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一道人影如箭矢般穿过房间,扑向他。
他用全身接住,伸手从膝弯将她整个托起,关上门。
她的双臂攀着他的脖子,他把她放下来,让她又滑进他的怀里。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探入她柔顺的发间,
谨慎地抓着,避免弄痛她,让她的头稍稍往后仰,
细碎绵密地啄吻她的秀项、锁骨和盈盈一握的乳房。
他的指腹在她完美无暇的背部摩挲,慢慢沿着脊椎上移,解开胸罩的勾扣。
她诱人的嫣红已经被他的触碰刺激得突起,他忍不住靠近用唇齿含啮,
学调皮的宠物企图吸引饲主注意那样叼衔。
她闭着眼,娇躯微颤,从鼻子发出软腻羞恼的低吟。
他立刻变更方式,一边吸吮,一边划圈舔舐,像是在安抚或弥补。
慰藉蓓蕾的时间很短暂,分开之前,他不忘用舌头蘸取一下,
所以两人之间没有牵起唾液的银线,只有粉嫩的花蕊正闪闪发亮。
他引导她挪动脚步走到床沿,她隔着裤子抚摸他的坚挺,
用指甲在金属轨道上来回弹拨,让里面顶着拉链的东西硬胀得更加难受。
她帮它挣脱简单的隔阂,灵巧地套弄欲望的脉搏,奖赏它,鼓励它,
再紧抓着它,冷不防朝后摔躺。
他敏捷地配合她被拖倒,不容些许差池、丝毫闪失。
他的手掌抵在床单上,面露苦色。
身下的她偷袭落空,噘著嘴,一言不发。
他低头,亲吻她,有一瞬间他感觉到她想咬他,但她终究没有。
她只是用双手扶着他的脸颊,放纵他探索她的口腔。
他一手解开皮带,褪下两人身上的束缚,让彼此裸裎相见。
他的狰狞在洞口徘徊,用前端沾染她泛滥的爱液。
直到他觉得一切准备就绪,对她而言,
明显过于粗大的亢奋才缓缓挤进湿润的曲窄秘径里。
她轻轻蹙眉,深深呼吸,努力地适应他。
“妳还好吗?我可以暂停。”
话一说完,他便支撑著身体,想要退出来。
他是认真的,因为他一脸忧心,好像自己犯了错。
“你做什么?”
她优雅地眨眨睫毛,双腿夹住他的臀部,不让他抽身。
他困惑地看着她,继而恍然。
他靠在她的颈窝浅笑,鼻尖偎蹭着她的脖子。
每次对话,她的第一句总是质问,永远强势、勇敢,还有忍耐。
“如果会痛,一定要告诉我。”
他对着她的耳畔低语,在她的体内小心地耕耘,摩擦产生了电流,骚疼了他的冠状沟,
他的胸膛鼓起,腹肌收紧,用以抑制自顾自止痒的本能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她慵恹的闷哼渐渐变得短促而妩媚,他们的十指缠握,
他的眼帘低垂,迷茫的看着她,目光在她的脸、酥胸和结合处游走。
他完全被她俘虏了,她紧紧包裹、接纳他的每次律动,
超过负荷的神经讯号几乎使他失去视力和听力。
一簇炙热而激昂的火种由腰转移至他的髋部,而后集中于性器,蓄势待发。
他下意识地咬牙,希望皮肤早已泛红的她能跟他同时达到高潮。
“哔哔哔哔……”
习惯侧卧的男人一手揉揉眼睛,一手胡乱摸索声源,
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妈的!”
他猛然吼出一声,仿佛被惊醒般地掀开棉被。
发现内裤里还是跟往常一样,温度很高,湿度很干。
“为什么她走了以后,爱却更加浓烈?”
他按掉刺耳的闹钟,搔搔头暗骂一声烦。
“武歆,你刚刚在房间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关上房门,楼下立刻传来关切的声音。
“一定是蟑螂啦,哥哥的房间最脏了~”
我决定保持沉默,采用她的说词,免去讨论春梦的困扰,
跟她的语气略带娇憨这件事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步下楼梯,走到饭厅,亲眼目睹她正准备在我的吐司上涂我讨厌的桑椹果酱,
然后看到她的表情从(≧▽≦)变成!(◎_◎;)。
我朝性侵未遂的现行犯勾勾手指,示意她交出被害人。
“早安。”
“早安…”
互相问好之后,我坐到我饭厅的座位上,
顺便把她昨晚遗忘在我书桌上的洋芋片袋子放到她面前,
作为昆虫饲料来说,里面还剩不少。
“你生气了?”
她把头低下,眼睛往上看,刻意模仿做错事的小狗。
但我根本没打算追询她为何要玷污我的浓汤伙伴,
或为什么老是喜欢跑到我的房间吃零食,
因为你通常不能期待人类女性对这类问题给出具逻辑性的答复。
“妳有做什么惹我生气的事吗?”
我交互看了看盘子里的燻鸭胸肉、德国香肠、炒蛋和水果沙拉,
考虑先从哪个开始着手消灭。
“当然没有。”她斩钉截铁地说。
回答得好快!
我拿起刀叉,把三根德国香肠的其中之一切成片状。
“那我生什么气?”
她用深色眼眸检视我的脸,点点头,仿佛赞同自己看到的东西。
世间的不义啊……
“今天的德国香肠很好吃喔,可是太多了我吃不完,你要多吃一点吗?”
她笑嘻嘻地把自己的盘子递过来,似乎以为这是个很棒的赔罪。
我家没人教过她不要拿别人功劳来献宝吗?更何况那个别人是她最善良的大姊来着!
“喂……”
“你真的没事吗?”
把最后一口食物咽下去,姊姊突然把担忧的脸贴得离我很近,
她可不是会把“你不想说就算了”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
“嗯,算是被稍微吓到了吧?”
怎么办,还没来得及擦的嘴,好像有点令人垂涎欲滴?
“妳看,育馨最近脸上长了不少痘痘。”
先不论那份慌张是源于名为唠叨的压迫感抑或禁忌的背德感,
总之,我按照可预期的反应把视线闪烁到她旁边的妹妹脸上。
“咦?有吗?”
她惊噫,不太相信。
“有喔,嘴唇下方、左边侧发盖住的脸颊和太阳穴附近都有。”
我一边咀嚼,一边将叉子比向育馨那些部位。
她捏著育馨的下巴,像人口贩子在打量奴隶的姿色那样摆弄。
“要用痘痘贴吗?灯我一下,我去房间拿。”
目送她上楼之后,我一口灌完浓汤,迅速地去厨房拿了两个保鲜盒,
把夹成三明治的早餐和水果沙拉分别放进去。
“又被你蒙混过去了耶。”
从头到尾,育馨都双手托腮静静看着,我就是欣赏她懂得保持中立这一点。
“我昨天买了一些巧克力回来,不舒服的话可以拿去吃。”
我揹起书包,在玄关穿上鞋,临走之前丢下一句。
“我今天晚上要喝红豆汤,热的。”
她咚咚咚地踩在木质地板上,跑到我面前,
抚平本来就已经很平的领子,整理不需要整理的领带。
就不能省略无聊的步骤吗?
“好喔,如果我没忘记的话。”
“不可能忘记的吧?嗯。”
是我的错觉吗?领带好像被勒紧了些?
“让我保留一点“如果”的空间会死啊?”
姊姊管我情报共享,妹妹逼我割地赔款,
奇怪,现在到底是第几世纪?我的命怎么那么苦……
“谁叫我们是同类人呢。”
她的手顺着外套的V领往下,朝我胸口中央轻捶一记,
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怎么看都有些腰鳗的味道。
我垂下头,单手扶额,希望自己能像孙悟空那样瞬间移动。啊,不是……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呀?明明就只是照学我糟糕的生活方式不是吗?妹妹。
“你在想什么?”她偏头问。
我注意到她把眼睛瞇了起来,幸好是不危险的那种。
“我走囉,妳乖乖洗碗。”
“嗯,路上小心,明天换你做饭,就算做恶梦也要早点醒过来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