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爸呢?”Eric抚摸沈君沁的发丝问。
“他说大伯父那里有事,晚点才会回来。”沈君沁枕着他的臂弯说。
所谓晚一点大概就是很晚。Eric知道父亲那个老好人又被自家兄弟叫去
收烂摊子了。他不知道父亲在许家的运输事业里到底是什么职位,只知道父
亲从以前就为了排解各地的问题而到处飞来飞去,所以虽然许文德疼小孩,
但常常不在国内也没辙。
他们大概才躺了三、四十分钟,小公主们就醒了,在小床上咿咿呀呀地
扭动身体,然后翻身,爬到栏杆前看着还赖在床上的爸爸们。婴儿床并排相
靠在一起,琳琳燕燕像在讨论什么似地对彼此啊啊呀呀地说话,甜蜜时光被
打断,Eric有点不耐烦地翻了白眼,沈君沁对他苦笑一下,起床走到婴儿床
边,摸摸两个女儿的尿布,有点湿,“Daddy帮妳们换尿布喔。”
“叫阿珍来。”Eric的口气十分不悦,“她是拿钱做事的,不能因为孩
子在我们房间就不管事了。”
“哎呀,只是换个尿布,我──”
“叫‧阿‧珍‧来。”
沈君沁看了Eric几秒,叹气后苦笑,“别这么坚持嘛。我去装水。”他如
果去找阿珍来做换尿布这种小事,当场就会被碎碎唸说这种事也要找她她很忙
的连换尿布都不会当什么爸爸之类的,他是这间房子里最没地位的人之一;其
他当然是阿娣和平日才来帮佣的阿美。
看着沈君沁默默走出去的背影,Eric的心情更差。他的君沁向来是个开朗
有自信的人,可是一面对他母亲就缩得像蚂蚁一样小;阿珍使唤沈君沁,一部
分应该也是为了讨好陈丽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陈丽雯不喜欢沈君沁,她既是
受雇者,顺着雇主的毛摸也是当然的。有陈丽雯撑腰,沈君沁也只能乖乖听阿
珍的话。
所以Eric很不高兴。他再怎么说都是这个家的少主人,结果随便一个哪里
来的欧巴桑都能欺负他丈夫,这太没道理了。他还从阿娣那里打听到──正确
说来是逼问──之前那张大地毯还没收起来的时候,沈君沁常因为刚用吸尘器
吸过的地毯上有一根头发被骂;而沈君沁不用洗尿布之后要跪在地上擦客厅的
地板,连沙发都要移开擦下面,让他冲去问他妈,沙发下面的地板脏是会碍到
谁。
Eric以为洗尿布只是单一事件,想不到这种恶婆婆的戏码居然在他家上演,
沈君沁也对他支字未提,所以他之前都以为沈君沁回家只是陪女儿玩。而且沈
君沁好像不希望Eric和陈丽雯闹翻,知道Eric找母亲吵架之后还安慰他说没什
么大不了的。
沈君沁的确不希望Eric为了他和陈丽雯不合,因为她毕竟是Eric的母亲,
而且还那么爱Eric,他心里甚至有点羡慕。他国中时,母亲因精神失常被舅舅
接回去,后来他和Eric在美国唸高中时,就听说母亲自杀了。那时他表面上没
什么变化,但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以前富裕家庭的幸福记忆会悄悄回来勒住他
的心,让他痛苦到想和父母一起抛弃这个世界。所以他希望Eric能和父母好好
相处,所以他尽量想做到让陈丽雯满意,可是确好像总是未能如愿。
沈君沁出去用脸盆装温水,要为他的女儿们擦柔嫩的小屁屁,他顺便去找
阿珍,请她泡奶粉给小朋友们喝。他拿着脸盆和纱布手帕回到房间,换了尿布
之后,阿珍也拿两个奶瓶进来给她们吃点心。她们一边吸奶瓶一边踢脚,偶尔
还对在旁边看沈君沁和Eric笑,沈君沁微笑着让燕燕抓住他的食指,Eric看着
他,问:“你好像很喜欢小孩?”
“啊?我?”沈君沁没有转头,仍对燕燕笑着,回答Eric:“还好啦……
和当年的你差不多吧?”
“我?”换Eric发出疑问句。
“我放学来找你,你永远都和立凯在一起;那时候我看立凯满脸满手都是
口水,根本不想靠近他……你还让他爬到你身上,把口水抹在你的衣服上。”
“有这回事?”Eric难以置信地回想,完全想不起来曾经有那种事。许立
凯小时候那么可爱,居然也有那种恶心的时期?
“所以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小孩。”沈君沁转头对Eric笑,“不过看来,人
老了心境也变了。”
“哪有,我也是……蛮喜欢她们的。”Eric靠着婴儿床的栏杆,低头看把
还剩下三分之一瓶奶的奶瓶丢到旁边,扶著栏杆站起来的琳琳。他是还蛮喜欢
她们,因为她们是沈君沁的女儿,只是他没办法和婴儿沟通,而他不喜欢无法
沟通的感觉。
可是好像沈君沁可以和她们沟通。沈君沁把奶瓶塞进琳琳嘴里,哄著说:
“琳琳乖,再喝一点,喝多一点才会长大喔。”琳琳也赏脸地抱住奶瓶躺下,
又吸了一些,再把奶瓶丢开。
燕燕像邀功似地挥舞空奶瓶,然后丢到琳琳的小床里。沈君沁捡起来,微
笑摸摸她的头,“哇,燕燕好厉害喔,喝光光了耶。”
两个小婴儿又抓着栏杆一下站一下蹲,沈君沁抱起燕燕,要Eric抱琳琳,
“去楼下散散步,玩一下溜滑梯吧。”
他们把女儿们抱到门口,把她们放上双人推车,才刚扣上安全带,皱着眉
心一脸不悦的陈丽雯走过来。
“妈,我们带她们下去院子走走,一会儿就回来。”沈君沁微笑说道。
“你也太不要脸……居然在孩子旁边做那种下流的事情,成何体统!”陈
丽雯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听得出来很生气,“我刚刚本来要去看孩子,都听到
了!”
心虚的沈君沁感觉自己的脸一瞬间变热。Eric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所以
是他的声音被听到了,他一下子乱了分寸,不知道该如何辩护,“我、我不──”
他才刚开口,陈丽雯似乎不容许他作声,扬起手就要挥一个巴掌,被Eric
抓住,“妳别太过份了。在小孩面前要给爸爸留点尊严。而且是我先起头的,
不然妳打我好了。”
陈丽雯紧抿著嘴唇瞪Eric,“那你在孩子们面前顶撞母亲,还真是好榜样。”
“妳不如说我是在教她们应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即使对方是长辈也一样。”
Eric仍握住她的手腕。陈丽雯和Eric都是硬脾气,尤其现在这种时候,他
们很难先退让。陈丽雯不由得更生气,如果自己老公现在在场就好了,至少可
以打个圆场,给她台阶下。
沈君沁连忙抓住Eric的手臂,“Eric,别这样,小孩子都在看。”
琳琳燕燕好像被爸爸和奶奶的语气吓到,琳琳咬著姆指形状的固齿器,燕
燕拿起挂在胸前的奶嘴吸,两人都安静地往上看着他们。
Eric先放开手,还是很生气地用鼻子哼一声,然后说:“这两个小的我要
带回去了。这样妳就可以少看到我们两个,省得妳又七窍生烟。”
陈丽雯了解Eric,他说到做到,就算带回去搞不定,或是觉得烦了,他也
会找出其他解决方法,绝对不会再回来找她。可是她很爱这两个小家伙,她没
有办法想像家里没有这两个可爱的小娃儿,日子会有多冷清。
沈君沁看Eric把话说很死,八成还在气头上,假装提醒Eric似地笑着拍一
下他的肩膀,“哎,不是说白天还是放在妈这边,晚上我们下班再带回去吗?”
虽然听起来比较好一点,可是这表示陈丽雯如果认真去公司,就几乎看不
到孙女儿了。光是这样还不够。她盘算该如何让儿子再多退让一些。
Eric没有否决,表示同意。不过沈君沁知道带小孩回去之后,Eric一定会
烦到疯掉,特别是要整天和她们待在一起的周末,所以他进一步问:“还有,
星期六让她们在这里待一天过夜怎么样?爷爷奶奶也比较有时间和她们玩。”
Eric不想让他妈太称心如意,但他也知道沈君沁这是为他着想,他不予置
评地说:“也不是不行。可是我们不过来,就她们两个过来而已。”
“你以为我爱看你们啊。”陈丽雯把脸转开,不屑地说。
苦笑的沈君沁催促Eric出门。这对母子的感情已经冰冻三尺,而且双方好
像都不是特别想改善关系,他这个一半是外人的人更难施力。
因为出去外面要带保镖太麻烦,他们只带女儿在社区的千坪花园散步,然
后到比公园还大的儿童游戏区玩耍。
推著推车散步时,沈君沁装作随口提起似地说:“你对妈的态度好一点嘛。”
“是她先开始的。”
Eric对自己母亲也没有太多要求,只要她对沈君沁好一点,他也不会这么
冲。他当然知道,自己愈护着沈君沁母亲就会愈不高兴,可是他爱沈君沁比母
亲多是事实,他不站在沈君沁那边,难道站在母亲那边吗?
“反正以后我们就过我们自己小家庭的生活,她想插手也插不了。”Eric
把女儿抱出来,让她们在草地旁铺了软垫的地上爬,“以后要不要接公司就看
她们。就算是儿子我也不会逼他。高兴接就接,想做别的事就去做别的事,我
们的任务只是把她们教好,她们得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Eric难得说出这么像个爸爸会说的话,沈君沁有点感动又惊讶地看着他。
他随即把沈君沁搂过去低声说:“像我们一样。为自己负责就好。”然后嘴唇
贴上沈君沁的嘴,沈君沁以为他只是要亲一下,结果他的舌头一下子就突破嘴
唇与牙齿二道防线,伸进去仔细舔著软软的黏膜。
“嗯……唔、等……嗯……”沈君沁惊慌地用眼角瞄向旁边,游戏区另一
端坐着三个年轻妈妈,似乎有点不太自然地尽量不看向他们这里。
“害羞什么?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结婚了。”Eric温柔地笑着。他们在美国
的婚礼非常低调,因为沈君沁认为Eric的母亲一定不会出席,父亲也会跟着不
来,这种场面太尴尬,所以他们只请几十位商界友人,保密到连媒体都是隔天
才被告知。不过记者会仍然热闹非凡,在记者们热烈要求下重演了交换誓词、
戒指与接吻,简直像另一场只邀请记者的婚礼。
“万一被人偷拍……”
“接吻而已,爱拍让他们去拍。”
他说完又要再吻一次,燕燕拉着他的裤管站起来,像是要凑热闹似地叫着
“bababadadada”。
“aba、aba、dada!”琳琳也跟着燕燕巴住Eric。
“哈哈……她们一定要人陪才行,没办法自己玩。”沈君沁把琳琳抱起来,
“好好好,Daddy和爸爸带妳们去溜滑梯。”
Eric和沈君沁带孙女儿们下楼之后,陈丽雯回到客厅,郁闷地坐在沙发上。
刚才如果不是沈君沁缓颊,在沈君沁面前,很难说Eric会闹别扭逞强到什
么程度,说不定连再也不回来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陈丽雯知道沈君沁很努力要讨好她,否则Eric那么宠他,他若要和她硬碰
硬也不见得不行。
她其实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沈君沁。沈君沁比很多名门千金还优秀,会下
厨做家事,工作能力强又聪慧,还很善体人意,只不过──
如果他是女人就好了。
陈丽雯又叹一口气。
在女儿们正式带回家之前,陈丽雯坚持要把Eric卧室隔壁的书房,改装成
充满粉红粉紫和各种蕾丝荷叶边的婴儿房。书房整个被搬到以前沈君沁的房间,
另一间曾经是张嘉祥住的房间则被堆满各种婴幼儿用品和玩具,还有两家超跑
公司做的电动车,还有某名牌车厂出的电动摩托车,Eric已经懒得吐槽母亲说
她们才九个月大。
但是最让Eric傻眼的,是某天他和沈君沁带孩子们回家时,一进门就看到
摆在客厅里的小型溜滑梯组。不只是溜滑梯,有小吊桥、隧道和秋千,下面的
空间还可以当成秘密基地。
沈君沁拦不住Eric打电话抱怨:“你把我家当什么了!游戏区楼下也有啊!”
“你的客厅那么空,放一组刚好。反正也不会有客人。平常她们回家玩一
玩,消耗一下体力刚好睡觉。”
爸爸火气正盛,燕燕已经开心地爬上离地不高的溜滑梯,站在吊桥上开心
地拼命摇晃,琳琳则爬进下面的小空间,从圆形窗口探头出来对沈君沁笑。
Eric挂了电话,看到沈君沁和女儿们玩得很开心,自己地盘被母亲乱搞的
怒气也消了一大半。好动的燕燕想抓秋千的座椅,结果重心不稳跌倒,沈君沁
想扶但来不及,只能抱着大哭的燕燕,呼呼她撞得红红的额头。
Eric摇一摇秋千的铁链,“秋千先拆了吧,真危险。那个笨奶奶不知道在
想什么。”
他低头看到沈君沁对着他笑,他蹙眉问:“笑什么?”
“你也会关心她们。”
Eric拍一下他的头,“说得好像我以前对她们很坏。”
但是Eric还是不会和小孩玩。他只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边喝威士忌一
边看沈君沁一下推这个上溜滑梯,一下扶另一个滑下来。
Eric看的目标主要还是沈君沁。回来之后,沈君沁的表情放松多了,果然
应该回来才对,虽然是母子,感情不好就不该勉强住在一起,还连累心爱的丈
夫。
想到自己和母亲感情不是很好,Eric的目光移到钻进沈君沁怀里,好像累
了在撒娇的女儿们。
自己又希望将来和女儿们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他站起来,和沈君沁一人一个抱进婴儿房,换了听说超柔细的进口纸尿布,
两个小鬼连奶嘴都没吸就睡着了。
开小夜灯关了灯,沈君沁和Eric静静走出来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卧房。他
们挂好各自的西装,沈君沁正想叫Eric先去洗澡,Eric就从后面抱上来,一边
哼著音乐,一边像跳舞一样,带着沈君沁轻轻左右摇晃,然后手开始解他的衬
衫钮釦。
“我还以为你怎么这么好兴致,还跳舞。”
“是跳舞啊。沈君沁的脱衣舞。”
“我是被脱的吧?”
“那就是被脱衣舞。”
“什么被脱衣舞……”
Eric的手掌在沈君沁的胸口画圆,沈君沁的呼吸慢慢变重,顺着Eric的动
作脱下衣服,并伸手到后面摸Eric的后脑勺,转头过去和他亲吻。
“彦哲……今天我想要……上你。”
“来啊。”
Eric拉下沈君沁的裤子,吻著沈君沁的同时,用自己的胸膛摩擦他的胸口,
手挑逗著逐渐抬头的下体。
沈君沁也褪去Eric身上的束缚,在他赤裸的背部,顺着脊椎凹入的线条摸
到股沟。沈君沁从下方往上揉捏Eric的臀部,手指按压到鼠蹊部附近,轻微的
麻痒感引出Eric的哼声。沈君沁的手指轻触干涩的皱折,感觉那里似乎微微张
开。
沈君沁在Eric耳边悄声说:“我去拿东西。我快等不了了。”
他转身从床边柜的抽屉拿出用品,挤了一些润滑液,将手指插进Eric后面,
Eric呼出一口深沉的气,让沈君沁舔他的耳朵,颈侧,和胸口,感觉沈君沁溢
出淫水的性器摩蹭他的下腹部,和他挺立的茎柱彼此碰触。
Eric的呼吸很沉且缓慢,沈君沁知道他现在很舒服,他拔出手指,将准备
好的性器挤进湿润的小洞,Eric低沉地哼一声,喘气。
沈君沁喜欢Eric在他下面蹙眉喘息的模样。如果有声音就更美了。他将坚
硬的肉棒退到将近洞口,在用力撞进去,但Eric也只发出“呃”的气音。沈君
沁慢慢进出,Eric只是喘气,倒是他自己被温暖的肉壁包覆住,爽到几乎低声
吟叫。
“彦哲……叫给我听嘛……”沈君沁撒娇般地说。
Eric游刃有余似地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囉。”
“小看我啊?”
沈君沁深深捅进内部,他知道Eric的深处是另一个敏感带,并搓弄前面精
神抖擞地站立的肉柱,液体逐渐从顶端的小孔满出来。
“嗯……啊……”Eric眉心的皱纹刻得更深,终于发出短短的呻吟,“呃
嗯……呼……再深……一点……嗯……”
沈君沁弯下去吸吮那呻吟喘气的嘴唇,然后舔Eric胸口立起的小豆,Eric
的上身颤一下,“嗯!啊……啊……”
“我爱你……彦哲……好爱你。”沈君沁稍微加快速度,被紧紧夹住的性
器想要更多刺激。
仿佛某种开关被打开,Eric的快感指数忽然一下子跳到高标,体内深处的
搅动让他四肢酥麻到没有力气,“啊、啊、嗯、哈啊、嗯。”
Eric突然的淫荡表现让沈君沁的肉棒胀得更硬,他抓紧Eric的腰,以免
Eric一直被他顶向前方,“怎么……很爽吗?”
“嗯、嗯、很、啊、很深……啊、啊、很爽……”Eric一边叫一边回应,
“啊啊、君、君沁、啊嗯……嗯……”
沈君沁很久没有和Eric交换位置,现在Eric这副模样对他的感官实在太刺
激,他尽力压住即将来临的高潮,使劲顶进肉穴深处的同时,也套弄著流出淫
水的性器。
摩擦性器加速高潮,Eric扭著腰迎合沈君沁的撞击,快感伴随高潮冲向他
的大脑,脑袋糊成一团,无法顺利组织话语,“啊、啊啊!嗯!啊!君、啊啊、
我、嗯、啊!”
“想射的话……就射啊……”沈君沁笑着喘气说道。他知道手中硬得不像
话的性器已经在爆发边缘。
“啊、啊、嗯、我……哈啊、啊……”Eric像是忍住什么似地憋了一下气,
然后颤抖著喷出白色的黏浊液体,“啊啊!啊、啊……哈啊……呃嗯……”
但是Eric不太喜欢先射,高潮之后若继续受到刺激,他会立刻感到不舒服。
Eric皱起五官,忍住难受的感觉,不过沈君沁也被他高潮的身体和表情刺激到
顶点,“啊……哈啊……啊……”他低吟著,颤抖地射在套子里,连撑在床上
的双手都微微发抖。
“累了?”Eric轻轻喘息,笑着说:“这样你就只有被我上的份了喔。”
“哼……我只是一时松懈而已。”
“反正现在天天在家。下次给我看你不松懈的样子吧。”
沈君沁也笑了,弯下去吻Eric的嘴唇。
对,现在天天在家里了。他们四口的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