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连结:#1ZTu-T7R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让诸神的黄昏再演吧
正文开始
直到振翅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都没有人发现梅兰妮刚刚不在。
“梅兰妮,妳刚刚去哪了?”莉亚说。
虽说梅兰妮是只猫头鹰,
而且是不会说话的那种,
但是在莉亚反应过来前她已经开口了。
梅兰妮没有回答,因为她只是只猫头鹰,
只是把耸肩的动作隐藏在拍动翅膀之间,
又飞回了她的栖木上面吃了点饲料。
她很聪明不会捣乱、也不会随地大小便,
最关键的是她简直跟师公一样关都关不住,
明明又不像人家是只恶魔猫头应,
但是把她关进笼子里后,假装安分没多久
就一定会看到她又出现在莉亚身边,
所以干脆就放她自由的到处乱飞了;
比起不知道要多牢靠才够用的笼子,
拜托莉亚盯好她似乎还比较有用一些。
光是这样,就比她过去的人生自由得多,
她也过得比较心甘情愿一点;
要说当猫头鹰有什么坏处的话,
就是大部分时候的饮食只有鸟饲料,
只能看着人类在她错过的这四百年之间
背着她发明的华丽饮食流口水,
却又担心猫头鹰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总之,干净俐落的补充完能量后,
梅兰妮又飞到了人群的外围,
看看趁她跟阿苏尔讨论事情的时候,
孩子们对于莉亚感情危机的应变会议
已经讨论到了什么地步。
“该不会是爷爷奶奶遇过的那些坏人
又想对爸妈他们做些什么吧?”没想到,
她好像不小心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转折点,
回来后话题竟然变得这么严肃,
詹姆看向鲁休思跟水仙的表情一脸担忧。
她赶快利用猫头鹰的敏锐听觉
捕捉其他同样满脸忧心忡忡的人们窃窃私语,
原来莉亚刚刚才说到新出现的女孩姓赛温,
马上就触动了长辈们最黑暗的回忆,
他们最不想承认的一个同事。
(无论是金盆洗手后不想回味那段往事,
还是那之前更不愿意承认
自己跑去死在麻瓜手里的那个笨蛋
跟他们是同一挂的)
“不知道……”莉亚也是听他们说起
才知道赛温这个姓竟然有这段黑历史,
忍不住担心地拿出假加隆。
但是就算她这时赶快写字问他萝丝贝尔的事,
他也不知为何完全没有回应,
被已读不回的莉亚只能焦急地盯着金币看。
这景象看上去还真的有几分热恋男女的样子,
但是焦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莉亚以外的女孩子;
一想到这个,哪怕真相是不输感情危机的危机,
莉亚还是难以专注在这个应该很严重的事情上。
还好除了艾伦以外,还有别人遇到了那个赛温,
所以莉亚还没有完全在男女的问题上失去理智。
但是正因为被牵扯进来的人似乎太多了点,
因此金币收到回应变形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都是让在场所有人如坐针毡的折磨。
鲁休思甚至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似乎只要金币上面浮现一个SOS或“救命”,
他就要直接打包行李杀到交界地去。
不过对于不用计较那些的梅兰妮来说,
倒是稍微从比较旁观的角度见识到了
她自己在阿苏尔眼里看来是什么样子。
一群人竟然都为了一个男孩跟一个女孩
紧张害怕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太夸张了,
(对她来说食死人没什么好紧张的;
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整支食死人团体,
她一个人大概一天就能搞定了)
这个景象看在旁人眼里真的有点好笑。
(不去思考刚刚她也是这个样子的话)
但是直到钟声的响起把所有人吓回现实,
他们都紧张兮兮地盯着金币看,
只要有一个字发生改变都不会被他们看漏,
可是就是没有。
这下子就连梅兰妮的眼睛都稍微认真起来了,
上次除非是到了睡觉时间,
不然艾伦这么久没有回复是他被巨人吃掉了,
那么这次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总之收拾好行李后他们又开始了旅程,
这次在安的带路下,
很轻易就找到不是熟悉在森林里行走的人
一不小心就会看漏的道路,
还有经他提醒才能避开的路途上的障碍。
看来这一趟应该可以直接到苏美人的村庄了,
如果是似乎在几千年前也经历过一次
跟现在的废都一样的灾难的苏美人的话,
或许可以跟他们打听一下现在发生的事情,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
就是同样路过苏美村的泰迪跟薇朵儿的情报,
还有通过村子的继续跟上他们所需的,
通往治愈教会的道路,
听安所说那里跟现在的灾难脱不了关系。
正因为下一阶段的目标似乎就在眼前了,
所以她们几个更不敢大意,
比起安就像日常的散步一样在前面带路,
他们倒是时不时地就在警戒周遭的变化,
一方面要小心会不会有人在跟踪他们,
另一方面他们还在期待伊芙琳能跟上来,
(缀歌是因为担心好不容易跟母亲之间
关系似乎有在好转起来的艾伦,
不然她才不想热脸去贴对她还是很冷淡的
伊芙琳的冷屁股)
但是同时又很矛盾的觉得如果她
或者可能抓住她的人也想去治愈教会的话,
那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跟上来的,
所以她们也认真走自己的路就好,
就可以顺便守株待兔了。
这个时候,信任安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他们在提防他们熟悉的黑巫师威胁时,
本来就居住在森林里的危险就有安提防,
好几次他抬起拐杖暂时拦住他们的脚步,
然后就从草丛里抓出了潜伏的怪蛇,
在被他抓出来前,侦测魔法完全没反应,
好像那些怪蛇自带死神的隐形斗篷一样。
“这些蛇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身边就有个在这里待了几千年的老人,
哈利不由得想要借助他的智慧来解惑。
如果他们还会遇到很多这种不但凶猛、
还会寄生人脑的怪蛇的话,
他们最好多少学会一些牠们的弱点。
“我也只是听治愈教会的人讲过一点。”
安却说。“我那个时代还没有这种蛇,
好像是在我们休眠之后的其他地方出现的。
他们说,这种怪蛇并不是自然演化出来的奇兽,
而是从这里外流出去的诅咒在别的地方产生的,
而且还是那地方的古人修炼我们的魔法后
变成了身形巨大的怪物,投身一场残酷的战争。
他在那场战争中战死后,
巨大的尸身就变成了被战火波及的野生生命们
重新振作起来所需的食物来源,
但是吃下他的生物也被传染了他身上的诅咒,
所有蛇型黑魔兽都是这样诞生的,
其中有些就在诅咒产生的本能影响下
花了千年的光阴又迁徙回诅咒的故乡。
据说刚好赶上了这里又爆发的灾难呢。”
安补上最后一句时不由得苦笑。
“身形巨大的怪物是吗?……”
讲到这个艾伦不可能不在意,
忍不住看了看自己因为巨人之力新长成的手。
看到他想都不想就有这个反应,
刚刚还没想到的波特夫妇本来想说些什么,
就不得不把话又吞了回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些好像也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而我又是那回事的几千年前出生的人,
被叫醒后一边学着现代的语言一边偶然听到的,
说不定什么‘有人变成了身形巨大的蛇妖’
其实那个人说的是‘有人变出了巨大的面饼卷,
造成了人类最古的魔法食安问题’才对。”
安笑着说,但他的语气很明显没有刚才认真,
比较有阅历的人就听得出这是安慰艾伦的谎言,
只有萝丝贝尔没有察觉,还苦笑了出来。
尤其,第一次从巨人变回来后,
艾伦他们才听古兰格提过一场残酷的远古战争。
其实他只是在讨论怎么解除巨人诅咒时
无意间提到了那场战争的参与者之一,
但是只要听到那个名字,
就不会想不到那个人物打过的唯一一场战争,
影响了所有欧洲巫师的命运、
连远在两河流域的古兰格都听过的神话大战
——诸神的黄昏。
除了功绩卓越、被当成神来传颂的巫师,
还有现在听说是跟他们敌对的其他巫师
用不一样的魔法把自己变成的巨人之外,
那场战争中确实还有不少巨兽参与其中;
而且之前艾伦想使用巨人的力量时,
那些怪蛇甚至能突破保护咒感应到他,
这让他怀疑牠们确实跟巨人之间有瓜葛,
而诸神黄昏中也有一条巨蛇,
牠的老爸好像就是……
这么说起来,他们才刚告别一个高大异常、
连行为模式也很异常的奇特狼人,
而且古兰格不但就算日出也不会变回人形,
还一副已经很习惯以狼人型态生活的样子,
他也是身怀奇怪的诅咒才会来到交界地,
但是需要其他人帮他开通解咒的道路吗?
还是顺从诅咒的夙愿在交界地落地生根呢?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把艾伦拉出了思绪。
苦笑之后突然发现气氛变得怪怪的,
还以为是自己在很不得体的时候发笑造成的,
萝丝贝尔吓得拉紧了出门前披上的短斗篷。
尤其是从艾伦开始,所有人的视线都转过来后,
她更像是想躲在那里面一样缩成了一团。
“……没事啦,是安先生的笑话太冷了,
想说妳还笑得出来真的是很捧场他。”
大人们还在分析现状、深思熟虑的时候,
没有顾忌那么多的艾伦已经赶快扯谎安抚她。
“是……是这样吗?”
萝丝贝尔没什么信心地问。
“刚刚大家都在小心周遭,都忘记怎么笑了,
还好有妳的帮忙才没有那么紧张。”
哈利苦笑着说。
“……是啊,太紧张的话,
反而会看不清真正该注意的东西。”
本来还在介意萝丝贝尔的食死人出身,
但是最有理由介意的哈利都接纳她后,
缀歌对她最后的顾虑也消失了。
这下子就连萝丝贝尔都看得出来,
这些人是在紧张之余又腾出心力来安慰她了。
但是这种时候要是说什么不用担心她,
不但对于情况没帮助,
更像是糟蹋了他们的一片好意一样,
所以她带有点歉意的苦笑点头接受这些说词。
但是气氛好不容易可以缓和下来,
马上又发生了什么变化让它重新紧绷起来。
最先出现的征兆,
就是萝丝贝尔刚刚放松的脸又紧张起来。
“我们被人盯上了。”她东张西望的说。
“我没发现?是在空中吗?”安却说,
不过知道自己的泥魔法侷限的他没有否认,
而是先抬起头来检查虽然泥魔法侦测不到,
但是一般来说应该相当“公开透明”的空气中。
可是这里可是深林之间,
就算越过树木可以看到遥远的山顶之上,
高高在上的俯瞰他们所有人的治愈教会,
也反而看不到可能就潜伏在他们的身边,
藏身在树木与走兽等声响之间的偷窥者。
在这么陌生的环境只能依赖安的其他三人
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能跟着他们两个紧张兮兮地掏出魔杖,
但是脑中闪过的“安都没发现了,
萝丝贝尔又是怎么发现的?”的怀疑念头
还是一出现后就挥之不去。
“那个人在哪里?”
“在那……咦?”萝丝贝尔想指出来,
却发现她的左手伸不出去。不只是左手,
一道若有似无的银光在她的眼前闪了一下,
她也正在衣服里摸索魔杖的右手就软了下来。
“到底在哪里?”
萝丝贝尔还在因为突发状况而慌乱之际,
其他人只知道问她问题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着急的同时也忍不住不耐烦起来。
“我、我……小心!”
百口莫辩的萝丝贝尔正因为三道怀疑的眼神
而不由得愈来愈畏缩时,
眼角突然看到了一道跟刚才一样的闪光,
但是刚刚似乎就被闪光偷袭了的她
现在双手直到肩膀都还在发麻动不了,
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身体要把其他人推开。
坏消息是,她一个人根本推不动四个人;
好消息是,她这么做不是白费力气,
她确实保护了那些人不被那道闪光攻击。
更坏的消息是,那是因为她一动作,
不明究理的其他人就马上警觉地躲开,
等到发现她的动作僵硬得很不自然、
隐隐约约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劲时,
闪光已经击中了代替其他人出线的她。
其他人还没发现是怎么回事,
萝丝贝尔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当场倒下,
睁得大大的眼睛还冻结在惊愕的表情,
却像变成了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
艾伦大惊失色的赶快跪在萝丝贝尔旁边,
惊慌失措的检查她的情况,
却发现她虽然身体还有体温,却已经没了呼吸,
而其他人则是赶快围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
既然找不到敌人在哪里,
就赶快施展好几重的屏障咒把他们层层包住。
这时,安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什么,
突然大喝一声,用力跺脚,
表面上看来地面的反应只有稍微晃了一下,
但是有什么东西猛然穿过泥土破土而出,
歪歪扭扭地在空中转了几圈后落在草皮上。
神出鬼没、甚至能从地底出现的奇袭
直到被安破解了一次后才终于看清楚真面目,
是好几根又细又小的金属细针,
就像是一些巫师中医会看到的针灸用具一样,
就连射向人体的方式也跟针灸一样又快又准,
就连安的泥魔法都差点来不及反应过来,
以常理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准度直击人体弱点,
一瞬间剥夺走了行动的能力,
但是除非是直击生命中枢神经之类的地方,
不然那东西应该是不足以致命的……
但是那种事情艾伦完全不知道,
就连现在倒在怀里像死人一样的萝丝贝尔
可能只是假死的一线希望都只是波特夫妇
看着武器的类型后最乐观的猜测。
“是谁?”余悸犹存的他放下萝丝贝尔,
对着怎么看都只是一堆树的地方怒吼。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安却像是听他怒骂的回声发现了什么一样,
突然眼中精光一闪,用拐杖敲击地面,
让面前的整片森林剧烈摇晃起来,
像是大地女神的身上起鸡皮疙瘩一样,
把不像野生动物一样灵敏的提早知道要逃跑、
却跟牠们一样藏身其中的偷袭者给摇了出来。
“又见面了呢。这样的重逢方式
以妳们这个职业来说该说是意料之中吗?”
缀歌瞇起眼睛,质问差点被树绞碎的怀特。
这时一切都恢复原状,一棵树都没伤到,
倒是也干过类似宝藏猎人事情的安有点受伤,
不安的来回看看缀歌跟怀特,
好奇她们互相说了什么又不敢问。
现在也不是问那个的好时机。
“那个我想也是见仁见智吧。”怀特苦笑说。
看缀歌的视线转向了倒地的萝丝贝尔,
怀特正想辩解说那是她自己乱跑害她打歪的,
但是艾伦已经从口袋掏出一柄大斧头,
直接劈开了挡在他们之间的屏障咒。
没了狭小的防护罩限制后,
趁著本来想保护他的波特夫妇反应过来前,
艾伦直接变身,怒吼著朝她打了过去,
完全没有浪费时间跟她对话的打算。
怀特的动作也是灵敏的超乎常人,
往后跳开躲过了艾伦的大脚踩踏,
几个筋斗就翻到了后面刚被摆回原位的大树上,
用树枝当成跳板跳出更远的距离,
躲开艾伦把整棵大树一分为二的拳头。
“听说你不是被诅咒才变成巨人的吗?
怎么变身打架起来愈来愈得心应手了?”
艾伦轻易的拔出有根的那一半大树当成棍棒,
用力一挥就在树林间砸出一个大洞来,
怀特却像是一片落叶一样轻飘飘的随风滑开,
一边像在闲聊似的随口吐槽。
“这么依赖巨人的力量,
就算真的能找到火神的大锅,
你真的还能舍得解除诅咒吗?”
说到这里时,到处乱躲的她顺势而为的
就停在艾伦刚刚挥下的棍棒上,
艾伦此时甚至不需要挥舞,只要抬起棍棒,
就能让她像松饼一样在空中翻转几圈后
在被锤打平整的地面上摔成扁平的一片,
但是艾伦的动作却在这里突然停滞了一下。
“那关妳屁事!”
反而是哈利对怀特怒吼,
发射咒语不让她趁机对付艾伦或继续刺激他。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可是被拜托帮忙了喔。
是叫做薇朵儿.卫斯理吧?拜托我的那个人。
好像还说是她的男伴太害羞了不好意思说呢。”
怀特却说。
因为那两个人的拜托才会突然来攻击他们?
这怎么可能?不只他们根本不会拜托那种事,
他们照安所说也已经在前往治愈教会的路上了,
怎么有办法遇到人还在路上的怀特,
还有事情需要拜托她?
虽然理性一下子就分析出不合理的地方,
但是听到他们两个的名字还是让人动摇起来,
只有艾伦一开始就当她就是打听到他们的事后
就现学现卖的搬出名字来骗人而已,
反而是愤怒的忘了上一个动摇又打起来。
“等等,艾伦,别跑那么快!”
就算动摇,仍能察觉有诈的缀歌急喊,
但是她就算使用现影术,
在这样的距离内也没有巨人的长腿快,
一下子就被追击怀特的艾伦甩在脑后。
反而是怀特竟然能保持在艾伦的手臂距离外,
不管巨大的双手怎么捞都捞不到她,
而且从他的指缝间滑走的轨迹极其诡异,
那么大的两颗眼睛都没办法看透,
好像怀特不是凭自己相较于艾伦
纤细到当牙签都不够的手脚在行动、跑跳,
而是骑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飞行一样。
“喂,喂,这样就气到失控了吗?
他们两个跟我说的你没这么玻璃欸。”
她甚至还能乘着艾伦掀起的强风自在飞舞,
呼啸的拳风声甚至盖不过她的闲聊声。
“不过,看来他们说的果然有道理吧。
果然不能让你继续深入交界地了。
得要麻烦你在这里停下脚步了呢。”
她话音刚落,艾伦就一只脚踏进了落穴中。
不对,不是洞穴陷阱,
支撑不住艾伦的体重而塌陷的
不只是盖住陷阱的伪装,
而是他脚下的整块地面、地上的森林、
甚至应该与世无争的天空都被他脚下
踩着的地方拉扯著剧烈变形,
好像他误入了一座布做的箱庭一样。
等到他终于发现中计时,
在后面努力跟上的其他人也救不了他了,
在他们眼中,
眼前有着艾伦的整片景象突然出现折痕,
像是变成一张大到无边无际的海报一样,
然后就带着刚刚走入海报里的艾伦跟怀特
一起折叠、缩小,
化成一张似乎是在纸张发明前
画在布料上的图画缓缓飘落在恢复正常的森林里,
艾伦、怀特、
还有刚刚战斗造成的破坏都不见了,
好似那都只是那幅画产生的假象,
但是假象不应该让人真正的消失,
尤其现在看来魔法应该被解除了。
“这到底是什么魔法?……”
仿佛虚实交错、操弄真假本身的魔法
让两个以魔法教授自居的人都不禁看呆了。
还没从错愕中恢复过来,
那块画布突然无风飞扬起来,
巧妙地躲开树枝跟飞鸟随“风”离开现场。
“等等!”他们赶快骑扫帚追上去。
这是哪里?
艾伦不由得恐惧的吐露出疑问,
但是变身状态似乎说不了人话。
掉入画中世界后,
出现在眼前的是惨烈的战场,
无数尸骸七横八竖的倒在地上,
其中有人类、也有崩解中的巨人,
与他们对应尺寸的武器像剑冢一样插在身边,
天空万里无云,也没看到夕阳,
却昏暗的彷如黄昏,
天上的光源只有一弯红色的月亮,
像流血似的从凹处淌下火一般的红色光柱。
仔细一看才从日珥发现那不是月亮,
是被咬掉一大口的太阳。
“还真恶趣味呢。”这时有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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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洛基的处境更艰难的是,
不只家中两老投靠巨人阵营,
他难得的人类孩子也不支持巫师。
就像他是先天的变形师一样,
在他学会了巨人魔法后生下的巫师孩子
也天生就带有魔法的能力,
成为第一代先天的巨人。
在诸神黄昏逐渐升高的对立中,
孩子们受到巫师不公平的对待,
于是一一转投巨人方,
结合父亲教他们的魔法
变成了最恐怖的巨人,
也是之后许多可怕魔兽的始祖。
长男芬里尔改造他的变身型态,
当他变身时会化身一只巨狼,
嘴巴强壮的像是能撕扯、吞噬天地。
他再也没有变回来,
以巨狼的型态生活、生子,
生下的孩子也具备巨狼魔法,
还多了将此魔法强行烙印在别人身上的能力,
成为了“原初的狼人”,
后世所有狼人都信仰这位先祖。
“最凶残的狼人”焚锐.灰背
正是借用了他的名字为自己重新命名,
以其名立誓要成为一样可怕的狼人。
次男耶梦加得继承了父亲的变形术,
跟他同样继承的巨人魔法结合后,
可以在变身的状态下再次改变形体,
不过他最喜欢的模样
还是他在海底修行后学会的,
巨大到能盘绕中土世界一圈的大蛇,
连那巨大的质量都压不垮的躯体
在地上没有东西能对他造成伤害。
当他最后与索尔同归于尽,
大量的血洒遍整片中土世界,
喝下血的动物,尤其是蛇都变成了怪物,
“原初的蛇妖”就在其中。
长女海拉是少数没有继承巨人魔法的,
但是她本来就个性比较孤僻,
在哥哥们都离开家后
就自己隐居起来修炼魔法,
交流的人类只剩下用作素材的尸骨,
把她的工房附近一带搞得像冥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