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对是超蝙(虽然大超前半段都挺弱气的)
◎延续BvS结尾,但是因为作者热爱诺兰版蝙蝠侠,所以人设上会混入贝尔少爷
◎简单来说时间线是这样:
蝙蝠侠:开战时刻(Batman Begins)
↓
黑暗骑士(The Dark Knight)
↓
超人:钢铁英雄(Man of Steel)
↓
蝙蝠侠对超人:正义曙光
(Batman v Superman: Dawn of Justice)
↓
本文第一回
◎三十五岁的大超&四十五岁的老爷(年下攻大好!)
◎如果觉得本文设定很任性,那绝对不是你的错觉(欸)
◎贴文频率视作者速度而定,原则上两日或三日一更新
02
如果有人在两个月前告诉克拉克,他会成为布鲁斯˙伟恩──或蝙蝠侠──的室友,他一
定会郑重建议这个人去看精神科医生。
克拉克想都没想过自己会和布鲁斯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当他还不认得高谭王子,觉得黑暗
骑士是个该被阻止的私刑者时是,在两人面对面拿拳头或洗手台互砸时也是,和解共同抗
敌时依旧是。
考量到两人对彼此糟糕的第一印象,外加戒备对方的时间几乎是并肩作战的十倍以上,克
拉克实在很难相信自己会和布鲁斯共处一室。
只是克拉克既然想都没想过他会和布鲁斯当室友,为什么会从堪萨斯州飞到高谭市,问布
鲁斯能不能让自己借住避风头呢?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克拉克只能说,是一股说不清的冲
动。
提议去找布鲁斯的是克拉克的母亲玛莎,可是她也同时建议克拉克向露易丝求助、或是暂
时搬到与主屋有一段距离的废弃仓库,而克拉克很快就选择第一个提案。
他直觉认为,布鲁斯身上有自己追寻的东西,但这东西是什么,克拉克无法说清。
而在同居──布鲁斯知道他这么形容一定会生气──一周后,克拉克仍没摸清楚追寻之物
的正体,不过大致摸清了高谭王子的生活作息。
布鲁斯的一天视当日行程,从早上七点至下午两点之间开始,但不管是几点,起床后都会
经历至少半小时的低血压,期间王子殿下原本就不好的脾气会变得更糟,浑身散发愤怒的
大型猫科类动物气场。
不过这种气场对阿福无效,克拉克多次目睹这位幽默而英勇的老先生由连接玻璃屋和小木
屋——阿福住在距离玻璃屋五分钟路程的小木屋中——的地道中走出,将布鲁斯从床上、
书桌旁或其他地方摇醒,无视主人的哈气、伸爪的举动,塞给对方一杯蔬菜汁。
说到阿福,当克拉克被布鲁斯介绍给这位老管家时,对方睁大眼睛盯着他许久,直到钢铁
之子明显侷促不安起来,才露出笑容道:“欢迎来到伟恩家,我很高兴你当初和布鲁斯少
爷对打时,没有将他的脊椎折断,上回他弄断自己的背时,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接回去
。”
克拉克搞不清楚阿福是欢迎还是在下逐客令,只能回以尴尬的笑容,然后在老管家动手打
扫房屋、整理庭院时主动帮忙,而这个举动让他在晚餐时赢得一盘小甜饼与布鲁斯的瞪视
。
回到布鲁斯的生态考察上,布鲁斯脱离低血压后,他会离开玻璃屋前去高谭市中心的伟恩
大楼,或是下到蝙蝠洞工作。
克拉克不被允许进入蝙蝠洞,然后他也没有伟恩大楼的门禁卡,因此当布鲁斯一出门、入
洞后,两人再次见面通常是隔天的事。
拜此之赐,两人虽然处在同一栋屋子里,互动的时间却不多,这让克拉克有点失望,只能
提醒自己是来避风头,不是来贴身采访布鲁斯伟恩。
今天布鲁斯走的是蝙蝠洞行程,他中午吃完早餐──布鲁斯睡过了整个上午──后就阴著
脸下楼,将克拉克一个人留在一楼。
克拉克在阿福的指挥下刷窗户、擦地板、搬送木箱与纸箱后,便坐在沙发椅上阅读布鲁斯
的藏书,读到太阳西下才阖上书本,打开电视看看今天有什么新闻。
当他转到新闻台时,女主播与几名评论员正在讨论日益增多的超能力者,内容从超能力者
的犯罪问题、经济效益、未来发展,一路讨论到目前已知的超能力者。
令克拉克惊讶的是,这群人将蝙蝠侠列为超能力者之一,先花了大把篇幅批评蝙蝠侠无视
人权与公权力,再煞有其事的研究黑暗骑士可能拥有的能力──皮肤硬化、隐形、精神控
制、声波感应、变形、借由影子移动……
克拉克被这些人的想像力给逗笑,涌起将节目录下来播给阿福看的念头,而他也真的拿起
遥控器准备这么做,只是在按下录影键前,关于蝙蝠侠恐怖又有趣的讨论结束,萤幕中的
人开始评论起另一名超能力者。
“尽管超人离开我们已有整整两个月,各地纪念碑前的献花者依旧络绎不绝,尤其是超人
主要活动的城市──大都会,该市的中央公园昨晚再次举办哀悼音乐会,许多人携带蜡烛
与标语参加,向这名已逝的外星英雄传达思念……”
克拉克的嘴唇缓缓抿起,蓝眼中映着红蓝蜡烛的火光、政商名流过度悲痛的脸,以及中间
穿插的水灾、坠机、战乱画面,将手指从录影键挪向转台键。
几乎在克拉克换台的同时,天花板忽然冒出阿福的声音:“肯特先生,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
克拉克从沙发椅上弹起来,盯着自己右上方的黑色天花板,迟疑了一下开口问:“潘尼沃
斯先生?”
“是的。你有空吗?”阿福重复问。
“有空。”
克拉克透过X视线看见藏在天花板里的喇叭与监视录影机──他先前基于礼貌问题没有透
视过玻璃屋,从阿福的声音中感受到一丝紧绷,直觉认为对方碰上困难问:“你需要人帮
忙吗?”
“我很需要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请下到蝙蝠洞,详情等你过来再谈。”
克拉克皱一下眉道:“布鲁斯不准我进他的基地。”
“别担心,他不会知道。”
阿福不等克拉克回应就接续道:“请沿著书柜走到底,我会替你打开暗门。请尽快过来。
”
克拉克捕捉到细微的滑行声,接着就看到房屋东侧的黑色墙壁左右打开,只能硬著头皮走
过去。
黑色墙壁后是一座电梯,电梯在克拉克进入后自动关门、下降、再开门,露出一条绵长的
黑色通道。
“请往前走。”阿福透过广播系统道。
克拉克在空气中闻到血、消毒水与火药的味道,立刻从步行转为飞行,眨眼间从电梯口移
动到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是处宽广的天然岩窟,黑色钢梁、透明强化玻璃与灰白色的水泥地板将岩窟分割
成三个交叠的平面,第一层是克拉克所站的洞窟入口,第二层放置武器、电脑、维修平台
与蝙蝠装,第三层则停著蝙蝠车、蝙蝠飞机与其他克拉克没见过的大型机械。
克拉克闻到的气味来自第三层的蝙蝠车中,阿福站在敞开的车门旁,举起双手将血袋挂上
点滴架;车门下则是昏迷的布鲁斯,他脸上的蝙蝠侠面具已经被摘除,一根细长、微弯的
钢筋从他腰部的护甲插出,干枯的血迹环绕筋条与甲片的接合处。
克拉克瞪着钉在布鲁斯身上的钢筋,直接翻过半身高的强化玻璃,下坠十多公尺落到车子
旁边,使用X视线将人从头到脚扫过一轮道:“没伤到内脏,不过他的左侧第二根肋骨断
了,第三根上有裂痕。”
“裂痕是旧伤。能帮我将布鲁斯少爷搬到这里吗?”阿福指指停在自己左手边的急诊推床
。
克拉克以动作代替回答,伸手扶住布鲁斯的背脊和腰部,一面透过X视线注意伤势,一面
将人瞬间挪到推床上。
“多谢。”
阿福朝克拉克微笑,动手三两下卸去布鲁斯的战甲,戴上消毒手套开始清理与包扎伤口。
克拉克主动担任助手,听着老管家的指挥飞上飞下拿药品和点滴、把脱下的战甲归位、利
用X视线告知对方布鲁斯的体内哪里有血块与金属碎片。
当阿福将所有需要缝补与上药的地方处理完毕时,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而他身旁
金属盘子里也躺满沾血的碎屑和棉花球。
克拉克听见阿福轻轻喘一口气,心跳频率缓缓恢复正常数值,爬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混杂安
心与哀伤的表情。
这令克拉克不忍心,将手放上老管家的肩膀道:“去休息一下,我会替你看着他。”
“如果布鲁斯少爷有状况……”
“我会马上通知你,你知道我有多快。”克拉克眨了一下单眼。
这个举动让阿福的嘴角微微上扬,朝克拉克慎重的躬身道:“那就麻烦你了,请送布鲁斯
少爷回一楼,以免他醒来发现你在洞里。”
“没问题。”
克拉克点点头,抬起推床与点滴架飞回洞窟入口,推着床走过通到进入电梯。
电梯门缓缓阖上,克拉克在等待爬升时低头看布鲁斯,卸去战甲的黑暗骑士苍白如雪,手
臂、胸口、腰上都绕着绷带或黏着纱布,而就算是没有包扎的部分,也能找到大大小小、
新新旧旧的疤痕,几乎可用体无完肤形容的身躯与高谭王子俊美的容颜形成强烈对比。
克拉克将手从推床的推杆上松开,迟疑片刻后伸向布鲁斯的右肩,碰触上头微微凸起的旧
枪伤,感受着指腹下微热、结实的肌肉,喉咙涌起一阵干渴。
克拉克忽然好想了解这个人,想知道什么让他快乐、什么使他悲伤,他坚持什么、放弃什
么,是基于什么原因,义无反顾的对抗一整座城市的邪恶。
在克拉克不算长的三十五年人生中,头一次如此强烈的想接近一个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