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把搓洗好的内衣裤放在脸盆里，洗完澡的我在浴室里穿好胸罩、换上睡衣，带着脸颊
上未褪的红霞走出浴室。
　　应是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吧，正坐在书桌前读书的渚吟学姊回过头来，侧着身看向
站在门前的我。
　　“小丹，洗好了？”
　　“嗯，换学姊妳洗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低着头回到背对学姊的、属
于我的座位前。
　　我们的寝室是两人房，座位背对着彼此设置在寝室两侧，床铺则是搭在座位上方，整
体是以木头搭建，爬旁边的阶梯上去，阶梯底下则是各种柜子，用来放置物品或书籍；后
方还有一个衣柜，柜门附有立身镜长度的穿衣镜，算是蛮方便的。
　　至于衣服的部分，宿舍里附有免费的烘衣机，省去了许多半夜洗衣服来不及晾干的烦
恼与洗好了衣服要自己晾自己收的麻烦。
　　我低头看向被我用毛巾盖住的脸盆，里头放著的是我沾过乳汁的内衣与沾过淫水的内
裤──虽然已经好好地洗过了但还是觉得很害羞──此外，还有我的……吸乳器。
　　“那我去洗澡囉。”身后传来学姊的声音，令正在胡思乱想的我心脏顿时停了一拍，
回过头，只见留着一头娟秀长发、散发著俨然大家闺秀气质的学姊正推开椅子站起身，用
手拨开长发露出美丽的脸，用温柔的表情给了我一个充满亲和力的笑：“我洗完澡就差不
多要睡了，小丹妳呢？要熬夜吗？”
　　“不……我也差不多该睡了，明天的小考我有准备了，嗯……而且我也不是熬夜唸书
会考得比较好的人，还不如早点上床睡饱饱吧。”我勉强笑着应对学姊。虽是这么多，但
其实我的成绩也就中等程度，归根究柢能考进圣爱尔夏女子学院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了，
来这里当学霸什么的，我可是想都不敢想。
　　“好哦，先祝妳明天考试顺利，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哦！”
　　“好、好的！谢……谢谢学姊。”
　　学姊笑了笑，总算是转身去收拾她洗澡要用的换洗衣物。
　　而我则搔搔脸颊，也转过身去把洗过、拧干的内衣裤扔在装待洗衣物的篮子里。内衣
裤这种私密的贴身衣物，有些人会采取直接扔洗衣机、烘衣机洗好烘干的方法，也有人觉
得那样太伤内衣裤，总是自己手洗然后在寝室里晾干，我自己是前者──主要是不好意思
在渚吟学姊面前晾内衣裤……还好，渚吟学姊也没有把内衣裤晾在寝室里，不然我很担心
自己会越来越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摆，即使我明明也是个女生……
　　看着脸盆里的吸乳器，我轻轻吁了口气。哪来才刚上高一的十六岁女生会在没有怀孕
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流母乳的啊……我用手指隔着睡衣轻抵被附有护垫的棉质胸罩好好包
裹着的胸部。
　　为了避免睡觉的时候母乳不知不觉流出来弄湿睡衣，我从国小开始就养成了穿着内衣
睡觉的习惯，我知道一般是说穿内衣睡觉对女孩子的胸部不好，不过母乳体质对我来说麻
烦多了，而且我也有好好挑选材质舒适、睡眠时也能穿着的机能型内衣，所以才能保持不
外扩也没有下垂的丰挺乳型，也没有乳癌的危险──算是在被“母乳”的诅咒纠缠的同时
所得到的“恩宠”吧。
　　眼角的余光瞥见学姊自信的身影，我瞥眼看见学姊捧著脸盆也进了浴室，喀的一声带
上了门。我刚刚才在里头自慰过的浴室。沾染我母乳与淫水的浴缸。光是这样想，我的脸
颊顿时又染上愧疚、羞耻、同时交杂着兴奋的绯红，有种玷污学姊似的羞辱感与对自己的
妄想和发情感到罪恶的心虚同时涌上来。我还是早点睡好了……
　　叹了口气，我将吸乳器裹在毛巾里，把剩下的东西收拾好，决定今天就早点先上床睡
觉吧。
　　这样的东西如果被学姊发现了，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向她解释，所以我平常一向是把它
放在枕头边、用棉被与娃娃盖住的。
　　“晚安。”我摸摸那陪伴了我也一段时光了的吸乳器，用手指轻敲吸盘与奶瓶，又摸
了摸白兔娃娃的头，然后把吸乳器藏在娃娃底下，将手机接好充电器放在一旁，调好闹钟
，卷起棉被，翻身入梦。
　　夜色渐深，睡意渐浓。自慰过的夜晚总是比较好睡。
　　睡意渐浓……
　　“……柳茗丹。”睡梦中，我依稀听见有人呼唤着我的名字。
　　伴着洒上耳朵的炙热气息，撩拨我的发丝搔着我的耳际。好痒。身体敏感的我不自觉
地发出轻微的呻吟，颤动着眉毛慢慢睁开眼睛。
　　“柳茗丹。”那人还在唤着我的名字，接着是一只温暖的手，温和地触摸着我的脸颊
，一边将声音倒进我耳里：“小丹。”
　　近在耳边的低语，仿佛深怕我听漏了似，依偎在耳朵让我聆听的，棉花糖般柔软、麦
芽糖般甜蜜的呢喃。
　　我恍恍惚惚地张开双眼，然后惊慌失措地迎上对方的容颜。
　　韩渚吟学姊。
　　圣爱尔夏女子学院里最万众瞩目的风云人物，学业成绩与运动成绩同样出色，呼风唤
雨的学生会长，不知道多少学校里的女生幻想着能与她手牵手、或甚至只要说上一句话都
可以开心一整天的，与我同住一个屋簷下的直属学姊──渚吟学姊。
　　此刻，渚吟学姊，正趴在我的床上、撑在我的身上，俯下身，与我这个会想着她在浴
室里忘情自慰的下流女人，用仿佛会笑的眼眸，与我──四目相接。
　　我的床上，我的身上。
　　尽管只就著寝室里橙黄的小夜灯，我仍能辨识得清学姊温和的笑容，此时却多了几分
诡计得逞似的坏心与得意，她刚沐浴过的长发散发洗发精的甜美香味，掺杂着她身上的气
味。牛奶沐浴乳。与我选择相同的品牌，相同的味道。
　　渚吟学姊的胸部也算很有份量，随着她这个倾身的姿势，像两颗沉甸甸的木瓜般垂在
胸前，几乎要挣开水蓝色睡衣的钮扣，和我撑起缀着白色点点的粉红色睡衣的胸部挤压在
一起。近得让人脸红心跳的距离。
　　于是我手忙脚乱地红了脸颊，完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做梦吗？
　　“学、学姊……？”我正要发问，却看见学姊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用另一只手
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的心跳登时停止，连呼吸都忘了。
　　学姊纤细的手上，拎着我的吸乳器。从单纯帮助我应付日常的道具，变成让我沉浸在
快感与羞耻渊潭里的，与情趣用品无异的玩具。
　　我的秘密。羞耻的秘密、禁忌的秘密、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以启齿的秘密──就这样
被学姊若无其事地拿在手上，用捉弄式的戏谑神情盯着我，像只盯上老鼠的猫，用爪子恣
意玩弄着我的羞耻心。
　　“小丹学妹，这是什么呀──？”
　　我从未听过渚吟学姊听起来那么……掺著某种恶意与坏心的笑声，仿佛魅魔似的。
　　但看着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最不能也不敢被任何人发现的东西，就这样被学姊轻描
淡写地拿在手上，还用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语气促狭，一瞬间除了涌上来让我的脸颊发烫
的血液，还有一股恼羞的怒火涌上心头。
　　“还给我！”我大叫，然后伸手一把将吸乳器从学姊的手中抢了回来。我从来没有对
任何人这么粗鲁、这么大声过，何况是最崇拜的学姊──连我自己都很诧异，可见我有多
重视自己的秘密；或者，多么……自卑。
　　嗯，自卑。对自己的异常感到自卑，感到羞耻，感到──与世界格格不入。
　　将吸乳器抱在怀里，我像是触电似的整个人向后缩，但宿舍的床并不大张、又是建在
上铺，学姊又俯在那么咄咄逼人的位置，其实我没有什么后退的空间，哪怕一下子退到了
角落，我跟学姊也拉不开甚至半尺的距离。
　　受惊的我只能抱着吸乳器，瑟瑟发抖的同时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学姊，但不停颤抖的
身体早就出卖了我的懦弱。谁都能一眼看出我的怒火根本掩饰不住自己的脆弱，最好的证
明就是我脸颊上的湿润。我竟然这么轻易就哭了出来。真没用。
　　“茗丹？”学姊微微歪头，似乎是没有料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那看起来有些儿受伤
的表情，竟让我感到有些罪恶感。
　　明明不对的人是我，为什么会让学姊感到受伤呢。
　　像学姊这么高贵圣洁的人，怎么会跟我这样淫荡的、变态的、别说怀孕了，就连男生
的手都没牵过、胸部就会流出奶水的学妹同住一间寝室？
　　我很喜欢学姊，就像学姊那么多的粉丝一样，尤其从初入校园与学姊认识开始，我就
是在无数人嫉妒的眼光中被学姊保护着、照顾著的──我当然很喜欢学姊。喜欢得五体投
地的那一种。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愿意让学姊发现我的秘密啊……
　　“对不起、学姊、我……这个是……这个是……没什么、我……对、对不起……”
　　我语无伦次，完全丧失了解释的语言能力。
　　该怎么向学姊解释我这异常的体质、还有埋藏在心底的情愫呢。
　　我怎么有办法坦承。怎么坦承。
　　我只能把吸乳器紧紧抱在怀里，任由眼泪扑簌簌地一直掉，完全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慌
乱和手足无措。
　　然后用哽咽的声音反复唸著：“对不起……对不起……”
　　“小丹，妳不要怕。我没有要伤害妳。”
　　然而，学姊面对缩在角落里发抖的我，却朝着我伸出手来。
　　应该是想摸我的头吧──但吓得如惊弓之鸟的我却是又往后缩了点，几乎整个人贴在
墙上了，完全不敢再被学姊触碰到，深怕自己的肮脏污染了学姊的手。
　　“对、对不起、学姊、我……对不起……”
　　面对着语无伦次的我，学姊的眼眸中居然收敛起了方才那带着几分坏心的笑，反而潋
灩起了悲伤的波光……而她的嘴角，却抿起一个温柔的笑。
　　那个笑容的弧度，仿佛在说：没关系，我都懂的。
　　为什么露出这样的笑容呢，学姊……妳理解了什么，又包容了什么呢？
　　“不要对不起，妳又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不好，擅自爬上妳的床，还拿了妳的东西…
…嗯，其实是上个礼拜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不是跟妳聊天吗？那时候妳的毛巾没盖好
，我藉著镜子反光的角度，就瞄到里头摆着吸乳器了。我不是故意要吓妳的，是学姊要跟
妳说对不起呢。”
　　学姊用掺著些许无奈的温柔声音娓娓说道，反而让我有些困惑了。
　　既然要道歉，又为什么这么做……是啊，学姊如果真的发现了我的秘密，她还有很多
方法可以让我难堪、让我直接被学校退学、让我因为自己异常的体质而被排挤、在班上完
全抬不起头来然后绝望地选择退学──学姊明明还有很多作法可以排除我这个变态的学妹
。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像是夜袭的方式呢──
　　还有，为什么学姊认得──这是吸乳器？
　　“嗯……光用言语可能不够让妳安心，我还是直接了当一点好了。”学姊挠挠头，突
然右手向后一伸，然后捞起一样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副和此刻的我抱在怀里一模一样的吸乳器。同样的品牌，同样的款式设计。
　　我哑口无言地看着学姊手里的吸乳器，看着她灿烂地笑着，将吸乳器放在一旁，然后
将双手抵上比我还丰满的胸口，伸手开始解开睡衣的釦子。
　　“妳知道为什么，妳会被选为我的直属学妹吗？其他人都是用电脑随机安排的，唯独
妳是我亲自挑的──这没什么，我是学校董事长的女儿，我坐享整间学校最多的资源，看
起来很光鲜亮丽吧？但其实──我很寂寞哦，小丹。”
　　一颗釦子、两颗釦子。学姊的胸部挣脱出了睡衣的束缚，露出她……缀满雪白色蕾丝
的、美丽的深蓝色胸罩。
　　“因为特殊地位的缘故，我和保健室老师很熟，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从她那里得到了
关于妳的情报，然后借由许多斡旋安排，才得到和妳同住一间寝室的机会。学姊我也是忍
很久了呢……一直都想和妳裸裎相见哟、小丹学妹。”
　　三颗、四颗、五颗。当着瞠目结舌的我的面，学姊褪去了水蓝色的睡衣，露出充满成
熟魅力的深蓝色胸罩。
　　“这个牌子的吸乳器真的很好用呢，我也很喜欢，嘿嘿。”学姊有些笨拙地笑了笑，
看在我眼里，是一向散发气质的她，难得的、可爱的模样──
　　她朝着我微微倾身，让我得以瞥见她深邃得几乎可以吞没我手掌的乳沟，然后将双手
伸到背后，用大部分的男孩子都肯定陌生的姿势，熟练地解开自己的胸罩，然后扔在我们
之间。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尽管夜灯没有很亮，但因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穿胸罩的，所
以我可以轻易地看见学姊的胸罩底下，垫著一层护垫──带着些许湿润水渍的护垫。
　　再次将目光转回学姊身上时，学姊已经抬起头来，朝着我挺起胸部，然后用手捧起她
比我还要丰满的双峰。前端隐隐湿润的双峰，当着我的面逐渐溢出雪白汁液的乳头。
　　“终于找到第二个，和我一样有天生母乳体质的女孩子了。”
　　圣爱尔夏女子学院里最万众瞩目的风云人物，学业成绩与运动成绩同样出色，呼风唤
雨的学生会长，不知道多少学校里的女生幻想着能与她手牵手、或甚至只要说上一句话都
可以开心一整天的，与我同住一个屋簷下的直属学姊。
　　渚吟学姊开心又温柔地笑着，朝我托了托她流出母乳的胸部。
　　“呐──要喝ㄋㄟㄋㄟ吗，小丹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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