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舞台降下巨大的投影幕,一名全裸的东方少女斜躺在带轮的黛紫色贵妃椅,被人
推到中央。
投影幕映出少女的睡颜,闭合的双眼、清秀的面孔、流线漂亮的青涩胴体,全在一群
恶狼的审视下,她躺在高贵的贵妃椅,仿佛受了诅咒的睡美人,等待王子拯救。
画面从她的面貌往颈部、锁骨拍摄,双乳尚未发育完成,略为生涩,镜头在酥胸前停
了一会儿,给粉红色的小芽特写,全场响起细小的交谈声,叶至深偷看旁边的情况,另一
排距离最近是位身穿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他跟旁边比他年纪更大的白发男子交头接耳
,两人不时露出猥亵的笑容。
换轻瞥隔壁的何用秦,单手托颊,另一只食指漫不经心的敲著椅扶,喀喀作响,似乎
对少女没兴趣。
视线回到舞台,投影幕已经把少女的私处、屁股都呈现给台下诸位,沈秋贤再次风采
堂堂出场,在舞台中央右手放前,左手负后,诚意十足的敬礼。
“接着,开放五位贵宾‘验货’,请有意的贵宾按扶手上的按钮,我们依循顺序上台
。”
场内一片鸦雀无声,没任何动静,有人左顾右盼,好似在等待什么。叶至深觉得奇怪
,刚才一群人兴致高昂,怎么现在反而没人想上台?
大家等了一阵子,叶至深隔壁排的深蓝色西装男子终于按下按钮,响起清脆的叮声,
这一声之后才纷纷有人跟上,叮声接二连三,溢到十人,当然,何用秦不在其中。
“刚才大家在等谁?”叶至深忍不住问。
何用秦收起托颊的手,端正坐姿,“等最有权势的人按铃,沈秋贤的师傅的‘验货’
是私下照权力排序,被控有黑箱之虞,沈秋贤接手后改成现场按铃,但大部分的旧习还在
,曾经没接触过的小辈抢先按铃被前辈整饬纪律,之后每个人都会把第一个排序给前辈或
是权势高的年轻人。”
所以开场特地强调“台面”,沈秋贤只认现场的顺序,就算对来宾是不敬的,他也只
认唯一的顺序,订此规则以免惹祸上身。
叶至深的目光投向台上风雅的沈秋贤,他正在招呼深蓝西装男子,含笑的眼尾这时犹
如尖锐的蛇信,笑着让你中毒。
深蓝西装男子一上去就对那片生涩的酥胸上下其手,少女应该是被迷药迷昏,不论怎
么摸都没有反应,验货就是让客人检查商品,不允许侵入性的行为,能用的检查方式就是
抚摸,看商品是否如他们所意,胸部是真是假、有无整容、有无伤痕等等。
想到被五个猥琐的男子从头摸到脚,叶至深就一阵恶心。
第一位检查完毕,换第二位上台,就是他隔壁的白发男子,沈秋贤仍谦恭有礼的敬礼
,对他露出文雅的微笑,如今得知这笑容另层意义,叶至深不寒而栗。
“吓到了吗?”何用秦知道他不爱看这种场面,侧头看他。
“没有。”其实沈秋贤柔中强悍的手段才是真正骇人。
何用秦大概是觉得他又逞勇,想要挑战他的心理素质,说:“还有比奴隶市场更可怕
的,楚阿猛有一群不分男女的性奴,多到可开一家妓馆,也有人专门收集孤苦无依的小孩
,从小训练枪法、搏斗,灌输主人是上帝、自身是卑微的奴仆的思想,长大后成为没有情
感需求,只听主人命令的士兵。这样的秘密训练中心称为幼儿园(Kindergarten)。”
“对你们来说非常需要这种士兵吧,没有情感需求,欲望来源全是主人的命令,让他
切腹还觉得是主人的宠幸。”叶至深嗤道。
何用秦勾起嘴角,“不,我喜欢有血有泪的人。像你一样。”
叶至深脸色遽变,扭头看回台上。
少女被五位贵宾轮流“抚奸”完毕,进入下个流程--出价。
沈秋贤依然掌握全场,沉着的气场超越十八岁该有的能力,而且是望尘莫及!
场上陆续出价,深蓝色西装男子原是最高价,最后被一位没上场验货的年轻人超越,
成为最终得主。他离席到舞台后方交货,两方有人出来将少女与黛紫色贵妃椅推向后台。
叶至深紧盯台上,问:“戈尔贡之枪会用什么方式藏在里面?”
“不在这里。”何用秦悠悠地说。
他惊愕地转头:“但是莫德斯说……”
“你信他还是信我?”
“信他。”
叶至深不假思索的态度让何用秦有点动火,琥珀的眼眸暗了几分。
“沈秋贤的师父也是盛名远播的人口贩子,早年我摆平他跟其他贩子的纠纷,当沈秋
贤还是孩子就认识了,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师兄,若有情报他一定第一个让我知道。”
“……”叶至深无语一阵,“可是你抢了他师父的生意,说不定会拿这个报复你。”
“哈哈,都十年前的事,碰面一定会提起,这是我们打招呼的方式,而且那对兄妹你
也认识一个……”
倏地,叶至深目光锁在舞台,耳边的话听不清了。
舞台推上巨大的黑色鸟笼,冰冷的铁栏后方是一名全裸的男子,投影幕定格在美丽的
面貌。当叶至深一看到他,全身血液瞬间退却,从头到脚急速的寒意。
沈秋贤仍然用着温暖又刺骨的声音介绍商品。
“编号二,黄种男性,二十一岁,先前为楚家性奴,十指丧失。”