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转录自 TigerBlue 看板]
作者: ralos (吟游诗人雷洛思) 看板: TigerBlue
标题: [创作] 末世圣徒（7）
时间: Thu Nov 19 17:11:03 2009
以色列的儿子们就如此行。约瑟照着法老的吩咐给他们车辆和路上用的食物
创世纪45.21
大熊背着一个篮子，上面装着嫦娥跟吴刚的雕像。我腰上系著筒子跟两个骨灰水
瓶。小熊抱着装有电脑的木箱。罗纳度背着装有我们仅剩食物的篮子，我们就这
样再度进入密林。
一进入密林，我就带领他们往山上走。
‘先上山吧！’
“雷大，哪边是南边阿？”小熊问。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牵着大家往山上爬。不久终于来到了山顶。
‘那边就是南边！’我指著一大片废墟。
‘这废墟区很广大，目前也才刚离开近地期不久，所以密林还算安全。’我对大
家说。
‘也因此我的行程计画做了一些改变，那就是这三十天之内，我们就以密林为迁
移场所，没有固定营区，每天移动。’
“嗯！！”大熊跟小熊点点头。
‘你们有看到废墟区再过去，似乎又有一座山吗？’我远远指向南方。
“喔！有有，雷大你的眼睛真利！”小熊说。
‘呵呵～过些时候你为了生存，你也会像我一样的。’我笑着说。
‘不过首先我们就是要先找车子，要不然我们的物资没有地方放。你们先扶著绳
子慢慢下去吧。’
首先是大熊、小熊、艾芭之后是罗纳度，我等他们都到废墟区之后，一边小心攀
爬，一边把绳子解下。
啪！最后一步我跳到大楼屋顶。
‘把绳子收一收。’我叫艾芭帮忙。
我站在这倾斜的屋顶望向远方，方圆三公里之内似乎没有肉眼看得到的汽车。整
片房子东倒西歪，远远比当初四川大地震还严重。
“雷大，要先去哪里？”大熊来到我的身后。
‘小熊！先去你那座仓库吧。’我回头对小熊说。
“好阿好阿！”小熊兴奋地跑过来，不过当他站在屋顶往下看，整片废墟映入眼
帘，他突然愣住了。
“不过…我忘记是那一间了，这每一间房子看起来都一样…..一样破碎。”小熊
吞吞吐吐，尴尬地说。
“唉呀～那怎么办，你在搞什么阿！”大熊大声念他。
‘哈哈哈哈～别念他了！’我笑着拍拍大熊的肩膀。
‘他忘记了，但我还记得，走吧！’
我带领他们慢慢爬到一座大楼，再进入一间公寓，然后走公寓楼梯下到地面，爬
出窗户走出来，再进到一间公寓，从公寓窗户爬到一间大楼，再走楼梯下来地面。
就这样迂回穿梭，最后来到一栋大楼内部。
“没错没错！就是这一间！”小熊兴奋地叫起来。
“没想到雷大你竟然还记得。”
“那当然啦！要不然雷大怎么领导我们。”大熊帮我吹捧。
‘呵呵～只是记忆好一些，别再说了，要不然我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哈哈哈哈～”大家一听，都笑了。
我们上楼来到一间铁门打开的房间，里面好多纸箱，不过多半都是打开而且清空
的。
‘大家仔细找找看，也许还有完整的整箱饼干！’
于是我叫大家分工，空的箱子就将它撕开叠好，这样一来也可以很清楚地区分哪
些是空的，哪些是还没检查过的。
“咳咳～”严重的灰尘让大家呼吸都有些困难，不断咳嗽。
于是我跑过去把窗户打开，让空气流通，也让阳光透进来。
‘箱子尽量拿到窗户旁拆，这样灰尘不会这么重。’我对艾芭跟罗纳度说。
“雷大！”大熊兴奋大喊。
“找到一箱有东西的了！”
他抱着一箱纸箱出来，放在地上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箱子里面有东西。大熊赶忙
拆开胶带，里面果然又是一整箱饼干，是我前天吃的那种。
大熊马上撕开一包，自己吃了起来。
“雷大！很好吃耶，要不要吃？”他拿了一片给我。
‘好阿，要不然我们就先休息一下，吃几片饼干吧。’于是我们拆开三包饼干一
同分享。
我拿着几片饼干，走到隔壁房间内，扶起倒在地上的桌子，并将它搬到窗户旁，
又捡起地上的椅子，然后打开窗户，让和煦的阳光照亮整间房间。
我把饼干放桌上，闭上眼睛，想像著窗外的街道车水马龙，想像著这房间内正播
放著爵士蓝调，吧台的服务生正在擦拭玻璃杯与咖啡杯。
我点了一杯咖啡跟饼干，饼干先上。
“先生，您的咖啡稍后帮您送过去。”服务生如是说著。
左前方有一位老先生正在看报，左边则有一位年轻人滴答滴答地不断用指尖敲打
著电脑键盘，也许是在打文章还是打游戏吧。
正前方有一位长发女郎，端著咖啡望着窗外。她在想什么？还是她正在等人？我
想是等人吧，因为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这是她第二次看手机了。
不久一位男士匆忙地推开了大门，男士环顾四周，不一会就跑到长发女子的面前
不断低头赔不是。
长发女子嘟著嘴跟他说了几句话，最后两人还是手勾着手离开了。
“先生，您的咖啡送来了！”服务生端著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桌上，
我把它端过来闻了闻，嗯～～北意大利咖啡豆淡而深远的咖啡香，再加上奶香浓
郁的林凤营鲜乳，最后淋上榛果糖浆，这样的拿铁真是最高极品。
不一会，一位年轻人站到店中央的钢琴前，他先向吧台示意关掉音乐，然后打开
琴盖，先试个音，然后清脆悠扬的琴声随即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
啊～是李斯特的爱之梦。
钢琴前有一张桌子，桌子前也有一位年轻少女专注聆听着，他们俩不时四目相
交，我猜想这首曲子应该就是要献给那位女孩的吧。
“先生，要来一杯南意大利espresso吗？店内请客。”
我太专注听琴声了，都没注意到服务生站在我的身边。
‘好阿，谢谢。’我端过他托盘的一小杯浓缩。
南意大利刚烈的咖啡味道跟北意大利的柔和优雅不同。我先含一小口在舌尖，整
个苦味当中带有甘甜，但是甘甜味很小一段，却围绕着比较强烈的焦味。
我再把剩下的半杯喝下，没想到再一次短暂甘甜味，竟然能将之前残留在唇齿之
间的甘焦味都转化为甘甜，原本的焦味仿佛发酵成为焦糖。
好喝的咖啡，好听的音乐，典雅的咖啡店，悠闲地氛围，我不自觉脸上露出满足
的微笑。
“雷大！找到咖啡了！”
一瞬间咖啡香没了，音乐也停了，优雅的咖啡店跟服务生在我眼前模糊消散，我
猛然睁开眼睛，却看见艾芭正面盯着我瞧。
“雷大，你刚刚在笑什么？”她侧着头问。
“雷大～～”大熊又抱着一纸箱，匆匆忙忙跑到我这房间，然后把箱子放在桌上。
“雷大你看，咖啡耶～”我一看，果然是一整箱的罐装咖啡。
‘呵呵呵呵～’我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我接过他的纸箱，然后翻到有效期限那一面。有效期限到2018年12月23日。
‘谁要先喝？’我拿出一罐。
“雷大，过期了吗？”小熊问。
我打开一罐，咕噜咕噜连喝两大口，然后再吃上一片饼干。
‘嗯～’我露出满足的笑容。
‘过期了，过期半年多了吧！不过还是很好喝！’我看着小熊说。
“嗯～”小熊露出对我有信心的微笑，然后拿了一罐打开喝。
大熊跟艾芭还有罗纳度也各拿了一罐喝了起来。
有多久没喝过咖啡了？？一年了吧！（月球年）
记得上一次喝咖啡是硬撬开一台贩卖机，不过里面也只剩下五罐饮料，其中一罐
就是咖啡。
‘大熊，还记得我们上次撬开贩卖机吗？’我说。
“喔！记得，还以为里面会有很多呢，结果只有四罐。”
‘是五罐！’我纠正他。
“哎呀～反正就是很少啦！”
“哈哈哈哈～”我跟大熊一起笑了。
“大熊，你跟雷大多久了？”艾芭问。
“15个月了！月球的算法。”
每一个我收留的人我都会马上教导他们我独特的月球时间，因为我觉得这样比较
有周期性。
“小熊呢？”
“我好像是……”
‘10个月！’我替小熊接着说。
“我13个月。”罗纳度认真地说。
“那雷大你来这里多久啦？”艾芭问。
其实艾芭很少会过问我的私事，也很少问别人的八卦，我想是因为目前人少，而
且又有饼干，又有咖啡，气氛轻松下才会问吧。
‘嗯～～～’我沉吟了一会。
‘大约超过40个月吧。’
‘刚到这里时，也没有算时间，也不知道月球的状况，也不清楚近地周期，漫无
目的地走着，甚至有好几次想说干脆死了比较快。’
我这样一说，大家都静默下来了。
‘印象当中这样的日子大约度过三四次近地期吧，然后我才开始规划迁移。’
‘从那时开始，我才开始算时间，如今已经度过37次迁移了。’
‘干麻这么凝重阿！呵呵～’
我笑了笑，大伙的脸色也才逐渐和缓。
“雷大，那时会不会很寂寞阿？”小熊问。
‘嗯～～改天再说好了，继续找吧！’我笑着拍拍小熊的肩膀，继续带着大家到
隔壁仓库。
“大概还有二三十个纸箱吧。”大熊说。
‘嗯！那我们一起拆吧，比较快。’于是大伙又开始搬纸箱，拆纸箱。
最后一整个上午，我们总共找到了三箱饼干，一箱咖啡跟半箱保久乳。
‘中餐我们没有锅子餐具，所以无法烹调，就吃你昨天找到的水果吧。’我对艾
芭说。
‘各位，下午我们要去别的地方继续找东西，所以中午吃完水果，大家就简单休
息一下吧！’我一边啃著苹果，一边说。
“雷大！”小熊也边吃苹果，边问我。
‘怎样？’我回头看他。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何尚恩他们可以这么容易找到猎物阿？”小熊说。
“嗳！你说那什么话，你是不相信雷大囉！”大熊一听狠狠斥责他。
‘没关系没关系，有问题就发问，这样比较好，这反而没有质疑跟猜忌的问题。’
我连忙阻止大熊。
“其实我也很好奇。”艾芭也附和小熊的话。
‘呵呵～别说你们很好奇，我也很好奇！’我说。
‘说真的，我无法确定为何他那两天收获这么好，他那三只猪是肉猪，也许真的
只是很巧的吸引一座养猪场。’我仔细地对大家说。
‘至于为何会有大乌贼，还记得我们前天去的大海吗？’我问。
大熊小熊点点头。
‘他们往北方，北方就是大海的下游，所以一样的海，我们有去他们也有去，我
们只抓到龙虾，他们有大乌贼，这真的是运气的问题。’
‘我没有办法保证我每次觅食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不过反过来说…..’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目前的密林很可能有什么？’
“嗯….有猪阿、青蛙、鱼、乌贼、猴子、龙虾、鸽子，还有鳖跟鹿！”小熊扬
著头细数。
‘哈哈哈哈～你几乎把这几天看到的东西都数进去了，那你还少了水蛇跟泥鳅。’
“对！对！还有水蛇跟泥鳅。”小熊急忙补充。
‘或者我应该换个说法，目前我们在废墟区，你觉得要如何求生？’
“就找东西囉！”小熊说。
“对阿！找东西。”大熊也一旁附和。
‘那你觉得这样的地方，可能找得到什么东西？该往哪里找？’
“嗯…….”小熊想了想。
“一间一间找？”大熊看着我。
‘外观像办公大楼的，我们可能可以找到桌椅、纸笔、橱柜、隔板。’
‘一般公寓可以找到床、窗帘、一些家电、或者像这样的仓库。’
‘厨房或是餐厅可以找到刀叉、锅碗瓢盆。’
‘上面说的是物资器具方面。’
我又咬了两口苹果，紧接着说。
‘这废墟区北方又有一座山，所以很可能会有一些动物往这边跑过来，所以房屋
跟房屋之间的缝隙就很可能会有大型动物，像我们抓到的那只鹿一样。’
‘阴暗处很可能会有猫跟狗，虽然不好抓。’
‘废墟区的右方也有海，所以如果走到那边又可能有海鲜类或是海鸟。’
‘那边的山上甚至可能会有狼或是熊等等的动物。’
“为什么？”艾芭终于发问了。
‘这当然都只是猜测，不过会这样猜是因为上一次的近地点是美国中部跟部份太
平洋，所以有包涵黄石公园区块。’
“喔，原来如此。”艾芭点点头。
‘所以我无法保证我的运气，但是我至少有把握在不同的环境下，我都能做出适
当的判断。’
‘好吧！那我们就直接出去试试看我的判断囉！’
我起身，叫大家把东西都堆在这里，然后五个人都一起爬出这栋大楼。
‘在废墟区当中其实也很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引起大楼二次倒塌，所以我们彼
此不能离太远，方便照应。’我对大家说。
‘我们往那边吧！记得没错的话，那边有一家餐厅。’
我们五人边爬边走，终于来到一家倒塌的餐厅，我从玻璃门往里面看一眼。
‘这边不用找了，往那边看看。’
“为什么？”大熊也跑过来看一眼。
里面全是空的，不是一家空的餐厅，而就像是把餐厅的四面外墙拔出来丢在这一
样，里面的餐厅摆设可能还留在地球吧。
我们继续往别处走，我发现有两栋户倒塌的大楼缝隙中间，居然有一台四轮朝天
的车！
‘嘿！这里有车子！’我叫大家过来，没多久大家都聚集过来了。
“要把车子拖出来吗？”大熊问。
‘嗯………..’我看了看周遭。
‘唉～算了！’
“怎么了吗？”
‘拖得出来也推不出去，这废墟区离外面太远，没办法！’
‘不过这两栋大楼可以进去看看！’于是我分配组别，我跟艾芭罗纳度一组，大
熊跟小熊一组。
我带着艾芭跟罗纳度慢慢由窗户爬进去大楼内。虽然大楼倾斜约20度，但是还
是可以爬楼梯上去。这似乎是个住宅大楼，所以几乎都是铁门锁著。
‘shit！都打不开。’
“要不要从墙的另一边，从窗户进去。”艾芭问。
‘太危险了！先不要。出去吧！’
结果还没走出大楼外，就感到尘土掉落，大楼晃动。
‘大楼又要倒塌了！快走！’
我赶紧叫大家赶快往下跑，往外冲。就快要爬出大楼时，又听到大熊跟小熊传来
呼救的声音。
“雷大！救命阿！”
我跟艾芭等人爬出大楼，马上就看到大熊跟小熊两人攀爬在三楼高的墙壁上。由
于大楼晃动，所以他们两人也吓得停在墙壁上不敢轻举妄动。
‘大熊！你用你身上的绳子绑住你右手边的铁窗，然后跟小熊快速滑下来。’我
赶紧跟他说。
“可是雷大，房子在动阿！”
‘我知道，你动作快一些，相信我，大楼还撑得住！相信我。’我坚定地说。
“喔，好。”
大熊小心翼翼从背上拿下绳索，一端绑在铁窗上，然后将绳索抛往地面。
‘好，大熊，你脱下外套包住绳索，然后小熊你抱着大熊，你们两人一起下来。’
‘快！’我大喊。
“好！好！”
大熊急忙把外套脱下来包住绳索，然后小熊一把从背后抱住大熊，然后两人就这
样纵身一跳，唰地一声，外套冒出黑烟，两人很快落地了，但是大楼的落石也更
严重了。
‘快跑快跑！’他们一落地，我就叫他们往我这边冲，就在他们冲过来的同时身
后的两栋大楼也瞬间倒塌，轰隆巨响，扬起好大一阵尘烟。
‘你们没事吧！’我问。
“没事没事。”大熊跟小熊拍拍身上的灰尘，看来两人都没有问题。
‘你们怎么会爬到外墙阿？’我问。
“阿就里面其实是住宅大楼，每一间的铁门都锁上了，所以我们想从窗户爬进
去，才会爬上外墙。”大熊说。
我跟艾芭听了之后，相视一笑。
我把绳子拉出来，但因为有一段压在地面，所以我用刀子把它割断。在割绳索的
同时，突然听到狗哀号的声音。
‘嘘！’我举起食指，示意大家安静。
我循着声音走到另一栋大楼的后面，一绕过去就看到一只黑狗一条腿卡在墙壁拔
不出来。
“耶～有狗耶，又有狗肉可以吃了！”大熊兴奋地说。
‘不过抓活的，这样比较好保存。’
于是我小心翼翼走到黑狗的旁边，牠见到我本来一直狂吠，但是我把动作放缓
慢，先慢慢帮把绳子套在牠的脖子上，再帮牠把腿拔出来，可惜小腿骨已经断了。
不过那只黑狗一看到自己被救，还是兴奋地对我们摇尾巴。
‘唉～牠真可爱，可惜我们不得不吃牠。’我叹了一口气说。
之后我们又搜索了好几间屋子，终于有一间餐厅，在那里找到两个锅子，好几组
碗盘，以及五把刀子跟好几只汤匙叉子，就是没有筷子。
我一看天色，大约四点多了。
‘我们得要找水，要不然没办法料理食物。’
我向四周望去，实在看不出哪里可能有水，再加上我们目前也没水桶。
可恶！尚恩真的让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得要先找筒子，才有容器装水。’
哪理会有筒子？除了一般厨房要不就是餐厅了。
对了！办公大楼！
于是我再度环顾四周，我锁定了三间看似办公大楼的地方。
‘跟我来！’我快速到了第一间，爬进去之后，果然是办公大楼。
‘办公大楼多半都会有茶水间，有些是用饮水机，有些则是用一种上面倒放一个
圆圆矿泉水筒的饮水机。我们专找茶水间跟浴厕，看看有没有水桶容器，如果有
那种圆矿泉水桶，里面又有水的话，就把它拿下来。’
‘这栋大楼倾斜度不大，但是还是小心安全，分开进行！四十分钟后到这里集
合。’
于是我叫大伙分开寻找。我负责我跟艾芭负责整栋左半边，大熊小熊跟罗纳度负
责整栋右半边。
约莫半小时之后，大家就都回到楼下了。
“雷大你说得没错！果然有矿泉水，我们找到两个半筒。”大熊举起两桶半筒水
的大圆筒。
‘太好了！’我们也找到两个提水的水筒，跟四分之一筒矿泉水。
因为这种矿泉水筒不好提，不好携带，于是我们把两个半筒灌成一筒，然后又绑
上绳子让大熊背着。然后又把水桶叠起来，把四分之一筒水连筒子也放进去。
‘好！下一间。’
我又带领他们来到另一栋大楼，这栋大楼看来只有半栋，因为我们一进去第一层
就写着九楼。我看了一下这大楼的茶水间，多是用大台饮水机，所以没有矿泉水，
不过每个茶水间却有冰箱。
我先打开第一个冰箱。
‘恶～’一阵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里面还有好几只蟑螂。
我用手把腐坏食物拨掉，但是有两瓶铝罐装果汁，以及一包没有拆封的真空包装
德国香肠。
‘这间公司一定是很紧急撤退，所以冰箱里面的东西大多都没有带走。’
‘很多都腐坏了，但是还是有可能会有像这种食物留下来。’我拿起罐装果汁跟
德国香肠。
‘这就是我们来这里主要的目的了！上吧！’
于是大伙又信心满满往上冲，突然间我觉得我好像是直销POP的讲师，专门在
鼓舞大家。不过这样也好，既然重新开始，最需要的就是信心。
不一会大伙每个人都抱着一推食物，其中还有好几包巧克力，罐装饮料，居然还
有台湾制作的罐装八宝粥。
‘大熊！’我拿起他怀中的一盒鸡蛋。
‘虽然这鸡蛋没有拆封，不过过这么久一定都臭掉了！’我把蛋出来放旁边。
“阿？是喔！”大熊一脸无辜地说，结果大家都笑了。
‘不过大家收获不错，把东西都丢进去水桶吧’我说。
还有一栋，那时已经六点多了，但由于地球很亮，所以视线还不算困难。
我带着大家往第三栋大楼，进去之后发现原来这是一间百货公司。
‘可惜！百货公司的美食部都在地下室。而这里只剩下上面五楼了。’我说。
我捡起一根铁条，撬开铁门每一扇铁门，大部分都清空了，只有几间服饰区还留
下少许衣物。
‘看看有没有外套长裤等等带回去。其他的就看需不需要。’我说。
然后我又撬开其他的铁门，果然还是衣物居多。
我又撬开一扇大铁门，咦….好像是日本零食商店，因为墙上贴了好几张日本零
食海报。
‘嘿！大家过来，这里也许还有东西，把每一个柜子都打开找找。’
摆设架上已经没有东西了，但是下面柜子也许有，所以每一个人都打开柜子寻
找，果然又让我们找到三包日本咖哩方便面、三罐调味牛乳，以及一大盒巧克力棒。
‘太好了！看来今天收获算不错。我们回去吧！’
“雷大，你还记得仓库在哪吗？”一走出百货公司，小熊就担心地问。
‘我记得，你们放心！’
我带领着他们一路迂回蜿蜒走回仓库大楼，回到仓库隔壁的房间。
‘大熊，你跟小熊去拆两扇铁窗，拿到顶楼上，我们当作大的烤肉架。
‘罗纳度，你拿二十个纸箱上去，当作柴火。’
然后我跟艾芭两人将食物作简单分类，带着一些真空包装的肉品，拿着一个大锅
子跟一大堆菜以及三碗方便面，还有那四分之一筒的矿泉水往顶楼走。
“雷大，我今天终于了解你所谓的在不同的场合做最佳的判断的意思了。”
“否则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在这废墟当中该如何寻找食物，一间一间找太没有效
率了，要等动物不小心被建筑物卡住，更是可遇不可求。”艾芭一边走，一边说。
‘也不一定阿，搞不好你一间一间找，第一间就找到中央厨房的仓库！’
“呵呵呵呵～那真不错！”艾芭笑着说。
‘呵呵～所以我才说我不敢保证我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但是我能确保我的方向不
会让大家空手而回。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最后一句我放缓了语调，眼神望向远方，想起了跟尚恩离开的大家，没有人敢看
着我。
“雷大！你做得很好。”艾芭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回神过来。
到了顶楼，大熊跟小熊已经在那里架设〝烤肉网〞了。罗纳度也将纸撕成一片一
片的，开始升起火来。
曾经有人问，罗纳度有非洲血统，应该善于狩猎，为何不让他出觅食任务？
我说，一来，月球密林不比非洲草原，没这么多大型动物需要狩猎，二来，罗纳
度是我们里面不用打火机或火种升火最快的人。
‘用铁窗架烤肉，没见过吧！’我看着铁架架好，火也升起来了。
“呵呵～也只有雷大你想得出来。”艾芭笑着。
当天我们煮了一大锅咖哩野菜拉面，还烤了两包德国腊肠与一包小香肠。我们把
狗绑在顶楼，我丢了一些不好咬的菜梗给牠吃，烤焦的菜也丢给牠吃。
‘各位，今天我们就在这栋大楼休息，仓库一大堆纸箱，可以拿来铺床，你们要
睡在仓库或是仓库隔壁或是顶楼都可以！’
‘嗯…..算了，你们大家就去睡仓库吧，方便找人。’我想了一下，还是不要太
散乱比较好。
‘明天早上七点起床！’我说。
夜里，大伙都已经去睡了，我一个人站在顶楼，望着巨大明亮的地球。突然有人
从我背后拿了一件大衣帮我披上。
“雷大你还不睡喔？”身后传来艾芭的声音。
‘马上要去睡了。只是先看看今天的地球。’
“在想什么吗？”
‘还好，在想明天迁徙路线，明天也许就要走到北方那座山了。’
“嗯～～～”
‘好吧！一起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