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
九百生灭、贰拾 风波
天气逐渐转凉,明年的新戏开拍在即,随着时间流逝,韦羿宣的伤也好了许多,
因为处理得当,伤口也没留下明显的疤。那则关于Luke性向的八卦也被其他新闻冲
淡,但十一月一日这天对韦羿瑄来说还是相当混乱的一天,出门踩到狗屎、走路撞
电线杆、收到来自Luke疯狂迷妹的恐吓信、接到诈骗电话、发票没中奖,撇开以上
不论,晚上的事更让他处于混乱暴走边缘。
他在一间饭店包厢里,原本包厢里有白天在电台的朋友,还有几个幕后曾经聊
过天的朋友,大约七、八人,但后来他们陆续有事先走,最后剩下某导演和他两个
人喝酒吃菜。在这之前,他和梁天禄就曾跟这位导演打过照面,这导演就是近来因
为《不插茱萸射菊花》一片翻红的导演。
在一个热闹的派对场合上,梁天禄和这人聊过,当时韦羿瑄被其他人招走,也
不清楚他们是不是在聊合作的事,后来梁天禄也没再提过这件事。
这天是因为有人和这导演有点交情,几个人约好餐叙,就把碰巧在场的韦羿瑄
也找来了。梁天禄回老家一趟,韦羿瑄心想趁这机会接触一下这人稍作了解也好,
但这一餐他其实都顾著吃东西、喝酒。
酒是导演点的威士忌,韦羿瑄其实不太懂品酒这回事,只不过喝着顺口就一小
杯、一小杯的喝,不知不觉人就走光了,那导演从坐在他对面变成坐在他旁边,跟
他说坐得近比较好聊天,聊著聊著就开始跟他勾肩搭背。
韦羿瑄有点敏感,但他告诉自己这是多心了,哪可能一个圈子里大家都搞基是
不是?明兆军搞基、梁天禄搞基,这两人本就怪咖,总不可能这个导演碰上他韦羿
瑄也忽然想搞基了吧,况且才见过两次就这样。
事实证明韦羿瑄不是多心,因为导演的手脚越来越毛,摸他脸、碰他身体,而
且说话靠得很近,他吓得酒醒一半拿了包包要走,导演一把捉住他手肘把他按到墙
上,他反射性使出铁头功去撞导演的脑袋,紧接着再狠踹对方一脚,扑上去往头脸
胸口揍了两三拳。
导演一度晕厥,韦羿瑄吓得弹开,两手往左、往右抓了抓,举止古怪,然后才
想到拿手机找梁天禄,手机一接通他就抖着声音说:“啊啊啊阿天啊。”
“干嘛?啊啊啊阿酸。”
“干、不要闹,我,我刚才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搞不好会被警察请去喝茶……”
“什么事?”
“我把那个又插茱萸又射菊花的导演揍晕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那头梁天禄正在开车,眉头揪紧疑道:“你说晚上跟几个业界朋友吃饭,为什
么有那个人?”
“不知道啊,好像也是临时约来的。他吃我豆腐,刚才想……呃,强占我便宜,
我喝了点酒一个不爽就把他揍了。”
梁天禄静默几秒,韦羿瑄不安喊他两声,他才应说:“我把游戏里的狼族兽人
送一批过去你那里,你把祂们召出来,祂们会看着办。你先走吧,把仪容整理一下,
若无其事离开那里,他应该快醒了吧。”
韦羿瑄答应完就收到游戏通知,收了梁天禄转来的几匹狼兽人,召唤出来果然
都是高大狼人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很有压迫感,却相当恭敬的对韦羿瑄行礼说道:
“主人已经下达指令,请韦先生先离场吧。”
韦羿瑄不太放心,本想问祂们打算做什么,可是那名导演已经醒了,摸著脑袋
缓慢坐起来,他赶紧拿了自己随身包包从门口悄声溜掉,一到走廊尽量表现得不那
么可疑,心里非常忐忑。梁天禄让他搭公共汽车到车站,再到车站接他回去,一上梁天
禄的车,他整个人都瘫在副驾驶座。
“吓死我了。”韦羿瑄闭眼吁气,睁开眼忙问:“你叫我那样做,该不会是叫
狼伤害导演吧?”
梁天禄闻到他一身酒气,眉头紧皱冷哼道:“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只是让狼
魔神把导演的伤都治好,起码表面要看不出有伤。我后来才听到他私下一些不太好
的风评,听说他男女通吃,那天第一次跟他见面,他的眼神我就不喜欢……”
韦羿瑄紧张道:“他也吃你豆腐?”
“……不,他是隔着我用眼睛吃你豆腐。”
“唉呀,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啊。”
梁天禄斜睨他,咋舌道:“身为明星被无视真是天大的羞辱,当时我就把他列
黑名单。没想到你傻傻的还跟他同桌喝酒。”
“因为你没跟我讲他的事啊!”
梁天禄握紧方向盘,不悦道:“当下觉得恶心不想多讲,没想到你这么迟钝。”
“我、我迟钝?好啦,我迟钝我白痴,你好棒棒。”韦羿瑄说完打酒嗝,两人
气氛很差,回到住处也不交谈,各自回房间。
至于那位导演的下场,就是隔天在饭店醉酒闹事、非礼服务生的新闻见报,至
于是不是魔神附身恶作剧还是怎样,韦羿瑄也已经不想关心。
回房间后,韦羿瑄匆匆淋浴完,只穿了条四角裤就坐在床上发呆,忽然有点委
屈的揉起眼睛,又气又恼。
“早知道多揍几拳。干。”他转头抓起枕头用拳头揍,边揍边低声咒骂:“爆
你菊花,爆你菊花,捏烂你的乌龟头!”
韦羿瑄藉著揍枕头泄忿时,梁天禄来敲门,他扔开枕头开门瞪人,道:“你干
嘛?我要睡了。嫌我今天不够衰是不是?好啊,反正衰爆了,你要念继续念,我洗
耳恭听。”
韦羿瑄拿了本杂志坐回床上,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念累了自己找椅子坐啊。
您请念。”
梁天禄知道情人在呕气,而且他看到韦羿瑄双眼微红,其实也心疼,但他又气
韦羿瑄不够警觉,更气自己没保护好对方。偏偏这种时候他并不想开口说什么,生
怕讲错话又把气氛搞得更糟,所以他只是踱到床尾坐下,盯着韦羿瑄,那人根本也
没在看杂志,而且翻开的那一页还是很无聊的广告页。
“看什么?”韦羿瑄受不了沉默而开口。
梁天禄起身,单膝跪在床垫上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往韦羿瑄面前移过去,韦羿
瑄红著一双眼抬头,一脸不解仰望他,他双手搭在韦羿瑄肩上弯身压低重心,在韦
羿瑄额头亲了一口。韦羿瑄歪头摸了摸额头,动了动嘴巴害羞嘟哝:“你干嘛?”
同样三个字,已经和刚才开门时的语气不一样,梁天禄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把
人搂住。他本来就对男人没兴趣,但是抱着韦羿瑄这人的时候,感觉特别不同,只
要有这个人在生活就是实实在在的,他也说不上这是什么缘故。
明明韦羿瑄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男性,但是梁天禄就觉得这人可爱,无论喜怒哀
乐、任何时候都能触动他心里产生特殊的情感。
“是为了我才去接触那个导演吗?”梁天禄平静问话。
“嗯。”
“担心我只演个猪八戒,我们会饿死?我以后会很难混?”
“……唉。”韦羿瑄抓抓头,困扰忧虑得垂首。
“不用担心。我们曾经一起遇难过,可是有些事已经跟那时不一样了。你不会
再想抓着我当垫背,我也不会拖着你下水。但是以后会越来越好,相信我。”
韦羿瑄抬头看他双眼,神采奕奕的样子,点头报以浅笑。梁天禄认为自己终究
还是被这个男人鼓励著,没有理由的被信赖著,感觉真好。
“刚才我口气比较糟,不是故意的。但我今天真的衰爆了,所以比较情绪化。”
韦羿瑄摸摸鼻子有些尴尬,梁天禄坐在他一旁摇头表示没关系,又摸摸他的头发问:
“今天我也没空陪你,你怎么个衰法,告诉我,让我消遣一下啊。”
梁天禄故意用韦羿瑄的风格逗人,韦羿瑄果然笑骂一句白痴,但还是向他抱怨
道:“其实都是芝麻蒜皮的琐事,可是集中在一起很烦。”
“例如?”梁天禄挑眉,表情像在讲:“你就说说看是多衰啊?”
韦羿瑄从早上回想道:“我踩到狗屎。而且那只狗还是拉肚子的那种、水水的,
害我差点在骑楼滑开脚劈腿……干。”
“往好方面想,屎代表金运,你说不定沾到财运。”
“吭,是噢。”韦羿瑄狐疑瞅他,心想狗烙塞还能瞎掰,看你怎么继续掰。他
道:“后来我回去洗鞋底,出门后又撞电线杆。”
“受伤了吗?”
“没啊,当下痛而已。”
“那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爱惜生命远离电线杆。”梁天禄说这话时一脸
正经,笑都没笑一下。
“还有,你有疯狂粉丝来信,把我骂得很难听。”
“那是因为你有我独一无二的爱。”梁天禄说著握住韦羿瑄双手,不自
觉演戏的毛病发作一样,语调深情得有点夸张。
“……我还接到诈骗电话。”韦羿瑄不死心接着讲,想看这人能持续这
状态多久。
“放心吧,世上只有我不会骗你,包括愚人节。那天全世界都可能骗你,
但你绝对能信我。诈骗电话什么的挂了就算了,不要为那种事浪费生命。”梁
天禄说著,不忘对韦羿瑄的手摸摸搓搓的,明明都是男人的手,这种摸法却像
大老爷调戏小女子一般。
“啊我发票没中奖……虽然这也不算是衰事。”
“是啊。这个人之常情。再说你跟我在一起不是比民乐透头奖还美好的事
吗?”
韦羿瑄睁大眼想了想,对上梁天禄犀利的目光立刻点头称是,但又反问他
说:“那我也是你的头奖吗?”
“呵呵呵,你对我来说不是金钱这么肤浅的事物可以比拟的。”
韦羿瑄愣了好几秒,小力出拳揍了梁天禄的肩膀笑骂:“你拐弯骂我肤浅
啊。欠打。”
打闹中韦羿瑄被梁天禄逮住,自然而然两人又抱在一起亲了亲脸和嘴巴,
梁天禄的手在他腰际小力的揉捏,那是种彼此都有默契的暗示,他低头抿了抿
嘴为难道:“我现在没什么力气。”
梁天禄特别温柔的微笑跟他说:“你没有,我有。”
“你就只有别有居心才会露出这种让人目眩神迷的样子啊……”
“那你目眩神迷了没有?头号粉丝。”
韦羿瑄以手加额,仰首闭眼喊:“唉呀,好晕好晕。老子我的钛合金狗眼都要
瞎了。”他听到梁天禄无奈的笑声,真正比较欠打的或许是老在破坏气氛的他吧,
不过这很难改,他只要一有事就会用不正经的方式敷衍略过,包括害羞。
前不久,韦羿瑄对爱情是彻底死心的状态,但是梁天禄让他正视了感情,面对
彼此。去年之前的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变化,像这样和新的对象恋爱、打
情骂俏,又一次试着投入感情,学习付出、接受以及新的一切事物。
梁天禄歛起玩闹的笑脸,眼神平静,看来已经沉淀了早先浮躁的情绪,他搂着
韦羿瑄的肩膀说:“我刚才其实很担心。最近才听说那个人私下一些不太好的传闻,
也知道那个人挑的骚扰对象不分男女,只是掩饰得好,专挑一些说话没公信力或是
不敢出声的小明星、小模。约你的那些人八成是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但没想到你、
今天真的蛮倒楣的。”
“哈。”韦羿瑄回抱住人说:“没关系啦。还好有你。”
梁天禄安慰的拍拍他肩膀手臂,起身说:“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会好多的。晚
安。”
“咦──你不继续吗?”
梁天禄玩味的回头看着韦羿瑄反问:“你不是没力气?”
这话问得韦羿瑄垂眼看着被单发愣,微微噘起上唇,梁天禄暗自好笑,他知道
韦羿瑄这种表情也会在另一种情况出现,比如想吃虾子但又懒得剥壳的时候……这
家伙就是懒,却又贪馋。
梁天禄却拿这人没辄,轻笑道:“好啦。我回房间拿套子跟──”
“不用没关系。”
“不用什么?”
韦羿瑄跳下床跑过来捧住梁天禄的脸颊亲嘴,这让梁天禄大感意外,韦羿瑄又
小力拍他手臂说:“偶尔不戴也没关系,不用没关系……”
“你不是洁癖?”
“唔。可是觉得是你的话没关系啊。你不想做就算了。”韦羿瑄从头到尾只有
一开始抬头看人讲话,讲这句时低着头转身要跑走,梁天禄即刻从背后抱住他并急
切的撩起他上衣,将他推到床上。
一秒从君子变禽兽大概就是指梁天禄这样的秒速落差吧。
韦羿瑄笑着跟这个人抱着在床上滚,有一瞬间他想起他们的前生,那个时空里
的泰和逢如果异地而处,如果不是仅有彼此,他们还会互相产生那样的羁绊与情感
吗?而他和梁天禄又该怎么讲,好像这种发展是最不合理的吧?可是他们偏偏就往
最不合理的方向进展了。
梁天禄喜欢女人这一点都不假,这他是知道的,他看过这人对女性投以欣赏的
目光,但也仅止于欣赏吧?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就喜欢上他一个男的,总不是跟明
兆军一样莫名其妙的原因吧?
不过,或许爱情就是莫名其妙。韦羿瑄不想了,只要这一刻他感受到梁天禄对
自己的在乎和喜欢就好了。因为要他讲出喜欢上梁天禄的原因什么的,他大概也找
不到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回答。内心深处闪过这一瞬的犹豫,其实是他依旧担心他
们要怎样面对大众,但梁天禄可能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们站在一起就够了。
“韦羿瑄。”梁天禄的呼唤把韦羿瑄的思绪彻底拉回。他笑得双眼都闪闪发亮,
就像第一次他们这么做一样,然后满怀期待、像要尝第一口喜爱的甜点般往韦羿瑄
唇上亲啄一口,他说:“酒酿樱桃的味道。”
“噗哈哈,只是酒精的味道而已吧。耍什么浪漫。”
梁天禄不意外的看到韦羿瑄露出害羞的表情,他知道这人跟自己一样刚洗过澡,
但说话间还带了一点酒气,整个人也还有些恍惚,是酒精作祟吧。不然的话,平常
根本很难看到韦羿瑄像刚才那样红了双眼脆弱的模样。这让他心疼,更觉得自己原
来这么爱着韦羿瑄。
“韦羿瑄。”
“你连名带姓喊是想吵架是不是?”这话说得上唇又微翘起来。
“我喜欢你。很喜欢。”
“嘻、烦死了。”韦羿瑄笑着轻推梁天禄的胸膛,他并不是本就自恋的,自恋
只是一种保护罩跟掩饰,外加一点点本性流露,但很多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老被嫌
煞风景,怎么还有人爱。
“喜欢你。”梁天禄埋首吻着他的颈脖、锁骨,脱了他上衣,他也动手去脱对
方衣服,他平坦的胸口受梁天禄抚摸,那两粒乳头很快就变硬突起,然后他笑了。
梁天禄低头亲他乳尖,舌头画湿了乳晕,模糊低问:“笑什么?”
“跟女人不一样,我不是波涛胸涌,这样也觉得好吗?”
“很性感啊。”梁天禄浅笑,双手贴在韦羿瑄胸口爱抚、揉弄,告诉他说:
“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我喜欢就好。你觉得我怎样?”
韦羿瑄乱了呼吸,垂眼轻喘道:“很迷人。”他伸手触摸梁天禄柔软的黑发,
着迷的亲触情人的浏海、额头,以及所有能触及的地方。
梁天禄蓦地停顿,匆匆把韦羿瑄抱起来,手臂托起下肢,让其上身重量落在胸
前和肩膀,好像抱小孩一样,韦羿瑄吓一跳问:“干嘛?又要回你房间?”
“嗯。还是需要润滑,不然你会不舒服。”
“哈哈哈,真笨蛋。”
两人拿了必备物之后又重回床间调情,靠着立起的大枕头坐拥在一起,梁天禄
不着痕迹分开韦羿瑄双膝去摸已经挺起的器官,韦羿瑄也低头看自己胯间,害羞又
三八的问:“它也蛮大的吧。”
“嗯,蛮大的,都这么硬了。”梁天禄用手拨弄情人的性器顶端,它出了不少
透明体液,韦羿瑄的手也伸到他同样部位,两人互相爱抚,伸出舌头甜腻的亲吻,
然后梁天禄拿起一旁的润滑液轻声跟他说:“放轻松。”
韦羿瑄的胸口已经一片潮红,他不觉诱惑的回看一眼,主动翻身趴靠在床上,
羞涩缓慢的抬高臀部低哝:“嗯、你从后面抱我好不好?”
梁天禄深呼吸,气息浓重而艰涩的低应一声,伸手摸上那双因欠缺日照而相当
雪白的臀瓣,手在臀丘和大腿间游移,享受的听着韦羿瑄暧昧轻哼,还有前头那根
硬挺的东西流了不少东西,将那双球囊都弄湿了,他故意拿手沾满液体抹著韦羿瑄
的大腿内侧,再轻拍屁股说:“放松。”
韦羿瑄低头哼了哼声,清楚感到异物侵入,大量冰凉的东西被挤进体内,很麻
很痒,他难受得扭起腰,甚至自己把手探到后面抠挖那小洞。只是梁天禄把他手拉
开,让他上半身趴伏在床间抬高屁股,然后凑近贴在他背后亲吻背脊,并一手替他
慢慢拓软那处的肌肉,那触感滑腻,可能戴了指套。
“羿瑄,你这样真可爱。”
“嗯……嗯、唔。”
“害羞吗?平常不是喜欢说话?”梁天禄的话充满笑意,从这角度他能看到韦
羿瑄羞窘的侧颜,也能亲舔那红透的耳根,描画著情人的脊骨。终于他认为差不多
了,才握著自己饱胀难忍的龟头浅浅插进用手指充分疼爱过一轮的小穴口,就这么
浅浅进出,韦羿瑄被他磨得酥痒沉溺在一波波快感中,发软瘫著呻吟起来。
“啊啊、进来。再进、啊……嘶,呃嗯嗯,天禄,还要。”
梁天禄也不折腾他,又深入挺进一些,平稳直驱到深处,努力调整呼吸,享受
被箍紧、包覆住的温暖和美好,两人都不由得张口发出满足的长叹。就这么紧密结
合,静默了一会儿,韦羿瑄瞇眼伏在床间呵气,不自觉流了些口水出来,他听见梁
天禄亲自己的声音,还有那逐渐清楚响亮的肉体碰击声,紧接着梁天禄一臂环住他
的腰摆弄姿势,就著结合的状态让他坐在怀里。
“嗯、羿瑄,你浑身都好烫。”梁天禄抱着他往上顶,他仰首靠在梁天禄肩膀
喘气、媚叫,答不上话,片刻后才提振精神转头去亲梁天禄,他极力索求、伸著舌
头去舔,又被顶得皱眉哀叫。
“好厉害。”韦羿瑄亢奋中有点涣散,舒服低哼:“好像插到肚子里了。好深。
你的也好烫,嗯、啊,啊嗯嗯……里面都是、热的……”
梁天禄握住韦羿瑄喷吐白汁的肉棒抓弄了一会儿,韦羿瑄抖著嗓音叫起来,听
起来沙哑而破碎,十分惹人怜爱,但他自己还差一点,他让韦羿瑄又呈趴卧的姿态,
然后整个人贴合上去,下体猛烈迅速的奔撞。火热的情欲疯狂冲撞,和著热流灼烧
每一寸皮肉,折磨煎熬到双双着魔,骚麻酥痒到失控。
还处在高潮余韵的韦羿瑄再一次攀上情欲浪尖,扭著腰臀,带哭腔并红著脸颤
音喊叫,绷紧浑身肌肉,同时也将梁天禄那根在体内搅打的滚烫肉棒吸附紧箍,榨
出积累多日的欲望精华。
“嗯哼……”韦羿瑄松懈四肢瘫下来,背上压着心爱男人的重量,他觉得自己
被喜爱的人彻底包围,气氛、体温、呼吸、体液,里里外外,这一刻幸福到极致。
梁天禄的喘息伴随低沉粗哑的鸣吼,好像巴不得连同那副器官根部的肉囊都冲
进去死死夯住不再分开一样,他拥紧身下的男人,亲著汗湿的肌肤一遍又一遍,从
没想过会为一个同性着迷,但这个时候他有一瞬的满足,还有之后涌上来的贪婪、
爱欲。
不够,一点都不够,但他知道韦羿瑄累了。不过不要紧,以后还有很多日子。
“你睡吧。我帮你擦一擦。”
韦羿瑄蠕动了下,挣扎要爬起来,他感觉有东西跟着滑出体外的肉棒从腿间慢
慢流泄出来,居然又有点动情,他转身拉住梁天禄的手,轻扯了下说:“你这样就
够了?”
梁天禄不解看他一眼,拉开他双腿看了下那个被操到殷红的肉穴,周围都是被
打白的黏液,韦羿瑄别开脸小声嘟哝:“我、我还可以啦。你要不要、啊嗯。”
韦羿瑄再度被压倒,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但他没想到梁天禄会疯狂的
和他做了这么久,一共射了三次,他哭着被抱进浴室,梁天禄帮他擦洗边道歉,他
才尴尬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穿衣服前瞄到镜子,韦羿瑄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吻痕,但他有个古怪的联想,
他跟梁天禄说:“要是你变成丧尸,我大概连骨头都不剩。”
梁天禄笑睇他,耸肩道:“如果你变成丧尸的话,我连骨头都给你吃。”
“恶,真的假的,你变态啊。”
“真的。”梁天禄苦笑:“我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
* * *
入冬,正是某台新戏上档的时候,情癫西游正式更名为魔幻西游并正式开拍,
虽然有不少人吐槽怎么改都差不多,但还是造成一次话题。为了取景,剧组搭机往
外地跑,找了一个绿洲小镇拍摄,再远还有沙漠等景色,导演是想一次将主要几场
打戏拍了。
飞机上韦羿瑄跟梁天禄说:“没想到要跑这么远来。失算啊,褓姆车这回根本
派不上用场嘛。”
梁天禄笑着跟他讲:“虽然生活不便的地方或许会有,可是大家同吃同住也很
好。”
一个短发少女穿着吊带裤拿手提摄影机沿路拍他们,就是某一回上节目认识的
女子三人团体之一,比较男孩子气的妹妹,叫作刘盼。大家都叫她盼盼,她在剧里
演的是红孩儿,自从Luke和助理搞基的八卦新闻一出现她就特别见猎心喜,四处关
注他们的动静。
一下飞机,大家分批搭小巴前往古镇,盼盼和他们同一车,就拿着机器拍摄他
们两个,问:“韦先生,这次和梁老大一同出游、啊不,是工作,到目前有什么感
想没有?”
靠窗座位的梁天禄戴眼罩睡觉,临走道的韦羿瑄转头睨着她的镜头说:“妳不
累啊?凌晨起床赶搭飞机、搭车转车搭车转车,一路这样拍,妳喝了蛮牛啊?”
“哈哈哈,我演牛魔王的儿子嘛。”
“跳痛嗳妳。”他皱眉,刘盼笑嘻嘻说:“我可是真心真心的祝福你们耶。”
“噗。”最后方座位有个人噗哧一声,赶紧拿帽子盖脸装睡,刘盼朝那人喊:
“是不是啊?二郎神。话说起来,最近娱乐圈八卦人物都在我们这一车耶。还有芸
希姐姐也在,哈哈哈哈。”
被点名的二郎神正是明兆军,这一路倒是跟韦羿瑄他们都没有什么接触,和梁
天禄几乎没对上眼,外人更加认为抢角色的八卦有真实性,反而不敢直接提起,倒
是刘盼是个大白目,说完还哈哈大笑自觉有趣。不过被她这么一闹,僵冷的气氛反
倒是化解不少。
梁天禄也若有似无哼了一声,像在好笑,他用手小力揪了揪韦羿瑄的袖子,以
仅有这人听得到的声量说:“这个盼盼跟你很像。”
韦羿瑄翻了一个大白眼,也用低音量反驳:“不一样好嘛。我是煞风景,她是
白目啦。”
刘盼瞥见他们两个的互动,举起镜头眼睛一闪,兴奋道:“哦哦讲悄悄话了。
这个要做花絮,嘻嘻嘻。”
张芸希看见韦羿瑄黑了脸,拉了拉刘盼的衣摆劝说:“小盼,妳坐好。等下路
会颠簸,注意安全。相机那些贵重物品收起来吧。”
“是,霓裳仙子。”刘盼喊的就是张芸希这回的角色,被猪八戒调戏的月宫仙
女。张芸希歪头苦笑,虽然这女孩过动活泼过了头,但说不定最先入戏的就是她了。
韦羿瑄闭目养神,心里也在想着依刘盼这样的个性,如果她是男的八成就直接
演孙行者了。不过他心里在意的是魔神不晓得会不会出现扰乱工作,虽然为此,梁
天禄事先收伏了不少魔神,一共八十七只魔神,而那只会说话还救过他一次车关的
魔神说过,转渡到这世界的魔神差不多是八十八只。有狼群的魔神供驱使,着实帮
了不少的忙。
要是那魔神没讲错的话,还剩一只魔神吧?希望全都抓了,送到游戏里慢慢轮
回渡去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