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菸,但对星灰火烬有着一些好奇。
瞧着那残菸红点,自己忆起了前些日子与一名女孩的信件。
妙玉性格使然,没见过她,也没打算见,以后也不会,
于是在最后一次写给她的信里,告诉她,再不会写字予她。
我们的通信是不带情感的燃烧时间,于是两人也没有眷恋扼腕。
话虽如此,待人以真诚,自己还是在百忙之中,很认真写了每一次的信,
甚至把生活里瞧见的一些光景,藏在心里的感触都说了出去。
有日,见一位学生拿着手机贴在耳边轻道
“学成之后,我就回去。”
自己有些鼻酸,人生太苦,叫人无暇止步。
想起沈从文的《边城》,河畔渡船旁的秀秀,等了几回花叶兴衰,愁丝拧断几缕。
在这过得太快的功名社会中,这人追逐,那人争夺,暮然,已是白首残身。
望着那学生的三千尘念,有的已是枯干白骨,还有些是焦黄垂暮。
自己多想告诉学生
“人生这回事,什么都是虚假的,功名利禄与那纸证书,都是。”
就连我曾与他们提过的那些学问,不过就是前人屡屡放肆造次,遗留下的足拓。
但自己没说,强忍下来。
“浮花太盛,人心扰动。”
道理,他们是听得太多,富贵却享得太少,只求能有一朝为心上人求得好日子。
却忘了那心上人在河边待着,那年华似流水,已荒唐静默远离逝去。
秀秀心里思想,都如那点花烟灰火,成了没人念及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