可做。”萧景琰俯首,低声倾诉情衷:“来日床笫
之间,你就更能尽兴了。”
居然趁机调戏我!梅长苏听得耳根发热,决心给这嘴上不规矩的牛一点教训。
“飞流!来帮苏哥哥打大水牛!”
作者: chiti (季堤)   2016-07-01 20:54:00
飞流:好!(卷袖(现在进来会被闪瞎啊飞流QDQ!!!
作者: Severia (赛佛莉亚)   2016-07-02 12:48:00
真可爱,大笑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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