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回真的太长,拆成上下回发。
时翼跟瑜伽家教老师做了几回拜日式,加上几次拜月式后,看见刁荣川站在健身房门口,
手上拿着一封拆开的信函,目光晦暗不明。
时翼安排好一切,哪会不明白刁荣川手里捏著的那份信函是什么。
他拿起毛巾擦了一下额上的薄汗,拎了瓶水,跟瑜伽老师致过意,“麻烦等我一下。”走
到门口,看着面目狰狞的刁荣川,“你要在这里谈?”
刁荣川看了一眼中年女瑜伽老师,退到走廊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翼也往外走,倚在墙上,唇绽微笑,“就你看到的那个意思呀。你让我的员工都受伤,
不该赔偿吗?”
刁荣川矢口否认,“我没有。”伸手带上健身房的门。
时翼微微一笑,“没有吗?”他垂下眼帘,把玩着矿泉水瓶上的水晶。
刁荣川看着时翼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一把火烧得更旺,“我没有就是没有。”他做的时候
都特意避开监视器,“我会告你诬陷。”
时翼笑着,琥珀色瞳眸里亮着细碎的光,“别急,我呢,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让员
工每个人都去医院开了验伤单,你都不知道这有多麻烦。多亏我好朋友帮忙安排妥当,一
次那么多员工,我欠的人情,都还没跟你讨呢!”
刁荣川咬牙,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这种人身上,“不是我动的手。”
时翼没跟他争论这些,他出力扭开了瓶盖,喝了口水,“你可以看看你要私了,还是我们
到法庭上谈。”
刁荣川死死盯着那个水瓶,想着自己被这人使唤开车来回两小时,才搬回了几箱的水。
他还看过时翼在萧锦彧面前连个瓶盖都扭不开,要萧锦彧帮忙转开的模样。
贱人!都是这个贱人害的!要是没有这个人,他现在还在锦水湾吃香喝辣!
该死!这个贱货该死!
他双眼发红,像只发狂的野兽一般,伸出手掐住时翼白皙脆弱的颈项。
这举动令时翼猝不及防,手中瓶盖滚落地上。锦水湾里监视器很多,他方才就站在一个可
以被监视器拍得很清楚的位置,料定刁荣川不可能对他下手,他没想到的是,刁荣川竟会
理智全失。
刁荣川用了十成力气,他是真想掐死时翼。
才没几秒,时翼白皙的面容已经因为些微缺氧涨得发红。
时翼当然没有任人掐,他力气虽大不过刁荣川,上半身挣脱不了,但脚还是可以动,曲膝
往对方胯间毫不留情地顶去。
刁荣川被撞得生疼,手上微微一松,时翼趁机拇指堵住瓶口拿着水瓶,毫不留情地往刁荣
川头上,作势要敲,后者偏头闪过,他却在这时松开拇指。
大半瓶的水全部从刁荣川头上往下淋,淋得刁荣川直觉反射地闭上眼。
就是此刻!时翼拿起手上的瓶子往刁荣川头上狠狠砸下,发出闷声,玻璃瓶应声而破,碎
片四溅,好几块扎破刁荣川的头颅,鲜红色的血汨汨冒出。
时翼微松口气,拔腿就跑,刁荣川却一把捞住他,再度勒住他的脖颈,“想跑?”他用尽
蛮力将人拖住,另一只手直接从头上拔下玻璃碎片,顺手就往时翼脸上割。
碎玻璃正要割到时翼脸上,教室的门突然开了,健身房的门隔音不错,瑜伽教师一直等到
碎玻璃声才觉得不对劲。
“你在做什么?”瑜珈老师放声尖叫。
刁荣川恨不得封住她的嘴或连她一起杀掉,但他没等到这个机会。
从他背后冒出的煞神一脚往他后背踢,踢得他浑身一痛,手不由得松开了些。
这人正是萧锦彧,他眉目冷淡,整个人却俊美异常,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低低出
声。
“走。”
时翼会意过来这是萧锦彧对他说的话,往下一缩,想闪到一旁。
刁荣川自然不肯,伸手去抓,萧锦彧已拿出胸口的钢笔往刁荣川要抓住时翼的手射过去。
这一射极为快狠准,直直没入手掌背上。
时翼得了空,飞快跑了好几公尺的距离,整个人瘫在走廊的墙壁上,重重地喘着气。
刁荣川疼得哀鸣,萧锦彧抬腿飞踢,正中对方原本已经被过一击的背部,重心不稳往前倒
在玻璃碎片中,萧锦彧毫不留情地补上一脚,鞋底在背上残忍地碾压,目光冷酷地望向一
旁看呆了的瑜伽老师。
“瑜伽绳。”
瑜伽老师这才如大梦初醒般地喔了一声,跑进瑜伽教室拿了瑜伽绳,交给萧锦彧。
刁荣川已经疼得快要昏过去,但嘴上仍不饶人,还在骂时翼贱人,要时翼不得好死。
听到这些话,萧锦彧墨眉微皱,踩在刁荣川背上的脚用力地磨了几下,看向一旁抚著颈项
,小脸发白的青年,脸色柔和了些,“小翼闭眼。”语毕,脚用力一踩,咔擦声响起,刁
荣川旋即喷出一口血。
萧锦彧面色冷肃沉静,手脚飞快,拿着瑜伽绳把已经昏迷过去,再翻不出什么浪的刁荣川
五花大绑。绑好之后,他把在楼下原本等著时翼外出才要跟着的保镖唤过来,指挥人拖着
刁荣川,“报警,去警察局。”
保镖不知道闹出这么大的事件,想道歉,萧锦彧却没打算听那些浪费时间,“你们先下去
,我没有要追究。”
说完便走向还瘫在一旁墙边的时翼。
保镖连忙拖着人走了。
时翼脑子一片紊乱,他方才在应对刁荣川的时候肾上腺素爆冲,发挥出来的力气比他平时
还大得多,当下没空感觉害怕,待萧锦彧出现,他终于能在一旁喘口气,恐惧才一涌而上
,全身都在发抖。
若是那时萧锦彧没有出现,他肯定会被刁荣川弄伤,说不定弄到半死都有可能。
他坐在墙边,晕沉沉地看着向他走来的萧锦彧,头一次感觉到男人如此高大。余悸犹存的
他,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难以自抑的酸涩感从眼里蔓延开来。
萧锦彧的目光凝结在时翼的脖颈,那里肉眼可见的红肿一圈,脸色一沉,恨不得再回头将
刁荣川勒死。
两人无声对视数秒。
时翼死命将泪意逼回去,开口就是有些委屈的抱怨:“你怎么才回来?”
他脖颈被掐到现在还透著刺痛,喉咙也不舒服,声音有气无力、软绵绵的,听在他人耳里
无异是撒娇。
萧锦彧却没立刻回他,反而看向从来没见过的瑜伽老师:“你,下班。”
时翼这才会意过来还有别人在,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瑜伽老师不用害怕,但已经来不及。
“好的,不好意思。”瑜伽老师也是吓傻了,才还留在这里,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上课。
她从没见过锦水湾另一个男主人,此时一见确实是潇洒俊美,但实在太凶神恶煞。她进健
身房把自己包包拎着,连衣服都没换就飞快告辞走了。
萧锦彧这才对时翼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时翼没想到自己随口发泄抱怨,这男人不但当真,还跟他道了歉,一时之间那些你干嘛凶
我瑜伽老师也没说出口,只是怔怔地看着男人那双桃花眼。
时翼一双杏眼又圆又大,此时有些湿润,看起来更像无辜要讨人摸摸或抱抱的幼兽。
萧锦彧眸光微动,低声说道:“别讨抱。”
谁讨抱了?时翼在心里咕哝。
……虽然他的确是全身用力过猛后酸疼不已,按照目前仅剩体力,恐怕真没办法自己走出
锦水湾大门。
他确实不想走,但绝没有讨抱。
时翼一双手无意识地揉着双腿,想跟萧锦彧澄清,但看着男人伟岸的身躯,突然有点心虚
。
好吧,疑似有那么一点点。
但一点点四舍五入就是没有!
萧锦彧与他沉默对视了几秒,转过身蹲下来,“脖子伤成那样,抱着能舒服?上来,背你
。”
时翼怔住。
这是你自己要背我的,我可没欠你!心里这样想着,他慢腾腾地爬上萧锦彧的背弯,将整
个人的重量交给对方。
唔……真的有点舒服。
萧锦彧一步步沉稳地走着,仿佛时翼轻得跟羽毛一般似的。
时翼半闭起眼,数着萧锦彧的步伐,一步、两步……忍不住出声。
“欸。”绵软的声音跟团蓬松的羊毛似的。
萧锦彧低沉的声音在时翼耳边响起,“嗯?”
时翼轻轻说道:“其实我刚刚没有闭上眼睛。”
萧锦彧哦了一声,“为什么不闭?”
“因为我喜欢看坏人被制伏的现场,一点也不害怕。”时翼随口瞎掰,没说出真正的原因
。
男人将刁荣川骨头踩断的画面……总觉得有点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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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喜欢小翼翼那句“你怎么才回来”
求求给我推文(跪)
不然我就只能去捡普债打工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