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接下来会怎样？美国史第三人，美众议院“正式弹劾总统川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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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众议院18日“正式弹劾总统川普”，接下来会怎样？ 图／法新社
【2019.12.19 美国】
“川普被民主党迫害，耶稣的冤狱陷害都没那么惨！”由民主党占优势席次的美国国会众
议院，18日晚间在漫长的11小时大辩论后，正式通过指控川普“滥权”、“妨碍国会调查
”的总统弹劾案——自此，川普也正式成为詹森与克林顿后，史上第三位被弹劾的美国总
统。收到消息后，同步在密西根州举行造势晚会的川普本人，情绪表现并无异常，仅强调
“人民的选票与（共和党控制）参议院会还自己清白”；但手中已握有弹劾决议案的众院
议长裴洛西（Nancy Pelosi）却公开表示：不排除“扣住”弹劾案送往参议院的时程表，
以逼出更多针对川普的控诉细节与“不法事证”。
美国众议院19日以“230票赞成：197票反对：1票弃权”的结果，通过了川普弹劾案的第
一条指控“滥权”（动用国务院与国防部资源，施压乌克兰政府去“刑事起底”政敌对手
拜登）。之后，弹劾案的第二条指控“妨碍国会调查”（拒绝提供完整版的川普－乌克兰
总统通话实录），也以“229票赞成：197票反对：1票弃权”通过表决——自此，川普正
式成为“美国史上第三位”被国会众议院弹劾的现任总统。
根据国会章程，在弹劾案通过众院表决后，众院院长裴洛西将把全案送交参议院，交由参
院启动“弹劾审判”——在过程中，参议院多数党领袖麦康诺（Mitch McConnell），将
取得协调证人清单、听证程序、调查方针的安排主导权，之后参议院100席议员才会发起
“定罪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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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弹劾案通过的同时，川普人正在密西根州造势。 图／美联社
定罪投票中，若超过三分之二的参议员（67席以上）认为“川普有罪”，川普则将被剥夺
总统职位、即刻下台，并由副总统彭斯（Mike Pence）递补接任；但若定罪表决过不了三
分之二的门槛，川普的总统地位则不受影响——就像安德鲁．詹森（Andrew Johnson）与
克林顿（Bill Clinton）的前例一样，被众院弹劾、但在参院保住了总统职位。
由于目前美国参议院仍以共和党为过半多数党，再加上2020年又是美国的大选之年，因此
政坛各界大多认为“参院不可能定罪弹劾审判”，因为只要共和党集体归队，民主党就不
可能跨过三分之二的定罪门槛，于是要在选举前强行拉川普下台的可能性更微乎其微，“
因此如何要主导弹劾风波来左右选情，也就成为这场‘美国激斗’的真正关键！”
“这是美国政治史上最令人难过的一天...但为了守护宪法秩序，我们必须尽到我们发誓
过的监督责任！”在通过弹劾案之后，裴洛西也代表众议院向记者发言。过程中，她也证
实了外界的揣测，暗示自己正在考虑“扣住弹劾案提交参院的时程”。
为什么民主党自己提出了弹劾表决，现在却又想要“拖缓”真正能拉川普下台的弹劾审判
呢？之中的考量，仍与当前的政坛风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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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美国政治史上最令人难过的一天...但为了守护宪法秩序，我们必须尽到我们发誓
过的监督责任！”在通过弹劾案之后，裴洛西也代表众议院向记者发言。过程中，她也证
实了外界的揣测，暗示自己正在考虑“扣住弹劾案提交参院的时程”。 图／法新社
部分民主党人认为，如果众议院马上把弹劾案送交给参议院，麦康诺等共和党大老只会安
排“速战速决”，并透过压制证人清单与加速审判时程的做法，草草地把整个案子给否决
结案；但当前的调查风向却显示：越来越多民众开始质疑川普的信用，而川普身边的几个
亲信——像是总统的私人律师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前纽约市长）——也开始在媒
体逼问下露出马脚，包括操纵美国驻乌大使的去留任命、甚至自己也透过海外帐号直接收
受乌克兰财阀大老的“争议投资”。
民主党团认为，如果弹劾审判注定难以过关，“那么尽可能延长弹劾风暴的破坏范围与伤
口深度，将是阻碍川普继续当权的唯一选择”。鉴此，裴洛西等人才不排除“让子弹再飞
一会儿！”，一方面等待事情延烧范围扩大逼出更多犯罪事证，并同步施压白宫交出“乌
克兰门录音全档”，以求私下逆转麦康诺、甚至副总统彭斯的立场，好让参院弹劾诉讼能
更为完整、而非党派取向。
不过民主党的拖延考虑，目前也只还是“看风向”阶段。因为弹劾案的冲击，也有可能替
川普反向助攻、凝聚共和党人的团结。同时，在18日的众院投票中，共和党几乎全体归位
；但民主党却出现零星几位议员跑票，基层亦对摇摆选区的战况有所疑虑，目前正角逐党
内总统初选的著名民主党鹰派议员——加博德（Tulsi Gabbard）——更是投下了全场唯
一一张弃权票，声称自己“没办法认同川普，但也无法接受‘政治性的弹劾操作’”。
“没用的民主党只会陷害我！”在弹劾案通过的同时，人正在密西根州（16张选举人票，
2016年支持川普的“关键摇摆州”之一）造势的川普，如此高喊：“什么弹劾案啦？这就
是对美国民主的公开宣战！这就是民主党对共和党人的公开宣战！”
由于美国众议院目前以民主党为多数党，众院弹劾案也不需要参院的三分之二门槛规定，
因此在18日的表决之前，“众院必过弹劾”的结果已是既定事实。因此在造势台上的川普
，对此并没有太感意外，一开始情绪也还算稳定。
美国国会线的记者群表示，在众议院表决弹劾案的同时，川普还安排了白宫幕僚团，逐一
敲门送“耶诞礼物”给众参议员的办公室——“但大礼包中，除了一张超级大张的耶诞贺
卡（40公分x30公分），还包括了昨天川普砲轰裴洛西的‘6页咆哮信’影本。”
但或许是群众的激情使然，演说越讲越委屈的川普却开始暴言一把火，并在台上公开谴责
“赞成弹劾”的民主党籍的密西根州众议员黛比．丁格尔（Debbie Dingell）“恩将仇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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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劾案的冲击，也有可能替川普反向助攻、凝聚共和党人的团结。 图／美联社
“黛比．丁格尔？她老公今年癌症死掉的时候（约翰．丁格尔，John Dingell，已故民主
党大老，也是国会众议院史上连任最久的资深议员），我还帮她们办了‘国葬典礼’、A+
等级的咧！”川普说：“恩将仇报...约翰．丁格尔你要不要从地狱往上看几眼？看看你
太太和民主党现在是在搞什么鬼！”
但对此，黛比．丁格尔则非常愤怒，并指控川普“侮辱国会、污蔑死者”，“这种荒腔走
板的乱政统御，才正是我们必须守护美国宪政、弹劾你的原因！”
另一方面，在弹劾案的一团混乱中，共和党乔治亚众议员劳德米尔克（Barry Loudermilk
）力挺总统、“拿川普比耶稣”的护航辩词，更是引发了美国舆论与网络的激烈反应：
“当耶稣基督被诬告指控叛国罪时，审判耶稣的罗马总督彼拉多，都有给耶稣机会让他与
指控者们当庭对质。”劳德米尔克说，“就连是被安排的冤狱审判，彼拉多给耶稣的被告
权利，都比民主党迫害川普总统来得还要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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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靠名嘴治国？这个经典反应 让情报圈崩溃退散
https://udn.com/news/story/6813/4235360?from=udn-ch1_breaknews-1-cate5-news
2019-12-19 10:00联合报 编译陈韦廷／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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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虽和情治界关系不佳，但现任国务卿庞培欧（右）原是川普首位中情局局长。（路透
）
美国民主党众议员不满川普总统作为，指控他滥权、妨碍国会调查，因此弹劾川普。除了
民主党人，川普上台后最感到崩溃无力的当属美国情报圈。包括美国前国家情报副总监等
官员都说，川普根本不理自家情报首长，听取情资简报后的典型回应是“我不认为这是事
实”，宁愿相信大众电视台名嘴的意见，且做出重大决策前完全不知会高层情报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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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去年在芬兰跟俄国总统普亭会面时，竟批自家情报单位调查通俄门是件蠢事。（美联
社）
“通俄门”解密文件 情治圈反弹
自上任以来，川普就跟中情局（CIA）、联邦调查局（FBI）等情治单位关系紧张，且持续
恶化。法新社报导，川普和美国情治圈多次公开冲突，包括今年5月川普为了主张自己未
跟俄罗斯共谋干预2016年美国大选，竟同意解密相关调查文件，引起情治圈反弹，认为可
能危害消息来源安全。数周后国家情报总监柯茨宣布请辞，不再统领组成美国情报界的17
个机构。
之后川普不让柯茨的副手苏．戈登代理总监一职，而是提名了自己的坚定支持者、在大众
新闻台发表阴谋论闻名的联邦众议员赖特克里夫来接替柯茨，但在受到激烈批评后，赖特
克里夫选择退出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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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在CIA服务了25年。（美联社）
川普听情资“我不认为这是事实”
在CIA服务25年的戈登已在8月被川普撤换。她本月向“女性外交政策组织”（Womens
Foreign Policy Group）表示，她在情治圈工作这么久，第一次碰到川普这种总统，“他
对情报工作的限制、目的与讨论方式完全没有概念也缺乏基本理解”。
戈登说，川普听取情资简报后，典型回应是“我不认为这是事实”。
戈登的说法获得了一名中情局前分析师证实。这名曾替前总统小布什和欧巴马服务、目前
任职华府一家知名机构的情报分析师说：“我还在CIA时，总统每日情资简报是件大事。
我知道小布什和欧巴马极度慎重看待此事。现在，我真的觉得，无论交给川普什么，他都
不在乎，他真的是从‘大众与朋友’听他的简报”。大众与朋友是川普最爱的电视节目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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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培欧升任国务卿后，他的副手哈斯柏（左）被川普擢升为中情局局长。（路透）
蔑视FBI“损坏严重无法修复单位”
尽管如此，川普上台后任命的首位中情局局长就是现任国务卿庞培欧，他成为川普政府核
心人物，经常到白宫发表简报，川普对庞培欧的简报相当赞赏。
不过，另一个情治单位联邦调查局（FBI），就因启动“通俄门”调查被川普当作敌人，
他上周甚至表示自己任命的FBI局长雷伊“永远无法修复”这个“损坏严重”的单位。
川普对情治单位的蔑视带来了实质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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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提斯9月出席新书《呼号混沌：学习领导》签名会的画面。（美联社）
马提斯辞职 情报和军事部门沮丧
去年底，国防部长马提斯因川普打算从叙利亚撤军而辞职，川普批评这位久经沙场的陆战
队退役上将是“全世界最浪得虚名的将军”，但感觉受辱的却是整个情报和军事部门。
曾于海军担任情资分析师、现于智库“詹姆斯顿基金会”服务的柏金斯说：“人们感到非
常沮丧。他们提出自己认为更要紧的事情，以及如何着手处理，却完全被忽视。”
柏金斯并表示，情报界许多成员已经离开，马提斯在叙利亚和阿富汗问题上遭遇的挫折，
尤其让他们感到惊讶。“情报讲究客观，若不以开放心态聆听消化，那有什么意义呢？”
今年1月，川普将情报部门打上了“太天真”的烙印，因双方在有关伊朗危险性的问题上
意见相左，当时他甚至推文批评说“也许这些情报人员应再回到学校！”，但后来，川普
又改口称他在重大问题跟情报部门意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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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曾和库德族合作紧密。图为驻守叙利亚和土耳其边境的美军装甲车。 （法新社）
川普暴冲 影响大国反恐情资共享
今年10月，川普突然决定将美军从土耳其与叙利亚边境撤离，美国打击极端组织“伊斯兰
国”的盟友库德族因此遭到土国攻击，造成区域失序。美方抽腿除破坏了跟主要盟友的关
系外，还强化主要战略对手俄国在区域中的地位。
对反恐行动而言，大国之间的情资共享相当重要，但川普的暴冲却带来损失。美国乔治城
大学反恐专家拜曼说：“与美国在政治上合作变得更加困难。”
虽然如此，情报部门仍受其专业守则及对国家的责任感约束。曾在阿富汗服役、现为华府
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反恐专家琼斯说：“情报仍可影响高层决策人士。总统从
来就不是情报的唯一使用者。收集和分析情报仍很重要，美国仍参加许多不需要总统授权
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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