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APH]烟火

楼主: arctictern (水底世界真自由)   2017-01-06 14:15:32
*本文是APH(黑塔利亚)二创,与实际国家无关
不知道APH/黑塔利亚的看官可以先看下面简介
http://kuruma.holy.jp/aphm/APH_manner.htm
*国名以本家设定人名代换
俄罗斯=伊凡
立陶宛=托里斯
爱沙尼亚=爱德华
拉脱维亚=莱维斯
*立陶是超正的伪娘哈嘶~~~
http://0rz.tw/GWcAE
http://www.geocities.jp/himaruya/ritosan.jpg
===猎奇注意===
=====================正文开始======================
一打开房门就能闻到一股腥臭,混合著鲜血、生肉和熟肉的味道。爱德华不禁微
微皱眉,但一发现腥味的来源他就立刻压下了那股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反感。角落的铁架床
上,赤身裸体的男人侧卧著,棕色软发垂盖头脸,看不出是昏迷还是清醒。
爱德华疾步走到床边:“托里斯!”
托里斯全身爬满红黑交杂的疮痂,似乎是灼伤,但又有好几处不寻常的绽裂外翻
。他的脸被伤痂啃蚀了半边,颈部皮肉萎缩,破败地黏着维系生命的那几条重要管路。胸
膛的伤势承接其上,蔓延至腹部、后背、臀部和大腿。相对灼伤较轻微的四肢则是受到另
一种伤害──肩膀和脚踝都瘀青肿起变形,不知是扭伤或骨折。
托里斯瑟缩了一下──光是爱德华造成的空气扰动都足以触动他暴露在外的神经
。他试着面向爱德华,马上因挪动引起的痛楚僵住。
“你怎么来了……?”他气若游丝,一说完就咳了起来。
托里斯还好吧?托里斯好像很痛苦?托里斯是不是被打了?托里斯是不是被折磨
了……
自从托里斯被关进地牢后,莱维斯的问题从来没断过。老实说爱德华被他搞得很
焦躁──明哲保身一向是他的生存守则,因此他很努力把地牢传来的哀叫阻绝在外,并说
服自己他们都只是非亲非故的同事、平时在小地方上相濡以沫是因为互相包庇对大家都好
、伊凡先生决定怎么处置他我们是管不了的……
这天,伊凡先生睡了以后,爱德华发现自己身在首次踏入的地牢里。
“莱维斯很担心你。”爱德华把视线移开。“那些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火药粉。”
顺着托里斯的视线,爱德华注意到天花板上有一根垂下的铁链,末端系著一副手
铐,正下方的地上有一片点状的焦痕,像放过烟火后留下的痕迹。
“快走,别让他发现你在这里。”
托里斯吃力地挤出一句话,说完又是一阵猛咳。爱德华收起得知托里斯受到的待
遇所带来的恶心感,把手覆上他完好的那半边脸。
“你在发烧。”他担忧地说。“这很不妙。”
“快走。”托里斯只剩下气音了,显然说话对他干涩的喉咙是很大的负担。
“你必须现在就去医院──”
“那也要伊凡先生愿意才行。”
“万一他根本没那个打算呢?”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托里斯用真嗓说。他的声音变的中气不稳又沙哑古怪,
爱德华开始怀疑他的气管是否也有灼伤。“你和莱维斯要好好保重……”
“你老是这样消极!”爱德华提高音量。
托里斯忽然面色铁青,用眼神示意爱德华安静。爱德华连忙屏息,听到远方传来
一阵脚步声。
“你真的该走了。”托里斯悄声说。
“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爱德华压低音量往门边移动。
一带上地牢的门爱德华就拔足狂奔,到达地表后果然看见伊凡先生正从走廊的一
端走来。他故作镇定地往另一个方向走,速度却是比小跑步还要快。
伊凡先生看到我从地牢上来了……
他压抑恐惧不断走着,过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伊凡先生并没有追上来。
伊凡先生怎么好死不死挑在这一天失眠。
一直到关上卧房的门,爱德华才放下心中的吊桶,确定伊凡先生暂时不会追上来
──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担心实在很愚蠢。如果伊凡先生要为了这件事情处罚他,根本不
需要急在这一时,更何况伊凡先生其实从来没有禁止他们到地牢去,连钥匙都没有特地去
收。说不定他还很希望他们看到呢。一想到这里爱德华不禁打了个冷颤。是在杀鸡儆猴吗
?不,更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作品。
“你刚刚去哪里了?”莱维斯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用棉被抹了一下脸。
“没什么,睡吧。”爱德华答道。现阶段他不想让计画和其他人搅和在一起,再
说他真的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去重新提取看到的景象。如果莱维斯自己想看的话就别阻止他
了吧……
远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莱维斯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莱维斯,两人陷入异常、但在他们之间不算罕
见的沉默中,连呼吸都像是踩着薄冰,一用力就会碎。
托里斯对疼痛的耐受度很高,会叫得这么悽惨表示他所承受的痛苦已经超出常人
极限的好几倍了。
“睡觉了。”爱德华帮莱维斯盖好被子,自己也钻进被窝里。少了托里斯的床显
得有些空旷,莱维斯往自己的方向蹭过来。爱德华不排斥,主动抬起手臂接纳了他,分享
彼此呼吸中细小的颤动。
一整个晚上呻吟声断断续续,后来只剩下低低的呜咽。莱维斯紧闭双眼,呼吸平
稳起伏。爱德华也是。他们都知道对方没睡。
*
托里斯被推下铁架床,整个人翻了好几圈,重重地撞上墙角。受伤的肩膀吸收了墙壁反
弹的力道,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从床上到墙边,赭红色的痕迹向前拖出──一般的擦伤
是不会留这么多血的,会流这么多血是因为他现在真的非常脆弱。
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自己大腿外侧的皮肉被刮下一大片,要掉不掉地黏在
身上。还没做好看伤心理准备的他不由得一阵晕眩,别过头去不想正视,额角一记重击又
令他闭起眼睛。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视线已经被额头流下的鲜血染红了。
伊凡旋转着收回水管。那根晃亮的水管几乎和托里斯的身高一样长,大概也只有
伊凡那样的大个才能如此轻易地把弄着它。“呐,我刚刚在走廊上看到爱德华欸。你想他
这么晚了是出来做什么呢?”
“睡不着吧……”托里斯知道主子问话不能不回。
“看着我。”伊凡一把揪起托里斯的浏海:“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说话时看着对
方的眼睛才有礼貌吗?”
“是……”
托里斯还没答完就被扔向墙壁。他奋力抬头直视伊凡,水管挟著金属特有的弹性
挥向他的脸,烧伤的那半边顿时血流如注。他摀著脸跪下。伊凡持续挥舞水管,抽打他赤
裸的身躯,如雨点般无差别落在每一吋肌肤,在烧伤的部位割出一条条血沟。血点四处飞
溅。
他终于体力不支,偎著墙趴倒喘气。血缓缓从全身各处的创口流下汇聚成泊。忽
然厚实的手掌抓上他两瓣屁股,一边一只,都是一手掌握。托里斯体态精实,多余的肉本
来就不多,更何况伊凡的手掌真的很大。他还没有习惯无预警覆上的温热与无措,那对指
爪就开始向下抠入他受伤而异常脆弱的组织。
“呀──”
他失声尖叫。在此同时那双手将他夹紧的臀瓣硬是扳开,通往他内在的殷红小口
受了凉。
他觉得自己被掏空了。
两根手指贪婪的向内搔刮。托里斯推送抗拒,手指反而正好顺势被吞入。有着极
大的痛楚作为背景,这一点不适其实不算什么,手指迅速抽出时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快感
,但接下来的巨物就不一样了。椎状硬物直捣穴口几近撕裂──
他无助的挣扎,想撑开后门容纳逃不开的命运,却仍不尽不退的卡著,徒增撕裂
的痛苦。
伊凡退出他体内。(他觉得感激涕零。)
“还是太紧吗……?”他说著把好几根手指同时推了进去。托里斯感觉不出共有
几根,只觉有一大把──然后那一大把手指像开花一样伸展开来,试着扩张他紧缩的甬道

这只是在为伊凡的分身开道而已。下一秒,托里斯体内就被巨大的灼热填满──
绝对说不上舒适,却意外地不怎么痛──痛楚都集中在肛门周围一小圈区域,那方才带给
他尖锐剧痛的区域被突围后竟是如此事不关己。一股热流在他腹里爆发,他的肠胃忽然开
始拧扭,试图把入侵的异物排出。
伊凡此时已经浑身炙热,粗重的喘息著将刚刚达成高潮的下身抽出,头发被气味
特别浓烈的汗湿透成一缕一缕。拔出的那一刻,湿润的穴口发出啾溜的水声,吐出一个黏
液形成的小小气泡。
托里斯虚弱地呻吟,收紧小腹想抑制肠胃绞痛,却禁不住身体想排出异物的生理
反应。屁眼嘶嘶作响,又吹出几个连环小泡泡,血液、精液和土黄色的水便从一旁已经被
操到松弛的括约肌边缘漏出。
“应该已经润滑了。”
伊凡走到墙角,拿起地上靠着墙放的圆筒。“我买了烟火唷,托里。我们一起玩
。”
*
天。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托里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怖。受到本能驱使,他那已经残破不堪的四肢开始向
前爬动──明明知道无路可逃。果然,他的两只脚踝被抓住拖回伊凡身边,接着又是熟悉
的分开双腿。
“不要……拜托不要……求求你……拜托──”
他抽泣著哀求。伊凡先生喜欢听人哀求。托里斯总是拿捏著如何哀求到伊凡先生
满足的程度,又不致激发他想听更多哀求的欲望。其实最谙此道的人是爱德华,莱维斯的
哀求倒是句句发自内心,托里斯算是介于两者之间。然而,他现下的哀求完全是生命受到
极度威胁时自然激发出来的,保证真诚,没有任何盘算的余地。
毕竟是人之将死。
那烟火筒是好几发捆在一起的那种,会先在地面喷射焰花,再冲上天去,并由前
一发点燃下一发,放起来一定很漂亮。
这次的入侵和上次不同,没有一点温度。硬纸卷没有人类肌肤的弹性,显得冰冷
、坚硬、侵略性十足。“拜托……求求你不要……”托里斯持续哀求,踢动双脚想摆脱伊
凡的箝制,换来光裸屁股上一记热辣的巴掌。“听话。”伊凡说,一举把烟火筒推到最底
。听到打火机打响的那一刻,托里斯感觉大腿间一股温热。这不是他第一次在伊凡先生面
前失禁,却是第一次怕到忘了羞耻。
伊凡点燃引信,捂起耳朵逃到房间另一角,远远观看哭得很难看的托里斯挣扎滚
动。
大量火花喷到托里斯屁股上劈啪作响,而企图捻熄引信的滚动和磨蹭总是被甬道
深处传来的痛楚停下。他想把那致命威胁捏熄或拔出丢掉,但碎裂的肩膀使整条手臂抬不
起来、弯不过去也使不上力,一身紧绷的肌肉还把纸筒夹得更紧,往更里面滑去──
噗。
体内传来一声闷响。托里斯停止滚动,全身像断了线一般瘫软下来。大量鲜血从
喉头涌出,远快于口中吐出的速度,满溢而涌至鼻腔,使他一时之间无法呼吸差点没呛到

他觉得下半身好像人间蒸发了,即使知道它依旧存在,却不再属于自己。伊凡一
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抱回床上。他隐约知道伊凡先生另一只手是托着他的腿,却彷
彿隔了一层膜。
*
天还未全亮,爱德华就已经起床,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疾步走着。估计伊凡先生
一个半钟头前就去睡了,因为器物碰撞的乒乓声响大约就是在那时停止的,但爱德华还是
多躺了好一阵子,以确保不会撞见伊凡先生。
转向通往地牢的走道时他停住了。
远远就看见多层次米白色系衣物包裹的人形,颓然坐在墙边,手臂在膝上盘起好
让脸深深埋入。自然微翘的奶油色头发披垂整颗头颅,围巾包覆颈背,完全看不到皮肤露
出的部分。
……伊凡先生睡在这里不会着凉吗?
爱德华鼓起勇气,轻手轻脚的往前走,一方面是确认伊凡先生是否真的睡了,另
一方面又想不吵醒他直接通过。要是他忽然醒了就假装是特地来关心他的……爱德华这么
盘算。当他经过伊凡先生面前时伊凡猛然抬起头。
爱德华心一凉。
伊凡转向爱德华,眼神却没有对焦到他脸上。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仔细一看眼周
还泛著紫红,好像刚哭过。
不祥的预感升起。托里斯。反正伊凡先生看起来很无力的样子,爱德华也就略过
了他,加快脚步奔下地牢的楼梯,忍不住把右手的小纸包握得更紧。伊凡没有拦他──一
切都是自己的被害妄想。爱德华左手的水杯泼了几滴出来,撒在他汗湿的手上。
打开门时扑鼻的气味比第一次下来时更加混杂,像是塞满冰了很久的过期食物的
冷冻库,或是生鲜市场──晨间充满嘈杂人群的生鲜市场,新鲜的包心菜、地上被踏来踏
去化作泥的果皮残骸、挤在笼里的鸡只与鸡屎、被肢解的猪牛羊、熟食、被阳光晒的热气
蒸腾的厨余桶、晒不到阳光闷骚阴郁的排水沟……食息的人们为将死或已死的生命讨价还
价,以获取一天活力的来源。这些气味和此刻地牢传来的气味一样,共同基调都是死亡,
或说变质中的有机物,但比那些腥很多、非常腥,生腥得湿润油亮、还在鲜活地鼓动。血
腥味、焦味、内脏的苦味、硫磺味、馊水味、酸臭味都混在一起,需要稍微用心才能辨别
出来。
视觉上的第一印象就单纯得多──血。干掉后转为暗红褐色黏稠物的大片血渍从
铁架床上流淌而下,在床边形成一整片血泊,缓缓往低处流(爱德华这才注意到地面不是
水平的。)。墙上、天花板上也有喷溅上去的血迹,还混杂了一些肉的碎渣。走近一看,
才发现除了血以外,托里斯身边还有好几滩其他种类的液体:呕吐物、排泄物和不知名的
体液,其中几种强烈气味的来源。
托里斯看上去没有一丝血色,但着实还活着,呼吸轻浅而急促。他身上好几处伤
口都已经烂到见骨,半瞇的眼眸比伊凡还空洞,但最骇人的还是他下腹部的巨大空洞──
骨盆腔严重变形,大腿连接处藏在一团血肉模糊之下,有时会不由自主地抽搐;耻骨已经
化为插在肉泥中的一团锐利小碎片,属于男性的性征则不复存在。从另一面来看,可以看
到一节雪白的、垂坠的尾椎裸露在外,下方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巨大开口的边缘有些微焦痕,还有平滑肌的碎片:以体内翻出的各种支离破
碎的管道囊袋为中心,呈放射状分布。爱德华打开被手汗湿润的小纸包,看着那两片小小
药锭──看起来真是有够荒谬。
“托里……”他还能吞咽吗?“我帮你带了抗生素和止痛药……。”
听到自己的名字,托里斯眼角和嘴唇抽动了一下──至少还有反应。爱德华接收
了这则讯息,却无法将之转为正确的对应方式。该叫他起来吃药吗?还是要用手喂他?明
明知道执著于这两片药没有太大帮助,但爱德华习惯作个有用的人、做些有用的事、让自
己保持在有用的状态、随时应变好把事情调回正轨。他不习惯自己的计画变得无关痛痒,
而且离谱到不知从何修正起。这时,他注意到托里斯的齿缝填满凝结的血──这使扳开他
的嘴成了一件微小而充满实质效用的事。不管要不要把药塞进去,先净空呼吸道吧。爱德
华松开托里斯的牙齿,这才发现他咬穿了自己的舌头。
他猛然抽开自己的手。托里斯口中流出的血沾上了他的食指和中指,湿润的触感
迅速变凉,变得更加黏稠。那两根颤抖的手指僵直著,在碰到血的那一瞬间变得不可触碰
、需要小心处理……爱德华凝视着手上的暗红色血迹,忽然回过神来。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快去求助啊!他对自己的方寸大乱感到羞愧,然后转为愤慨,全部化作蹬地拔腿的动能
,掉头往门的方向冲。离开地牢前听到一句耳语──托里斯说得很含糊,但他听得很清楚
。一直到上了楼梯,那句话的意义才清晰起来。
“不要哭。”
他哪有哭?他才没有在哭。爱德华缓了两步,喘口气后再度加速往电话奔去,边
跑边抹了一下早已涕泗纵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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