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神魔学院 花火(下)(一)

楼主: Oskar (奥斯卡)   2024-05-08 22:15:38
  正式属于美狄亚与雅典娜两人的故事创作,始于2018年。
  虽然还没有正式完结但本次也算暂时画上一个小休止符。
  个人私心希望,有一天她们能带我走向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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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魔学院学生首席、神木学院龙仪姬芭芭拉,这位将目前人生长度三分之一奉
献给神魔学院的十九岁女孩,驾驭著风之异界龙离地数十公尺处,绕着位于神魔学
院校园正中心高耸入云的以诺塔巡逻警戒。周遭空域由高年级学员骑乘的几十匹光
鸟如临大敌地以滞空模式围绕以诺塔。
  芭芭拉俯视地面,不同于空中光鸟略为闲散的队形,将以诺塔层层包围的地面
军势布阵却是井然有序,但罕见地,位于包围网最内圈、第一排打头阵的列队却是
攻击力并非首屈一指、防御力亦非顶尖的神木学院部队。
  倏地,空中二匹光鸟背上的炽火学院学生朝以诺塔墙面施展了火球术,法术击
在以诺塔外墙,简直如同在海中投入二点水滴般,墙面仅留下不甚清晰的黑印,但
结构丝毫无损。
  黑印正下方的地面部队鸣起了号角。
  原本分散在以诺塔周遭的指挥官们策马奔向事发地点,率先抵达的是神魔学院
代理副校长奥汀:“真的成功了…”
  底部第一层直径超过二百公尺的巨塔,离地约二十多公尺处、被方才二发标记
用的小火球所击中的外墙附近出现逐渐扩散的冰霜。
  “可这不是五楼的目标外壁啊?这高度应该是第三层吧?”炽火学院院长提尔
也赶到了。构成以诺塔墙面的大小不一的石块在冰霜化后开始龟裂并往外突出。
  需要魔法部队朝着碎裂的外墙攻击以加速进展吗?闇黑学院教授洛基请示奥汀
,代理副校长以手势缓住提案。就在洛基退下同时,裂开的墙面在瞬间往外喷开,
部份遭到冰解破坏的大型塔壁砖块自二十公尺高处落下后重击地面扬起烟尘。
  位于军列第一排的神木学院部队咏唱起咒语,砖块大石落下处开始大量蔓开软
藤花丛。更多原本构成以诺塔墙面的石块落下,其中出现了分别穿着红色与蓝色战
甲的二个身影与砖石一同坠落。
  “接住啊!”即时赶到的神木学院院长费蕾雅也加入了吟唱咒语的行列。
  自二十公尺高处摔入软丛的两位战士没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因为从以诺塔墙
面破口同时喷出的,是一大群魔物。以诺塔简直像竖立的水管被敲破个洞般,无数
蜥蜴、地精甚至狼人如同水流般自破孔不断涌出后朝地面坠落。
  真正的挑战开始了!
  担任地面部队总指挥的提尔大声下令:“来了!所有人…”
  不可思议的景象中断了炽火学院院长的声音。
  供两位从以诺塔落下的战士作为缓冲的软藤开始起火,那瞬间爆发的烟消与火
势让第一阵的神木学院部队仓皇鼠窜,第二阵的湛蓝学院部队也受到推挤而混乱动
摇。
  原本应在落地后被围剿的魔物们掉进高温火焰中心,如同从水管中破孔喷出的
水直接落入了高温火山口后蒸发。大量魔物燃烧的气味与在红焰中挣扎而死的身影
让许多作战经验较少的学员、助教当场吐了出来。
  在烈燄中率先起身的是穿着蓝色战甲的身影,湛蓝学院院副院长波赛顿。
  而狂焰正中央缓缓立起的则是身着红色战甲的炽火学院副教授,美狄亚。
  原本姣好美丽的面容化为鬼般狰狞,充满杀意的眼神死死瞅住同样被烈焰包裹
的波赛顿,怒气从美狄亚齿间并发:“老娘宰了你!”
  近一步疯狂炸开的火势让费蕾亚的衣摆烧了起来,奥汀不得不举起小臂护住眼
睛,连第一时间奔向火焰中心的炽火学院院长提尔都没有把握自己能压住这完全失
控的场面。
           花            火
  “老师老师~”炽火、不、神魔学院最有人气的红发女教师,在上午最后一堂
课结束后前往餐厅的路上,照例被许多学生围着聊天:“可以演示具现化魔法给我
们看吗~”
  炽火学院助理教授,美狄亚,二十五岁。
  这位因幼时与青春期在充满战乱的国家阿斯嘉特中成长的女孩,好不容易在十
九岁时越过阿斯嘉特边境来到神魔学院,本因营养不足导致的飘零身型在这些年有
着明显的改善,经过恰到好处锻炼的体态如同猎豹般有着完美的线条,原本就漂亮
的脸庞因那锐利的双瞳稍微帅气了几分。虽然美狄亚的外貌与目前的作战实绩并非
神魔学院首屈一指,但青春无敌与爽朗不羁的个性,综合评价起来受学生欢迎的程
度仍位于全校教职员之冠。
  这位在毕业后即被延揽进入神魔学院教师群的女子,深得顶头上司炽火学院院
长提尔赏识,自教授助理、讲师、助理教授一路晋升,只花了短短三年。期间不仅
于以诺塔大小防卫战役每战皆捷,甚至在担任讲师期间,于魔法能量转换为法术形
态间的架构上发现了创新的能量重组法则,进而提升了魔法能量的使用效率。一趟
利用冬季长假前往政府中央军部进行这项新发现的简报归来后,美狄亚接获了助理
教授的晋升令。
  平步青云,是美狄亚这三年来的保守写照。
  “哎呀,漂亮魔法什么的,不是前几天才看过了嘛~”美狄亚对平均只小了自
己五、六岁的学生们微笑:“我还记得是火狼吧?”
  将魔法能量具现化是提尔院长的拿手绝活之一,从烈焰中浮现的扎实战斧或巨
锤,在几公尺远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而透过美狄亚新发现的能量重组法则,
魔法能量转换的形态虽不存在物里面像的坚实,却能提升以元素形态展现的魔法破
坏力。
  美狄亚在学生时代与助理教授这二个时期所施展的火狼焰鹰类的具现化法术,
不管是威力还是拟真度都是完全不同层次的东西,不过,破坏力什么的这些学生们
大概很难有深刻的体会,就放些能吸引目光的魔法,让这些弟弟妹妹吃中餐时有点
话题吧。
  “这是首映喔!”美狄亚心情很好,决定来个大放送。
  一行人在行经校园其中一个倚着迷你森林的宽阔小草原旁停下来,有不少在远
处午休的学生见到了美狄亚,也停下了脚步等著看好戏。
  炽火学院的红发助理教授唱起了咒语。
  神魔学院中,所有师生在施展魔法时,都必须吟唱咒语,即便是为了抢时间而
采取降低法术威力的心中默想默念,都还是脱不出咒语范畴。唯有美狄亚,能不靠
咒语就能施展中、低阶法术。
  这现象在校内研讨会中被仔细研究过,主张元素精灵存在一派的说法有点意思
:美狄亚从懂事以来就生长在寒冷的阿斯嘉特,如果不依赖火焰就有冻死的可能,
生存的本能让其体内的火焰精灵能在瞬间展现宿主美狄亚的意念,甚至美狄亚体内
那持续异常增长的魔法能量上限也与求生本能脱不了干系。
  魔法能量成长一说获得大部分与会者认同,但精灵什么的似乎就有点牵强了。
  “我体内有精灵吗?祂们怎没在我小时候饿死啊?”美狄亚不置可否地笑。
  即便有着惊人甚至可以说是异常的天赋,但若是涉及高阶魔法,目前这位女教
师还是需要咒语的精确辅助。
  从美狄亚往前挥舞的纤细手臂中所展现的火焰没有过往向前疾冲的速度,而是
在缓慢行进中逐渐产生变化,鸟喙、展翅、艳丽拖摆的复数长尾,那从彩焰中幻化
而出的斑斓禽鸟,让所有人目醉神驰。
  “是…是凤凰啊!”草原周遭掌声与惊呼声此起彼落。
  火凤凰展翅前行,飞翔的速度快了起来。稳定的飞行高度虽然不至于让草坪烧
起来,但那飞行的轨迹看来会掠过森林外围。
  在美狄亚心中浮现“这可有点不妙…”的同时,一根手腕粗的枝干突然从草地
笔直窜出由下方直击了火凤凰,艳丽但仍有着高温的凤凰将枝干瞬间烧尽,但也因
被由下往上疾冲而来的势头一带,拖着长尾的火凤凰改变了方向往天空飞去,避免
了可能引发的森林小火灾。
  从森林中走出来的是被另一群学生围绕的女子。
  神木学院讲师,雅典娜。
  绿发女教师微笑地立著食指朝红发好友点了几下。
  与美狄亚从幼时的记忆以来就是孤身一人略有些不同,幼年衣食无虞的雅典娜
在十岁时遭逢钜变,阿斯嘉特爆发内乱而小女孩目睹了父母因战乱身亡,美狄亚死
活将绿发好友拖离陷入战火的城镇,两人在阿斯嘉特四处流浪并帮助有困难的人。
  与充满能量、蕴含爆发力的红发好友不同,雅典娜的身段给人一种纯白独角兽
般的错觉,那优雅的举止、内敛的情感甚至诙谐伶俐的谈吐,融化了许多男孩子们
的心。但许多人都知道,如有必要发动武力,这位绿发女教师所展现出来的失控破
坏力甚至需要院长以上等级的教职员才有办法将其镇压下来。
  “今天可以请美狄亚老师与雅典娜老师跟大家一起在草坪上吃中饭吗?”一个
二年级女生大声提议,众人热烈鼓起掌来。
  目前学院中两位人气最高的女教师被簇拥著安顿在森林边缘一棵人形巨木树荫
下的柔软草坪上(是的,这是数年前雅典娜狂暴化的现场),另一组自动自发的学
生将众人的午餐从食堂中领出来,开始了与两位年轻老师的“午餐约会”。
  依照往例,这样与学生们的午间“约会”,老师是很难将午餐吃完的,学生们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大部分还是私人问题!),光逐一回答就饱了,约会主角一顿
午餐只吃上三、五口是司空见惯。
  不过在这种双人场合,雅典娜与美狄亚已经有了默契,简单的问题就由一个人
单挡收掉,另一个人把握时间扒饭。
  “老师是几岁的时后会魔法的呢?”
  “以诺塔老师最高爬到第几层?”
  “雅典娜老师可以分享一下蝉联四年学生首席的诀窍吗?”
  “美狄亚老师听说妳以前防御学程常常被当掉重修是吗?”
  这些算是非私人面的基础问题。
  “老师妳们入学前就认识了吗?”
  “几岁认识的?”
  “彼此有打过架吗?”
  这类算是很客气的私人考古题,而且大部分是一、二年级的新生才会问。
  老鸟或油条一点的学生会测试底线:
  “老师有男朋友吗?”
  “欣赏怎么样的男生?”
  “老师我可以追妳吗?”(这题男生女生都会问!)
  回答这类问题,老师们打个哈哈或反杀提问者一个小玩笑混过去,学生们在礼
貌上也不太会去追求真正的答案。有很多人只是为了想看美丽的女老师听到题目瞬
间的腼腆笑容而有这类感情面的话题。
  真心喜欢年轻漂亮的老师的学生当然不少,二十三岁的雅典娜在今年春初开学
,真的收到了一位小自己一岁的四年级男学员送来的告白花束与巧克力蛋糕。
  今天气候明媚高朗,“捡到”这场约会的学生们都雀跃不已。
  “老师,听说教师宿舍是一人一间,…可是妳们好像住在同一个房间甚至还睡
在一起是吗?妳们…是情侣吗?”
  这可是第一次听到的问题,美狄亚与雅典娜手中的餐具静止了,两人的眼睛突
然瞪了老大,转头互相看着对方。
  感受到气氛突然转变的学生们的心情在静默中反而昂扬甚至浮动了起来。这题
踩雷了吗?但老师们的反应肯定有戏啊!提问的家伙有生命危险…但是干得好!我
们会替你收尸的!
  美狄亚突然爆笑了,雅典娜也展露了开朗的笑靥。
  “我想…我们比较像是家人。”雅典娜笑着偏头寻找词汇:“关系非常非常密
切的家人。”
  “像是老夫老妻吗?”有学生笑着问。
  “不算是吧…”美狄亚替好友争取吃饭时间,但提问有点特殊,微笑着的雅典
娜并没有把握时间用餐,看来也想专心处理这个“特殊案例”。
  “有些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美狄亚单手摊了下:“我们都是孤儿,从小相
依为命…”
  “你们当中已经有人拥有以诺塔的实战经验了,”雅典娜朝两位熟识的四年级
女生微微颔首,其中一位还是三年前与当时四年级的自己一起在后方这片森林中,
参加过神木学院跨年级大型期末、毕业考的同组队员。绿发女教师继续:“在危险
的以诺塔中,当你们知道身边或背后是熟悉的战友,心中会有很踏实的安全感,也
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一定会为了对方舍命,最不济同时战死也毫无怨言。”
  “所以两位老师间的关系,比较偏向…在战火下产生的情谊?”
  是吗?两位女教师相视而笑,心中都是:咱俩的关系哪只这么三言两语…
  “这我们倒没深入剖析过,”美狄亚代表回答:“就我而言,雅典娜当然是家
人、也是战友,更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喔喔~告白了告白了~”有学生瞎起哄,虽然已经知道两位老师不是那种关
系,但还是有人开玩笑地吹了口哨。雅典娜倒是微笑着垂着眼睛,微微点头赞同好
友的说法。
  “温柔的雅典娜老师应该会在美狄亚老师的婚礼上给予新人祝福,但是爱生气
的美狄亚老师会不会因为心目最重要的人被抢走而宰了雅典娜老师的男朋友呢?”
一个男生的提问不但引起了大爆笑,又让两位女老师圆了眼睛。
  “喂!温柔的雅典娜妳倒是评评理啊!我是这种人吗?”美狄亚故意语带酸味
、装作一脸不服气地把球扔了出去。
  “人家是在问爱生气的美狄亚妳啊!温柔的我正忙着交男朋友,没空啦!妳三
十秒前结婚了不是?找老公代答呀!”雅典娜难得跟着学生一起耍宝,还刻意不顾
形象在爆笑声中当众扒了一大口饭来个甩锅不理。
  “混帐东西!我为什么要回答这种刻意抹黑的提问啊!”红发女教师装凶把餐
具砸在草地上,在一片哄堂掌声中起身叉腰指著发问男生的鼻子:“就是你想当雅
典娜的男朋友吧!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喜欢雅典娜老师!”男生笑着杠上了:“想当雅典娜老师
男朋友的举手!”
  一堆人大吵大闹欢呼挥手,女生的比例甚至超过了一半!
  “来啊!全都一起上!”美狄亚也不甘示弱地双手环胸岔开两脚继续演下去:
“就让我来好好审核一下吧!”
  绿色草坪整个笑炸了。
  一开始,比较内向且注重隐私的雅典娜有点排斥这种与学生们的“约会”。为
什么自己非得在公共场合披露个人的事情给那么多人知道呢?若是工作上来自长官
的提问还可以酌情回答;与平辈谈论私事都让人不大自在了…硬要说,这些学生还
算自己下属呢!
  “其实,这活动还不至于老到能称为传统,创始者妳们都认识哩!”美狄亚的
上司、炽火学院院长提尔替两位年轻的同僚解惑:“就是阿波罗。”
  两位女教师恍然大悟但不会过于惊讶。她们反倒认为,真要说是哪位前辈开创
这种活动,还真非光明学院阿波罗副院长莫属。
  美狄亚与雅典娜在魔法造诣上在同辈间肯定出类拔萃甚至被归为异类,但除去
魔法范畴,两个“女孩”终究只是一般人,私下谈论异性的话题还是存在的。
  光论颜值,尚未满四十岁的帅气阿波罗副院长在两位女孩心中排得上全校前三
,加上风趣的谈吐,光明学院副院长对异性的吸引力在校内根本毫无敌手;学生时
代的雅典娜甚至还曾因超帅的阿波罗教授对自己刻意眨了一次眼而红了脸,不过大
伙儿都知道,阿波罗每天大概会眨眼放电个二、三次,而且阿波罗不与学生交往。
  偶尔在神魔学院内巧遇阿波罗副院长的“约会活动”(参加者几乎都是女孩子
),两位已经成为教师的女子若有空,也还是会找个人群的一角坐下来听听;几十
分钟下来,笑到肚子痛也不是没发生过。
  “但是当老公不行,”雅典娜是保守派:“女粉丝太多了。”
  “别笑死人,妳想嫁,人家就会娶喔?”美狄亚嘴砲后也以另个角度赞同:“
与那些吱吱喳喳为敌我才不会输,但真是又吵又麻烦。而且阿波罗太老了。”
  阿波罗迷们的集体示爱与尖叫声可是出了名的。但两人也忘了,在学时自己也
曾与人群一同起哄、朝阿波罗副院长大声喝采鼓掌。
  “以军队模式创建的神魔学院,在领导统御与服从命令的上下关系间,或许偶
尔能容许因领导者优秀的本职学能与个人特质而引起被领导者一丝“崇拜上位”的
想法。但变相的‘单方面爱慕偶像’心情,虽然不该存在但我们不能全盘否认…有
时在领导上的确是有点加乘作用的。”提尔的语气难得不大坚定。有着一头火焰般
头发的院长接着说:“我喜欢年轻的孩子们并将他们在作战场合外当做朋友,我相
信没什么人爱慕我,但是获得的效果并不比阿波罗差到哪去,妳们可以找到属于妳
们的方式。”
  两位女教师接受了提尔的建议:“可以考虑从一个月几次与学生们一起用餐这
样的小聚会开始,再慢慢研究、修正为自己喜欢的模式。”
  当然,每个人的本性与外貌天赋甚至谈吐技巧均不同,学校中大部分教职的确
并未透过与学生频繁互动,也能靠基本的从属关系带领学生完成任务。
  而其中一位拥有(并也自知拥有)极强大的外貌优势却对这类做法毫不感兴趣
甚至相当排斥的优秀领导者,正是雅典娜的大长官,神木学院院长,费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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