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扮得光鲜,浅浅的笑,卷曲的酒红色长发披在肩上,看着自己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的
身影,轻轻的踩上高跟鞋。
一面想,如果是你,能不能我只是我自己?
那天,我收到一朵含苞的玫瑰,红艳得像女郎的唇,它站着,婷婷玉立。
一转眼抬头,才发现它已经干皱蜷缩──到了不得不丢的地步。女人啊,和这世上数段青
涩无奈的感情一样,都有保鲜期;虽不是非嫁不可,但就是脱离了现世的一股潮流,不自
觉恐怕也会慌然。
尚好的青春里,有人夜夜搀揽霓虹,身边的人就换得比百货公司的季衣还勤;尚好的青春
里,有人苦守寒窰,却等不到那个薛平贵牵手进教堂。尚好的青春里,我还在等一个你,
尾指另一端的你好不好?有没有女孩子负弃过你?工作累不累?肚子饿不饿?今天的你,
过得快不快乐……?
──我实在太想你了。
我遇过很多男孩,
“你什么时候才能跟别人女朋友一样漂亮?”他说,为此我学了化妆。
“对不起,我再也没办法忍受妳的任性……。”他说,为此我戒了公主病。
我也伤害过别人,让无辜的人为我心痛流泪,哀求我、谴责我,但没有爱的我是这么的冷
漠,冷漠得让我自己只会冷哼哼的苦笑;但老天爷向来不便宜谁,所以我也曾受伤害,但
每一次都让我更好,愈趋成熟,只为了遇见你。
我看见她为他洗手做羹汤,于是我也开始让瓦斯为了洗澡以外的理由被耗用;
我看见她自信而聪慧,于是我也开始看一点书,除了在中文系时爱看的散文,也读一些教
育科学。
我很想念你,有时候站在捷运上,我傻傻的猜,你应该是个聪明的男生,有着阳光而爽朗
的个性,比我高一个头,比我大一节的手,比我多一些岁数……。
从大学毕业两年了,没有你的天气忽冷忽热,感冒也渐渐成为一种习惯,再看一眼方镜,
如果是你,我能不能只是我自己?如果是你,会不会喜欢简单的我?我还在等一个你,牵
起我的手,让血液温暖起来。
亲爱的你,来信请务必年纪稍长,个头稍高于我,居北部,信件不逐一回复,有缘分的话
,迟早会遇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