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一个时间大便,很难马上调整过来。
肚子一直感觉有东西跑到大肠尾端在探头,但又要忍耐著将它缩回去。
好不容易九点二十八了,提前两分钟应该没关系吧。
噗通……噗通……通体舒畅啊。
正当混然忘我时,又传来了阵阵的哼歌声,今天是Shayne Ward的《Breathless》。
“You leave me breathless……You're everything good in my life……”
我窃笑了一下,清清喉咙地说:‘妳是倩女幽魂吗?出现都要伴着歌声吗?’
她的歌声停下来,“因为昨天也有唱着歌呀,我以为要这样才会开始连线啊。”
‘好吧,说不定有关系。’我继续问道:‘那妳现在也在大便吗?’
“对啊,但今天其实没什么东西好大的,挤到现在才一小粒。”她似乎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头。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就是能感觉到。
‘妳几岁啊?’
“十四岁,你呢?”
‘刚满十五岁,比妳大一岁。’
“我也快满十五岁了,所以只大几个月而已。”她又说:“我想要问一个问题,你那边现在是……”
我发觉她想问的是什么了,于是我放声大叫:‘啊!!!’赶紧打断她的问题。
“你干么突然大叫,吓到我了。”她拍拍自己的胸膛,压压惊。
‘妳知道吗?很多穿越时空的故事,都是因为知道彼此差距多少年后,就中断了连线的频率,从此失去音讯。’
“真的喔?”她显得很紧张,“差点问了不该问的事。”
‘要小心。’
“嗯!要小心。”
后来的几天,我跟她聊了很多我班上的趣事、好友的糗事,她也跟我说她和姐妹淘的兴趣、一些小秘密。
虽然我们都觉得我们似乎是读同一个学校,甚至同一个年级,不过彼此都心照不宣地不提,怕触碰到了禁断的领域,就没办法再联系。
直到有一天。
“妈的,我从以前就看他们家不顺眼,没想到他们愈作愈超过。”我在客厅写著作业,我妈在看电视,听到我爸边骂边从外头走进来。
“怎么了?”我妈好心地过去帮他拿拖鞋。
“还不是隔壁!记得之前那次我们过年大扫除,就先把垃圾放楼梯口,结果晚上忘了拿去丢,招来许多蟑螂、蚂蚁那次吗?后来他们家那老头就一直骂我们家什么没公德心、故意弄脏环境之类的。我都已经道歉过了,他还是不停嘴,一直唸,到处跟邻居告状。我耳不听为净,没再搭理这回事。没想到他从此每天故意在我们门口吐一口痰,到底是谁没公德心啊。”
因为太专注听我爸在骂人,害我写错一题数学证明,心中突然两股怒气相冲在一起,我边拿橡皮擦边开口大骂:“这件事情难道国民党都没有错吗?这件事马英九都不用负责吗?连战都不用出来说几句话吗?”
我爸过来把电视切掉,对我喊:“以后不准你再看什么大话开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