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关于和我同居的宅室友被性转这件事(34)

楼主: hermis (火山菌病病人No.01221)   2022-10-17 19:50:11
男孩子小时候认识女性的途径是从家人开始,也就是妈妈、姐姐跟妹妹。
母亲自我有记忆以来就常住在公司里不回家,照顾我的是机械保母跟还没有当
上教授的父亲。吃的喝的通常都是由机械保母准备,再由父亲喂给我。
她一周难得回来个一两天,就算在家我跟她相处的时间不多,因为她在家还是
得工作总是忙着开远端视讯会议。
等到妹妹出生后,是我跟父亲一起照顾。后来父亲得到国外的教授职位需要出
国,但又没办法带我们两个拖油瓶去,结果照顾妹妹的责任就轮到刚读国小二
年级的我身上。
我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妹妹,直到我上国小以前,我接触到的女生只有妹妹。
在我上国中,明白男女有别之后,也一直是以妹妹作为与女性相处的参考。
所以说,我对女性的认识是从妹妹开始的。
妹妹其实是一个让我感到很头疼的存在,任性而且不听人话。她虽然跟我很亲
近也无话不谈,但并不会把我的劝告与说教听进心里。
在老爸出国后,家里除了我没什么人管得了她。但那时我又因为詹叔的事度过
很糟糕的一年,等到有心力顾及身边的事时,她早已进入叛逆期。
国中开始她就迷上庞克服饰,还特地剪短头发做中性打扮。要不是校规死板有
禁令,她恐怕连头发都要染成绿色,耳朵还得穿上几个耳环。
没事就会跟人打架,作为兄长的我偶尔还得去警察局保她出来。有一次因为她
要保护被骚扰的女孩子,还把街头混混揍到骨折住院。要不是母亲出面解决,
说不定她现在还在少年监狱。
总之,她就是我的人生烦恼来源之一。就连现在要北上参加面试了,她还要麻
烦我帮她解决住宿问题。
“老哥,你在干嘛?”
手机响起,打开一看是妹妹传来的聊天软件讯息。我迟疑了一下,才回道:
“吃饭中,怎么了吗?”
“上次不是拜托你帮我找房子吗?”
我想起这事,之前已经跟阿珠姨谈好了。虽然不能跟我住在一起,但还是能跟
阿珠姨借个房间住上几天。
“对啊,已经帮你找到了。”
“那可以取消吗?有朋友帮我了。”
“你要去住朋友家?”
“对啊。”
“你什么时候认识北部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你很烦欸,那是我同班同学,她是北部人南下念书。”
虽然已经习惯她讲话没大没小,但我还是在心里叹一口气。
“好啦,我跟阿珠姨讲一下。”
“谢啦老哥。”
“总之你上来之前记得跟我说一声。”
这句传出去许久对方依然没有已读,大概又不知道去干嘛。真是的,讲完想讲
的就不看了,有够任性的。我讪讪地关掉手机萤幕,把它收进口袋里。
“怎么啦?”阿杰侧眼看着我,嘴里不忘在咀嚼刚吃下的担担面。
“是我妹妹。”我喝了口猪血汤,觉得有点咸。
“嗯。”阿杰红色的瞳孔咕噜噜地转个半圈看向另一边。“她又有啥麻烦啦?”
妹妹的事阿杰也知道的,很多次我赶回南部处理妹妹的烂摊子都有跟他讲。其实
自我上大学离家后,家里就剩妹妹一个人。有时候她乱搞,爸妈都不想管,我这
做哥哥的也不能弃她不顾。
“没啦,就她要北上参加推甄面试没地方住,所以找我帮忙。”
“欸?所以她要过来跟你住吗?”阿洁咬了一小口油腻腻的焢肉,咀嚼一阵后
吞下,又问:“那我要不要搬出去?”
“不用啊,我本来就跟阿珠姨拜托另外找一间给她住。”我稀哩呼噜地吸一口
担担面。“而且她刚刚跟我说不过来了,要去同学家住。”
阿杰没再说话,只是拍拍我的肩膀。此时我们两人正在刚停好的面摊车吃担担
面,因为运气太好刚回宿舍便看到老板停好面摊车,就干脆坐下来吃了。
面店老板是个中年大叔,脸上挂著一丝不苟的臭脸。他摆摊时不会跟客人闲聊
,想吃什么直接点就好。
“你跟我说面摊车停在宿舍前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要骗我出门呢。”
“我才不会骗你好吗?”我咬下半颗卤蛋。
“还说不会,你以前为了把我抓出门,什么鬼话都说过。”室友一边数落我一
边搅拌他的小碗担担面。“像是外面有奥特曼出现之类的。”
阿杰说的是以前他因为忧郁症把自己关在宿舍里的时候,我为了带他出门看医
生乱编的借口。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事,我感到有点意外。
只是被这种明显不可能发生在真实世界的事件骗出来,也不是我的问题吧?想
是这么想,但嘴里塞著半颗卤蛋的我倒是没把心里话给说出口。
就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解决掉小半碗担担面的室友把视线移到桌上
那盘黑白切。他在犹豫半晌后舀了匙红辣辣的豆瓣酱在盘边。接着夹一块猪肝
加姜丝沾点豆瓣酱,便凑到嘴前咬下半块。
“好辣!”阿杰一边吐舌头,一边忍不住继续吃掉剩下的猪肝,又继续说:
“好辣好辣……”
“你在干什么啊。”我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都辣成这样还继续吃。”
“可似很好疵啊。”被辣到口齿不清的阿杰瞇起眼,眼角都挤出泪水。“好辣
好辣……”
我夹了一块猪大肠沾上豆瓣酱,接着放进嘴里咀嚼。
“我觉得没很辣啊,该不会是你的舌头太敏感吧,上次吃面线羹也……”
“好烫!”我话才说到一半,为了去除嘴里残留的辣味而慌张地喝口下水汤的
阿杰,又被自己的猫舌头害到。
“真是的……”我舀了匙他点的下水汤,用嘴巴吹凉后凑到他嘴边。“来,喝
吧。”
他喝下后总算状况好点,不过看那样子是吃不下了。但见他还用着期盼的眼神
看向豆瓣酱,我觉得他大概没记取教训。
“你还想吃吗?”
“嗯,.偶很爱吃辣啊。”还有点大舌头的室友战战竞竞地夹一块猪心沾了一
点点豆瓣酱。“老皮你知道吗?喜欢吃辣的人听说都是M。”
“嗯对,所以你现在在吐槽你自己吗?”我一脸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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