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连结：#1b9-SYD3 (C_Chat)
感谢lee大
https://i.imgur.com/CvzziO4.jpg
大家晚安，Vinです。
一根魔杖可以有一堆别名，
一片海有void跟nihility两个名字
也是没问题的对吧XD
正文开始
“是这里吗？”
艾比盖尔不太有信心，
不对，
是希望被否定的来回看了看
眼前的街道跟手里的纸条。
都还没有走进去，
她就已经开始了解为什么缀歌对夜行巷这么感冒了。
也许是这里被施了特殊的魔法，
明明还是白天，
也看得到天空，
四周却毫无预警的暗了下来，
让人明显感受到离开斜角巷了。
天空先让人作足心理准备后，
夜行巷的一切才毫不客气的映入眼帘，
每一眼都能让艾比盖尔被吓到一次；
黑石砌成的狭窄街道上
挤著一栋栋鬼屋一样紧迫逼人的房子，
跟活米村的黑药师房子有点像，
但是历史更悠久的感觉，
虽然有人在做基本保养
让破败只出现在角落里，
但显然是违建的扩建让这里的格局危险十足，
凹凹凸凸的铁窗、铁皮房间
从墙里参差不齐的挤出来，
像是房子在挣扎着探头抢一口新鲜空气一样，
有的还横跨街道连成畸形的天桥，
不但遮住了阳光，
缝隙里更是藏污纳垢，
怪味跟奇怪的颜色都从屋子间漫了出来；
要不是门口用斑驳褪色的字写了“商店”，
几乎看不出来这里姑且是商店街，
但是偶尔能瞥见某家窗户里探出一点不可名状的东西，
就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装橱窗招牌了。
这里的人也很不一样，
不光是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到
手指跟鹰勾鼻上都是瘤的巫婆、
毫不掩饰牙齿的吸血鬼、
身上刺龙刺凤的巫师，
而且他们每个都散发出不好惹的气息，
相较之下艾比盖尔简直像是个出巡的小公主一样。
她已经想找个橱柜躲进去了。
不知道阿波佛到底要她来跑腿拿什么？
但是她已经决定了情况稍有不对，
她就要直接丢下东西闪人。
何况“影子”还在养病，
诺瓦儿没兴趣，
阿苏尔等著看好戏，
所以艾比盖尔现在是孤身一人。
她紧张的抹了抹脸，
确定她的变脸跟化装没有破绽后
才走上夜行巷的街道。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但她不敢问路阿波佛的信上写的商店是哪一家。
除了蒙面的帽子围巾，
她还让自己长高了点，
改变了发色跟脸孔，
紧张的缩起肩膀后走在夜行巷里
就像是个可疑到不行的老太婆，
就连在路边兜售像是指甲的东西、
用大釜熬煮著冒出紫烟的黑暗料理的巫婆
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这里毕竟不是可以悠闲逛街的地方，
大家都是熟门熟路的找准地方买了东西就走人，
只有人生地不熟的艾比盖尔
只能在帽缘下睁大眼睛
看看她的目的地到底在哪里，
却在那之前先捕捉到了熟悉的背影。
虽然只有一瞬间看起来像是认识的人，
艾比盖尔还是像他乡遇故知一样追了上去。
他也是为了阿波佛的委托而来的吗？
但是才过了一个转角，
那个身影就突然不见了。
认错了吗？
艾比盖尔失望的转身，
却突然有根魔杖凭空出现按在她的脖子上。
“有什么事吗？”
他问。
“石内卜先生，是我！”
还好对方的伪装底下是熟悉的声音，
艾比盖尔赶快揭起帽子恢复真面目，
并卸下锁心术让他确认真伪。
“妳怎么会在这里？”
石内卜的语气还是很冰冷，
却已经放下了魔杖，
让艾比盖尔重新伪装好。
他的另一只手里抱着大包小包，
还有一本书。
“这个。”
艾比盖尔也不藏着掖着，
直接把阿波佛的纸条拿出来。
接过去看的石内卜脸色愈来愈难看。
“我跟妳一起去吧。”
他说。
如果是奇怪的赚外快就算了，
这好像是凤凰会的事情。
他想过直接代替她去跑腿，
但是万一阿波佛跟对方讲好
会是猪头的人去领就麻烦了。
“不好意思，
那就麻烦你了。”
没想那么多的艾比盖尔
欣然接受人家的好意说。
难得有人对他这么礼貌、
把他的好意当作一回事
绝不是石内卜动手帮忙的理由，
他绝不会对别人承认。
于是艾比盖尔回到原本的街道，
石内卜则是为了不让人起疑
施展灭幻咒隐身跟在旁边。
“石内卜先生怎么会来？”
艾比盖尔小小声问。
“药材。”
石内卜简短回应。
“波特找我补习阅读障碍矫正魔药，
来补充被他浪费的材料。”
他想了想后补充。
正经的药材斜角巷就有，
所以来这里备料的东西
自然是另一边工作需要的了，
但他不希望艾比盖尔跟人乱说。
可是刚刚虽然只有惊鸿一瞥，
但他带着的书上写的是《禅学》吧？
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
艾比盖尔还是不说破好了。
“你知道阿波佛先生要我拿的东西吗？”
她又问。
“只有听人家讨论。
好像是用他的人脉找来的
跟‘海’有关的东西。”
现在虚空之海惹的麻烦已经不比人祸轻微了，
就算凭人类之力无法消除它，
至少要想办法多认识它一点，
才有拟定对策的本钱，
不然等到它自己扰民频率降低，
像它之前那样沈寂到被人忘记
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像之前的神灯那样吗？”
艾比盖尔问。
“不知道。
就是这里。”
虽然石内卜是隐形的，
但透过精准控制的锁心术
刚好能给她看到他指著的方向，
是一间像贫民窟的房子。
艾比盖尔忐忑的敲敲门，
门上的窥视孔打开，
露出一双怀疑的眼睛。
“通关密语？”
“……汤匙万岁。”
就算不是他们的一员，
艾比盖尔都不禁尴尬起来。
虽然知道全名后其实很直白，
一句“虚空之海所选之人”
(Selected People by the Ocean Of Nihility)
道尽了他们结社的骄傲，
这些人的取名品味实在让她不敢恭维。
希望她朋友的结社不要学他们。
但是显然只要他们不尴尬，
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看到艾比盖尔拿出阿波佛寄给她的信物，
一根装饰华丽的汤匙造型徽章后
就打开门放她进去。
假装成老太婆的她故意慢慢过门，
假装被门槛绊了一下，
让石内卜趁机偷偷跟进来。
趁现在没有人会看到，
他也一脸以他的标准来说
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样子，
这些人先人的命名品味
大概跟格兰杰差不多，
连后人都在吐槽了。
（尤其凤凰会里用的是void，
更显得他们像是为了凑缩写
才选择了nihility）
一群戴面具的巫师围在桌边，
桌上就放著一个牛皮纸包裹。
他们似乎不是这里唯一的客人，
艾比盖尔面前的人墙后面
还有其他的桌子被其他人包下，
小小声地讨论著他们的事情。
“‘老山羊’已经付钱了，
东西妳直接拿走就好。”
似乎是带头的蒙面巫师说。
“我可以打开来看看吗？”
艾比盖尔点头说。
虽然太多人了看不清楚想法，
但是他们散发出来的怎么看都不是友善的空气。
对方朝她摆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虽然完全不知道她应该看到什么东西，
艾比盖尔还是只能硬著头皮伸出手，
一边注意周遭人的反应一边小心接近。
不光是依靠会被锁心术抵抗的破心术，
也把化装底下的感官变得更敏锐，
所幸不光是面前的人从里到外都没有露出马脚，
已经揭开外包装胶带的艾比盖尔也没有遭遇任何魔法。
“有月桂·绿茵的消息吗？”
但是太灵敏的感官
却捕捉到了隔壁桌的轻声交谈，
一下就吸引走了艾比盖尔的注意力。
“没有。
她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听说那些吸血鬼的老大被审问得很惨呢。”
他们说得都是纯正英文，
看来月桂失踪已经不是那些外国吸血鬼的秘密了。
“怎么了吗？”
但是在别人眼里看来，
艾比盖尔却是开箱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了。
“没事。”
艾比盖尔只能先回到手上的事，
将完整拆开的纸包装拨开，
然后把陈旧的木盒子打开。
里面是个似乎比盒子更老的锁头，
应该是黄铜的表面上似乎有过花纹，
但是在岁月中被磨平得差不多了，
除此之外平平无奇。
“我们有这个东西很久了，
但一直搞不清楚它的作用。
接下来就拜托你们的大师了。”
对面主动发话说。
艾比盖尔对那些事不清楚，
但是既然他们就是不久前
跟蒙当葛抢过神灯的虚空信徒，
面对邓不利多他们这么讲道理
对她来说就是帮大忙了。
不管是不是虚空的关系物品，
她都不敢乱碰这件古董，
但是当她想靠近点看时，
锁孔里突然发出一道冷光。
“妳做了什么？”
那些汤匙人没有看漏，问。
“我不知道……”
也有点吓到的艾比盖尔说，
但她也知道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没有阿苏尔帮忙揽下事情的话，
虚空之海有机会就不肯放过她，
是吗？
“可以再做一次吗？”
虽然他们的语调充满好奇心，
但是桌子其他方向的人
也好奇地围上来看个究竟时
对艾比盖尔来说实在很吓人。
她是喜欢比较封闭的环境，
但不是像这样被人封闭起来的。
石内卜也拿出魔杖准备打斗，
站到离艾比盖尔比较近的地方。
有仍然沉着冷静的他在
让她也没有惊慌失措，
但要是情况真的难看起来，
真要靠他们两个杀出重围
可能还是需要奇谋或奇蹟，
或者正在率领奇谋跟奇蹟
兵分三路赶来救援的奇兵，
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
她只能乖乖地再次伸出手，
但是这次什么都没发生。
不光是她，
他们也皱起眉头，
似乎怀疑她在敷衍了，
她战战兢兢的回想刚才的举动
整个身体都往木盒子凑近，
这才再次看到刚刚的冷光。
是对她身上的什么东西起反应吗？
艾比盖尔在脑中梳理可能性，
然后想起她最近新拿到的东西。
不会吧？
虽然愈想愈觉得不合理，
简直就像某种烂玩笑，
但是当艾比盖尔把跟宝石一起
挂在项链上的钥匙拿出来时，
古董锁很明显的起了反应。
为什么在自己家大扫除
都能扫出虚空之海的遗物啦？
事情的发展太离奇了，
艾比盖尔一下子忘了现在的情况，
差点就要把“测试”完成到底，
将钥匙插入锁孔中试试看，
对面的汤匙人却眼疾手快的施展屏障咒挡住锁孔。
“换个地方再试吧。”
其他桌的人已经开始注意到了。
他们拿起木盒要转移阵地，
已经愈来愈想逃跑的艾比盖尔
好奇心却也一样开始高涨，
不禁受制于氛围跟了上去。
“钥匙哪来的？”
石内卜也不禁用心灵魔法悄悄问。
“打扫猪头的时候捡到的。”
艾比盖尔自己都不相信。
[会演变成打起来吗？
1d20，8]
但是就连在脑子里回想当时经过
给石内卜读心的时间都没有，
汤匙人们为了避开其他人好奇的眼光
团团把艾比盖尔围在人墙中间，
躲进了后面的其他房间里。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
但艾比盖尔后知后觉的发现
这里的格局有点像酒吧，
只是还没看到酒保跟吧台，
阿波佛给她的纸条上写的也是“瘸猪”，
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猪头的姊妹店。
他们把木盒放在包厢的桌子上，
持有钥匙的艾比盖尔想走过去，
却被伸出手的汤匙人挡住去路。
“……”
这些人好像不怎么光明正大，
让她不想轻易交出手上的东西，
不然不知道她要是失去利用价值
或者贬值的比古锁的秘密还廉价
会让她发生什么事，
石内卜也是传来否决的情绪。
但是她不肯服从，
马上就让气氛严峻起来，
让她不禁紧张地握住手里的钥匙。
“……我也是偶然得到这个的，
刚刚才知道它有所秘密。
我只有被交代要把货物送达，
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
虽然她补充了最后一句，
但听在汤匙人耳里就像是说
如果她心一横只带着锁回去，
托她跑腿的人不会发现不对。
可是已经看到钥匙的这些人
就接受不了那种情况了，
在钥匙被艾比盖尔拿着的现在
只能乖乖让开给她走向锁。
再多等了一个呼吸，
还是没有奇兵破墙而入，
只有一堆目光灼灼的眼睛，
还有石内卜在后面忙碌；
她甚至又开始感谢起诅咒，
至少这种时候她不用烦恼
到底该变成什么样子才好。
这个时刻终究还是到了，
艾比盖尔深呼吸一口气，
将钥匙插入锁孔中一转。
喀哒一声，
古老的大锁轻易地打开了。
还留在卡榫里的锁扣中间的空间
发出更强烈的虚空冷光，
穿得厚厚的他们都感到寒意。
艾比盖尔吓得后退一步，
汤匙人们本来想趁机一把拿走锁跟钥匙，
但是发出的冷光却伴随着霹哩啪啦的声音
变成一道裂痕蔓延到空中，
就像一棵冷光色的小树快速长大一样。
都不用等到任何人先开口，
汤匙人们就集体遮住眼睛，
去过虚空之海的艾比盖尔
为了担心石内卜有没有跟上都晚了一步。
在虚空冷光的猛然爆开中，
裂痕大大张开成了裂口，
大量来自其他世界的光跟声音汹涌而入。
没有“影子”借给她的头盔保护
让她的理智线开始哀号起来。
汤匙人中似乎有人想趁乱
咬牙顶着这些压力拿走锁，
却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猛然撞开；
反倒是那人倒地产生的振动
提醒了艾比盖尔，
伸长手臂一把将东西拿了过来。
“该走了！”
石内卜的心声传来的同时，
抓起艾比盖尔施展消影术离开瘸猪酒吧。
她似乎被挤入一条狭窄的时空隧道，
挤得她几乎要变成一条无法呼吸的竹竿，
但是本来就没有时空之分的冷光
即使在这里还是阴魂不散，
多重的不舒服让她难以忍受，
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时差点昏倒。
等她回过神来时，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发现原因，
让眼睛难以适应的强光来源……
刚刚失控的锁已经被人拔掉钥匙重新锁上，
锁扣镇压着的裂口也被重新关上了。
而拿着锁的人戴着眼罩，
好像早就知道会需要一样，
这时才放心的拿掉。
而且不知为何她的身上
穿着像是窗帘一样的布，
另一只手用指缝夹着钥匙的同时
拿着一把破破烂烂的剑。
“缀歌？……
欸，不对……”
而且她就是之前
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月桂。
“月桂小姐？”
艾比盖尔也很意外，
但确认过后确实是她没错，
就这么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苏尔之所以叫她等待，
就是因为通过“海”的月桂
跨越的不光是囚禁她的空间，
还有这几天的时间，
所以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吗？
一阵怪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原来是石内卜推开一堆障碍物走过来。
看到月桂的出现他也很惊讶，
不过还是点点魔杖把月桂身上的窗帘
变成了一整套干净整齐的长袍。
“谢谢教授。”
终于又好好穿上衣服，
不用再拿只要是布料就好的东西应付了，
月桂松了一大口气。
“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
石内卜也在打量她们所在之地。
似乎本来是栋满豪华的房子，
但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他刚刚还要推开一堆倒地的架子过来，
所幸没有找到遗留的血迹，
这里空下来的过程就算没见血，
恐怕也不太和平。
尤其月桂拆来蔽体的窗帘还不算太脏，
表示那些都是不久前发生的。
“‘海’似乎干扰了我的现影术，
这里不是我的目的地，
甚至是不是我们的世界都不知道。
我们最好先确认再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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