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连结：#1dKkqpX1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这个篇章写起来很刺激，
所以接下来会每周更新到冒险结束
正文开始
往好（？）的方面想，
不管她要不要走上眼前的断头台，
她大概都是死路一条。
既然她一个人在妖精国活不下去、
所以不存在逃跑的选项，
那么上断头台反而还有一线生机。
瑟琳娜很难说她在这处境下
产生的情绪到底算不算是勇气，
但是这样理性分析她的机会后
确实让她有了不得不行动的动力，
回头眷恋的看了一眼过来的方向
确定沈睡着的妖精们没出事后，
瑟琳娜再次在城墙上开始探索城堡。
就算是用诅咒构成的仿制品，
城堡的结构还是相当完善，
明明没有任何人在使用的楼梯都一应俱全，
不管是在城墙里外都来去自如，
（虽然她还没有要进去）
中庭里面甚至有座能正常运作、
而且装满了正常清水的喷水池。
瑟琳娜猜测这座城堡或许是
重现了建造者印象很深刻的地方，
才会这么注重细节，
但是那些深刻的回忆中也有心酸的部分，
所以这么大费周章却没有住在这里，
或者这里被他用来藏东西了。
既然要藏东西，
那当然不会摆在最先被入侵的城墙上
或光秃秃的庭院里，
一眼望去确定室外空间完全没有任何机会后
瑟琳娜也只能停止逃避现实，
瞪着半透明城墙另一侧不停打滚的黑色瘴气发愁。
她思考过了许多异想天开的办法，
但过于害怕的她自己都不相信
“我不怕瘴气”的妖精真言，
也就没办法产生魔法效力，
她身上也没有防毒面具或防护衣，
或者雨衣之类的东西可以让她用妖精真言附魔
做成防具保护全身的同时又不会妨碍视线。
不死心的再在行李袋里翻找，
但是袋子里最魔法的东西就只有那只妖精眼。
之前看过它的上一个持有者施展某种防御咒，
但是主体恐怕还是老人自己的魔法，
瑟琳娜左看右看都找不到像是防护罩开关的东西。
雨莲画上的魔法阵早就消失了，
断了魔力供应的眼睛也恢复原状，
只剩下一点点肉眼看不见的“光”
在眼睛的深处缓缓打转，
但还不足以让她看懂它有什么魔法。
那如果不要一直想着硬闯，
想办法把瘴气从室内通风排掉吗？
瑟琳娜也尝试转换思路，
但是黑冰做成的窗户根本打不开，
她手上也没有可以破坏的工具，
妖精的城堡当然也没有抽风机，
甚至看不到烟囱。
……讲到这个才想起来，
不敢直接碰到黑冰的她用布料
包住手充当保护手套尝试了一下后，
才发现门窗都紧锁著纹风不动。
看来在遭遇那些瘴气之前，
她就先面临更要紧的问题了。
往好的方面想，
已经很要命的地方还要加上大锁，
看来这里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了，
那么只要想办法进去，
问题或许就能解决一半了。
但是要怎么做还是没有头绪，
就算采用最原始的方式拿出重物
往玻璃之类的薄弱处敲下去也敲不破。
即使瑟琳娜跟铁狼合力尝试破窗，
薄薄的黑冰还是像铁壁一样毫发无伤，
但这已经是她们绕了城堡一圈后
能找到最像是突破口的地方了，
撞墙撞到力气用尽的瑟琳娜
只能丧气的滑落到地上瞪着窗户却无能为力。
虽然能看到黑冰结构比较薄弱的地方，
但是黑冰跟真正的冰性质不一样，
就算瑟琳娜拔剑往黑冰的弱点砍下去，
那些妖精眼才能看到的细小裂缝被砍过后
转眼间就恢复原状，
只有瑟琳娜的短剑上沾了凝结的瘴气
证明刚才她有做事，
吓得她赶快把黑水似的诅咒甩掉。
但这是她目前最大的进展了，
那么就照这样继续下去、
直到用她那把牙签似的短剑
把整座城堡削掉……
这计画也未免太不切实际了。
还好现在这里没什么立即的威胁，
瑟琳娜把武器清理干净后爬上狼背，
让自己可以用比较舒服的姿势躺下来
将所有力气都用来思考该怎么办。
思考之间，
瑟琳娜不由得又拿起了妖精眼。
她现在还没用过、
或者还没完全发挥作用的工具
就只有她脸上跟手上的合计三只眼睛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在打架的缘故，
这种时候奇幻冒险或热血漫画都有的
突然觉醒隐藏力量的桥段就是不发生，
手上的眼睛没有神奇地发挥什么魔法，
她的两颗眼睛也没有看到什么新东西，
整座城堡看到眼睛都快要脱窗了还是相同的样子。
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
她试试看照着之前杰克教的诀窍
往妖精眼里注入魔力，
但她除了眼睛都不是魔法师，
身体根本挤不出那么多魔力，
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
虽然早就知道了，
但是瑟琳娜第一次因为自己
除了眼睛外毫无力量感到这么不甘，
要不是有这双别人借她的眼睛，
她甚至没有资格待在这个世界……
这个想法突然给了她灵感。
要是这次还是不行，
她就想办法找骑士客运过来
载着昏迷的妖精们回到老宅。
瑟琳娜深吸一口气，
然后将罐子按在自己脸上，
靠近她身上唯一能产生魔力的器官。
刚才的下定决心好像哪里不太对？
她的行为已经算是她第一次的破釜沉舟，
要是罐子在她脸上爆炸之类的差错的话，
没有雨莲在旁边顾著的她就完蛋了，
比最先中招的伙伴们还要早回天乏术，
体谅她一下吧。
靠这么近什么都看不清，
倒也让眼球看起来没那么恐怖，
只有来自她眼睛的反光而已。
在妖精眼的蓝光照耀下，
罐中妖精眼好一阵子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仿佛永恒过后
才在瑟琳娜的屏息等待中闪烁了几下，
然后终于吸收足够的魔力自己发出蓝光。
罐中妖精眼像是重获新生似的
在药剂里自动旋转起来，
直到它后面的神经刚好对齐瑟琳娜的眼睛，
那个瞬间她本该被罐子挡住的视野里
突然再次变得一片光明。
复活的妖精眼贪婪地看向生者的世界，
收集到的所有情报都透过相似的眼睛
传达给了最近的大脑。
虽然罐中妖精眼看“光”没有瑟琳娜的清楚，
但物质世界的一切都像是分辨率提高了无数倍，
随着她的每个念头调整画面大小，
连雪花之间的缝隙都能清楚看到。
全新的魔法视野让瑟琳娜一时难以适应，
差点忘记要控制它，
短暂失控的视线自己聚焦在雪地后面。
而它映照出来的不是模糊的雪地，
而是一处广阔的地下空间，
还有颜色很诡异的火把照明。
第一次看到透视眼的视界，
瑟琳娜差点不小心手滑丢掉罐子，
但还好她及时让自己冷静下来，
还有铁狼在身体下面稳住她
才没摔碎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然她就只能把眼睛装头上了。
她一只手抓着缰绳保持平衡，
同时操控铁狼转身调整视角，
让她可以看到完整的地下室，
似乎是一座以一个广大的房间为中心，
延伸出许多曲折蜿蜒的通道，
而且其中到处都有怨灵徘徊，
标准得不能再更标准的地下城。
实际出现在眼前才能深切感到
地下城可不像那些轻小说里面
描写的那种冒险者的游乐园，
光是这样远远的旁观著就让人充满压迫感，
不敢想像如果她为了讨生活必须要进去
被瘴气跟诅咒构成的墙壁包围，
剩下的两边都是被怨灵前后包夹，
那到底会是什么情境。
光是看着地下城想像自己在里面的样子，
瑟琳娜就决定了跟书中的冒险者不同，
除非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不然她不想要那样谋生。
但她现在好像没得选。
用透视眼继续检视地下城，
再结合她的能看到“光”的眼睛，
滋养荆棘的魔力似乎都是从地下城涌出的，
看来这里就是黑森林的核心，
而且“光”之线汇聚的中心
就是最显眼的地下城大厅，
怕人看不出来那里有多重要似的
在别人难以进入的地方摆了张王座，
厚实的椅背后面挡住了一个大宝库。
以常理来说有点莫名其妙的设计，
但是对于电玩世代的瑟琳娜来说
那里很明显就是设计来挑战强敌、
证明自己可以前往下一段剧情的地方。
而且就像是城堡跟眼睛联合起来
不让瑟琳娜再有犹豫的空间一样，
紧接着她就沿着通道看见了
除了现在深锁著的城堡正门
以及里面封印起来的向下通道外，
还有一条路可以进入地下城，
结合透视眼才发现其实它就近在眼前。
事情似乎终于开始有所转机时，
突然吹起了一阵妖风。
耳朵听到的怪声唤醒了
眼睛锁定在地下的瑟琳娜，
一抬头就看到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强风，
黑森林脱落下来的枝叶都飞入空中，
而她刚好就在下风处。
她赶快收起罐子骑上铁狼逃往反方向，
但是城堡里根本没留给她躲避的空间，
除了她刚刚看到的进入地下城的路，
藏在喷水池底下的老旧水井，
但她没那个力气跟时间
可以拆开喷泉跳下去了。
急中生智下，
一个疯狂的点子浮现在她脑袋里。
随着铁狼跳下城墙朝中庭落下，
瑟琳娜同时也拿出弓箭，
拉弓搭箭的步骤完成时
身在半空中的她刚好有了
最适合俯瞰喷泉的角度。
“射中吧！”
现在没有镜子让她施展妖精真言，
但她还是祈愿似的大喊，
然后屏息射出箭矢。
或许是真诚的祈愿
跟临阵抱佛脚的骑射练习
结合起来发挥出奇效了，
箭矢精准的射穿她靠自己的眼睛
看到的喷泉结构上的弱点，
然后扑通一声从另一侧射入水中。
妖精打造的魔法箭贯穿了
诅咒结构下运转喷泉的魔法，
让其中的“光”短路暴冲、
连带受魔法控制的水也开始乱流，
在不对的地方蓄积起压力，
水力跟魔力的双重施压让喷泉支撑不住，
首当其冲的就是水跟“光”流经的喷嘴，
碰的一声直接被喷飞出去，
露出了底下喷泉汲水用的深坑。
铁狼也完成工作后变回项链，
只剩下瑟琳娜一个人在空中
像是空心篮球一样精准的穿入
喷泉爆炸后露出的地下水坑，
千钧一发之际躲开漫天的昏睡荆棘。
但是还来不及松一口气，
却发现她已经下坠了一两秒，
迟迟没有地面来接住她，
而且她没有准备降落的手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预见了自己就要变成风暴城堡
明天喝水时附赠的碎肉口味雪泥，
瑟琳娜的尖叫在井中回音袅袅，
随着她的下坠愈来愈响亮，
却被一股黑暗中看不见的力量强行打断。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瑟琳娜有一阵子一动也不敢动，
只是悬挂在黑暗中听着身边的碎石
落入底下一、两公尺远的水里
发出的细碎破裂声跟落水声，
直到确信自己没有要摔死了才抬起头来。
原来铁狼在最后一刻变大，
用身体卡在井里的同时
叼住瑟琳娜才没让她摔下去。
“……谢了。”
不知道它能不能理解，
但被它自主救了一命的瑟琳娜惊魂未定的说。
黑暗的井底只有她的发光眼睛提供照明，
她的正下方是一个人深的地下水，
恐怕不足以为刚才坠落的她提供缓冲；
洞穴墙壁跟水之间有一圈浅滩，
瑟琳娜就抓着铁狼的缰绳前后摆荡
累积动能后跳到浅滩上，
铁狼也变回项链回到她手上。
接下来靠着眼睛的光，
瑟琳娜开始探索地下水道。
在被挖出一座井来取水前，
这里似乎就是自然的水脉，
只是刚好经过城堡的地下，
因此全靠水流侵蚀出来的地道相当崎岖且曲折，
而且岔路很多，
得靠着另一只妖精眼才能导航。
不过或许也多亏了这么容易迷路，
这里没有被风暴之王当成势力范围，
才没有像城堡一样灌满瘴气，
即使地下封闭许久的空气令人窒息，
但至少可以最低限度的呼吸。
躲避著天花板垂下的树根，
还有轻易被一点脚步声震落的落石，
在延伸方向毫无章法的地洞
上上下下跑到脚都要断了后，
瑟琳娜才终于又看到一点人造……
“妖精造”的文明痕迹。
似乎豁然开朗的地洞一侧
嵌著一块黑冰制成的墙板，
或许是原本的墙壁漏水后重新封起来的。
至于以妖精的力量为何不直接弄塌水道，
瑟琳娜只能猜测这样浑然天成的密道
不留下来就太对不起城堡的浪漫了。
这种猜测的证据就是在妖精眼中
看似跟周遭就是一体的那块墙板
其实是用魔法黏在洞口上的，
或许风暴之王或这里的城主
真的考虑过要是必须从地下撤离的话
只要解除魔法就能产生一道暗门，
再黏回去后就能躲开追捕者的耳目。
但是现在它遇到的是瑟琳娜。
刚刚已经做过一次比较有经验了，
不过以防万一瑟琳娜还是后退一点，
将行李袋拉开放在旁边做好准备，
然后才朝着“门闩魔法”的弱点射箭。
就像电影里的电子锁短路一样，
暗门碰的一声被直接甩开，
但是地下城的瘴气也从里面猛烈涌出。
还好瑟琳娜对此早有预料，
赶快钻进行李袋后从里面拉上袋子。
挟带着沙沙声的强风吹袭著袋子，
仿佛一场沙尘暴一样，
却被魔法皮袋牢牢挡在外面，
没有渗透或者从缝隙钻进来。
瑟琳娜在用魔法变大的空间里
站在行李的箱子上拉紧绳子，
一点都不敢松懈，
直到外面的风沙声稍微和缓才放开绳子。
谨慎起见，
瑟琳娜没有等风一停就出去，
先是又拿着透视眼确认外面情况；
果然骚动引来了守着城堡的怨灵，
纷纷从破开的密道出来查看情况，
但它们只能看到躺在地上的皮袋。
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能思考的只有它们的主人而已，
所以它们此时能做的也只有保全证据
等到够聪明的人到场而已，
于是它们提起袋子就回到城堡里。
瑟琳娜躲在袋中的篷车里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一手还继续拿着弓以免需要打斗。
另一手则是继续拿着透视眼确认外面的情况。
还好怨灵们没有想到要把袋子打开来检查，
而是就这样带着她深入地下城，
以免它们身上的诅咒
破坏了袋子里的证物或宝物；
在靠近深处的房间随手将袋子丢在里面后，
它们就回头去忙它们的事了，
比方说修好刚才瑟琳娜潜入时
弄坏的喷水池和地道。
而它们要离开城堡，
对瑟琳娜来说就是最后机会。
她把围巾拉到鼻子上、
戴上能盖住耳朵的雪帽、
防风护目镜保护眼睛、
还有手套遮住身上最后的赤裸皮肤，
然后耐心等待。
随着怨灵打开城门，
瘴气也随之外泄，
瑟琳娜趁著瘴气降到最低点、
还没有怨灵回到城堡内的机会
离开袋子直奔地下城中心。
即使选择瘴气最稀薄的时候行动，
瑟琳娜仍旧感到被这片瘴气笼罩着并不好受。
浸泡在瘴气中的她，
衣服缝隙裸露的肌肤感到刺刺痒痒，
而当鼻腔吸入黑色时，
那种从鼻子一路到喉咙深处的呛辣感，
让她还没被毒死就要不能呼吸了。
瑟琳娜只好将手中的魔法行李袋物尽其用，
利用随着行李装进去的新鲜空气
当作氧气筒来短暂呼吸。
剩下的时间，
她只能一边屏住呼吸，
一边小心翼翼地探索地下城。
虽然妖精眼和透视眼都确认过，
现在的地下城里只有她一人，
但那在光滑黑冰间来回反射的脚步声，
却让初次潜入的瑟琳娜感到如履薄冰，
（物理意义上的）
总是害怕在耳边响起的不是自己的回音，
而是追兵的脚步声。
这种恐惧不断驱使着她想加快脚步，
尽快离开这片地方。
然而，随着运动量的提高，
对空气的渴望变得越发难以压抑，
她不得不放慢步伐，调整呼吸，
以节省袋子里珍贵的氧气。
瑟琳娜将行李袋的开口紧紧贴在脸上，
小心翼翼地防止珍贵的新鲜空气泄漏。
趁著喘口气的机会，她也没浪费时间，
另一只手抓起透视眼的罐子，
仔细检查接下来的路径并确认安全性。
就像所有典型的地下城一样，
眼前的通道充满危机，
步步暗藏杀机。
那些隐藏在墙壁或地板内的陷阱，
对没有实体的怨灵毫无作用，
然而瑟琳娜透过透视眼一望，
立刻发现至少有三条细如蛛丝的钢线，
专门用来绊倒不小心的闯入者。
更可怕的是，
钢线的另一端还连接着各种足以致命的机关，
可以瞬间吞噬生命的深坑、
落下的大斧头，
以及掉下来后会追着人滚的巨大岩石。
所有好像只存在虚构中的陷阱一应俱全，
瑟琳娜都怀疑风暴之王私底下
其实是人类冒险电影的爱好者。
瑟琳娜丝毫不敢大意，
步步为营地穿越一路上的陷阱，
或是小心翼翼地跨过，
或是贴著墙壁惊险万分地绕过
那些一踩就会触发的机关。
幸好风暴之王身为妖精，
设计陷阱时只能模仿人类的技术，
并没有设置那种让人类的设置者
都无法通过的机关。
因此这些陷阱虽然具备对付妖精的火力，
但对瑟琳娜来说，
只要能避开就形同虚设。
对她而言，
最大的威胁反而是自己的疏忽大意。
终于走出了陷阱密集的通道后，
她用透视眼确认接下来的路段陷阱明显减少，
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然而吐出这一口气后，
她才猛然想起地下城的空气是无法吸入的。
她连忙抓起行李袋，
大口呼吸里面存留的新鲜空气。
这几秒钟的疏忽就差点把她给憋死了。
虽然发生了这个插曲，
但瑟琳娜成功潜入地下城后，
到目前为止进展还算顺利，
她正在确实的步步接近核心的大厅位置。
而且走过刚才那段陷阱密集的路段后，
瑟琳娜逐渐掌握了辨认陷阱蛛丝马迹的技巧。
现在即使不依赖透视眼，
她也能像熟悉这里的“本地人”一样，
只需稍微运用妖精眼观察，
就能分辨出藏匿著的陷阱。
然而，正当她重新调整状态，
准备继续探索时，
一阵宛如鬼哭神嚎的声音突然响起。
声波经过走廊的回响，
变得震耳欲聋，
吓得瑟琳娜立刻捂住耳朵。
这声音格外诡异，
因为她竟然认得它——
没想到她会在魔法世界听到空袭警报。
（也许是她当初袭击人类时被误认为空袭，
因此接触到了这种警报声？）
虽然她一直想回到人类社会，
也会为在非人之物的领土上
看到人类影响力的残影感到惊喜，
但是这次跟人类文明的重逢
属于她不那么欢迎的那种，
不光是因为警报声的重点就是要
一听就令人不快的加速逃离它
还有它所代表的灾难，
也因为这样的地下空间照理来说
就是要用来躲空袭的地方，
但是现在发出警报的却不是
应该会首当其冲遭受空袭的地上，
那么地下会需要让城堡警戒的
就只有一个对象而已。
瑟琳娜拉弓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似乎有什么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
跟她对上视线后产生的一点反光，
令人寒毛直竖的警报声也戛然而止。
但就算射杀扮演警报器的怨灵也来不及了，
走道前后最遥远的两端都一并传来了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而且就算瑟琳娜吓得冻结在原地
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证明了这次不是回音。
刚刚还被回音给吓得不轻的她
这时都忍不住已经开始想念刚才的回音了。

RPG游戏的地下城机关每个附近都有开关或弱点真是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