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连结：#1en3jt6S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再不快跑就要被挖眼睛了
正文开始
“就这么丢不下自己的武器吗？
简直就跟那些人类的骑士一样呢。
就跟她说得一模一样。”
将自己的银行整得天翻地覆的
竟然是这么稚嫩的一个小骑士，
看起来很有地位的老妖精都不禁苦笑出来。
祂又是一挥手，
瑟琳娜的武器就突然恢复原状了。
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瑟琳娜竟然没看到祂的魔力，
因此两次都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差点用力过猛把剑甩了出去。
然后祂又对着失去平衡四肢着地、
跟刚才相比简直狼狈不堪的瑟琳娜
还有赶快救援她的妖精们举起双手，
表示自己没有交战的意思。
“冷静点，孩子，
妳今天已经经历了太多事，
神经紧绷到反应过度了。
我可不敢惹就连风暴之王的造物都敢惹、
还能全身而退的小勇者，
不然真的紧迫逼人到让妳成长为勇者的话，
不光女士会让我吃不完兜著走的，
我也不希望我的银行遭遇现代的人类
口中所谓的‘勇者行为’。”
“你怎么知道刚刚风暴之王造物的事情？”
瑟琳娜忍不住问道，
毫不掩饰地提高了警戒心。
风暴之王的造物什么的，
那种事情刚刚都只发生在地底下，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应该一直待在地上的人
能这样轻描淡写地随口提起才对。
“你忘了，
直到刚刚我都还跟你的师父在一起啊。”
老妖精呵呵笑着，
然后忽然皱眉沉思起来。
“咦，不对，
看你这套功夫，
妳应该不是师从那位魔法师，
而是一位骑士才对吧？
难怪这么快就把人家给忘了。”
祂一边说，
一边眨了眨眼，
不让这句话听起来太坏。
“那雨莲小姐现在在哪里？”
被这么一说有点尴尬、
又不想承认的瑟琳娜，
似乎只能用把话题拉回正题这一招来应对。
“女士很好，不用担心。
她只是接下了我的委托，
现在正在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而已。”
老妖精语气轻松地回答，
“像这样沿路赚取旅费跟情报，
不就是你们这些旅行者最擅长的事情吗？”
“那你要她做什么？”
瑟琳娜却没有这么容易被哄住。
反而是老妖精这种一直不肯正面回答的态度，
更加深了她的担忧。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吧。
啊，不过我们还是到外面一点的地方说好了。
你们应该已经受够地下世界了吧？”
然而，
就像是在等瑟琳娜问出这句话似的，
老妖精一边呵呵笑着，
一边转身摆摆手指，
示意他们几个跟上。
笑容和气，
却又不掩饰其中的奸诈。
他们当然没有这么轻易就被说服，
但在瑟琳娜还来不及拒绝时，
她却不由自主地往老妖精的方向靠近。
这一次，
她终于看懂了现象背后的原因。
原来，
刚刚那些看不见的魔力，
是从地底绕过瑟琳娜的视线，
在大地的掩护之下偷偷靠近她身上的金属，
然后隔空操控那些物品，
按照老妖精的意志行动起来。
竟然这么大费周章，搢茬o个老妖精不只是外表老，
还比刚才观众席上的那些妖精
更清楚该怎么对付所谓的“女王妖精眼”。
也就是说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妖精
可能是跟雨莲一样亲身经历过
妖精王还存在的那个古老时代，
比起“老人”更该称为“幸存者”的老练家伙，
或者用银行高层的身份让自己更耳聪目明，
不管是哪种情况似乎都不好惹。
“别欺负小孩啊。”
冬天都忍不住说。
“抱歉，抱歉，
这孩子的眉头皱得太紧了，
让人忍不住想做点什么来让它舒展一下。”
给瑟琳娜一个下马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老妖精呵呵笑着就要解开魔法。
虽然已经看到祂要解开魔法的前摇了，
但是瑟琳娜身上的肾上腺素还没消退，
这种时候还是不太愿意就此对老妖精服输，
何况既然看到了“魔术”背后的秘密，
刚刚的惊惧就减轻了不少，
她忍不住要握住剑柄稍一用力，
就用破魔的短剑终于触及映入眼帘的魔法，
总算可以破解它让自己的武器恢复自由。
“真了不得。
那位女王本人都没让我见过这招呢。”
老妖精却也不生气，
似乎是觉得不用跟小孩子认真计较，
只是笑着说。
“……”
虽然很好奇妖精王的事，
不然雨莲什么都不肯说，
瑟琳娜这次却忍住没有直接问。
她总觉得这个老妖精的答案
自己听了未必会相信。
那种事情还不如找到雨莲后
假装说老妖精讲了奇怪的话，
逼她不得不澄清还比较可靠。
而被一双“女王妖精眼”瞪着的老妖精，
却一点也不紧张，
反而又笑了出来，
还举起手摆了摆，
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恶意，
刚刚的都只是恶作剧而已。
“不用这么害怕，
我不会把妳吃掉、关进金库，
或者偷走妳身上任何部位的。
在我的地盘上，
任何人想要妳的任何东西，
只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拿出合理的代价跟妳买。
然后，
看在我帮忙撮合这门好生意的份上，
再拿出有着同等诚意的佣金给我。”
他说道。
至少“妖精眼”还看得出来祂所言非虚，
虽然一点都不掩饰祂的贪婪，
但是忠于自己欲望的对象
在另一种意义上也很可靠，
瑟琳娜这才稍微放松了准备拔剑的手。
“要我卖掉我的这双眼睛可不行，
这是借来的，
我还打算把它拿去换回我原本的眼睛。”
虽然瑟琳娜还是一只手放在剑柄上，
但她至少总算愿意跟老妖精好好说话了。
“是吗？
那么物归原主的那一天，
请一定要邀请我。
到时候妳保管眼睛的费用一点都不会少，
全都用普通眼睛付费的话可以换好几双，
看妳是要一天换一双、
换到再也用不着那一天，
还是把自己打扮成百眼巨人都没问题。”
老妖精有一半是开玩笑地说。
当然，不管是哪一种情况，
瑟琳娜对于祂举的例子都笑不出来。
“谢了，
我用不到那么多双眼睛，
我只要我原本的那一双就好。
再说，那么多眼睛要从哪里来？”
“那不是问题。
妳的眼睛就是那么有价值。
刚刚女士都嘱托我要小心
别让妳因为它们被卷入麻烦呢。”
“所以雨莲女士现在到底在哪里？
听你说她现在不在地下，
可是我们刚刚才从天上下来、
躲过风暴之王的追捕。
那她现在在地上又是怎么回事？”
杰克说。
总不会老妖精拜托雨莲帮的忙，
就是让她去单挑风暴之王，
好让祂有时间在这里跟我们几个瞎扯蛋吧？
“我有说要去地上吗？
我是说要带你们去有新鲜空气，
而且不容易有无关人士会进入，
可以转换一下心情的好地方。
妳们应该都已经受够地下了吧？”
老妖精说。
“你是说你的那些员工？”
虽然可以分辨得出那不是谎言，
瑟琳娜还是很难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尤其是这么不受待见的员工
竟然还没被老板开除这种事。
“祂们不只是员工，
是我的族人。”
老妖精纠正瑟琳娜说。
“祂们工作都很认真，
只是有时候可能太认真了，
满眼只有那些祂们负责保护的金银珠宝，
因此才会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祂宽容地笑着。
只是不近人情而已吗？
瑟琳娜有些怀疑。
但老妖精似乎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多费唇舌了，
也或者只是单纯不想在走廊中间跟瑟琳娜争论，
因为其他的守宝妖精开始朝这边靠近。
虽然祂会帮那些小伙子说话，
但看得出来，
祂还是不希望祂们这些祂眼中的
“孩子”听到接下来的话题。
“再继续废话下去，
我好像会显得越来越没有信用了。
接下来我们直接过去吧。”
祂说，
然后举起一只手——
“喔不，我自己过去就好。”
冬天突然说道，
随即往后轻轻一跃，
坐在半空中某个看不见的支点上避开地面。
而杰克还来不及跟上，
老妖精就已经一弹手指。
轻脆的弹指声后，
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地动山摇，
震得瑟琳娜连眼前的景象都快看不清楚。
仿佛摇晃的不只是大地，
而是整个由四方形地面划分出的空间本身
也跟着模糊扭曲了起来。
等到眼前好不容易恢复清明，
她发现自己困坐在地上，
眼前的景象已与几秒前截然不同。
“很漂亮吧？
不枉我费心准备这么个地方来。”
似乎对他们从错愕到慢慢转变为惊讶的表情感到十分满意，
老妖精哈哈大笑着说。
从远远的玻璃倒影中可以看出，
她们似乎正身处于一个颇为壮观的大型温室之中。
精致的玻璃、精巧的金属框架，
还有精密控制的照明系统，
都带有浓浓的守宝妖精风格。
然而，从地上的草皮，
到四处林立的树木、
灌木与花丛，
却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生命。
与玻璃共同映照出灿烂却柔和的光芒，
仿佛这里是永远春天的乐园。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生机盎然的景象了。
虽然和春天妖精创造的场景还是有些不同，
瑟琳娜却仍然忍不住目不转睛地欣赏著。
物以稀为贵这个经济学的基本道理，
瑟琳娜还是懂的。
虽然她觉得，
在绿意盎然的漂亮花草之间想到这一点实在很煞风景，
感觉比较像是臭男生才会想到的事，
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像：
在满地金碧辉煌的妖精地下城里，
这些植物说不定比单纯的金山银山还要更值钱。
至少，要在地下养活这么多地上的生命，
所需的心力与资源一定极为可观。
说不定，
就像刚刚看到他们几个惊讶反应时，
老妖精显得那么高兴一样——
这座温室，
正是祂独特的炫富方式。
而事实证明，
在被外头的金山银山闪得眼花撩乱之后，
忽然看到红绿相间、
让眼睛舒服的花草，
所带来的反差与冲击，
让这种手段即使对非守宝妖精的种族而言，
也一样十分有效。
这样一想，
瑟琳娜不禁有些不爽，
感觉像是整个人被老妖精玩弄在股掌之间似的。
她忍不住不甘地瞥了对方一眼，
却发现此时老妖精已经走得更深入了，
来到温室内部一张位于最佳观景位置的餐桌旁，
拉开椅子示意他们几个过来一起坐下。
靠近一看，
桌上早已摆好了两套餐具，
分别是小盘子与已经喝完的茶杯。
虽然那吃得干干净净的小碟子
早已让人看不出来原本盛的是什么点心，
但看起来在他们来之前，
这里确实接待过其他客人。
“你不是说雨莲小姐在这里吗？”
瑟琳娜问道。
虽然老妖精的举动或许是在暗示
祂与雨莲曾在这里对谈，
但若没亲眼见到雨莲本人，
瑟琳娜仍旧无法安心。
“妳在找我吗？”
这时有人突然插嘴说。
“雨莲小姐！”
瑟琳娜阴郁的表情顿时一扫而空，
小跑步迎向从景观灌木的后面走出来的雨莲。
真的是雨莲本人没错，
而且看起来全身完好如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像班级表演上
边缘人同学一样躲在角落扮演树木，
但是瑟琳娜总算可以少担心一点。
光是有雨莲在，
“万不得已时就用魔法直接落跑”
这事听起来就变得可行了。
雨莲拍了拍兴冲冲的瑟琳娜，
然后对着看起来跟她一样狼狈，
显然是跟她一起杀出重围的海森点头致意，
感谢他的挺身相助，
所以这次她也得到了海森的回礼。
“找妳好久了，
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妳呢，
包括妳们刚刚到底做了些什么，
要花上这么久的时间，
还以为妳被人抓走了。”
他说。
刚刚瑟琳娜就是这么急，
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来。
“我就说了会把妳们还给彼此吧。”
老妖精呵呵笑说。
“那么相对的，
也可以轮到妳兑现诺言了吧，女士？”
瑟琳娜一听，
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
海森的表情也变得有点奇怪，
因为突然发现他刚刚半开玩笑说的话
这下看起来好像不只是玩笑而已了。
“这个我知道。”
而且雨莲说这话时忍不住露出苦笑，
这对瑟琳娜来说可不是个好征兆。
“话说回来，冬天呢？
把妳弄回来的事都还没跟祂道谢呢。”
“……雨莲小姐，
妳到底答应了他们什么事情？”
瑟琳娜紧张的问。
“这个嘛，
不论是为了什么理由，
你们终究是闯入了我们重要的宝库，
伤害了我的族人，
并且在你们的‘勇者行径’中损害了我族的商业信誉。
既然如此，
不付出一些相对应的代价，
说不过去吧。
而女士很有责任心的，
既然是她带出来的晚辈惹出来的祸，
那么就由她一肩承担了。”
老妖精这时再也不装，
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奸笑着说。
瑟琳娜听了不由得开始冒冷汗。
她连人类世界的法律与赔偿规矩都搞不清楚了，
更别说是妖精的。
可当老妖精这么一列举，
她才惊觉自己一路上脑子一热做的各种事，
好像要嘛得罚一大笔钱，
要嘛——以人类标准来说——
不被关个十几二十年根本说不过去。
而这样的人生将近四分之一的时间，
如果换算成妖精的寿命，
那是要关多久啊？
光是稍微想像一下那个数字，
瑟琳娜就不禁头皮发麻。
何况妖精自然死亡的情况好像不多，
如果是理论上妖精的无穷寿命呢？
那不就是——无限长的刑期？
“雨莲小姐……”
她忍不住担心地呼唤。
因为这听起来为了让自己能回家，
雨莲提出的条件就是用她来交换。
而雨莲听到呼唤后，
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反常的模样，
反而更让瑟琳娜感到不安。
“都让你得手了，就直接说吧，
别再闹孩子们了。”
雨莲说。
“……欸？”
听到“闹”这个字，
瑟琳娜忽然开始察觉
情况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老妖精的笑容也在这时突然开朗起来，
发出开怀的大笑声。
“要赔偿我们守宝妖精，
当然就是要去找到宝物来给我们啦！
解析得怎么样了？”
祂转头问雨莲。
“刚好你的花园里就有材料，
已经顺利破译出来了。”
雨莲一边说，
一边从长袍里掏出一卷羊皮纸，摊开在桌上。
虽然事情好像没那么严重让瑟琳娜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听起来是有其他正儿八经的事要她做，
还是让瑟琳娜忍不住有点不太高兴。
主要是这样要忙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来，
她的体力跟耐性也已经快到极限了，
已经在想要休息、
让她的问题得到答案，
而不是像这样似乎永无止尽的被困在这银行、
或者只能更深地陷入更糟糕的处境了。
但是像这样抱怨也于事无补，
因此瑟琳娜激励自己再挤出一点体力跟心力，
让自己可以凑过去看看纸上的内容。
纸上画著蜿蜒扭曲的线条跟一些说明的文字，
虽然原始的作画法让图案有点简陋，
而且似乎是用魔法隐形墨水画的，
被雨莲用刚刚调配的解药现出原形后
湿湿的纸张上字迹也是有点模糊，
但是在瑟琳娜看来像是一张地形图。
“这是藏宝图吗？什么东西的？”
结合刚才老妖精讲到的找宝物，
瑟琳娜很快就得到了这个结论。
“据说是妖精王时代留下的遗物，
甚至很有可能是妖精王与相关人士的东西。
而且风暴之王也在追寻这个东西，
那么看来这东西不管是什么，
无论如何价值都不会差到哪去，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话
大家要调查起来还是有点没干劲。
女士已经跟我说过你们的行程了，
接下来无论会不会提早回到人间，
妳们都打算一直逛到苏格兰高原，
甚至还有其他的东西要找吧？
要是路过的话可不可以帮忙看一下？”
祂说。
“只是看看而已就好吗？”
瑟琳娜狐疑地问。
她听不太懂这背后的逻辑。
如果那个东西真的对守宝妖精来说价值连城，
足以用来补偿她造成的所有损失，
那么“看看而已”这种程度的要求，
好像又太不够紧张了一点，
太随便了。
在瑟琳娜看过的电影里，
那种重要的东西往往都是某个国家的根本，
或是维系世界平衡的圣物之类的麦高芬道具，
通常不都是应该要限定一个不超过十天的期限，
叫主角赶快拿回来吗？
万一老妖精的期限这么宽松，
让瑟琳娜跑掉了怎么办？
如果祂就是不怕她跑掉的话，
那感觉这事好像有陷阱。
“可以啊，我又不急，
我们有大把时间可以等妳回来，
记得吗？”
老妖精却指出了祂与瑟琳娜看过的电影中，
那些发布寻宝委托的老国王最根本的不同之处。
“至少可以等妳一辈子，
甚至等到你欠下的债务传到你的子子孙孙，
利息滚成天文数字也没问题。
就算不只是会债留子孙，
妳也不希望满脑子都是悬而未决的任务，
或是有年轻妖精突然跑来催进度，
破坏妳在妖精国观光的好心情吧？
那么，
什么时候才是解决这件事的良辰吉时，
就由妳自己来决定。
妳应该已经大到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打算了吧？”
老妖精笑着说。
“不好说呢，
她这年纪以我们那个年代来说，
已经算是成年人了，
甚至早就该出嫁……
甚至快要老到嫁不出去了。
只是，
这些事情在现代好像很难讲清楚。”
雨莲插嘴说。
“没有嫁不出去啦！
只是现在我们的寿命也比较长了，
那种事没那么急而已。”
雨莲的说法听在朋友之中
唯一还没交过男朋友的瑟琳娜耳里，
不禁觉得有点刺耳，
忍不住反驳道。
刚刚她脸上装出来撑场面的严肃都不见了，
老妖精看了忍不住有点想笑，
但是再这样下去的话瑟琳娜大概会真的恼羞成怒，
所以祂还是忍住了。
“其他的事情我都已经跟女士说好了，
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请你们跟她讨论吧。
我送你们离开地下城吧，
剩下的妳们可以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妳们在这里已经吸引太多注意力了。
不用担心冬天，
祂闻著新鲜空气的气味就能追上你们了。”
老妖精一边笑着说，
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串看起来像是车钥匙、
但又依照守宝妖精的审美
设计得格外金光闪闪的遥控器，
对着温室后方按了一下。
一扇完全看不出驱动机关安装在哪里的隐藏门，
就这么自动打开了，
丝滑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都不需要老妖精多做说明通往哪里，
就从门中涌出一丝丝寒意，
明明才刚刚告别，
却已经让人觉得仿佛许久未见。
就连瑟琳娜也感觉得出来，
门外就是现在正下著雪的地上世界。
“走吧，
我之后再慢慢跟妳解释。”
雨莲说著，
拍了拍瑟琳娜的肩膀。
“那我也可以就这么没事了？”
海森对老妖精说。
“没事了，没事了。
我们和兽之妖精并非同一国，
所以我就不替祂们道歉了。
下次再遇到祂们，
你就自己小心一点，
看能不能把一句‘对不起’从祂们嘴里打出来吧。
那可是他们最听得懂的语言。”
老妖精笑道。
“既然见多识广的你都说 OK，
那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海森说。
总而言之，
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早已想念地上天空许久的杰克一马当先，
追着那一丝寒意飞了出去。
接着是雨莲扶著瑟琳娜的肩膀跟在后面。
身为武人的自觉，
让海森下意识地选择走在三个小妖精后头，
万一发生什么事，
他背上的剑就能立刻准备应对，
避免任何突发状况
在这座变化莫测的地下城中发生。
就像老妖精说的，
冬天似乎能够透过风感应地下城的结构；
因为祂经常来送货，
早已对整座地下城的每一寸空间了如指掌。
一出来就看到祂在等着他们了，
此时已经架好雪橇，
与骑士客运的两位一同等在地道出口，
准备在风暴之王来得及发现他们之前，
载着众人离开祂的视野范围。
感受着风吹抚自己的面庞，
虽然全身泛起的鸡皮疙瘩
提醒她该加厚衣服了，
但瑟琳娜还是很高兴又能见到天空。
地下城还是留给贪婪的冒险者就好。

感觉要找的是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真品之类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