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标题：有大谷翔平、有Mike Trout，天使队为什么还是没办法赢球？
如同过去十年的任何时刻，Mike Trout依旧是那位MVP级的超顶尖球星，本季皆高居MLB前
五的187wRC+、3.6WAR已说明一切；大谷翔平也还是那个从外星来的超级天才 — 近代棒
球史还找不到像他这样，投、打都能拿出顶级数据的怪物。即便如此，天使队的胜率还是
不到五成。为什么会这样？
作者：JK47
原文：https://www.sportsv.net/articles/95449
即使距离退休应该还很久 — 光是现有合约就签到2030年 — 但Mike Trout早已够格挤进
历史最佳棒球员的讨论中。两个月后才过31岁生日，他就已经累积331轰203盗、打击三围
0.304/0.417/0.586、进攻产能173wRC+、胜场贡献数79.6WAR的神兽级成绩。此等数据是
什么概念？摊开MLB史上生涯截至31岁时，累积WAR值的排行，仅16人能赢Trout目前的数
据；至于173wRC+更是只输七人。值得一提的是，wRC+赢他的七人全都在名人堂；至于WAR
高于Trout的16位，仅现役的Albert Pujols、禁药争议的Alex Rodriguez及Barry Bonds
尚未入选。
但与此同时，Trout的伟大数据也与天使队共同创下一个纪录......不太好的纪录：
联盟史上，没有在季后赛赢球、WAR最高的10位球员
球员 WAR值
Mike Trout 79.6
Paul Waner 74.7
Luke Appling 72.7
Ron Santo 70.9
Harry Heilmann 69.0
Ernie Banks 63.3
Joe Torre 62.3
Buddy Bell 61.7
Dick Allen 61.3
Billy Williams 60.4
...是的，联盟史上从来没人能比Trout替球队贡献更多WAR、并且从来没赢过季后赛。事
实上，他生涯打过一次季后赛 — 2014年天使以98胜、美联龙头战绩晋级，却被外卡的皇
家三战横扫。从此他和天使再也没进过季后赛。一般来说，像他这么优秀、生涯又够长的
选手，却完全没在季后赛赢过球，无疑非常不可思议。我查了现役球员的生涯WAR值排行
，结果一直往下找到排第39名、至今“仅”累计24.5WAR的J.T.Realmuto，才符合还没赢
过季后赛(他甚至还没打过)的条件。
当然，Trout的职涯应该仍有多年荣景，或许他还有机会不落入Felix Hernandez这类前辈
的后尘 — 做为近代球迷耳熟能详的悲情人物，他生涯只待水手、并且贡献54WAR，却不
曾打过季后赛。但截至今日，我认为“天使队完全浪费了Trout的伟大表现”是毫不过份
的指控。不过，他并非队上唯一的天才球员。你知道我要说谁：去年刚夺下MVP奖、几乎
是近一世纪以来，首位“同时”能在投打两边大放异彩的大谷翔平，职涯在打击区交出
134wRC+的恐怖火力、更附带3.36防御率/3.39FIP/每九局三振11人以上的高效投球战绩。
左拥大谷、右拥Mike Trout，天使却还是在输球。已经连六年胜少败多的红衫军，本季看
起来依旧挣扎— 34胜38败，距离分区龙头高达11场，说明外卡已是唯一希望；但先别说
他们在美联只能排第十，就连正在重整旗鼓的游骑兵队，胜率都小胜天使。到底为什么会
这样？这队看似已经尽了一切努力......成功挖掘超级巨星、签约交易皆有尝试、近年更
强调农场培育、数次更换总教练(包括在本季14连败期间，出人意料地直接开除Joe
Maddon)、甚至换过总管...但所有挣扎都看似徒劳而功。以下，我们就来试着一一拆解天
使队的主要病因：
选秀、农场、养成系统一团糟
近几年似乎有些论点，将他们的失利简单归因于老板、高层未能找来有用的外援，致使
Trout等自家核心苦无帮手。这种说法或许不算胡诌，但可能忽略了最大的问题：选秀、
农场、养成环节一踏糊涂，肯定是天使队欲振乏力、阵容年年看似有望，实际上却总是缺
乏深度的关键因素。时间回溯至2009年，红衫军光是这届选进的球员，至今已在MLB累积
高达119.1WAR(！)......当然，捡到神兽级天赋的Trout占了大部分；但Patrick Corbin
、Randal Grichuk、Garrett Richards、甚至Tyler Skaggs都曾在联盟有过数年荣景。
这无疑是棒球史上，最优异的选秀成果之一(任何能选到Trout等级球员的选秀，都值得史
上留名)。遗憾的是，这也是天使最后一次能搬上台面的选秀。他们近年的命运多么悽惨
？自2010年，前后总共只选入三位日后在MLB打下超过10WAR的球员：Kole Calhoun、
Mike Clevinger、C.J.Cron。但只有Calhoun(2010年选入)曾在实质意义上，替天使立下
显著贡献 — 职涯前九年留下105wRC+、14WAR不俗攻守绩效后，才于2020年季前转队。然
而，他竟然已经是天使近12年选秀中，贡献球队最多的选手。
Clevinger升上大联盟前，就被拿去换回后援右投Vinnie Pastano(最终仅留下21.1局、
WAR值 -0.2的成绩)。Cron身披红战袍的四年，也只留下107wRC+及2.1WAR的平庸绩效。再
往下找，2015年六轮选进的David Fletcher，生涯9.8WAR都贡献给天使，但也只是一名职
涯87wRC+的堪用内野手。接着只剩4.5WAR的Jared Walsh(39轮选入的惊奇)、3.0WAR的
Sean Newcomb(升上MLB前，在Andrelton Simmons交易案中被送走)、2.5WAR的Griffin
Canning、1.9WAR的Keynan Middleton、1.8WAR的Taylor Ward......是的，就这样而已。
整整12年期间，只有Calhoun、Fletcher称得上“成功”案例 — 而他们甚至算不上明星
级球员。也许Ward、Canning、Walsh或Brandon Marsh这些年纪还不大的选手，未来能有
更多表现，但目前看来，天使这12年的选秀结果，仍相当接近一片荒芜。12年可不是什么
短时间......我们都明白，若一支球队三到五年内的选秀接连受挫，未来前景可能就会受
到影响。天使则是12年来几乎毫无斩获。我们用前五轮做为初步参考基准，并将天使与同
分区其他四队做比较 — 以下是美西各队，自2010年后逐轮选入的球员，至今在大联盟的
累积WAR：
球队 首轮 次轮 三轮 四轮 五轮 总计
天使 16.5 3.4 1.6 13.4 -0.9 34.0
太空人 133.0 6.2 4.0 3.3 5.4 151.9
运动家 77.6 1.6 7.7 -3.7 15.0 98.2
游骑兵 11.1 -1.6 0 8.0 8.9 26.3
水手 24.6 7.4 20.6 14.5 16.3 83.4
数据摊开一目了然：过去12年的前段选秀，也就是最重要、最有机会选到顶级球员的位置
，天使与游骑兵拿到的球员，日后在大联盟贡献的WAR，都输给运动家和水手几十胜起跳
；而比起2010年代前期疯狂输球、蒐集多名高顺位新秀的太空人队，差距更是惊人的
110WAR以上！我们甚至不用拿道奇队这种养成大军来比，就能晓得为何天使近十年无法在
分区立足。你或许也可察觉到，表中数据与这五队近年的命运高度相似：游骑兵自2016年
后，再也不曾胜率高于五成；运动家近九年打进六次季后赛、太空人更是MLB近代最强队
伍、水手则是偶有佳作。
也许天使球迷可以期待，之后不会再那么惨 — 除了眼光，不可否认选秀也跟运气有关系
，或许他们近几年运气欠佳；另外，现任总管Perry Minasian于2021年季前才上任，目前
尚不清楚新团队的眼光。但证据仍清楚显示，若要讨论为何近年的天使队欲振乏力、总是
缺乏深度、永远只能期盼买外援提升战力上限，那么自从选进Trout之后，一蹋糊涂的选
秀成绩，肯定是重要原因。不让人意外地，Trout时代的天使农场，也几乎只能以一个惨
字形容。
根据新秀评估权威媒体Baseball America的农场排名，自2011年后，天使系统逐季分别排
第25、16、18、30、27、30、29、14、12、16、22名，没有任何一年在联盟前段。因为
Trout的缘故不可能选择重建，反而得牺牲未来力求补强(如2016年Simmons交易案)、战绩
不上不下，正好拿不到高顺位选秀权、选秀连年失败、内部养成及国际自由市场，也都没
什么摆得上台面的收获......以上种种因素，使他们整整十年以上，几乎不曾有过值得期
待的农场。即使2018年季前，意外获得百大新秀前三等级的大谷，该季农场排名仍只有14
，状况之惨可见一斑。
选秀、国际签约、养成一团糟，影响不可谓不大。根据MLB制度，年资未满三季的新秀皆
只能领联盟底薪、三季以上但未满六季，也只能拿仲裁薪资，之后才可获得自由球员资格
。像天使这种养不出优质新人、农场长年干枯的球队，唯一补强路径，自然只剩FA或交易
市场补强；但相较于低薪大碗的优秀新人，这两条管道更昂贵、效率差。因此，责难天使
未能向外寻找有力外援的同时，别忘了过去十年来，内部也是毫无产出。虽然前总管
Billy Eppler在任的2015～2020年期间有心整顿农场，但目前看来依旧成效有限。
老板砸钱有所节制、签约效率差、交易斩获不多
诚然，Arte Moreno并非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老板 — 自2012年后，也就是“Trout时代”期
间，每一季薪资皆可排联盟前十；但另一方面，他们也是一支有明确预算限制的队伍，自
2015年后，团队薪资不曾排进前六。即使MLB薪资水平不断通膨，2016～2020年间天使的
逐季薪资仍稳定介于176M～189M，变动幅度有限。或许市场规模确实不如同城的道奇队，
但天使还是很赚钱：根据Forbes网站的报告，疫情来临前的五个球季，分别至少有41.7M
、68M、25M、19M、61M的高额利润；也就是说，就算再多花一些钱也不会亏损。
然而，即使砸钱有所节制、理论上还能花更多......都是事实，天使终究比不少球队宽裕
得多。例如光芒队和过去四年皆低于100M的总薪资，就证明花得少也不一定代表会失败。
但在养成不顺、农场贫瘠，已经非常需要将钱花在刀口上的天使队，实际上补强的效率却
其差无比。没错，天使并不是完全没在花钱，只是收获的效率实在太糟......以下是
Trout登上大联盟后，他们在所有休赛季期间，花费超过10M总额签下的选手、以及他们在
合约期间之贡献：
球员 签约年份 合约年限 合约总额 贡献WAR值
Albert Pujols(一垒手) 2012 10年 247M 5.8
C.J. Wilson (先发) 2012 5年 77.5M 7.5
Josh Hamilton (外野) 2013 5年 125M 2.8
Joe Blanton (先发) 2013 2年 15M -0.4
Joe Smith (后援) 2014 3年 15.75M 1.6
Luis Valbuena (内野) 2017 2年 15.5M -0.3
Zack Cozart (内野) 2018 3年 38M -1.4
Justin Upton (外野) 2018 5年 106M 2.5
Matt Harvey (先发) 2019 1年 111M -0.2
Anthony Rendon (三垒) 2020 7年 245M 3.6
不用统计专家解释，也可看出成果多么差劲 — 即便扣除合约还没跑完的Rendon，其他九
人在合约期间总共只交出17.9WAR......然后拿了6亿5100万美金！也就是说平均每贡献一
胜，天使队就得付他们36.3M......。这当然是很离谱的投资报酬率，先不说根据过往研
究，此数值已经是合理市场行情的四、五倍以上，就算是一年有三亿预算的球队，用这种
效率补强，也都没办法赢多少比赛。
另外我们也能看到，2014～2017年整整四个球季之间，唯二总额超过10M的补强，竟然仅
有后援投手Joe Smith和内野手Luis Valbuena。质疑球团不够积极替Trout找帮手的声浪
，并非无的放矢。不仅如此，这段期间其他的小额补强，成果也非常悽惨......如下所列
，洋洋洒洒，你可以慢慢看：
LaTroy Hawkins(3M，-0.1WAR)、Sean Burnett(8M，-0.1WAR)、Ryan Madson(3.5M，
0WAR)、Raul Ibanez(2.8M，-1.2WAR)、Huston Street(7M，0.4WAR)、Cliff
Pennington(3.8M，0WAR)、Geovany Soto(2.8M，0.3WAR)、Tim Lincecum(2.5M，
-0.7WAR)、Al Alburquerque(1.1M，-0.1WAR)、Craig Gentry(1M，-0.2WAR)、Jesse
Chavez(5.8M，0.2WAR)、Ben Revere(4M，0.3WAR)、Andrew Bailey(1M，0.1WAR)、Rene
Rivera(2.8M，0.4WAR)、Chris Young(2M、-0.2WAR)、Trevor Cahill(9M、-0.7WAR)、
Cody Allen(8.5M，-0.6WAR)、Jonathan Lucroy(3.4M，-0.6WAR)、Justin Bour(2.5M，
-0.6WAR)、Julio Teheran(9M，-0.8WAR)、Jason Castro(6.9M，0.3WAR)、Jose
Quintana(8M，0.3WAR)、Kurt Suzuki(1.5M, -0.4WAR)、Alex Claudio(1.1M，-0.2WAR)
各位读者，容我澄清一件事，并非我刻意挑出糟糕的签约当案例 — 以上列出的所有球员
，都是天使在2012～2021年休赛季期间，用大联盟合约签下的选手，以及他们在合约期间
交出的WAR值。而这24位球员......没有任何一人替天使打下超过0.5WAR，听起来实在是
不可思议(就算随机签人，应该都能蒙中几个有贡献的吧？)。由于金额普遍不高、且几乎
都短约，他们带给球团的伤害，也许不如Pujols、Hamilton这类的昂贵错误。然而，这24
人总共花费101M、合计却只打出 -4.2WAR(天啊！)......显然也是天使永远缺乏阵容深度
的原因。
此外，也由于农场匮乏、根本没什么有吸引力的筹码，天使这几年在交易市场上，也搞不
出具影响力的操作。前总管Eppler在任期间，除了送出新秀Newcomb等人，交换游击金手
套Simmons，其他稍微有些影响的补强，只剩下Martin Maldonado、Dylan Bundy、Tommy
La Stella、Felix Pena之类的功能性球员。而目前看来，新总管Minasian的前景也是摇
摇欲坠：本季报销、合约前三年贡献不到4WAR的Rendon，可能是下一张高薪烂约；四年
58M续签的终结者Raisel Iglesias，本季防御率3.91；Aaron Loup、Ryan Tepera今明两
年共领31M，这季加总仅有0.3WAR......
虽然投手的确不佳，但野手也缺乏深度
或许是Trout连年缴出的惊人数据掩盖太多问题，也可能是因为近年的大手笔补强几乎与
野手有关 — 如上表所示，近十年给出的四张破亿合约，都是签打者(Pujols、Hamilton
、Upton、Rendon)，另外还有一张Cozart的三年38M。反观投手，2012年签下Wilson后，
再也不曾补进单价超过20M的投手。也因此，近年多数关于天使衰败之讨论，直觉上便能
给出“球队不肯补投手，使低迷不振的投球成绩成为常态，进而导致连年积弱”的结论。
在我眼中，虽然此类论述不至于完全偏离事实，但也只讲对一半。
首先如上所提，他们固然将更多钱投资于打者，但成效很有限。效力天使期间，Pujols、
Hamilton、Upton分别只有106、108、104wRC+，以他们的守位来说(没脚程没守备的DH/一
垒/角落外野)，这可不是让人畏惧的火力。Cozart加盟天使后仅打出可笑的
0.190/0.261/0.296；Valbuena也只有0.667OPS；Rendon在2020年缩水赛季打出亮眼表现
后，近两季也仅输出100wRC+。因此，“天使队被投手补强不力给耽误”真的只讲对一半
— 野手同样没有成功的补强。
自2012年起算，天使野手群总共打出101wRC+、201.2WAR，在这段期间分别排MLB第11、第
12，看起来不算差，但也不顶尖。而且别忘了，当中有一部分是Trout靠着变态成绩，一
人扛起半边天 — 若拿掉他的5787打席、175wRC+和78.9WAR，团队野手数据会直接掉到平
均以下。事实上，摊开过去十年的赛季成绩，打线仅有四年交出优于100wRC+、也就是联
盟平均的进攻表现，其中一季还是缩水球季。至于今年，纵使大谷、Trout、Ward等人，
几乎都已经拿出MVP等级的效率，全队还是只有差强人意的102wRC+。为什么会这样？
对于目光主要聚焦于球星的一般人来说，深度匮乏是较容易忽视的缺陷。同样从2012年起
算，扣掉Trout之后，这段期间WAR最高的野手，是瞬间只剩14.3胜的Simmons — 他和
Calhoun、大谷，更是这段期间唯三WAR值大于10胜的打者。而Simmons这段期间累积的WAR
，甚至连全联盟前130名都排不进。没错，天使投手确实很不怎么样：2012～2022年合计
，团队投手群累积112.7WAR，在MLB排名倒数第四；然而，拿掉Trout之后的天使野手群，
同期间打出122.3WAR，看起来也没高明多少。
如果说投手破败已经是注定局面 — 没有重大补强、选秀和养成也没帮上忙；那么已经拥
有Trout、大谷、Ward、Walsh等强棒撑场的打线，之所以依旧不上不下，则是因为始终没
填好的黑洞还有很多。以本季为例，即使分别只有0.219/0.262/0.277、
0.176/0.223/0.271如此难看的打击三围，天使仍然得让Tyler Wade、Andrew Velazquez
天天上场守二游；Matt Duffy本季42战0轰、长打率同样不到三成，依旧稳坐先发三垒手
；Luis Rengifo和他的0.214/0.267/0.333打击三围，还是拿到136个打席；全队打席第四
多的Marsh，目前84wRC+、被三振率高达33.8%。
Jack Mayfield、Juan Lagares、Fletcher、Chad Wallach、Jose Rojas的wRC+，分别只
有42、27、36、46、-12，结果这五人共计拿到236打席。跟他们比起来，Kurt Suzuki的
77wRC+显得厉害多了。扣除报销的Rendon(105wRC+)，总计18位打席数超过10个的天使打
者，竟只有其中四人wRC+超过100(Trout、大谷、Ward、Walsh)。所以，投手群固然不怎
么样 — 虽然本季累积的6.2WAR，还能排联盟第16、防御率3.86也可排到第12，但天使野
手除了Trout、大谷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天才，也根本毫无深度可言。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非常适合形容天使队眼下的境遇。他们之所以连年失利，无法光用
运气不好、或找几个简单原因就能解释。如本文所述，过去十年除了抽中Trout、大谷这
种上帝赐予的大礼，其余无论选秀养成、农场培育、重金补强、低价掏宝、交易......等
操盘面向，几乎都是毫无成果可言。这是一支几乎空转了十年的球团。无论透过什么管道
加入的球员，天使几乎都没有能耐，协助他们发挥超越水准、或符合预期的实力。入队选
手的失败率如此惊人，真的很难让人相信，问题纯粹是运气差、或不够积极签人......他
们失败的地方， 并非只是投手没补好这么简单。
不幸中的小确幸是，天使仍有机会扭转战局 — 球季还剩三个月、超过一半的比赛还没打
，34胜38败战绩亦不算太差，或许一波连胜就能重返竞争行列。然而，时间不站在天使队
这边，考量到大谷的合约仅剩一年半、Trout准备步入30岁中期，如果他们仍无法把握住
所剩不多的机会，这些超级球星的青春即将被挥霍殆尽。6/21号那晚，便是很好的写照：
纵使大谷翔平力挽狂澜、一人狂敲两轰八打点，依旧成为史上首位攻下这么多打点、球队
却不曾在比赛中领先的悲情纪录。或许，天使真正的问题是：如果没有Trout和大谷，他
们实际上应该是一支需要重建、抢状元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