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雇用高官子女，摩根大通前中国CEO被捕
据彭博社报道，摩根大通前中国CEO、亚洲区副主席方方早前已被香港廉政公署拘捕，并
可能因任职期间雇用中国高官子女而被香港检方指控。目前已获保释但被限制出境。
廉署拘摩通中国前一哥
方方卷入聘官二代换生意案
【本报讯】美资投资大行摩根大通投资银行亚洲区前副主席兼前中国首席执行官方方，被
指卷入摩根大通藉聘请内地官二代获取生意等不正当利益，遭本港廉政公署拘捕，这是继
华润集团前董事长宋林后，第二位有中方背景的“梁粉”商界高层涉贪腐被捕的人。据悉
，廉署今次拘捕行动是配合美国联邦调查局〈FBI〉调查美资投资银行聘请内地“官二代
”的贪腐案。
记者：谢明明　麦志荣
http://static.apple.nextmedia.com/images/apple-photos/apple/20140522/large/a0401a.gif
消息指，因应美国FBI调查摩通聘请内地高官子女获取不正当利益，涉嫌违反美国《反海
外腐败法》，本港廉署展开相关调查，发现方方是这宗涉嫌贪腐案的关键人物，怀疑他涉
嫌在相关聘请内地官二代中获取利益，于是拘捕方方。据知方方获准保释候查，但被限制
离港。
3月突提早退休露端倪
方方涉贪腐被廉署拘捕于今年3月露端倪。摩通于3月24日突然宣布，任职该机构12年、48
岁的方方提早退休，并即时生效，由副手龚方雄接任其职务。事隔两日，方方在廉署人员
陪同下，返回其位于中环遮打大厦的摩通办公室搜查，并带走一批电脑纪录及文件。
方方接受内地《财新网》查询时表示，目前人在香港，不便评论任何与调查相关的事情。
摩通发言人就方方是否被廉署拘捕，以及摩通是否卷入廉署调查名单内，一概表示不予置
评。廉署发言人亦拒绝评论个别事件。
去年8月美国《纽约时报》报道指，摩通因涉嫌透过在港聘用内地高干子弟从中获益，遭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反贪腐部门调查。据报调查涉及中国光大集团董事长唐双
宁的儿子唐晓宁，以及原铁道部副总工程师张曙光女儿张西希，两人已先后离开摩通。据
悉摩通已向美国提供方方的电邮，当中讨论雇用唐晓宁一事。
中国团队其他人难幸免
《财新网》引述消息指，由于方方是摩通亚洲投资银行部（香港）的中国团队负责人，该
团队其他人都难幸免，人人自危，纷聘律师应对未来可能的调查。
成为今次摩通涉嫌贪腐案主角之一的唐晓宁，2011年入职摩通后数个月，摩通就获聘成为
光大银行在港上市的IPO承销团之一，原计划集资70亿美元（546亿港元），惟因市况一再
押后上市计划，至去年底光银招股集资200亿港元之际，外媒爆出摩通聘唐晓宁换取生意
的丑闻，摩通随即退出承销团，无份瓜分上市佣金。
曾是中央政策组非全职顾问的方方，仍是策略发展委员会非官方委员，任期至明年1月17
日。本报昨向中央政策组查询会否终止委任方方，发言人称正了解事件。
方方在港仍是四间公司董事，包括华菁会及中国高等院校香港校友会，另有一间轩历信国
际有限公司，该间已解散的公司于1997年以1,725.8万元买入湾仔桂涛苑13楼A室，于2005
年以1,138万元沽出，持货8年，账面蚀587.8万元。
另土地注册处资料显示，一名与方方同名者，于1993年11月斥资950万元买入浅水湾明慧
阁一单位，1997年以1,760万元沽出，账面赚810万元。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40522/18728733
美媒报道“子女项目”　
触发FBI调查
【本报讯】去年8月美国《纽约时报》报道华尔街众投行，过去十多年来一直聘用中国政
府高官的子女“官二代”，期望打通门路争取生意，报道触发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及
司法部调查。
温家宝女儿被指有份
该报道指美国证监及司法机构，质疑投行聘用中国高官或企业高层的子女，是否有违美国
《反海外腐败法》，其中摩通取得与光大集团及中国中铁的生意，被指是因聘用光大董事
长唐双宁之子和中国铁道部副总工程师张曙光之女有关。
其后有报道引述美国司法机构取得的电邮和文件，显示摩通早于06年已启动名为“子女项
目”的计划，涉及保障摩通在华商业交易，及贿赂和裙带关系交易；数月后调查范围扩大
至花旗、瑞信、德银、高盛及大摩等其他大行；摩通更被《纽时》指与前总理温家宝女儿
温如春有商业往来。及至去年底，FBI向摩通及其他投行高层索取资料。
事件曝光后，摩通为避嫌退出为天河化工及光大银行筹备上市的计划。今年2月，瑞银将
两名在香港工作的员工停职，并调查二人聘用中国化工企业董事长女儿魏娇程序；有指当
时该化工集团拟在港上市，集资10亿美元。
有报道指，瑞银、美银亦被美司法机关调查。一个月后，摩通中国一哥方方辞职，《金融
时报》当时指，方方早于2011年已直认他在中国的政治关系。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40522/18728737
成立华菁会梁振英是赞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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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首梁振英为华菁会荣誉赞助人。资料图片
【本报讯】方方是中港金融界“海归派”代表人物，他原籍安徽，1989年毕业于清华大学
，之后赴美国留学。1993年加入美林集团，开始投行生涯。当时中国H股开始来港上市，
他被派来港为中资企业做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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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长陈冉助梁选特首
方方另一代表作是97年出任北京控股副总裁，在港上市超额认购1,720多倍，创下了香港
股市超额认购最高记录。2001年他加入摩根大通，09年升任投资银行部亚洲区副主席。其
间他被委任为全国政协委员，2011年成立华菁会，梁振英为荣誉赞助人。华菁会成为梁参
选特首的支持者，梁的竞选助理陈冉便是华菁会秘书长。到2013年，他获梁委任为策略发
展委会成员。
梁振英竞选特首的支持者近年相继出事，较早前被中纪委调查的华润前董事长宋林，便是
少数提名梁参选的商界选委之一。
梁振英的竞选办主任张震远，在梁当选后更晋身行政会议，一度成为权力核心，但去年商
所交爆煲，他被迫辞去所有公职。而头号梁粉刘梦熊也自称被梁振英过桥抽板，向杂志大
爆选举黑幕。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40522/18728735
涉雇用高官子女，摩根大通前中国CEO被捕
据彭博社报道，摩根大通前中国CEO、亚洲区副主席方方早前已被香港廉政公署拘捕，并
可能因任职期间雇用中国高官子女而被香港检方指控。目前已获保释但被限制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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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中文网）5月20日，美国彭博社（Bloomberg News）援引知情人士信息报道，
摩根大通前中国CEO、亚洲区副主席方方早前被香港廉政公署逮捕，并可能因"以雇佣中国
高官子女方式行贿"被香港检方指控。目前方方已获准保释，但被限制出境，需要静候和
配合案件的调查和司法进展。大陆媒体财新网、《新京报》等也报道了该消息。
现年48岁的方方，为中国政协委员，1993年进入美国美林集团。1994年，方方作为美林银
行的顾问，参与中国国际评级的斡旋，将中国的信用评级重新升回到"投资级" 。2001年
方方加入摩根大通。2009年11月底被提升为摩根大通亚洲投资银行副主席。
德国之声曾报道方方离职消息，在今年的3月24日，摩根大通管理层向部分员工发送邮件
， 宣布已在该机构任职超过10年的方方，因为个人原因辞职，50岁的龚方雄接任摩根大
通中国首席执行官一职。当时亦有知情人士透露，方方为美国调查摩根大通及其员工是否
违反美国《海外反腐败法》事件中的关键人物。摩根大通已向美国检方提供了来自方方的
电子邮件，这些邮件包括讨论雇用中国光大集团董事长唐双甯之子一事。
外行与中国官员之间“黑色交易”知多少？
摩根大通成立"子女项目"
2013年8月， 《纽约时报》发出多篇报道，指摩根大通从2006年起成立"子女项目" 。该
项目涉及该行聘用30名关系深厚者，及将这种聘用关系转为商业交易，其中包括摩根大通
聘请中国光大集团董事长唐双甯的儿子唐晓甯，以及因涉贪腐落马的中国铁道部总工程师
、运输局局长张曙光之女张西希、中国保监会主席项俊波的"某位世交之女"等。
摩根大通雇用高官子女一事被披露后，退出了光大银行约20亿美元的新上市项目，光大银
行公开回应称与摩根大通不存在利益输送关系。
但报道以雇佣项俊波"世交之女为例"，披露摩根与项俊波亲友雇用交易后，其后的几个月
里，摩根大通和项俊波监管之下的中国保险公司达成了至少四项商业协议。有五家总部位
于中国内地或香港的顶级保险公司成为了摩根大通的客户。
中国媒体《第一财经日报》援引投资人士表示，与其它国际投行相比，摩根大通在雇用"
官二代"上并不是最突出的 。而美国政府已将雇佣行为调查扩大到其它在华做生意的多家
华尔街银行，包括花旗银行、瑞信、德意志银行、高盛和摩根士丹利等。香港《开放》杂
志主编金钟早前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表示国际银行进入中国时，就要做好与权贵资本打
交道的准备，很多银行被迫确放弃了既有的公司规则，建立与中共权贵合作的关系网，金
钟表示："如果他们不这样做，他们将寸步难行。"
摩根大通首席执行长杰米‧戴蒙在美国政府启动调查后，表示准备迎接更多的监和处罚。
"海外动刀，这是好事"
2013年8月，美国政府针对摩根大通在华招聘行为的调查升级，美国司法部也介入调查，
与美国证监会一起审视摩根大通在华不当招聘行为，根据1977年出台的《海外反腐败法》
，美国企业不得为赢得业务向外国官员提供金钱或其他财物。
中国政治经济学者曹思源向德国之声表示，金融行业在中国一直是权贵占据的重点领域，
很多外国投行进入中国，为了利益选择妥协，接受中国金融业早已腐败成灾背景下的"潜
规则"，这样的规则无疑会破坏正常的金融市场规则。但与中国企业相比，外企要受本国
法律制约，这使得一些底线得以坚守，而越来越多的海外政府也将依照本国或所在地区法
律， 向中国的"潜规则"宣战："（金融业）腐败现象很多，但毛病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出来
了，海外国家会有越来越多的行动，这是好事，无论对世界还是对中国。"
作者：吴雨
责编：石涛
http://www.dw.de/%E6%B6%89%E9%9B%87%E7%94%A8%E9%AB%98%E5%AE%98%E5%AD%90%E5%A5%B3%E6%91%A9%E6%A0%B9%E5%A4%A7%E9%80%9A%E5%89%8D%E4%B8%AD%E5%9B%BDceo%E8%A2%AB%E6%8D%95/a-17653253
《纽约时报》：中国官员为友人向摩根大通谋职
《纽约时报》再次撰文披露有关中国政商界高层人士为亲友向摩根大通总裁谋求职位。美
国当局正就摩根大通是否雇佣中国高官子女以赢得在华业务进行调查。花旗集团、德意志
银行、高盛银行等机构也被要求协助调查。
http://www.dw.de/image/0,,17092714_303,00.jpg
(德国之声中文网)人脉与关系在银行界中起著举足轻重的作用。投资银行聘用中国政界人
士子女已非新闻。美国《纽约时报》去年便曾引用美国政府机密文件报道，美国反贿赂部
门就摩根大通雇佣中国高官子女一事展开调查。报道称，摩根大通2006年展开了一项名为
"子女"（Sons and daughters）的招聘项目，为聘用中国官商子女打开方便之门，关系良
好的申请者能获得特殊待遇，而且面试过程也较为宽松。
上周日（2月9日），《纽约时报》再次撰文披露中国政商界人士为友人子女向摩根大通总
裁米杰‧戴蒙（Jamie Dimon）在该公司谋求职位。该报引述摩根大通为配合调查向有关
当局提供的文件称，中国保监会主席项俊波2012年6月在会晤戴蒙时，向其举荐了一同前
往的家族友人女儿。报道称，该名年轻女性在会议上担任项俊波的翻译，而有意帮助她求
职的香港摩根大通银行家事前早已知情。
报道称，2012年戴蒙与项俊波会晤时，摩根大通正寻求与多家中国保险公司进行利润丰厚
交易。而当时正为家族友人谋职的项俊波对这些公司有着重要影响力。根据一份机密电邮
，项俊波在与戴蒙的会议接近尾声之际，主动向对方介绍随行的翻译人员，称其为家族友
人的女儿，适合成为摩根大通雇员。"在项先生大肆夸奖聘用她的好处时，这名求职者尴
尬地为其进行翻译。"戴蒙则回答摩根大通会"尽力而为"。该名女性在2013年进入摩根大
通的纽约总部实习，随后获得正式聘用，主要从事保险业务。摩根大通强调，戴蒙并未参
与聘用这名年轻女性的决定，此举也没有违反任何法律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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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称，中国政商界人士为友人子女向摩根大通总裁米杰‧戴蒙（Jamie Dimon
）在该公司谋求职位
《纽约时报》则指出，在戴蒙与项俊波会晤的数月后，摩根大通与中国多家保险公司商谈
至少四笔由项俊波监管的交易项目。近几个月内，五间总部在中国大陆或香港的顶级保险
公司成为摩根大通的客户。
裙带经济的重要性
据路透社去年报道称，美国司法部正与证监会（SEC）联手调查包括摩根士丹利在内的多
家银行。这些银行被指控为获得高利项目，有意聘用中国高层人士的子女和亲属，违反美
国的《海外反腐败法》。
上述调查主要围绕美国投资银行在香港和大陆的招聘工作。而《纽约时报》此次揭露的内
容则涉及纽约总部，包括项俊波友人在内，共有至少两名关系良好的申请者获得实习机会
。根据该报获得的文件，摩根大通不仅聘雇与中国高官和国有企业高层的亲属和友人，也
雇用与中国私人企业负责人有联系的申请者。参与调查会议的知情人士透露，除了摩根大
通外，德意志银行、花旗集团、瑞士瑞信银行、摩根士丹利、高盛银行、瑞士银行等也被
要求提供资料协助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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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银行正就聘用政商高层子女一事进行内部调查
据路透社报道，瑞士银行在针对聘用中国企业高层亲属一事进行内部调查之际，要求两名
银行雇员休假。报道引述知情人士称，瑞士银行资本市场解决方案部门主任Joseph Chee
及其同事Sharlyn Wu上周被要求休假。该银行是在调查聘用天合化工(Tianhe Chemicals)
董事长魏奇女儿魏娇（Joyce Wei）时让上述二人停职。瑞士银行拒绝就此发表评论。
天合化工正准备于年底在香港公开发行股票（IPO），筹资10亿美元。曾参与天合化工上
市筹备工作的摩根大通因为曾经聘用魏娇，已由该项目退出。香港证券许可申报文件显示
，魏娇自2012年1月至2013年8月任职于摩根大通公司，并于去年10月加入瑞士银行。据汤
森路透旗下的IFR报道，瑞士银行是寻求参与天合化工公开发行的依银行之一。
熟悉内情的人士指出，投资银行聘用具有政府关系背景的人士是常见的做法，鉴于共产党
在经济界的影响力，这一做法在中国屡见不鲜。2013年《纽约时报》就曾披露，摩根大通
雇用中国银监会前副主席、国营光大集团主席唐双甯之子唐晓宁以及前铁道部高官张曙光
的女儿张西希。报道称，该银行获得来自光大集团的重要业务，其中包括为该集团的一家
子公司提供发行股票咨询服务。
事实上，根据美国法律，银行并未被禁止雇用中国高官亲属或友人。调查单位必须证明一
间银行直接以聘用中国政府官员亲友作为商业交易的交换代价，才构成违反《海外反腐败
法》罪行。
综合报道：张筠青
责编：叶宣
http://www.dw.de/纽约时报中国官员为友人向摩根大通谋职/a-17421301
父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投行招聘中的“子女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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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媒体疯传的摩根银行子女项目 图片来源：侨报
【侨报网综合讯】海外投行通过高官情妇参与国企的业务运作，让人不禁联想到SEC（美
国证交会）去年对摩根大通在华招聘行为的调查。
2013年8月，SEC依据《美国反海外腐败法》对摩根大通在华招聘高官子女事件展开调查。
这一调查也将摩根大通一个传说中的中国“高官子女项目”摆到台面之上。
国际投行们非常清楚，做中国的生意，“人际关系是非常关键的因素”——他们逐渐开始
适应中国的“圈子”文化。这种关系的建立不少是通过这些官员的子女、亲戚暗度陈仓。
一些官员的子女有海外留学背景，以及国内丰富的人脉关系，成为外资投行聘用的首要人
选。
借此“超常规做法”形成关系网通道，投行们也迅速获得巨大的中国市场。
此外，争夺拟上市公司高管子女，也是国际投行争夺中国业务公开的秘密武器。在投行面
试时，面试者首先要回答的问题一般都是，“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
投行的东方关系学
“问题不是出在那些知名的高官子女身上。”一位投行高层这样解读方方的离职原因。今
年3月24日，任职超过12年的摩根大通中国投资银行业务首席执行官兼亚洲投行业务副董
事长方方突然辞职。
北京《财经天下》周刊报道，方方离职处于非常敏感的时间点，不禁让人联想到 “丢车
保帅”——就在消息传来的同一天，国外媒体披露了SEC（美国证交会）对于摩根大通调
查的最新进展，据称摩根大通向美国检方提供了来自方方的电子邮件，内容涉及雇佣中国
高官子女一事。
“有一些情况，只有负责招聘的人才清楚。”这位投行人士说。而方方最为人熟知的是他
有份参与设立的一项招聘计划。
该招聘计划源起于2006年至2007年左右，也就是传说中的“高官子女项目”(The Sons
and Daughters program)，俗称 “官二代招聘”。作为摩根大通中国投行业务负责人，
方方有权推荐合适人选。
此后近十年，中国企业上市与并购业务激增，有大量“官二代”进入摩根大通工作。其间
，大量有政府背景的官员子女或亲属进入五大投行——花旗、瑞信、德银、高盛和摩根大
通。
这些官员子女依靠自身人脉资源，可以很快帮助雇主获得中国企业赴美或是赴港上市、或
是并购的项目，借此“超常规做法”形成关系网通道，从而帮助各大投行迅速获得中国市
场。
不过，西方投行与“东方关系学”的结合在去年遇到阻碍。2013年8月，SEC依据《美国反
海外腐败法》开始对摩根大通在华招聘行为展开调查。
《纽约时报》去年8月17日报道称，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正在调查摩根大通雇佣中国高官
子女的行为是否涉嫌行贿，涉事的包括中国银监会前副主席、光大集团董事长唐双甯之子
唐晓宁和前铁道部总工程师张曙光之女张曦曦（音译）。
美国当局在展开对摩根大通的调查后，也致函在亚洲和美国开展业务的其他所有美资银行
及欧洲银行，了解它们的招聘做法。
“摩根大通不过刚好撞到了枪口上，比他们更过分的国际投行多的是。”香港一位投行高
管透露，美国司法部门和SEC正在判断银行此种雇佣行为是否违反《美国反海外腐败法》
。但对摩根大通来说，接受机构调查并不意味着公司存在任何不当之处。
国际投行们也非常清楚，做中国的生意，“人际关系是非常关键的因素”——他们逐渐开
始适应中国的“圈子”文化。
这种关系的建立不少是通过这些官员的子女、亲戚暗度陈仓。一些官员的子女有海外留学
背景，以及国内丰富的人脉关系，成为外资投行聘用的首要人选。
流传在香港投行界的一个段子非常具备说服力。
有些国际投行在招“官后代”时，常用的一个面试问题就是：请直接写下你认识或者可以
联系到的中国内地政治经济界的要人名单。如果写下的名单够长或者够重量级，基本上都
可以当场录用。
“面试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能给我们带来什么？”资深金融及投资银
行家温天纳称温天纳亦如是表示。
隐藏关键身份
不过，在一些投行人士看来，“官二代”身份本身并不是SEC调查摩根的关键，关系腐败
才是。
广州《南都周刊》报道，“大投行业务遍布全球，与各地政府高层保持密切关系本就是必
修课，而一个在当地拥有着显赫背景的高管，会令投行的业务开展事半功倍，所以雇佣显
要子女这件事本身并挑不出来太大错误。”有分析人士称，
在唐晓宁与摩根大通的案例中，摩根随后拿到了光大集团的一些重要业务，并且负责经办
了中铁股份逾50亿美元首次公开募股(IPO)交易。对选择摩根大通，光大集团解释，一是
认可其作为一家国际知名投行的专业能力；二是考虑到其具有深厚的商业银行经营背景，
有助于光大银行提炼投资价值和业务亮点。
“这个解释不能讲没道理，以摩根大通的实力和影响力，即使没有唐双宁之子，光大或许
也会首选它。”民革中央社会与法制委员会委员邓聿文分析称，但光大的事后的解释并没
有足够的说服力，让人们相信，其在选择摩根时，唐双宁之子未对其父的决策产生影响。
上述投行从业人士认为，有问题和猫腻的，往往存在于那些“闪进闪出”的人员里面，但
这些人员往往行事低调，大多数都对外界隐藏了自己的“关键身份”，除了投行的招聘人
员或是执行高层，否则就很难了解到其中的隐秘信息。
这也就是外界所说的“关系招聘”。以张曦曦（音译）为例，其加入摩根大通之际，铁道
部关联企业挑选摩根大通作为上市顾问，但此事由于2011年7月的温州动车事故停顿，张
西希此后也离开摩根大通。
熟知《美国反海外腐败法》的律师常博表示，如果认定摩根大通违反该法律，美国政府部
门需拿出证据来论证该行在雇佣“官后代”时有受贿的意图，为赢得业务而对海外官员产
生了不当的影响。
不过，目前在该事件曝光之前，还没有一家银行、一位银行家因为此类事件，而被指控存
在不当行为，所谓的“官后代”、身居高位的“联系人”及完成IPO的企业，也从来没有
出现过类似的指控。
中资投行“托儿所”
国际投行的关系招聘的对象不一定是官二代。争夺拟上市公司高管的子女——这一投行公
开的秘密武器，如今也进入公众视线。
“天合化工董事长的女儿去哪儿，其10亿美元的上市业务就去哪儿。”今年2月，传遍香
港投行圈的玩笑话，一语道破了投行争夺中国业务的潜规则。
上海《第一财经日报》报道，瑞士银行（下称“瑞银”）全球资本市场部亚洲区总裁朱俊
伟因聘用天合化工董事长魏奇的女儿魏娇而遭停职调查。摩根大通今年1月也因曾聘用魏
娇主动退出天合化工高达10亿美元的新股上市项目。
朱俊伟可能是首个因聘用“有背景人士”而受严重影响的高级投行家。去年年底以来，摩
根大通受到美国监管机构调查，国际投行为获得中国业务招聘关系户的行为由此受到关注
。
一名接近瑞银的人士表示，天合化工只是一家民企，引起如此大的反应令人始料未及。
总部位于辽宁锦州的天合化工计划今年在港上市募资10亿美元，该项目是如今港股少见的
大型IPO项目。天合化工主营润滑油添加剂等化工产品，是中石化和中石油的一级网络供
应商。
上述人士称，魏娇仍在瑞银工作。香港证监会资料显示，魏娇于2012年1月至2013年8月期
间在摩根大通工作；2013年10月过档至瑞银香港至今。
该人士还称，瑞银正在调查朱俊伟在雇用魏娇的过程中是否遵守了相关程序。涉事人需证
明通过什么方法获得天合化工的项目，若因聘请魏娇而拿到项目便是违规。
有投行家说，不论是外资还是中资，都在聘请官员后代和富二代。高盛、摩根士丹利、美
林等做得低调，而中资更为谨慎但力度更大。“美国投行管得严，便去欧洲投行，然后再
回归中资投行。”他说。
7年前，有个未经证实的段子流传在中国的投行界。一天中金公司（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
司）的一高管对朋友抱怨称，好多高官把子女往投行部塞，有些级别太低，他们根本不要
。“前两天我把东部一个副省长的公子给拒了。”
除了中金，中银国际1998年之后，很快成为央行银监会领导的“托儿所”。名气稍逊的建
银国际，其中以地位稍低的省部级副省级领导人子女居多，近几年积极介入各地政府融资
平台业务。
“这种利用隐权力扭曲市场公平竞争的行为是中国历史上残余的消极文化造成的。”更多
投行界人士看重的是，制度才是根本，制度能够让投行变成鬼，也能够让鬼变成人。
http://news.uschinapress.com/2014/0501/976250.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